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名場面是男人就上一百層
第554章 名場面——是男人就上一百層
笨蛋女神的才藝表演還在繼續，由於過於華麗和神奇，吸引了很多人。
不少玩家以為這是運營商準備的彩蛋或者特殊任務，紛紛聯絡好友使得這裡的人群越來越密集。
論破壞力阿庫婭真的是獨一無二。
不過也多虧如此。
庫雷婭和雷茵順利與他們匯合。
理所當然的，一見面小林就被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同時兩名侍衛也很關心愛麗絲殿下的安危，在達克尼斯的勸說下她們才漸漸冷靜下來。
「說起來這傢伙是誰？」
「佐藤和真啊！這是我利用系統捏造的形象，你在進入時也聽到了提示音吧？」
「什麼啊，是你小子啊。」
「誒————」
看到庫雷婭興致缺缺地樣子，佐藤和真非常震驚，他還以為這個喜歡顏值的傢伙會對自己很有好感呢。甚至想好了先逗弄對方，等到時候再表明真身看對方笑話，他會創建男性角色未償沒有這種想法。
然而和他想的不一樣！
「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你捏造的形象帥氣非凡，但伱身上流露的氣質已經讓人感到生理不適了，抱歉。」
「別道歉啊！還有生理不適是什麼意思！是故意調侃我的吧，對吧？」
可惜庫雷婭那不似作假的表情，讓尋求真相的佐藤和真徹底繃不住了，趴在地上痛哭不已。
隨著時間流逝。
愛麗絲始終沒有出現不說，聚集在這裡的人群越來越多已經形成交通堵塞了，而且阿庫婭明顯對長時間才藝表演有些乏味。畢竟笨蛋女神的美學，是不管任何才藝都不能一次性滿足觀眾，否則以後就沒有人來欣賞了。
還有庫雷婭也越發焦急，她想要去找愛麗絲。
在巨大的起始之鎮裡尋找，而且也不知道愛麗絲是否有改變形象，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最好的辦法，就是靠阿庫婭的影響力，來讓愛麗絲找他們。
可是當下庫雷婭明顯忍耐到了極限，勸阻她耐心點是不行了。
小林便與她加個好友，同意她去尋找。只是還沒等她離開，愛麗絲就與他們匯合了。
「——哥哥！庫雷婭！」
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
可當轉頭看去時，小林與庫雷婭都楞住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另一個『小林』，尤其是才出現的『小林』用美少女的嗓音和聲調說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有種兩人互換身體卻又沒換全的美感。
女侍衛有些不確信的上前一步。
「愛、愛麗絲殿下？」
「是我，庫雷婭。」
頂著小林的臉和樣貌，做出愛麗絲的表情和動作，饒是對公主殿下有想法的變態女侍衛也有些招架不住。
佐藤和真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個顏值控。
「愛麗絲，你竟然用了小林前輩的形象啊。」佐藤和真捏捏下巴，道：「早知道我也用好了，到時候玩個影分身之術肯定很有趣。或者做些壞事，把過錯都推到小林前輩的頭上。」
「別做壞事啊，笨蛋。」
小林敲了下他的腦袋。
想著用別人的臉來背鍋，佐藤和真的人渣已經突破底線了。
不過他也沒想到愛麗絲會用自己的形象，而且還捏的那麼像，就連他自己都有些區分不開來了。
「哥哥……你討厭嗎？」
「該說討厭還是不討厭呢……」
看著『自己』做出小女生扭捏的動作，小林只覺得自己的血壓上升，但畢竟愛麗絲是出於敬仰才用了自己的形象，而且她還是自己的妹妹……當然是原諒她了！
「嗯，很棒！」
「謝謝你，哥哥！」
愛麗絲笑了出來。
果然用自己的臉還是很奇怪！
另一邊，阿庫婭的才藝表演也停了下來，一行人飛快的脫離人群來到一處角落。
先是對愛麗絲的角色形象評頭論足，說了一大堆的壞話。明明說的對象是愛麗絲，小林卻總覺得自己被重傷了。
