第287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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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二人互相看不順眼,但宋凌霜還是開著車乖乖跟在蕭然的身後前去赴約。

  因為這是她答應她爺爺和陳欣怡的,雖說她是女流之輩,但極為看重諾言。

  當二人抵達榮登會所門口時,便看見大祥古正帶著幾名隨從在大門口做著迎接的工作。

  當他看見蕭然下車後,滿臉堆笑,快步迎上前來:「蕭然先生,歡迎歡迎,您和陳董能來參加此次宴會,實在是我們大祥集團的榮幸。」

  「大祥先生誠意邀請,我豈敢拒絕?」

  蕭然不咸不淡的跟對方閒聊著:「陳董一時走不開,所以讓我替她向你說一句抱歉。」

  「陳董沒來?」

  大祥古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失落之色後,再度在臉上揚起笑容:「都怪我,通知得太遲了,實屬有些冒昧,陳董日理萬機,臨時倉促之間顯然是難以抽出時間來。不過蕭然先生能夠賞光前來,我們大祥集團也是榮幸之至。」

  在與蕭然寒暄兩句後,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宋凌霜的身上。

  雖說宋凌霜早就知道此次是來參加宴會的,但她卻並沒有刻意的去打扮,一條牛仔短褲將曼臀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兩條又白又細的大長腿毫無保留的展示出來,上身是一件奶白色的短袖,甚至隱約間還能看見那深邃的事業線。

  對於宋家的嫡女,宋老爺子的寶貝疙瘩,大祥古自然是調查得十分詳細。

  不過演戲演全套,他自然要裝作不認識宋凌霜,扭頭好奇的對蕭然詢問道:「蕭然先生,這位漂亮的女士是...」

  「她是我的保鏢,不必管她。」

  蕭然輕飄飄的應了一句後,徑直便往會所裡面走去。

  大祥古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滿臉難以置信。

  堂堂宋家的嫡女,說不一定今後還能成為宋家家主的人,現在居然給蕭然當保鏢?

  這就有點兒拿黃金來擦腚的感覺。

  不僅膈人,還賊浪費。

  不過今天蕭然已經說宋凌霜是保鏢,他也不敢暴露得太多,只是淺淺的遞給宋凌霜一個微笑後,便快步追上蕭然,一同往會所裡面走去。

  宋凌霜沒想到蕭然竟會如此貶低自己,心中那叫一個氣,跟蕭然的恩怨又多了一筆。

  當三人走進會所大廳後,蕭然還以為此次宴會,大祥古會邀請不少上京的企業家前來參加,可是他卻發現大廳內只有寥寥十餘人正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聊天。

  並且從這些人的面相中不難看出,這十多人全部都是扶桑人。

  不等蕭然開口詢問,大祥古便拍了拍手,吸引在場眾人的注意力後,立即隆重的介紹道:「各位,容我來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便是陳氏集團董事長陳欣怡的老公,蕭然先生,大家掌聲歡迎。」

  隨即,大廳內響起熱烈的掌聲,所有人都端著酒杯走上前來給蕭然敬酒。

  面對如此唐突的熱情,弄得蕭然倒是有幾分手足無措。

  至於跟在他身後的宋凌霜,早已被眾人所忽視,而她也很自覺的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德才兼備,少年英豪,簡直就是年輕人的楷模,如果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能有蕭然先生一半出色,用你們炎國話來說,我做夢都能笑醒。」

  「早就聽聞陳氏集團有一位大人物坐鎮後方,想必這位大人物就是蕭然先生了吧?」

  「蕭然先生,我敬您一杯,聊表崇拜之情!」

  眾人雖然都是第一次與蕭然見面,但卻熱情得如同多年好友一般,頻繁的給蕭然敬酒。

  在聊天之中,蕭然得知這些人都是此次大祥集團前來炎國訪問的高層們。

  「真是一個傻子,你沒發現這群人是把你當猴子遛呢?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風流倜儻的少年英豪了。」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坐在一旁的宋凌霜很輕易的就能看出,這群人明顯就是假熱情,就好像是在逗著什麼稀罕的動物似的將蕭然圍在中間。

