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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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瑤一擰眉,「你這話何意!」

  太師冷笑,迎著眾臣詫異目光直言道:「皇子到底是否為君王血脈還未可知。👌💀 ❻9𝔰ℍU𝓍.Ⓒㄖм 🐣👊」

  「孟太師你放肆了!」

  凌驍冷眸盯著他,「這種話豈能亂言。」

  孟太師渾不在意,「老臣也是關心皇家血脈純淨。」

  「宮外出身的皇子公主,僅憑皇后一句話便確定乃皇家之後?」

  「皇室血脈事關千秋萬代,試問諸位大臣,大家可願扶持一名血脈不清不楚的幼子執掌朝政?若時晏皇子並非皇上血脈,豈不將江山拱手讓給他人!」

  文武百官彼此交換著眼神,一個個竊竊私語。

  太師轉身朝裕王參拜一禮,「除了裕王殿下,正宮嫡出,真正的皇室嫡子,誰還有資格代掌朝政。」

  「孟太師太過混帳!」

  許王怒氣沖沖站出來,「皇兄還在病中,你卻說這種大逆不道污衊皇家血脈之言,皇兄與父皇都認可的龍子鳳孫豈是你能詆毀!」

  太師捋了把鬍子,「老臣心系朝堂,為江山社稷實話實說而已。」

  「詆毀中宮皇子還敢大言不慚,身為臣子這般放肆,分明亂臣賊子。」

  許王說完朝皇后恭敬拜禮,「我等願扶持時晏皇子臨朝,聽從中宮安排。」

  「許王殿下當然願意扶持稚子。」太師嘲諷。

  「稚子年幼易掌控,有你這位位高權重的叔父,皇子不過淪為傀儡,你所言說是為皇子實則都是為自己。」

  「孟太師你瘋了吧!」

  一向儒雅的許王也被激怒了,「一而再再而口出無狀,到底是何居心!」

  琳瑤示意許王莫激動,看向裕王,「裕王弟,有人質疑時晏出身,你是他嫡親叔父,你怎麼說。」

  裕王望向那把至高無上的龍椅。

  這把金燦燦的龍椅承載的不光是至高無上的權利,更是他與雲姝的未來。

  登上皇位,救她出苦海,這也是此生唯一能與心儀人在一起的機會。

  「本王與皇后自幼相識,皇后秉性本王再清楚不過。」

  裕王語氣堅定,「離經叛道,乖張肆意,毫無半點婦道可言。」

  避開那道凌厲目光,裕王目空一切,「嫁與皇兄前,就曾與數名男子曖昧不清,私下放縱不知檢點。」

  「離開東宮數載攜二子歸來,聲稱乃皇兄血脈,此事確實讓人懷疑。」

  眾臣聽了竊竊聲又起,交頭接耳議論。

  琳瑤看著下方人,眼神涼薄又可笑。

  「裕王殿下」

  向子珩開口,「作為天子胞弟,皇子親叔父,在天子病重之際非但不維護長嫂還出言詆毀,裕王之心人盡皆知,分明是趁機打壓中宮母子,為自己鋪路。殿下此言此舉,可對得起君王?」

  裕王憤恨地瞪了眼這個大舅兄,愈發覺得對子衿下手是對的。

  太師接過話,「皇后與許王私心所致,置朝堂大局不顧,百官可不能糊塗,我等匡扶社稷,當然要選一位真正有資格執掌朝政之人。」

  說完其同黨之臣紛紛附言支持裕王。

  太師黨羽遍布朝野,呼聲一時占據上風。

  裕王和太師相視一眼,會心一笑。

  待裕王掌了大權,孟家又能重回頂峰,女兒也能被放出,孟太師等這一刻很久了。

  「我等支持裕王殿下代掌朝政。」

  「朝堂非婦人之地,請皇后娘娘以大局為重,退居後宮。」

  幾名臣子接連開口,恭敬的語氣是藏不住的逼迫。

  看著上頭勢單力薄的皇后,孟太師眼角藏著得意。

  就在朝臣爭論之際,一聲皇上駕到,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在百官驚愣中,明黃龍袍的蕭胤宸步履穩健地走到龍椅前。

  年輕天子冷峻威嚴,目光如炬,絲毫不見半點病容。

  琳瑤參拜一禮,退到他身側。

  孟太師如墜冰窖,眼睛瞪的像銅鈴。

  「拜見皇上。」


  許王這一跪,朝臣們才反應過來,紛紛跪下。

  蕭胤宸冷眼看著芸芸眾臣,淡漠的目光掃過太師等人。

  「朕不過休養幾日,讓皇子暫理朝政,早早歷練,不想朝臣竟公然違抗聖諭。」

  大殿鴉雀無聲,太師等人早已魂不附體。

  「爾等爭論不斷,擾得朕不能休息,沒辦法,朕只能繼續掌管朝堂,省得你們費心。」

  眼尾一挑,瞥向下方人,「裕王弟,你說呢?」

  裕王早已傻眼,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眼前一片黑,仿若無底深淵,身子一晃撲通跪地。

  孟太師也惶惶然跪在地上,眼前情況讓他如被五雷轟頂。

  緊接著,禁軍統領進殿稟報。

  「回皇上,卑職奉命查抄裕王府,在裕王書房發現斷腸散解藥。」

  裕王瞪大眼睛,蒼白的雙唇來回抖動,眼看東西被送到君王面前。

  蕭胤宸拿起白瓷瓶看了眼,隨手拋在地上。

  「裕王幾日前進宮請安,與朕同用午膳,特意帶來母后親手釀的青梅酒,與朕共飲。」

  「殊不知,酒中已被裕王提前下了斷腸散,兩日後便會發作。」

  皇帝對裕王早有防備,他帶來的東西怎可能輕易入口,讓人拿著去熱酒的功夫早將壇里酒掉了包。

  「今日又要接掌朝堂,羞辱中宮詆毀皇子,如今在你府邸搜出斷腸散解藥,王弟還有什麼話說?」

  裕王汗流浹背,終究是頭腦淺薄心智不成熟之人,大事來臨驚慌失措,辯解之言一個字也想不出。

  「皇兄,臣弟不是有意的!」

  事情敗露,沒了主意的人只剩哀求。

  自己是皇帝同胞,只要及時認錯皇兄怎麼也不能要他命。

  「臣弟,臣弟也是受人蠱惑。」

  一手指向孟太師,「是孟太師,是孟太師讓臣弟這麼做的,這藥也是他尋來的,臣弟是一時糊塗啊皇兄!」

  「老臣冤枉!」

  太師快瘋了,這人怎麼這麼不成事!

  毒酒之事沒有當場抓現行,現下已過去,僅憑皇帝之言和府中有解藥,只要裕王抵死不認不足以定罪。

  至於剛才事只言擔憂幼子掌權於朝不利,為國考慮才奪權便是,至少能減少條弒君謀逆罪。

  可這廢物就這麼一擊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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