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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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火四平看見蕭然打著哈欠從車上下來時,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此刻的他真有一種想要挖一個坑把自己埋了的衝動。

  此時,范建二人還以為火四平是因為他們把不相干的人帶過來,而且此人還如此無禮,這才有些生氣,急忙解釋道:「火爺,這傢伙是陳曉虎的小跟班而已,如果火爺怕他把此事泄露出去,我馬上讓人拖出去宰了。」

  啪啪!

  火四平雙眼快要噴出火來,抬手兩耳刮子扇在兩人的臉上,破口大罵道:「該死的人應該是你們。」

  兩人被打得猝不及防,捂著臉一臉的無辜不知所措。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蕭然下車後,並未急著找火四平清算,而是將陳曉虎抱起來放到車上,並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

  神色間是那麼的風輕雲淡,完全沒有如臨大敵的架勢。

  「蕭然,既然已經徹底撕破了臉,那我也沒什麼好偽裝的。只要你乖乖把周海燕母女倆交給我,你有任何要求,我都答應,絕對不帶砍價的。」

  火四平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蕭然。

  但那一副沉穩的姿態中,卻透著一絲絲的慌亂與焦慮。

  畢竟面對蕭然這個可怕又強大的對手,火四平還有勇氣好端端的站立著,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接著加大籌碼:「你應該看得出來,我的人脈很廣,如果有我的扶持和幫助,我保證,一年之內讓陳氏集團的市值翻幾倍。」

  蕭然?!

  范建和趙大成一臉錯愕。

  現在他們總算是明白,火四平為何會打他們了。

  原來自己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火四平畏懼的存在引到了這裡來。

  「先不著急談這事兒!」

  蕭然的面色平靜如水,扭頭看向范建:「剛剛是你踹了我大舅子一腳,對吧?」

  「我...我...」

  范建雖然不知道蕭然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但就連火四平都對蕭然避之如虎,他自然是不敢在蕭然面前造次。

  蕭然一個閃身上前,同時低沉著聲音道:「是這隻腳踹的,對吧?」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一隻腳已經朝著范建的那條小腿跺了過去。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來的同時,悽厲不似人聲的慘叫從范建的嘴裡吼叫出來。

  永久粉碎性骨折!

  就算是華佗在世也只能望洋興嘆,哦不,是望腿興嘆。

  在幫陳曉虎報完仇後,蕭然這才扭頭看向火四平,道:「火四平,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見蕭然下手如此歹毒不留情面,火四平面色鐵青。

  但他還是強裝大度道:「問吧,我肯定知無不言。」

  「這周海燕是你的主子,對吧?你為什麼要背叛她?為了利益?準確的說是為了她手中的金鑰匙?」

  蕭然問道。

  既然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火四平也不再隱瞞,直接承認道:「不錯,你猜對了,如果你對金鑰匙感興趣的話,我不介意將此番來歷悉數講給你聽。我保證你聽完之後,肯定會動心的。」

  「不好意思,沒興趣!」

  蕭然搖了搖頭,接著問道:「坦白說,雖然周海燕將所有的產業都交給你來打理,但她應該還不至於傻到不留後手吧。你如此反叛他,就不怕禍連己身,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說吧,我很感興趣你幕後之人,畢竟如果沒有靠山,你也沒膽量這樣做!」

  他頓了下,又補充道:「而且昨天暗殺你們的那九名殺手,一看就是扶桑的忍者,你看似受傷致命,其實一點兒都不嚴重,那是你們自導自演的,只為抓住甜甜,並將暗殺這事兒嫁禍給聶家,然後逼迫周海燕交出金鑰匙,對吧?此計真妙。如此說來,你跟扶桑的勢力有勾結?讓我猜猜,是不是扶桑三大財團之一的扶桑財團?」

  這一切雖然都是蕭然的猜測,但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認定自己猜對了,剩下的百分之一,只是差一個人來證實而已。