  晚上八點,忙完一天工作的陳欣怡,在楊龍三兄弟以及十多名保鏢的護衛下回到別墅內。

  她有些搞不明白,明明只有十多分鐘的車程,而且都是繁華路段,為何蕭然還要派這麼多保鏢護送自己回家。

  不過一切順利,她也沒在這事兒上深究什麼。


  她在進入別墅後,跟龍靜瑤幾人聊了一會兒後,見時間也不晚了,她便上樓準備睡覺。

  這時,蕭麟兒湊到龍靜瑤的面前,小聲嘀咕道:「龍姐姐,你說今晚蕭然哥哥能釣到大魚嗎?直到現在,外面好像也沒啥動靜。」

  「放心吧,魚越大,藏得就越深。既然是釣魚,那就應該有耐心。」

  龍靜瑤柔聲安撫道。

  實力只有暗勁初期的常雲露好奇的探著腦袋:「你們倆在聊什麼呢?這大晚上的,你們要去釣魚?」

  對於今晚的行動,常雲露並不知情,而且蕭然也沒讓她參加的意思。

  畢竟此次是一把高端局,身為化勁初期的龍靜瑤,也只是勉強有知情權而已。

  與此同時,在市區一條偏僻的街道上停靠著一輛車,神殿護法康納德正坐在裡面抽著煙。

  他緊握著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點開手機一看,是一條簡訊。

  在看完簡訊後,他雙指一彈,將菸蒂精準的彈進百米開完的垃圾桶內,冷笑道:「既然只有蕭然一個人去單刀赴會,那我就來一個一鍋端。」

  榮登會所內,蕭然正沉浸在眾人的馬屁之中,不亦樂乎,並且在不知不覺間,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而在大祥集團的高層下榻的酒店內,福源一刀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

  這時,福源致和推門走了進來,躬身道:「家主,大祥古那邊一切順利,我們已經將情況告知給了康納德,他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動身了吧。」

  福源一刀緩緩轉過身,臉上卻並沒有因為計劃得逞而鬆懈半分,反而依舊一臉凝重,喃喃嘀咕著:「不知為何,我的心中總有一股惴惴不安的感覺,今晚的計劃太過於順利了,順利到讓我感覺不太真實。」

  福源致和聞言,急忙笑著安慰道:「家主,依我看,您是多慮了。或許是因為福源井合的多次失利,讓你隱隱間喪失了自信心。我剛剛通過會所的監控看過蕭然,那也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跟我們一樣長著一顆腦袋兩條手臂,我覺得他沒什麼稀奇的。此次我們佐藤財團重兵出擊,肯定會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將他給拿下。」

  福源一刀握了握拳頭:「或許是我多慮了吧,只希望康納德那邊能夠一切順利。只要抓住別墅里的所有人,就相當於是握住了蕭然的軟肋。」

  晚上十點,陳欣怡所在別墅的一個陰暗處,康納德正隱藏於此。

  按理說這樣的暗殺行動,後半夜進行是再合適不過的,可他知道佐藤財團那邊不一定能夠將蕭然拖到那個時候。

  而且他通過佐藤財團得知,除了別墅區裡面的普通保安之外,別墅內也就只有龍靜瑤和常雲露這兩名武者。

  這樣的戰力對於他這名化勁大圓滿的超級宗師而言,跟貓捉老鼠沒有任何的區別。

  隨即,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別墅區內。

  那些巡邏的保鏢對於他而言,形同虛設。

  然而,就在他快速靠近陳欣怡所住的別墅時,突然間,一股無比純粹的殺意襲來,他急忙側身躲過,一道寒光順著他的肩頭一掠而過。

  但凡他的反應慢上半拍,難道寒光定然能夠將他的腦袋給切下來。

  「誰?什麼人?」

  感知到來犯之敵實力不凡,康納德立即閃身站到一顆大樹身後,警惕的盯著四周。

  一道黑影緩緩的從黑暗中走出來,手中握著一柄泛著陰冷寒光的匕首。

  此人便是蕭然的手下,戰皇!

  戰皇號稱西方第一殺手,雖說他在與蕭然的多次較量中都慘遭敗北,但並不代表他就沒有與超級宗師有一戰之力。

  此番他現身,而並非是躲在暗處使用他管用的暗殺之術,就是想要從正面硬撼對方。

  感受到戰皇身上那殺伐果斷的冷酷氣息,康納德咯噔了一下,同時心中直罵娘。

  佐藤財團不是說已經調查清楚,陳欣怡的周圍並沒有其他高手嗎?

  現在怎麼出現了一個在氣息上能夠與他向抗衡的存在?