庫雷婭問道：「愛麗絲殿下，您最晚與我們匯合，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啊，其實我遇到了一位漂亮的大姐姐，她因為找不到自己的同伴而苦惱，所以我就幫她一起尋找了。」
「愛麗絲，你沒事吧？！」
沒等女侍衛有所反應，佐藤和真倒是激動的不得了。
「兄長大人？」
「聽好了，愛麗絲。這個遊戲是可以捏造形象的，所以你遇到的漂亮大姐姐實際上可能是個變態！沒錯，控制那個女性角色的玩家的真實身份，說不定是個摳腳大漢，曾經我就是……」
他開始訴說自己的辛酸淚。
看來佐藤和真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網戀啊，而且還是壞結局類型的。
無視沉浸在回憶的佐藤和真。
小林拍下巴掌：「各位，現在事情有些嚴重了，發生點意料之外的事。」
「意料之外的事？」
「是關於這個遊戲的事。理由恕我不能詳細說明，但能確定的是，我們暫時無法回去了。抱歉，愛麗絲，將你捲入危險中了。」
「……沒關係的，哥哥。」
愛麗絲露出溫柔的笑容。
……頂著自己的臉，怎麼看怎麼彆扭。
庫雷婭有些激動道：「說不能回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解釋說明一下！」
「啊，我現在就解釋——」
叮噹——叮噹——叮噹——
還沒等小林說完，這種像鐘聲或者說像警報的聲音響了起來，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緊接著藍色的光芒就籠罩在了阿庫婭幾個身上，然後她們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還沒給眾人反應時間。
「時間到了嗎？」
人數太多了，沒想到光是匯合就用了這麼長時間，磨磨蹭蹭的竟然已經到了茅場晶彥要宣告死亡遊戲的時間。
阿庫婭幾人突然消失，讓庫雷婭有些緊張。
「小林閣下，這個是……！」
「別緊張，只是普通的傳送而已。」
說完，藍色的光柱也將他包裹起來，隨後小林的身影也消失了。
隨著藍色的光輝逐漸變淡，他已經不在城鎮的角落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廣大的石板地面、環繞四周的行道樹，以及瀟灑中世紀風味的街道。在前方不遠處，還有一座發出黑色光芒的巨大宮殿。
毫無疑問，這裡就是遊戲開始地點，起始之鎮的中央大廣場。
阿庫婭和達克尼斯她們也在小林的旁邊，隨後藍色光柱接連不斷亮起，庫雷婭和愛麗絲她們也緊隨其後的被傳送過來。
「怎、怎麼了，小林先生！」
「小林小林，為什麼這裡這麼多人啊？」
「哇啊啊啊——」
來回望著四周擠得滿滿當當的人群，這可比阿庫婭表演才藝的時候還要多，周遭營造出焦躁的氣氛，四周也滿是痛罵運營商和大罵GM的聲音，想來這些人也發現退出鍵被摳掉的事情。
忽然間……
有人的叫聲壓下這些吵雜的聲音。
「喂，你們快看上面！」
所有人反射性地往上看，包括小林與阿庫婭她們。
接著，小林就看到了名場面。
在大約一百公尺的上空，與第二層底部相當的位置處，染上了一層鮮紅色棋盤狀的花紋。
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花紋是由兩個英文單詞【Warning】以及【System Announcement】交互排列而成。
這時廣場的喧擾聲也平息下來，感覺上每個人都豎起耳朵準備聽取公告的內容。
但是，接下來的景象讓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玩家，當場害怕的驚呼出聲。
——覆蓋整個天空的紅色圖樣，它的中央部分就像一滴相當濃稠的巨大血滴，慢慢向下滴落。但是血液並沒有滴落地面，而是突然在半空中改變了形狀。
出現在那裡的，是一個身高將近有二十米高，身穿深紅色斗篷的巨人。
拉的非常低的帽子裡沒有面孔，整個是一片空洞，甚至可以清楚看見帽子內部以及邊緣部分。而下垂的長長下擺裡面，也同樣只是一片微微的黑暗，就好像一件巨大斗篷漂浮在半空中。
「那是GM嗎？」
「可為什麼沒有臉？」
「我記得內測時，是留著長鬍子的老頭或者戴眼鏡的女性啊？」
