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當了我的妾,總會老實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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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鳳桃被莊雲黛這番故意扭曲她意思的話氣得差點吐血:「娘娘!」

  莊雲黛卻一句話都不聽,施施然跟太夫人行了個禮,帶著自己的丫鬟悠悠離開。

  薛鳳桃看著莊雲黛的背影,眼神有些發狠,她咬了咬下唇,又勉強掙扎著直了身子,一副「既然你讓我跪,那我就跪」的架勢。

  「鳳桃,地上涼得很,別跪了,起來吧。」太夫人嘆了口氣,讓身邊清客去扶她起來。

  薛鳳桃卻避開清客的手,面色慘白一笑:「太夫人,既然王妃娘娘都發話了,我不過是一小小孤女,又焉能不聽?鳳桃跪著便是。」

  太夫人看著跪在那兒的薛鳳桃,又想起唐少原先前為薛鳳桃那個不顧禮法的魔怔模樣,心裡又硬了起來。

  她臉色淡了下來,沒再說什麼,進了正院。

  眼下已是臘月寒冬,天氣冷得很。

  薛鳳桃的身影跪在那兒,搖搖晃晃的像是風中的破舊燈籠,看著便可憐的很。

  太夫人從溫暖正屋的窗戶那望見,心有不忍,決定再給薛鳳桃最後一次機會。

  然而清客依舊是無功而返。

  清客勸道:「太夫人,您先休息。一會兒奴婢再去勸勸薛小姐就是。」

  太夫人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進了內室休息。

  清客伺候太夫人歇息後,垂下眸子,沒有去管薛鳳桃。

  ……

  陸霽青回府時,一身風霜僕僕便往內院趕。

  只是行至半路,卻被斜刺里衝出來的一個丫鬟跪在地上給攔住了腳步。

  那丫鬟渾身打顫,連連磕頭哀求:「王爺,您救救我家姑娘吧!求求您了!」

  陸霽青身披大氅,冷眼看著那丫鬟:「你是哪裡的丫鬟?」

  丫鬟淚流道:「奴婢是伺候薛姑娘的。今兒薛姑娘惹了王妃娘娘不開心,王妃娘娘便讓我們姑娘跪著……我們姑娘打從下午申時起,就在恆升院跪著,一直跪到現在了!」

  丫鬟又哭著給陸霽青磕頭,「王爺,我們姑娘向來身子弱,求求您救救她吧!」

  陸霽青冷漠道:「既然王妃讓她跪著,她跪著便是。」

  丫鬟滿臉淚水,呆愣當場。

  陸霽青看都不看她一眼,神色淡漠,逕自走開。

  到了正院,陸霽青先褪了外頭的大氅,又散了散身上冷意,這才進了內室。

  內室里的書桌上,莊雲黛正在那畫畫。

  陸霽青過去一看,畫的是千佛寺那棵幾人合抱的古樹,古樹上紅色的祈福布條飄飄,特徵很是明顯。

  「畫的不錯。」陸霽青客觀點評。

  莊雲黛笑眯眯的,拿起一旁的另外一支毛筆,蘸了蘸紅色顏料,遞向陸霽青:「來,心裡想個願望,然後把布條畫上去。」

  古樹承載的祈福太多太多。

  畫上這棵古樹,是她給陸霽青特特準備的祈福古樹。

  陸霽青眸色籠上暖意。

  他沒有接莊雲黛的筆,而是走到莊雲黛身後,直接握上莊雲黛的手,以她的手持筆,畫了一條鮮紅的布條。

  莊雲黛忍不住偷偷笑了。

  他還挺會。

  夫妻倆畫完許願古樹,端詳了會兒,便讓丫鬟端來熱水,兩人淨了手。

  「二嬸那邊的那個侄女,又惹了什麼事?」陸霽青隨口問道。

  莊雲黛微微挑眉,含笑斜了陸霽青一眼:「咦,你怎麼知道的?」

  陸霽青便把薛鳳桃的丫鬟攔路喊冤的事一說。

  莊雲黛這下是徹底確定了。

  薛鳳桃這對陸霽青還沒死心呢。

  她似笑非笑,語調平平的把今兒千佛寺的事一說。

  陸霽青皺眉,只聲音沉沉的道了一句:「四妹妹不嫁那唐少原也好。」

  至於跪在恆升院的薛鳳桃,陸霽青垂下眼眸,淡淡道:「你說的對,她願意跪,便讓她跪著就是。」

  他對此顯然很是冷漠,「只是,在祖母的恆升院裡跪著算什麼?她喜歡跪,我記得二嬸在她們維章院建了個小佛堂,專門為她們那一家子祈福的。讓她去那裡跪著。」


  莊雲黛眨了眨眼。

  陸霽青還不是隨口說說,他直接喚了隨從,讓人傳了他的話。

  薛鳳桃聽得這話時,臉色慘白得像雪。

  她原本就是強弩之末,強撐著,一心想讓陸霽青看到她這副被莊雲黛罰過的悽慘模樣。

  哪裡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身子搖了搖,直接暈了過去。

  隨從又傳回了話。

  莊雲黛正在那兒等著丫鬟上晚膳,聞言只覺得有些好笑,又斜了一眼陸霽青:「小姑娘倒是挺狠得下心。」

  陸霽青神色淡淡的,同隨從道:「去找三爺。」

  卻也懶得再管這事。

  陸霽風聽了這事,滿臉怒容,火一樣卷向恆升院。

  薛鳳桃暈了,一直關注著外頭的清客立時讓人把薛鳳桃給抬了進來。

  總不能讓她在外面凍死,壞了王妃的名聲。

  陸霽風趕到的時候,府里的大夫也剛剛過來。

  陸霽風強忍怒意,以在恆升院看診怕影響祖母福運的扯皮理由,直接讓人將昏迷的薛鳳桃給塞進了他讓人帶來的小轎子裡,送回了薛鳳桃自己住的小院。

  大夫自然是也跟著的,跟薛鳳桃一把脈:「無妨,這位小姐就是身子骨弱,這天寒地凍的,寒氣入侵,受了寒罷了。」

  陸霽風問:「她的腿如何了?」

  冰天雪地里跪了那麼久,腿才是最容易出問題的地方。

  大夫搖了搖頭:「可能是薛小姐福澤深厚,我觀其脈搏,腿上並無凝滯之處,倒也不必解衣,便知道定然是安然無恙。」

  陸霽風瞥了一眼。

  他也是常年混不咎的,這一看,便發現了一些問題。

  薛鳳桃膝蓋那,明顯是厚了一塊。

  裡頭顯然是墊了什麼東西。

  陸霽風頓時明白過來,氣得直冷笑。

  怪不得!

  這會兒薛鳳桃還暈著,他不好罵人。

  但他出了薛鳳桃的屋子,卻是直奔妹妹的院子,把陸優娥給提溜出來,狠狠罵了一通。

  陸優娥被她三哥罵得極狠,眼淚忍不住直飈,抹著淚表示,今兒這些破事,她都不知道。她是真以為薛鳳桃回來就是想找個好人家嫁了,誰知道薛鳳桃會這般行事。

  陸霽風冷笑一聲,心裡下定了主意,讓他娘趕緊找個厚道的好人家,把妹妹給嫁出去。

  陸霽風又回了薛鳳桃的屋子。

  屋子裡溫暖如春,薛鳳桃已然醒來。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狡辯一個字,陸霽風已然混不咎的冷笑開口:「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下次再有這等事,我就直接把你給納到後院,當了我的妾,總會老實些吧!」

  薛鳳桃面無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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