  戰皇緩緩舉起手中的斷刃:「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大晚上的鬼鬼祟祟,不是偷雞就是摸狗之輩。」

  感受到戰皇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凌然殺意,康納德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能居住在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之輩,說不一定眼前這人是其他人的保鏢。

  想到此處,他急忙學著炎國人的方式,朝著戰皇拱手道:「這位先生,我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我的老闆剛搬來這裡不久,我是他的貼身保鏢,晚上閒來沒事,想要熟悉一下這裡的地形而已。」

  戰皇詫異的哦了一聲,詢問道:「那你的老闆是誰?」

  「這...」

  康納德本來就是隨口胡咧咧的,他根本就不認識炎國人,一時間也編不出炎國人的名字來。

  在短暫的遲疑後,他腦袋中閃過一道精光,急忙道:「我的老闆叫陳欣怡,是陳氏集團的董事長。所以先生,還請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惡意。」

  「果然是陳董的仇家!」

  戰皇聽見對方的話後,心中篤定了對方的身份,身影在空中划過一道殘影,同時攜裹著雷霆之勢朝著對方襲殺而去。

  聽見「陳董」二字,康納德也意識到對方肯定是潛藏在暗處的陳欣怡的保鏢,立即拔出腰間的武器與戰皇戰鬥在一起。

  兩人是實力相當的超級宗師,在纏鬥十多招後,雙方誰也無法奈何誰。

  康納德擔心繼續與對方糾纏下去,會引來對方更多的援兵,到時候他想走,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所以他也只能放棄抓捕陳欣怡,一個橫掃將戰皇逼退幾步後,轉身便朝著別墅區外面逃去。

  「想逃?問過我手中的武器了嗎?」

  戰皇見狀,立即追了上去。

  月色之下,兩道殘影在飛速疾馳,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跑出了別墅區。

  而身為化勁期宗師的龍靜瑤也隱隱感覺到了戰鬥的跡象,趴在窗前撩開窗簾的一腳往別墅外面窺探著。

  「怎麼啦?敵人這麼早就殺來了?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常雲露探著腦袋,好奇的對龍靜瑤詢問道。

  龍靜瑤急忙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好欣怡,萬一這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欣怡有閃失,我們如何向蕭然交代?」

  而在另一個房間的窗戶前,一個矮小的身影同樣也在窺視外面的情況。

  「又是一名化勁大圓滿的超級宗師嗎?不知道戰皇一個人能不能應付。」

  蕭麟兒握了握那稚嫩的拳頭,感受到那兩股氣息越來越遠,她的心中也蠻擔心戰皇安危的。

  可因為她的任務是保護陳欣怡,所以並沒有現身相助的意思。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在月色下疾馳了十多分鐘後,跑在最前面的康納德突然感覺背後襲來一股寒意,他急忙側身躲過,兩柄暗器擦著他的頭皮掠了過去。

  在他躲避暗器的同時,速度也稍稍停滯了幾分。

  感受到身後的戰皇猶如狗皮膏藥一般跟著自己,並且距離也越來越近,根本就甩不掉,索性他便停了下來。

  他剛穩住身形轉身之時,一道勢若雷霆的攻擊自上而下劈來。

  他急忙舉起手中的武器抵擋。

  只聽鐺的一聲脆響,他的雙腳在地上滑行了十多米,這才勉強停了下來並穩住身形。

  戰皇壓根就不給對方廢話的機會,洶湧的攻擊猶如浪潮一般延綿不絕的朝康納德劈砍而去。

  明明只有一尺多長的匕首,在他手中竟使出大刀般的感覺,竟砍得康納德一時沒有招架之力。

  就在康納德處於下風之時,他突然抬起另一隻手,袖口處射出兩枚暗器。

  攻勢正猛的戰皇被這兩柄暗器打得猝不及防,急忙閃身想躲,但距離實在是太近,兩柄暗器瞬間刺穿他的左臂。

  下一刻,左臂傳來一股燒灼般的電流感,疼得他狠狠倒抽一口涼氣,同時目露凶光的瞪著康納德:「卑鄙,居然使用暗器。」

  「生死決鬥,重在生死,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康納德見戰皇中招,心中得意連連:「原本我還想著今晚的計劃會失敗,現在看來,一切都可以照常進行了。你應該就是蕭然的底牌吧?實力的確不錯,但運氣差了一些。」

  他深知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所以在嘲諷完之後,他也不再留情,立即抬起手臂,數枚暗器再度從袖口處爆射而出,直奔戰皇而去。

  這暗器上明顯是有毒,此時的戰皇感覺半邊身子都已經麻木,沒有了知覺。

  眼看著暗器朝著自己襲來,他竟毫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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