深紅色的斗篷下一片空蕩蕩，讓所有人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嘈雜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時候，仿佛是要制止這些聲音般，斗篷的兩個長袖管忽然動了起來。從擴大的袖口裡，可以看見純白色的手套。但是袖子和手套明顯也是互相分開，完全看不見有肉體的部分。
在所有玩家的頭上，空的白色手套往左右張開，感覺像無臉人正在張開自己的嘴巴，然後馬上就有男子低沉又通透的聲音從遙遠的上方傳來。
「各位玩家，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他的話讓一些人的表情微變，似乎有了不好的預感，而這時候紅色斗篷緩緩放下雙手，聲音也隨之而來。
「我的名字是茅場晶彥，是現在唯一能夠控制這個世界的人。
我想各位玩家應該都已經在注意到，登出按鈕從主要選單畫面里消失的情況。但這並不是遊戲有什麼問題。我再重複一遍。這不是遊戲有問題，而是刀劍神域——【Sword Art Online】本來的版本。
從今以後，各位在達到這座城堡的頂端之前，將無法自己登出這個遊戲。
此外，沒有辦法靠外部的人來停止或者解除NERvGear的運作。如果有人嘗試這麼做的話……」
短暫的沉默，壓的人喘不過氣。
接下來的這一段話，就在一萬人屏住呼吸的沉重寂靜里，慢慢地說了出來。
「——NERvGear的信號組件發出的微波將破壞各位的大腦，停止各位的生命活動。」
冷靜中帶著瘋癲。
茅場晶彥非常簡潔的宣言，卻以凶暴的強硬態度，將其深深烙印在所有玩家的腦袋裡。
「開什麼玩笑！小心我投訴你！」
「怎麼可能有那種事！」
「快點放我們出去！」
從人群的各個方向傳出了騷動的聲音，顯然他們並不相信茅場晶彥所說的話，其他人沉默大多數是無法理解，還有一部分人是明白這種事很有可能做到。
NERvGear是藉由埋藏在內部的無數信號組件，來發出微弱的電磁波給予腦細胞做某種事情時的擬似感覺。確實可以說是走在時代最尖端的超科技，但其實與它的原理完全相同的家電製品——微波爐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只要有充分的輸出功率，它就能讓玩家腦細胞中的水分子產生震動，接著藉由摩擦生熱來講腦袋蒸熟。
想明白的一小撮人表情變的很難看。
不光如此，茅場晶彥還做了其他限制，比如：外部電源切斷十分鐘以上、網絡斷線兩小時以上、嘗試破壞NERvGear本體等等……尤其是這些還是他沒有在告知玩家的情況下實行的，而這種情況下造成的結果自然是——
「很遺憾，目前已經有二百一十三名玩家，永久從現實世界及艾恩格朗特里退場了。」
他吐出的冰冷數字，凍僵了所有玩家的身體。
因為那代表著死亡人數。
在開服短短几個小時裡，就有這麼多玩家因為茅場晶彥的一己私慾而死亡……
開什麼玩笑！
「各位沒有必要擔心，現在所有媒體都不斷重複報導著這個狀況，所以各位NERvGear被強制拆下來的風險已經降到了最低。希望各位能放下心來，專注於攻略遊戲。但是請各位銘記於心，今後遊戲內所有復活手段都將失效，在生命值降至0的瞬間，各位的角色就將永遠消失。同時……各位的大腦會被NERvGear破壞。」
這個玩法，讓小林想到了各個遊戲的地獄模式——即，死亡一次就徹底結束的極限挑戰模式。
說起來，現在對這些玩家來說，這個遊戲已經變成地獄模式了吧？
「能夠將各位從這個遊戲裡解放出來的條件就只有一個。到達艾恩格朗特的最高層，也就是第一百層，然後打倒在那邊等待的最終魔王。我保證在那個瞬間，存活下來的全部玩家都可以安全地登出遊戲。」
玩家們全部沉默了下來。
但很快，又再次喧囂起來。
「上一百層？怎麼可能做到啊！」
「開什麼玩笑！」
「你有沒有考慮過有多難啊！聽說封測的時候就很難攻上去了！」
一千人參加的封閉測試，在為期兩個月的時間裡，也僅僅只攻略了六個樓層而已。如今雖然正式上線，可也只有一萬人，只靠這些人想攻略到一百層，究竟得花上多長時間？
可主宰這個世界的神，卻並不理會自己僅有的一萬名左右的子民的心聲。