  「你很聰明!」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你是?」

  蕭然問道。

  中年男子朝著蕭然欠了欠身子:「鄙人大古一郎,佐藤財團旗下一執事而已。」

  他直起身子後,接著道:「蕭然先生果然是才智驚人,少年英雄,鄙人十分欽佩。」

  「用不著你來欽佩!」

  蕭然絲毫不給面子的白了對方一眼,道:「看來同時對宋家和聶家發難,並覆滅金家的,就是你們佐藤財團了,對吧?」

  大古一郎見蕭然主動往他的臉上貼金,他也立即得意洋洋道:「既然蕭然先生早已知曉我們佐藤財團的實力,那何不放下兵戈,跟我們做朋友呢?你放心,我們可是最會善待朋友的。」

  「朋友?」

  蕭然不屑道:「亮出你的底牌吧,要不然我可就要動手了。」

  既然對方已經解開了他心中的謎團,那對方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大古一郎臉色陰沉:「蕭然,你當真執意要與我們為敵?活著不好嗎?非要送死?」

  「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現在下結論,未免太武斷了一些吧?」

  蕭然直視著對方,眼中帶著幾分戲謔,似乎早已將對方視為死人。

  大古一郎雖然被蕭然的氣勢所震懾,但卻依舊不卑不亢:「蕭然先生,你不妨給你的老婆陳欣怡小姐打一個電話,剛剛我得到了消息,她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已經被我們的人請去做客了。如今蕭然先生是怎樣的態度,我們的人就是怎樣的待客之道,懂了嗎?」

  「你們抓了欣怡?狗娘養的,你們卑鄙無恥下流,有種的就沖我們來,你是不是一個爺們兒?」

  陳曉虎聽見陳欣怡被大古一郎的人抓了,瘋狂的咆哮起來。

  蕭然擺了擺手,示意陳曉虎稍安勿躁,然後扭頭看向大古一郎:「這就是你的底牌?」

  「難道還不夠嗎?」

  大古一郎頓了下,道:「如果我早點兒得到消息,估計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場烏龍發生了。不過無論事情怎麼發展,大結局都是一樣的。那可是你老婆和孩子,你忍心讓她們娘倆受罪嗎?只要你替我們賣命,我們不僅能保障你妻女的安全,還能給她們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蕭然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撓了撓耳朵,道:「看來你的情報是真不準時。」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古一郎見蕭然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生氣與著急,這讓他心中直打鼓。

  蕭然扒著手指頭道:「你可以馬上給你的上級打電話問問,看看還能否聯繫得上抓我妻女的那個西服男子。哦,對了,還有抓宋凌霜的那兩個匪徒,現在就算是不死,也應該殘了吧。」

  「不可能!」

  大古一郎見蕭然還敢在自己面前妄自菲薄,這讓他情緒有些失控:「十分鐘前我剛剛接到上峰的消息,你的妻女還有宋家那個小丫頭,已經在昨晚統統被我們的人給抓住了,她們三個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有逃跑的機會?」

  「你不敢打電話問,那我來打!」

  蕭然一臉自信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欣怡的電話,並開通了免提。

  「喂,蕭然,有事嗎?」

  手機里還真傳來了陳欣怡的聲音。

  這讓原本擔憂陳欣怡安全的陳曉虎頓時鬆了一口氣。

  蕭然笑嘻嘻道:「沒事,就是想問問你吃午飯了嗎?還有,愛你...」

  「不害臊,哼...我正在開會呢,不跟你聊了。」

  陳欣怡的語氣中充滿了嬌羞,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假的,肯定是假的,你騙我,你的妻女肯定還在我們的人手中...」

  原本還以為自己穩操勝券的太古一郎,此刻卻有些瘋魔了。

  蕭然最喜歡看見敵人信念崩塌的模樣,因為這比殺了對方還要解恨。

  他悠悠道:「行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別逼我動手。」

  突然,大古一郎將兩隻手交叉伸進了西服內兜里,做出了用力一扯的動作,然後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掏出了兩枚墨綠色的爆破手雷,這可把在場眾人給嚇了一大跳。

  最要命的是,爆破手雷的拉環還被扯掉了。


  「一起死吧!」

  大古一郎徹底瘋狂了,由於他與蕭然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所以他並沒有扔手雷,而是捏著手雷朝著蕭然沖了過來,打算與蕭然同歸於盡。

