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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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秋闈,子珩婉如的養子向以安以及門生衛冰輪順利中舉,婉如特意備下酒宴為兩個孩子慶功。

  家宴溫馨熱鬧,觥籌交錯笑語歡聲,眾人紛紛為兩個年輕人慶祝,衛冰輪和向以安也回敬長輩,謝過養育教導之恩。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方柔突感身子不適,先行告退,結束後,婉如特地來二房探望。

  「怎麼樣了?郎中怎麼說?」

  方柔臉色略顯蒼白,「謝長嫂關心,沒什麼大礙,你知道的,我這身子骨一直弱。」

  婉如叮囑她好好珍重自己,妯娌倆聊閒話家常。

  「長嫂,正好你來了,我有件事想同你商議。」方柔語氣謙遜,「說來也是一件喜事。」

  「一家人,有話直說便是。」

  方柔含笑嗯了聲,這才娓娓道來。

  「以安不負眾望,順利中舉,趁著喜事我也想再添上一喜。」

  「長嫂知道我有一外甥女,是我嫡親姐姐的女兒,姐夫風流又寵妾,姐姐一直不得丈夫珍視,成婚幾年才有身孕,可又難產過世。」

  念起同胞姐姐,方柔心中酸苦,「外甥女雖是家中嫡女,可自幼沒有生母,幾年後姐夫續娶了妻子,如今續弦妻子把持著家,又生下嫡子,我這外甥女處境更是淒清。」

  「被繼母苛待擠兌,明明是嫡女卻過得連庶出都不如,這些年泡在水深火熱,若非我父母時常接濟,這孩子可是有苦吃了。」

  「孩子今年及笄,正是議親時,可在那個家誰會關心她終身大事,那繼母巴不得隨便找個人家把她打發出去,我每每想起都揪心。」

  方柔說著哀嘆,「這是我姐姐唯一血脈,若非楓哥議親時這孩子還小,我定是要把人討來做兒媳的,楓哥幾年前已成婚,眼下外甥女議親在即,我也沒有其他相識可靠人家。」

  「以安是咱們家孩子,我看著長大的,若說最放心的人莫過於他,倆孩子年紀相仿,我是很看好,冒昧想做一次媒人,不知長嫂意下如何?」

  妯娌的這位外甥女婉如有所耳聞,早聽說她生母過世,在家不受待見,方柔每每提及總是忍不住掉眼淚。

  幾月前方柔生辰之時那孩子也曾來府祝壽,婉如見過一次,小姑娘生得清秀周正,言行舉止規矩得體,倒也賢麗淑雅。

  「長嫂」

  向子衛開口,「柔兒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外甥女了,都是自家人,親上加親最好,長嫂考慮下吧。」

  「這樣吧,我回頭同子珩商議下。」

  子衛聽了高興,「大哥最聽嫂子的,只要長嫂開口大哥一定答應。」

  ……

  時晏得知以安表弟中舉,特意在望雲台備下酒宴,邀表弟以及其他幾位同中舉的交好公子一起慶祝。

  宴席結束後回到宮門口,就見一輛熟悉馬車停在附近,一見到他,馬車上的人也隨之而出。

  時晏猶豫了下,朝她邁出步子,「你怎麼在這兒?」

  望著面前男子,溫綺月鳳眸傷神,「聽我庶長兄說在望雲台見到了殿下,我便在一直在這裡等。」

  「有什麼事嗎?」

  「沒事臣女就不能來見殿下了嗎?」

  女子語帶幽怨,清亮的眼眸似蒙了層水霧,「都好幾個月了,殿下未再與我相約,為什麼?」

  「近來父皇安排了不少公務,一直在忙,脫不開身。」

  「殿下說謊。」

  溫綺月直視著他眼睛,「殿下以前公務也忙,可百忙中也會抽出時間與我見面,而今卻拿這個說事,殿下何必這麼搪塞臣女。」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殿下突然這麼對我?我們之前不是一直很好嗎?是什麼讓我們變成了這樣?」

  一連幾個問題拋出,少女似受了莫大委屈,「還是殿下心意有變?」

  說著側開臉,帶著幾分賭氣,「該不是殿下有新歡了吧?」

  「沒有」

  「那是什麼?」溫綺月重新看回他眼睛,「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殿下可知這些日子我如何過來的,我日日從早等到晚,期盼能聽到殿下消息,可空等了一日又一日,殿下可知道這種滋味有多煎熬?」

  輕輕抽噎了聲,「我斗膽猜測,是不是皇上下旨處置了我祖父祖母,安國公府地位大不如前,殿下現在看不起我了?」


  「還有一事。」溫綺月仰頭望著他,「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殿下話里話外透出不信任。」

  「我再多想一層,殿下是不是因為那件案子對我們安國公府有看法,也連帶著對我有意見了?至少請殿下告訴我原因,讓我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明人不說暗話。」時晏終於開口。

  「其實人人都看得出,你祖母那句年歲大耳力不佳分明是託詞,她本意就是故意殺人滅口,是不是?」

  溫綺月呆呆地看著他,「果然殿下是因為這個惱了我家人,也連帶著討厭我。」

  垂眸抽泣了幾聲,片刻後,溫綺月抬起頭,長長呼了口氣。

  「沒錯,我祖母是故意的。」

  時晏雙眼一眯,等著她繼續說。

  溫綺月坦誠地看著男子眼睛,一字字道:「是我祖母指使王甲殺人,她在公堂上也確實是裝聾作啞。」

  時晏手背在身後,靜靜看著女子。

  溫綺月也不迴避這目光,「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只是家醜不外揚,不便對外說。」

  她咬著唇,似在糾結要不要說,時晏也沒有催促,耐心等著。

  須臾,像拿定主意,溫綺月這才繼續道:「實不相瞞,說來這也是我祖父的一樁醜事。」

  像是難以啟齒,女子未語臉先紅。

  「人人都知那個死去的鶯歌是江家外室,實則與之來往的並不只有江老闆……還有我祖父。」

  溫綺月一口氣說完,自己先羞愧地低下頭。

  「他們在外偶遇,那女子聲稱自己孤身在世無人可依,我祖父可憐她,幾次照拂,一來二往兩人越走越近,可祖父當時不知那女子水性楊花,竟還有其他男人。」

  「我祖父很照顧她,沒少給她金銀珠寶接濟,只是祖父年歲大了,都已有孫兒的人,那姑娘年輕與我都年歲相仿,納進府做妾實在不好聽,於是一直養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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