巨大斗篷輕飄飄地動了一下右手，用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最後，來讓大家看看這個世界對你們來說，已經是唯一現實的證據。在各位的道具欄裡面，有我準備好的禮物，請大家看一下。」
幾乎所有人都照著他說的做了，並且在道具欄找到了一個道具。
——手持小鏡子。
將一面小小的四角形鏡子實體化，鏡子裡所照的是小林與自身別無差距的容貌，阿庫婭她們幾個也同樣照著鏡子。
這個時候——
周圍的玩家忽然被白色的光線籠罩起來，但僅僅幾秒鐘後光線便消失了，原本的景色再度出現。
熟悉的同伴們的容貌。
「哇啊啊啊！我辛苦捏造的帥哥形象！」
佐藤和真大聲哀嚎。
老實說，還是現在的他讓人看的順眼，之前那個實在太做作了。
同樣的愛麗絲也恢復了原貌，她也有些失落的樣子，反倒是庫雷婭高興的不得了。
然後天空上的紅色斗篷繼續宣告。
「各位現在心裡一定會想，為什麼茅場晶彥要這麼做？是大規模的恐怖行動嗎，是為了贖金而犯下綁票案嗎？……這些都不是我的目的。甚至可以說，我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目的或理由了。要說為什麼的話……那是因為對我而言，這個狀況就是最終目的。」
就好像在回味一般，持續了一段短暫的時間後，茅場晶彥無機質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刀劍神域——【Sword Art Online】正式運營的遊戲說明到此為止，各位玩家——祝你們好運。」
最後的一句話殘留了一些回音便消失了。
鮮紅色的巨大斗篷無聲無息的上升，仿佛溶解般逐漸與覆蓋住整個天空的系統訊息同化，最後只留下一個波紋擴散開來。接著，布滿正片天空的訊息又跟出現時一樣，突然消失了。
吹過廣場上空的風聲以及由NPC樂團所演奏，城鎮街道上的BGM由遠方逐漸靠近，平穩地觸動著所有人的聽覺。
遊戲再度恢復成原本的模樣，而唯一變化的，就是遊戲的某些規則出現了改變。
然後——
悲鳴、怒吼、尖叫、痛罵、請求、咆哮的嗓音，響徹正片天空。
果然刀劍的名場面不能縮略啊，否則沒那味兒了……雖然有阿庫婭幾人在，很快也會沒那味兒。
(本章完)
笨蛋女神的才藝表演還在繼續，由於過於華麗和神奇，吸引了很多人。
不少玩家以為這是運營商準備的彩蛋或者特殊任務，紛紛聯絡好友使得這裡的人群越來越密集。
論破壞力阿庫婭真的是獨一無二。
不過也多虧如此。
庫雷婭和雷茵順利與他們匯合。
理所當然的，一見面小林就被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同時兩名侍衛也很關心愛麗絲殿下的安危，在達克尼斯的勸說下她們才漸漸冷靜下來。
「說起來這傢伙是誰？」
「佐藤和真啊！這是我利用系統捏造的形象，你在進入時也聽到了提示音吧？」
「什麼啊，是你小子啊。」
「誒————」
看到庫雷婭興致缺缺地樣子，佐藤和真非常震驚，他還以為這個喜歡顏值的傢伙會對自己很有好感呢。甚至想好了先逗弄對方，等到時候再表明真身看對方笑話，他會創建男性角色未償沒有這種想法。
然而和他想的不一樣！
「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你捏造的形象帥氣非凡，但伱身上流露的氣質已經讓人感到生理不適了，抱歉。」
「別道歉啊！還有生理不適是什麼意思！是故意調侃我的吧，對吧？」
可惜庫雷婭那不似作假的表情，讓尋求真相的佐藤和真徹底繃不住了，趴在地上痛哭不已。
隨著時間流逝。
愛麗絲始終沒有出現不說，聚集在這裡的人群越來越多已經形成交通堵塞了，而且阿庫婭明顯對長時間才藝表演有些乏味。畢竟笨蛋女神的美學，是不管任何才藝都不能一次性滿足觀眾，否則以後就沒有人來欣賞了。
還有庫雷婭也越發焦急，她想要去找愛麗絲。
在巨大的起始之鎮裡尋找，而且也不知道愛麗絲是否有改變形象，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最好的辦法，就是靠阿庫婭的影響力，來讓愛麗絲找他們。
可是當下庫雷婭明顯忍耐到了極限，勸阻她耐心點是不行了。
小林便與她加個好友，同意她去尋找。只是還沒等她離開，愛麗絲就與他們匯合了。
「——哥哥！庫雷婭！」
