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魅魔新娘】尾聲·殘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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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現了盲點?」小失看著陳木,「老闆,聽你的語氣,你好像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啊。」

  陳木沒有否認,他點了點頭,「弟弟在1501里,在我的逼問下說了很多。只是真相實在是太殘酷了,所以我一直沒有對你們說。」

  「老闆,你所說的真相是什麼?」

  小失瞪大了眼睛,旁邊荒野浪人、林曉和江雨欣,也好奇的看向陳木。

  在眾多玩家的注視下,陳木緩緩開口,說道:

  「真相,就是新娘弟弟殺死新郎的原因!

  小失說的很對,新娘的弟弟當時又不在房間裡,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姐姐死了,匆忙提著刀來復仇呢?

  新娘的弟弟告訴我,他當時提著刀,來房間裡的目的,壓根不是為了她的姐姐。

  而是為了……彩禮!

  新郎承諾的88萬彩禮,直到結婚當晚,還沒有到帳。

  新娘的父母和弟弟,著急這筆錢到手,生怕新郎反悔不給。

  於是在新婚之夜,弟弟提著刀來到婚房,想要找新郎要彩禮。

  當他來到婚房裡的時候,他的姐姐已經不見了,被藏在了鏡子後面。

  不過他並不關心,他上來抓著新郎的衣領,問道『我的八十八萬在哪裡?』

  新郎很無奈,只能實話告訴他。其實一個月前,新郎的一筆投資失敗了,之前積攢的百萬投資全都打了水漂。

  自然而然,新郎拿不出那八十八萬彩禮。

  聽到自己的錢打了水漂,弟弟一怒之下,拿著刀刺向了新郎。弟弟不相信,新郎手裡沒有錢,他讓新郎把剩下的錢,全都交出來。

  只可惜,新郎手裡確實沒錢,怎麼也拿不出八十八萬的彩禮。

  極度憤怒之下,弟弟拿著刀,一刀一刀的割著新郎的小腿,將新郎腿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了下來。」

  陳木幾人之前猜測,弟弟割新郎的小腿,對新郎實施「剮刑」,是因為新郎殺了他的姐姐,所以他怒氣值疊滿了,要用「剮刑」來為姐姐復仇。

  然而事實的真相是,「剮刑」只是弟弟用來逼問的手段。他想要逼問新郎,到底能不能拿出八十多萬。

  後面沒多久,前台打來了電話,弟弟只能壓抑住憤怒和失望,匆匆從現場逃離。

  後來的幾天裡,弟弟從那幾個新郎的狐朋狗友處得知,新娘被殺死了埋在鏡子後。

  這時候新郎新娘都死了,新娘父母的幻想全都打了水漂。

  家裡欠的十幾萬外債,還有弟弟的新房,全都沒有了著落。

  正在這時,一家火葬場聯繫了上來。火葬場提出,他們可以出二十萬,購買新娘的屍體。

  新娘的父母很疑惑,人都死了,買屍體幹什麼?

  火葬場那邊給出的回答很隱晦,似乎是買過來配冥婚什麼的。

  冥婚,是一種很恐怖的小眾習俗。某些地方年輕人死後,講究給死去的兒子/女兒,找一個異性的屍體完成婚配。

  特別是女性的屍體,長得漂亮、保存完好的,往往能賣出高價。

  某些殯葬店,就會充當冥婚的中介,幫死者的家屬購買異性屍體,從中抽取佣金。

  像火葬場開出的二十萬,已經是很高的價碼了。

  新娘的父母和弟弟一合計,反正人已經死了,原來的八十八萬毛都沒撈著。不如最後利用一下新娘的屍體,還能賣個二十萬呢。

  於是新娘的弟弟,一直打電話詢問房間,只為了能偷出姐姐的屍體。

  只可惜,他偷出屍體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讓姐姐下葬,而是將姐姐賣了配冥婚,榨乾姐姐最後一絲價值。

  新娘怎麼也想不到,她視作最後避風港的家人,僅僅是將她當作了生財的工具。

  她願意為了自己的弟弟,為了「姐弟情深」,放棄最後的復仇。可是她的弟弟,從沒有將她當作家人看待。

  在弟弟眼裡,她存在的意義,只是給自己洗衣服、打掃衛生,外加給自己換取買房用的幾十萬彩禮。

  新郎將她看作洩慾的工具,家人將她看作生財的工具,從始至終,沒有人愛過她。

  而她,卻為了臆想中愛她的家人,放棄了一切。


  當陳木說出這一切的真相後,在場的玩家全都沉默了。

  剛才還說「想要一個這樣的弟弟」的林曉,此時也閉上了嘴。

  她們想不到,魅魔新娘的一生,居然如此悲慘。

  陳木看著一樓大廳里,新娘被運走的屍體,忍不住嘆了口氣。

  作為知情者的陳木,也欺騙了新娘。他用家人愛她的謊言,換取了新娘的妥協。

  這也是為什麼,陳木讓江經理,給新娘訂一口好的棺材和墓地。

  一來是為了讓新娘安息,也算是給她最後的一點關懷。

  二來,則是讓墓地有人巡守。如果葬在荒郊野嶺,指不定新娘的家人,會喪心病狂的挖出她的屍體,賣給火葬場配冥婚。

  挖別人的屍體配冥婚,這種事也曾發生過。

  江經理畢竟受了陳木的保護,也享受了魅魔新娘放棄殺戮,帶來的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讓江經理出點血,買這個棺材和墓地,也算是合情合理。

  很快,新娘的屍體被裝上了車。

  看著新娘遠去的屍體,林曉不由得感嘆道:

  「如果不愛她,為什麼要將她生出來呢?」

  一旁的江雨欣搖搖頭,「重男輕女的情況,我在醫院裡也見得多了。只是像這種極端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極端嗎?」荒野浪人搖了搖頭,「新娘再怎麼說,也被生下來了。那些因為重男輕女,被打掉的女孩,才是遭受了最極端待遇的吧。

  她們甚至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甚至連發聲為自己辯解的資格都沒有。

  誰會去在意一群沒來過世界上的人呢?」

  陳木則聳聳肩,「雖然我沒生過孩子,不過我也曾想過,以後的人會怎麼看待我們這個時代。

  那時候的社會,如果家庭已經解體,集體撫養代替家庭撫養。恐怕他們無法理解,我們這個時代的父母。

  不用經歷任何考試培訓,就能成為父母,完全掌控一個新生的生命。按照父母的意願,將這個新生命,塑造成父母想要的樣子。

  新生命不會說話、不會思考,從一開始就被灌輸,父母是愛他們的。

  以愛之名下,是否是一種暴君的獨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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