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不要讓請帝國誤解!皇家海軍堅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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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0章 不要讓請帝國誤解!皇家海軍堅決不開第一炮!

  1艘尼德蘭武裝商船,和1艘撒克遜武裝商船在目睹了清軍突然翻臉,大肆進攻各國商船後。

  他們果斷決定反擊。

  依靠十幾門艦載炮,輕鬆摧毀了橫門水寨。

  水寨內清軍的4門紅衣大炮炮位固定,火藥劣質,炮手素質奇差。

  雙方一陣對轟,

  清軍丟下了30幾具屍體,還有熊熊燃燒的水寨跑路了。

  ……

  「艦長,清帝國的火炮過於老舊。他們的炮彈根本沒有準頭,炮台建築也很可笑,似乎是一座破棚子。」

  尼德蘭艦長舉著千里鏡,仔細觀望著那座籠罩在火焰當中的炮台。

  低聲說道:

  「明清帝國的防禦重心都在陸上。他們擁有強壯的陸軍、孱弱的海軍。就像是遠東的翻版羅剎。哦,他們的水師來了,撤吧。我們需要儘快趕回巴達維亞,報告這裡發生的一切。」

  尼德蘭商船揚帆遠去。

  撒克遜武裝商船猶豫了片刻,覺得孤木難支也溜了。靠著嫻熟的控帆技能很快就甩掉了船型老舊的廣州水師。

  廣州城內外熱鬧了2天。

  共計俘虜166名夷商、水手,另有57具屍體。

  即使是再遲鈍的人也明白:變天了!

  ……

  城郊的一間屋子裡,

  幾十名晉商如喪考妣,坐在一起。

  所以人的臉都是灰色的,青色的,或者白色的。

  「完了,完了。我們囤積的生絲茶葉怎麼辦?」

  「老夫想了一夜,還是想不明白。朝廷怎麼就和各國夷人使團翻臉了,還開炮開槍的?之前不是還是友邦嗎?」

  「哎~」

  「別管朝廷了。現在問題是怎麼才能減少損失。我喬家幾輩子的心血全砸進去了。」

  「賤價賣!」

  「賣給誰?」

  「往其他各省賣,趁著消息還沒全部傳開。能賣一點是一點。」

  「不如,我們再賣給吳國那幫反賊?」

  「你別做夢了吧。江南那幫人的嗅覺比狗都精,他們不好騙。聽我的,往四川、廣西賣!」

  寶豐隆少東家曹順青沒來。

  他已經成了這個圈子裡的叛徒,搶跑換來的成果是先回收了一二百萬兩銀子。

  ……

  不過,

  沒等他們騰挪轉移,儘可能減少損失。

  各路強勢債主就上門了。

  內務府、王爺府、各封疆督撫都派來了心腹,說法都一樣:「撤資!立刻、馬上還銀子。」

  這些人都是人精,知道這要債的學問很大。

  早了,還能拿回本金。

  晚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一定要做最最最優先級清償的債權人!

  要債!光靠嘴皮子肯定是不行的,要拿出霹靂手段。

  內務府:不還銀子,就抄了晉商在京城的鋪子。

  王爺們:以「通夷罪、通吳罪」,奏請朝廷抄沒晉商。

  地方督撫:先封了麾下晉商的票號錢莊,見銀後才解封。

  山西老家官吏:沒轍,先派兵把你老家宅子圍住。

  這些股東一個比一個強勢。

  晉商聯盟誰也得罪不起,只能來一個給一個,很快資金鍊全線崩潰。

  任憑各路債主代表瘋狂的施壓,威脅,也無濟於事~沒銀子了,怎麼威脅也拿不出來。

  數千萬兩的銀子都換成了在各地倉庫里堆積如山的茶、絲、瓷。

  少部分行動迅速的債主拿回了股本。大部分債主兩手空空,崩潰了,只能發了狠挖晉商的根子。

  從山西到廣東,晉商的產業遭遇了大劫。不是被封,就是被砸。夥計們被打被殺,東家被下獄。

  各路債主恨得牙痒痒,下令嚴刑拷打,一定要讓他們把銀子吐出來。


  ……

  銀子,就像海綿里的水。

  擠擠還是有的,就看你會不會捏,舍不捨得捏了。

  太谷曹家,被太原府下來的騎兵抓了。

  塞進囚車,全部押到了太原城內的按察使衙門,

  一群獄卒手持皮鞭,蘸著鹽水把曹家的老太爺抽的死去活來。

  按察使拿手帕捂著口鼻,親自坐鎮。

  他的身後還站著一位便服男子。可看倆人說話的腔調,似乎便服男子來路比按察使還大。

  「先生,您看?」

  「哼,天底下有哪個欠債的會承認自己有銀子呢?繼續打,狠狠的打。」

  沒過一會,

  獄卒尷尬的來報,老頭死了。

  按察使扭頭,望向後面的便服男子。

  男子冷冷的說道:

  「臬台,你入的20萬兩股已經要回來了。可我家大人的股還沒看見影子。您若是顧慮鄉親的情面,就把人犯移交太原府。太原府想必會替我家大人討回公道。」

  「不敢,不敢。」

  按察使眼一閉,心一橫。

  低聲問道:

  「曹家,關押了多少人?」

  「回臬台,共計54人。其中成年男丁21人,女眷12人,老弱孩童21人。」

  「當著所有男丁的面,拷打女眷。如果還拿不出銀子,就給娃娃上夾棍。今日一定要榨出銀子。」

  ……

  囑咐罷,

  按察使就悄然離開了。他倒不是怕見血,而是接下來的事可能會突破人類底線。

  只有那些獄卒們不在乎。

  覺得這事蠻刺激,把昔日呼風喚雨的曹家當狗一樣整!