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
可當轉頭看去時，小林與庫雷婭都楞住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另一個『小林』，尤其是才出現的『小林』用美少女的嗓音和聲調說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有種兩人互換身體卻又沒換全的美感。
女侍衛有些不確信的上前一步。
「愛、愛麗絲殿下？」
「是我，庫雷婭。」
頂著小林的臉和樣貌，做出愛麗絲的表情和動作，饒是對公主殿下有想法的變態女侍衛也有些招架不住。
佐藤和真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個顏值控。
「愛麗絲，你竟然用了小林前輩的形象啊。」佐藤和真捏捏下巴，道：「早知道我也用好了，到時候玩個影分身之術肯定很有趣。或者做些壞事，把過錯都推到小林前輩的頭上。」
「別做壞事啊，笨蛋。」
小林敲了下他的腦袋。
想著用別人的臉來背鍋，佐藤和真的人渣已經突破底線了。
不過他也沒想到愛麗絲會用自己的形象，而且還捏的那麼像，就連他自己都有些區分不開來了。
「哥哥……你討厭嗎？」
「該說討厭還是不討厭呢……」
看著『自己』做出小女生扭捏的動作，小林只覺得自己的血壓上升，但畢竟愛麗絲是出於敬仰才用了自己的形象，而且她還是自己的妹妹……當然是原諒她了！
「嗯，很棒！」
「謝謝你，哥哥！」
愛麗絲笑了出來。
果然用自己的臉還是很奇怪！
另一邊，阿庫婭的才藝表演也停了下來，一行人飛快的脫離人群來到一處角落。
先是對愛麗絲的角色形象評頭論足，說了一大堆的壞話。明明說的對象是愛麗絲，小林卻總覺得自己被重傷了。
庫雷婭問道：「愛麗絲殿下，您最晚與我們匯合，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啊，其實我遇到了一位漂亮的大姐姐，她因為找不到自己的同伴而苦惱，所以我就幫她一起尋找了。」
「愛麗絲，你沒事吧？！」
沒等女侍衛有所反應，佐藤和真倒是激動的不得了。
「兄長大人？」
「聽好了，愛麗絲。這個遊戲是可以捏造形象的，所以你遇到的漂亮大姐姐實際上可能是個變態！沒錯，控制那個女性角色的玩家的真實身份，說不定是個摳腳大漢，曾經我就是……」
他開始訴說自己的辛酸淚。
看來佐藤和真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網戀啊，而且還是壞結局類型的。
無視沉浸在回憶的佐藤和真。
小林拍下巴掌：「各位，現在事情有些嚴重了，發生點意料之外的事。」
「意料之外的事？」
「是關於這個遊戲的事。理由恕我不能詳細說明，但能確定的是，我們暫時無法回去了。抱歉，愛麗絲，將你捲入危險中了。」
「……沒關係的，哥哥。」
愛麗絲露出溫柔的笑容。
……頂著自己的臉，怎麼看怎麼彆扭。
庫雷婭有些激動道：「說不能回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解釋說明一下！」
「啊，我現在就解釋——」
叮噹——叮噹——叮噹——
還沒等小林說完，這種像鐘聲或者說像警報的聲音響了起來，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緊接著藍色的光芒就籠罩在了阿庫婭幾個身上，然後她們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還沒給眾人反應時間。
「時間到了嗎？」
人數太多了，沒想到光是匯合就用了這麼長時間，磨磨蹭蹭的竟然已經到了茅場晶彥要宣告死亡遊戲的時間。
阿庫婭幾人突然消失，讓庫雷婭有些緊張。
「小林閣下，這個是……！」
「別緊張，只是普通的傳送而已。」
說完，藍色的光柱也將他包裹起來，隨後小林的身影也消失了。
隨著藍色的光輝逐漸變淡，他已經不在城鎮的角落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廣大的石板地面、環繞四周的行道樹，以及瀟灑中世紀風味的街道。在前方不遠處，還有一座發出黑色光芒的巨大宮殿。
