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世間情何物?只把相思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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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桌後的雪歆瑤看著這兩人就覺得眼睛發酸。

  兩人低聲說了些悄悄話後,又齊齊夫唱婦隨,

  「岳母大人,小婿承蒙..」

  「娘親,我們兩個的事還是要和您...」

  雪歆瑤擺了擺手,一臉倦怠的神情,

  「算了,你們兩個的那些事我可不想聽,現在娘親就想眯會兒,快被你爹氣死了,趕了一天的路。」

  「他一天天的還是那副臭脾氣。」

  雪歆瑤自顧自嘀咕了幾句,又讓洛雪蟬站到她身邊去,拉起她的右手袖擺。

  就見藕臂上白白嫩嫩的,一點嫣紅不見蹤影。

  「你啊,忍了這麼些年,出去追阿澈一趟,把自己交代了?」

  「還把自己修為弄沒了?」

  洛雪蟬俏顏微紅,

  「也不是弄沒,出了點意外而已。」

  蘇澈也跟了過來,溫柔的看著洛雪蟬,謹慎的問岳母大人道,

  「是..雪離狐的天賦反噬吧?」

  洛雪蟬推了一下蘇澈,

  「你、不許問,出去出去!」

  可是她怎麼趕,蘇澈也不動,反而當著她娘親就抱住了她纖細的柳腰。

  「小婿偶然聽聞過一些,卻也不甚了解,希望岳母大人」

  雪歆瑤也不避諱。

  「也沒什麼,無非就是你這小子本來成年的時候就該成為嬋兒的道侶或者爐鼎。」

  雪離狐族一脈單傳,天賦神通是空間矩理,但該神通極難頓悟掌控。

  因蘇澈的體質氣息與她十分的契合,兩人雙修可以加快洛雪蟬的修行步伐。

  青丘雪離山其實有很多妖族人是猜測洛雪蟬撿回蘇澈是想拿他當爐鼎。

  只有雪歆瑤看出了和自己性格幾乎是一個模子的女兒的真實想法。

  她心悅喜歡,但是嘴硬不認。

  於是雪歆瑤還以為她會和自己一樣,一開始用爐鼎的名義逼迫蘇澈和她一起修煉。

  後面才慢慢的,或是藏不住了,讓對方知曉原來...

  他們是正兒八經的雙修。

  結果自家女兒竟好面子的不得了,也對蘇澈關愛到了離譜的地步。

  清幽殿的大權都交給了一個初出茅廬沒幾年的小子。

  也是因好面子,把人惹跑了,才知道改變...

  但要換成老殿主雪歆瑤。

  八成找到對方的第一面,就得把人就地正法了..

  話還要繞回洛雪蟬的天賦神通來。

  她沒有和蘇澈真正的雙修,加上蘇澈在她修行到第九境的時候離開了清幽殿。

  導致洛雪蟬道心蒙塵...

  於是她便在突破到第九重境界時,強行引動雪離狐族天賦神通。

  以至高無上的空間術法,和那枚蓮花道侶印,千萬里搜尋蘇澈。

  後作用便是一身修為盡封..

  眼前,知曉了其中緣由的蘇澈,更是拉著洛雪蟬的小手,抱著她的腰肢也不肯鬆開了。

  低頭溫聲看她,

  「你怎麼瞞我這麼多?」

  洛雪蟬輕哼了一聲,有些難以抵擋蘇澈這般溫柔心疼的神情,小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不也瞞我了,就許你這大逆不道的逆徒瞞本宮啊?」

  「不是...」

  蘇澈當時也不是不想說,而是墨淵背後隱藏的不知是何物,他往日還擔心白白連累了洛雪蟬和清幽殿。

  「那嬋兒現在的身體,還會有什麼影響嗎?」

  雪歆瑤托腮無語道,

  「有什麼影響?」

  「你們兩個現在沒少做那檔子事吧?」

  「你沒發現她最近修為突飛猛進,那宮裡的守墓老頭也是接近九境的修為了,一下子就被她術法扔一邊去了。」

  「她修為可還沒全恢復就如此了呢?」


  「你擔心嬋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蘇澈聽著放心了一些。

  洛雪蟬聞言眨了眨水潤的眸子,皺眉看著蘇澈,

  「阿澈現在身上三股力量混合,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娘親,我們清幽殿的寶庫裡面還有不少的天韻奇材吧?」

  「要是煉化一股藥力,再把那些天階的礦山鍛一柄神刃作為阿澈那柄形樞玄刃的載體,接應混合的力量,那麼...」

  雪歆瑤聽了就覺得頭疼,急忙打住,什麼敗家兒...

  又急忙扔了塊玉石給他們,

  「行了行了,這個拿著,出事了也不知道先回來找娘親。」

  「這是?」洛雪蟬看著手心的雪白玉石,眸光一動。

  「產自風華雪山的荒淚石。」

  雪歆瑤接著說下去,

  「你們手上不是還有心流塵火?去找天工會把玄刃煉出來。」

  「然後?」

  「然後你家阿澈身上的龍脈妖力,靈力,還有...」

  「等會兒,你說這小子身上有第三股能量?」

  蘇澈點了點頭,平靜道,

  「也不是什麼新奇的,大概就是類似星墜災劫的能量,嗯..就是能導致妖族辰化的那東西。」

  雪歆瑤看著這兩人,一個說的一臉平靜,一個聽的稀鬆平常。

  不禁眼角抽了抽。

  得...這兩位比她這個常年不理世事的還豁達的多。

  「算了,都出去吧,辦婚事的時候嬋兒記得來找我商量就行了,現在去把你爹叫過來。」

  「他知道你在大虞,居然一聲都不吭,還敢好幾個月不回信也不回清幽殿一趟,看我怎麼收拾他!」

  洛雪蟬和蘇澈對視了一眼,點頭:

  「好。」

  兩人離開前,分明看見了雪歆瑤眼底的急切。

  此時在正堂和薛彥清客套的洛書岸忽然感覺背脊發涼。

  但薛彥清卻感覺面前這位的臉色比起客套的笑意,多了幾分真正的欣喜。

  沒道侶的他,想來是無法了解什麼是口嫌體正直的。

  嘴上說著饒不了他,實際就是盼著二人相處。

  一個口口聲聲說怕了她了,實際上真見了人,怕是真怕,想也是真想。

  【世間情何物?心口難開,衷情暮暮,只把相思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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