  在這一瞬間,哪怕是蕭然也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憑藉他的實力,想要在手雷爆炸之前逃跑,也不是辦不到,但要命的是陳曉虎還坐在他身後的車內。

  面對如此險境,蕭然沒有片刻的遲疑,一腳踢在大古一郎身上的同時,轉身又是爆發出全力的一腳踹在那輛商務車上。

  在這一瞬間,陳曉虎的腦袋是懵的,但腎上腺素在急速飆升中。

  他清楚的看見,蕭然一腳踹在車底,導致商務車向旁邊側翻。

  同時蕭然縱身一躍,想要跳過商務車,然後以商務車為盾。

  然而,就在他清晰的看見蕭然的身影飛馳在他腦袋上方之時,轟隆隆,一股宛如炸雷般的爆炸聲響了起來,他的靈魂好似都在震顫。

  一道火光從他的腦袋上方一掠而過,直逼蕭然而去。

  「千斤墜!」

  就在火光即將吞沒蕭然的那一瞬間,飛馳在半空中的蕭然,身體急速下墜。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陳曉虎才艱難的從車內爬出來,見蕭然滿臉黝黑狼狽的模樣,他急忙爬上前關心道:「蕭然,你沒事吧?」

  他知道,如果不是蕭然剛剛冒死相護,他估計已經被手雷的碎片打成了篩子。

  「咳咳...」

  摔在地上的蕭然咳嗽了兩聲,只感覺肩頭火辣辣的,低頭一看,鮮血從衣服內滲了出來,顯然是被手雷的碎片給波及到了。

  「蕭然,你...你流血了,快讓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趴在地上的陳曉虎急忙跪了起來,不斷摸索著蕭然的身上。

  蕭然長舒一口氣,道:「行了,別摸了,我又不是娘們,沒事,就只有肩頭被碎片蹭了一下。」

  常年混跡在戰場上的他,對於危險有種敏銳且本能的感知力。

  也正是這種能力,才讓他在戰場上多次陷入絕境時逆轉乾坤,逃出生天。

  剛剛那枚碎片是衝著他的心臟來的,幸好他在千鈞一髮之際使出千斤墜,讓自己的身體急速下降,要不然那枚碎片就不是打在他的肩膀上,而是打進他的背後中,並刺穿他的心臟。

  「媽的,差點兒陰溝裡翻船了。」

  蕭然本以為能穩操勝券,沒想到最後那傢伙居然想要跟他同歸於盡。

  看來以後不管遇見任何情況,都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當他站起身來看向別墅大門口時,那番景象簡直是慘不忍睹。

  雖說在關鍵時刻,他一腳踹在大古一郎的身上,但大古一郎飛出去不到兩米,手雷就爆炸了。

  范建和趙大成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身體還在抽動,七竅不斷的流出血來。

  距離大古一郎最近的火四平,則是最慘烈的,躺在地上的他早已面目全非,毫無氣息,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至於大古一郎本人,滿地都是他的殘肢斷骸。

  這種血腥的場面對於蕭然而言是家常便飯,但艱難爬起來的陳曉虎看見這一幕,早已忍不住連連作嘔,連隔夜飯都險些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如此劇烈的爆炸,自然是吸引了火四平的護衛們。

  數十名護衛在破軍的帶領下飛速趕了過來,當他看見眼前的場景,扭頭朝著蕭然怒目而視:「蕭然,是你...你殺了火爺?」

  「想要替他報仇?」

  蕭然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數十名護衛,輕蔑道:「僅憑他們,恐怕還不夠資格。」

  他頓了下,目光灼灼的盯著破軍,道:「從你的招式路數中我看得出來,你當過兵,為國家奉獻過自己的青春。你難道忘了自己的信仰,想要背叛自己的榮耀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破軍緊握著拳頭,滿臉怒容。

  儘管他知道自己不是蕭然的對手,但此刻主子被蕭然殺害,他自然是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不過蕭然的這番話,卻勾起了他那塵封多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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