毫無疑問，這裡就是遊戲開始地點，起始之鎮的中央大廣場。
阿庫婭和達克尼斯她們也在小林的旁邊，隨後藍色光柱接連不斷亮起，庫雷婭和愛麗絲她們也緊隨其後的被傳送過來。
「怎、怎麼了，小林先生！」
「小林小林，為什麼這裡這麼多人啊？」
「哇啊啊啊——」
來回望著四周擠得滿滿當當的人群，這可比阿庫婭表演才藝的時候還要多，周遭營造出焦躁的氣氛，四周也滿是痛罵運營商和大罵GM的聲音，想來這些人也發現退出鍵被摳掉的事情。
忽然間……
有人的叫聲壓下這些吵雜的聲音。
「喂，你們快看上面！」
所有人反射性地往上看，包括小林與阿庫婭她們。
接著，小林就看到了名場面。
在大約一百公尺的上空，與第二層底部相當的位置處，染上了一層鮮紅色棋盤狀的花紋。
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花紋是由兩個英文單詞【Warning】以及【System Announcement】交互排列而成。
這時廣場的喧擾聲也平息下來，感覺上每個人都豎起耳朵準備聽取公告的內容。
但是，接下來的景象讓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玩家，當場害怕的驚呼出聲。
——覆蓋整個天空的紅色圖樣，它的中央部分就像一滴相當濃稠的巨大血滴，慢慢向下滴落。但是血液並沒有滴落地面，而是突然在半空中改變了形狀。
出現在那裡的，是一個身高將近有二十米高，身穿深紅色斗篷的巨人。
拉的非常低的帽子裡沒有面孔，整個是一片空洞，甚至可以清楚看見帽子內部以及邊緣部分。而下垂的長長下擺裡面，也同樣只是一片微微的黑暗，就好像一件巨大斗篷漂浮在半空中。
「那是GM嗎？」
「可為什麼沒有臉？」
「我記得內測時，是留著長鬍子的老頭或者戴眼鏡的女性啊？」
深紅色的斗篷下一片空蕩蕩，讓所有人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嘈雜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時候，仿佛是要制止這些聲音般，斗篷的兩個長袖管忽然動了起來。從擴大的袖口裡，可以看見純白色的手套。但是袖子和手套明顯也是互相分開，完全看不見有肉體的部分。
在所有玩家的頭上，空的白色手套往左右張開，感覺像無臉人正在張開自己的嘴巴，然後馬上就有男子低沉又通透的聲音從遙遠的上方傳來。
「各位玩家，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他的話讓一些人的表情微變，似乎有了不好的預感，而這時候紅色斗篷緩緩放下雙手，聲音也隨之而來。
「我的名字是茅場晶彥，是現在唯一能夠控制這個世界的人。
我想各位玩家應該都已經在注意到，登出按鈕從主要選單畫面里消失的情況。但這並不是遊戲有什麼問題。我再重複一遍。這不是遊戲有問題，而是刀劍神域——【Sword Art Online】本來的版本。
從今以後，各位在達到這座城堡的頂端之前，將無法自己登出這個遊戲。
此外，沒有辦法靠外部的人來停止或者解除NERvGear的運作。如果有人嘗試這麼做的話……」
短暫的沉默，壓的人喘不過氣。
接下來的這一段話，就在一萬人屏住呼吸的沉重寂靜里，慢慢地說了出來。
「——NERvGear的信號組件發出的微波將破壞各位的大腦，停止各位的生命活動。」
冷靜中帶著瘋癲。
茅場晶彥非常簡潔的宣言，卻以凶暴的強硬態度，將其深深烙印在所有玩家的腦袋裡。
「開什麼玩笑！小心我投訴你！」
「怎麼可能有那種事！」
「快點放我們出去！」
從人群的各個方向傳出了騷動的聲音，顯然他們並不相信茅場晶彥所說的話，其他人沉默大多數是無法理解，還有一部分人是明白這種事很有可能做到。
NERvGear是藉由埋藏在內部的無數信號組件，來發出微弱的電磁波給予腦細胞做某種事情時的擬似感覺。確實可以說是走在時代最尖端的超科技，但其實與它的原理完全相同的家電製品——微波爐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只要有充分的輸出功率，它就能讓玩家腦細胞中的水分子產生震動，接著藉由摩擦生熱來講腦袋蒸熟。