  便服男子一撩袍子下擺,翹起二郎腿坐上按察使那把尚且溫熱的椅子上。

  冷臉喝道:

  「還等什麼?上手啊。」

  「嗻。」

  一盞茶的功夫,又交出來了20萬兩存銀。

  而這名一口京腔的便服男子,並不滿足,說道:

  「有20萬兩,就有200萬兩。今兒我拍著月匈膛發個誓,接下來你們能問出多少銀子,總數的千分之二就歸你們了。爺知道,這年頭空口白牙的使喚人,沒個積極性,對不對?」

  ……

  獄卒們紛紛陪著笑,表示了決心。

  「你們的臬台是兩榜進士出身,心還不夠狠。對於曹家這種註定要消亡的家族,你們擔心什麼?擔心死灰復燃嗎?」

  「大人放心。小的們會拿出看家本領伺候曹家。」

  便服男子滿意的離開了大獄,

  接下來的場面太過變態。就算是他這個變態,也覺得心理不適。眼不見為淨~

  總之,曹家又吐出來了42萬兩存銀。

  然後,就再也沒了。

  次日清晨,大獄裡拉出來了20具屍體還有一群精神失常的人。

  知曉此事的人都感嘆,寶豐隆完了,曹氏家族完了。

  按察使則是搖搖頭,感慨這世上有的銀子能欠,有的銀子不能欠~

  曹家和他的私交不錯,可如今自己真的無能為力,幸好還有曹家少東家在廣州躲過一劫。

  如果他還算機靈的話,就應該找個偏僻地方安心躲上一輩子。

  ……

  太湖畔,

  李郁舉著燧發槍,輕輕扣下扳機。

  白煙騰起,遠處的一隻羊慘叫倒地隨後又掙扎著跑了。

  很顯然,只是造成了擦傷!

  李郁搖搖頭,把槍遞給親衛。

  范京在一旁恭維道:

  「陛下槍法如神,已入化境。」

  「嗯,伱在諷刺寡人嗎?」

  范京笑道:

  「神槍手一槍百丈,可取獵物性命。陛下一槍三千里,北邊打中了乾隆偽帝,南邊打中了清廷的錢袋子,還順手把廣州口岸打成了烽火前線。這還不止,子彈的餘溫還帶走了晉商八大家的身家性命。」


  眾人都笑了。

  這馬p拍的恰到好處。

  真不愧是能坐穩經濟大臣位置的男人啊。

  ……

  李郁心情也不錯,笑道:

  「晉商以為他們是坐莊的,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想抬價就抬價,想掀桌子就掀桌子,想什麼時候割小散就時候割。」

  「寡人就是想讓天下人都知道,莊家算什麼?寡人一怒,連人帶桌都給他掀翻了。這萬里江山,都是我李郁的,只有我李郁才配操盤。」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群人的歡呼,把氣氛推向了巔峰。

  而養病的乾隆在得知此事後,果斷下旨。

  借著這個由頭,把京城人際關係網深厚的晉商八大家連根拔起,以補國庫。成年男丁斬首,其餘流放伊犁!

  朝中人人皆呼:晉商該殺!

  竟然敢把朝堂袞袞諸公致仕養老的銀子,給運營賠了,這可不是該殺千刀麼。

  此後,世上再無晉商。

  在明清兩代呼風喚雨的晉商群體,從歷史舞台上徹底消失。

  他們積累的海量財富,三分之一流入了吳國,三分之一被清廷以及各路強勢債主瓜分,另外三分之一不知所蹤,姑且就算是「過程損耗」吧。

  ……

  京城情報署租賃的宅子裡。

  蔣天木和手下低聲商議著。

  「組長,我們的任務算完成了吧,可以南撤了吧?」

  「不。任務完成後,在京城設情報點,留下部分人手潛伏。」

  「是。」

  情報署規矩森嚴,上級的命令,下級必須無條件服從。

  一人低聲說道:

  「也不知道大沽口那邊有沒有打起來?」

  蔣天木伸手制止了他的進一步討論,掀開門帘走進裡屋。只見兩個受傷的撒克遜人,無神的斜靠在炕上發呆。

  見他進來,倆人連忙起身,連比帶劃,說著聽不懂的鳥語。

  蔣天木這才鬆了一口氣,擺擺手示意繼續休息。

  ……

  「組長,咋了?」

  「沒事,是我多想了。」蔣天木擺擺手,「我在琢磨著要不要給大沽口那邊拱個火。」

  「提醒撒克遜艦隊溜走?」

  「不不不。來之前陛下有旨,第一要讓清撒進入戰爭關係,第二不要讓撒克遜船隊逃離大沽口。」

  眾人點頭!