想明白的一小撮人表情變的很難看。
不光如此，茅場晶彥還做了其他限制，比如：外部電源切斷十分鐘以上、網絡斷線兩小時以上、嘗試破壞NERvGear本體等等……尤其是這些還是他沒有在告知玩家的情況下實行的，而這種情況下造成的結果自然是——
「很遺憾，目前已經有二百一十三名玩家，永久從現實世界及艾恩格朗特里退場了。」
他吐出的冰冷數字，凍僵了所有玩家的身體。
因為那代表著死亡人數。
在開服短短几個小時裡，就有這麼多玩家因為茅場晶彥的一己私慾而死亡……
開什麼玩笑！
「各位沒有必要擔心，現在所有媒體都不斷重複報導著這個狀況，所以各位NERvGear被強制拆下來的風險已經降到了最低。希望各位能放下心來，專注於攻略遊戲。但是請各位銘記於心，今後遊戲內所有復活手段都將失效，在生命值降至0的瞬間，各位的角色就將永遠消失。同時……各位的大腦會被NERvGear破壞。」
這個玩法，讓小林想到了各個遊戲的地獄模式——即，死亡一次就徹底結束的極限挑戰模式。
說起來，現在對這些玩家來說，這個遊戲已經變成地獄模式了吧？
「能夠將各位從這個遊戲裡解放出來的條件就只有一個。到達艾恩格朗特的最高層，也就是第一百層，然後打倒在那邊等待的最終魔王。我保證在那個瞬間，存活下來的全部玩家都可以安全地登出遊戲。」
玩家們全部沉默了下來。
但很快，又再次喧囂起來。
「上一百層？怎麼可能做到啊！」
「開什麼玩笑！」
「你有沒有考慮過有多難啊！聽說封測的時候就很難攻上去了！」
一千人參加的封閉測試，在為期兩個月的時間裡，也僅僅只攻略了六個樓層而已。如今雖然正式上線，可也只有一萬人，只靠這些人想攻略到一百層，究竟得花上多長時間？
可主宰這個世界的神，卻並不理會自己僅有的一萬名左右的子民的心聲。
巨大斗篷輕飄飄地動了一下右手，用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最後，來讓大家看看這個世界對你們來說，已經是唯一現實的證據。在各位的道具欄裡面，有我準備好的禮物，請大家看一下。」
幾乎所有人都照著他說的做了，並且在道具欄找到了一個道具。
——手持小鏡子。
將一面小小的四角形鏡子實體化，鏡子裡所照的是小林與自身別無差距的容貌，阿庫婭她們幾個也同樣照著鏡子。
這個時候——
周圍的玩家忽然被白色的光線籠罩起來，但僅僅幾秒鐘後光線便消失了，原本的景色再度出現。
熟悉的同伴們的容貌。
「哇啊啊啊！我辛苦捏造的帥哥形象！」
佐藤和真大聲哀嚎。
老實說，還是現在的他讓人看的順眼，之前那個實在太做作了。
同樣的愛麗絲也恢復了原貌，她也有些失落的樣子，反倒是庫雷婭高興的不得了。
然後天空上的紅色斗篷繼續宣告。
「各位現在心裡一定會想，為什麼茅場晶彥要這麼做？是大規模的恐怖行動嗎，是為了贖金而犯下綁票案嗎？……這些都不是我的目的。甚至可以說，我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目的或理由了。要說為什麼的話……那是因為對我而言，這個狀況就是最終目的。」
就好像在回味一般，持續了一段短暫的時間後，茅場晶彥無機質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刀劍神域——【Sword Art Online】正式運營的遊戲說明到此為止，各位玩家——祝你們好運。」
最後的一句話殘留了一些回音便消失了。
鮮紅色的巨大斗篷無聲無息的上升，仿佛溶解般逐漸與覆蓋住整個天空的系統訊息同化，最後只留下一個波紋擴散開來。接著，布滿正片天空的訊息又跟出現時一樣，突然消失了。
吹過廣場上空的風聲以及由NPC樂團所演奏，城鎮街道上的BGM由遠方逐漸靠近，平穩地觸動著所有人的聽覺。
遊戲再度恢復成原本的模樣，而唯一變化的，就是遊戲的某些規則出現了改變。
然後——
悲鳴、怒吼、尖叫、痛罵、請求、咆哮的嗓音，響徹正片天空。
果然刀劍的名場面不能縮略啊，否則沒那味兒了……雖然有阿庫婭幾人在，很快也會沒那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