  清廷是敵人,撒克遜人難道就是朋友?

  完整的撒克遜船隊若是溜走了,那4艘先進的風帆戰列艦也可能會對江南沿海造成隱患。

  鋒利的刀子如果不是握在自己手裡,握在任何人手裡都睡不安穩!

  屋內,

  洪任輝強裝鎮定,示意斯當東千萬不要暴露自己聽得懂漢語的秘密。

  斯當東雖然不解,可也大致猜到緣由。

  倆人死裡逃生,前途未卜。

  此刻,還是乖巧一點比較好。

  洪任輝聽著外面聲音時高時低的討論,心中驚濤駭浪。

  他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

  撒克遜使團的悲慘遭遇,很可能和屋外這幫人有關係。他們是幕後黑手,是促使清廷翻臉的幕後組織。

  上帝啊,這東方帝國是一群什麼魔鬼啊?韃靼人野蠻而自大,南方漢人反抗軍卑鄙而陰險~

  ……

  次日,

  大沽口炮台終於等來了「援兵」,10門重型紅衣大炮。

  數千民夫和500八旗馬隊,花費了很大功夫將這些火炮從津門城牆拆下,又運到這裡。

  直隸總督,舒勒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厲聲喝道:

  「傳令南北炮台以及大沽協水師,只待炮聲一響,所有人一起進攻夷艦。」

  「嗻。」


  大沽口炮台,清軍來回奔跑,一片忙碌景象。

  停泊在3里外的撒克遜使團旗艦「樸茨茅斯」號,一名桅杆瞭望哨發現了這詭異的一幕。

  於是匆匆撤下桅杆。

  找上了艦長,匯報。

  艦長聽了也心中存疑,親自爬上桅杆瞭望了一番,見所言不虛。

  「打旗語,召其餘3名艦長過來商議。」

  小半個時辰後,

  4名艦長決定先派使者去試探一下。主要是使團進京這麼久,居然沒點音訊,很難讓人對談判的前景樂觀。

  ……

  1艘小舢板搭載著4名水手劃向岸邊,一面米字旗迎著海風飄揚。

  大沽口炮台清軍,緊張的望著這一幕。

  直隸總督舒勒,刷的抽出佩劍,就準備下令開炮!

  津門總兵葛培飛連忙阻止:

  「制台,且慢。下官有一計。」

  「講!」

  「麻痹洋鬼子,賞賜一些加毒藥的食物。待會打起來,我軍優勢更大。」

  「哈哈哈哈。」

  舒勒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莫名的欣賞此策。

  「妙計,你去辦。」

  於是,登岸的4名水手得到了很熱情的招待。一桌上好的酒宴,4冷盤8熱菜,還有4道甜點。

  水手們哪吃過這等好東西。

  個個狂吃海塞,感激涕零。

  ……

  葛培飛也算是有心人,怕生冷食材還要下鍋蒸煮,會耽誤進食,直接從附近館子裡收集了所有的熟食。

  又搜羅了2家藥鋪。

  砒霜、硃砂、巴豆、川烏、斷腸草、生馬錢,都是好東西!

  「大人,這樣灑在飯菜上。騾馬見了都不會吃!」

  「你懂個p,夷人就是騾馬。」

  葛培飛是武舉出身,打仗擅長身先士卒,崇尚「一力降百會」,能想到這種妙計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說著,他順手拍開酒罈子,將一袋砒霜胡亂灑進去。

  忙活了半個時辰,準備湊齊了幾十道「有毒酒菜」。

  「這是大清皇帝賞賜的,你們帶回船上吧。」

  「謝謝,謝謝。」

  4名水手酒足飯飽,來時一艘船,回去兩艘船。

  然而,

  越是精妙的計策,越容易出紕漏。

  划船時,幾名水手饞酒忍不住先喝了一點。

  等到舢板靠近旗艦時,毒性已經開始發作,他們已經爬不上繩索,倒在小船上痛苦的掙扎。

  「韃靼人下毒了~」

  「救命。」

  ……

  樸茨茅斯號的甲板混亂不堪。一些水手本能的開始起錨升帆~

  周圍的3艘友艦,也發來了信號。

  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該怎麼辦?

  如果斯當東在場的話,他一定會果斷下令「升帆、起航、開炮!」

  可惜,樸茨茅斯的艦長是個優柔寡斷的傢伙。頂著前皇家海軍副艦長的身份,卻擁有一顆唐寧街正治家的心。

  他摘下三角帽,在甲板上大聲疾呼:

  「這可能是個誤會,事關兩國友好關係。炮舷窗不得打開,不要讓清帝國誤解。」

  「我們,堅決不開第一炮!」

  ……

  大沽口炮台,

  直隸總督舒勒和津門總兵葛培飛都放下了千里鏡。

  倆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吼道:

  「開~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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