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交換秘密
也許這不是最合適安排，但眼下暫時沒有更妥當的法子，在這之前先如此。
「太子叔叔對我們真好！」
欣陽湊上前，抱著蕭胤宸大腿親昵蹭著。
「就是就是。」時晏也開心，「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把我們扔河裡了。」
欣陽趁機道：「那日皇家園林沒去成，叔叔要是今日有空帶我們去吧。」
琳瑤話還沒說出口，蕭胤宸便一口應下。
欣陽高興地拍手慶祝，時晏朝琳瑤道：「娘親放心，有太子叔叔在，沒有人敢害我們的。」
太子笑看向琳瑤，「你若不放心，便一同跟著去。」
幾人湊在一起琳瑤心裡彆扭，且今日紫嫣同她約好要見面，說是有事商議。
像是怕被娘親阻止，兩孩子迅速跳上馬車。
瞧著他們機靈樣子，太子被惹笑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孩子。
一行人就這麼走了。
琳瑤看著離去的車架，「難道這就是血緣，如何斬都斬不斷？」
————
益錦堂
「三姐是怎麼想的？」
聽了紫嫣與梁家事，琳瑤也拿不定主意。
紫嫣嘆了口氣，「打心底說，正妻不掌中饋是不順理，可我也知道，以我現在的處境，他們提出的條件並不算過分。」
醞釀了下，紫嫣把心裡話道了出來。
「我是罪臣女，又是孀婦，照理說我此生無緣嫁入高門。」
「遇到梁紹是不幸中的大幸，這個機會於我而言是上天眷顧，換句話說，是我餘生唯一一次嫁入高門的機會。」
說著不免一嘆，「我自是不想把屬於正妻的中饋權交出去，可再一想，人活著，日子哪有十全十美的。」
紫嫣眼中幾分滄桑，「就如當日梁夫人所言，他與丈夫接受我這個孀婦兒媳何嘗不委屈。」
「那位林小姐，門當戶對卻給人做側房，還是居於我這樣情況的正妻下，她不委屈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處和委屈，走到今日，我已無法獲得完美姻緣，事已至此，就求個十全九美吧。」
琳瑤聽明白了，「所以三姐願意答應他們條件。」
紫嫣扁扁嘴，「我知道，你或許覺得我為攀附高門委曲求全，可我也不是見高門就攀。」
「梁紹謙和正直，待我真心，我也是瞧著他人不錯，值得託付，否則要是那等子風流紈絝，再高門我也不屑。」
這點琳瑤也認同，就沖梁紹身份，能不嫌棄三姐再嫁孀婦便能看出他真心。
「我們可不可以這樣想。」紫嫣邊琢磨邊分析，「正妻名分和中饋權哪個更重要？」
「正妻名分不易更改，可這中饋權掌握在何人手中不是一成不變。」
「有些嫡妻因身子不適或其他原因，也會讓側室幫著執掌後宅。」
「若是那位林小姐將來執掌中饋不利，或是出了岔子，再或者，將來我能討得婆母歡心，說不得這中饋權還會回到我手裡。」
像是聊天，又像是安慰自己，紫嫣繼續念叨，「眼下不在我這兒，不代表日後我也得不到呀。」
「就算我此生無緣掌家權，可我若有了兒子，將來孩子長大娶妻，林氏也不能一直霸著掌家權不放，終是得交給我未來兒媳，說白了，中饋權早晚是會回到我這一脈。」
「三姐說的這些有道理。」琳瑤開口，「但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會不會按著你的想法兒發展，我們誰也不知道。」
「譬如，萬一你此生無子呢？萬一林氏生子了呢，屆時人家既有掌家權又有兒子，你這位正妻豈不成了擺設。」
「梁紹在一日你許能安好，可若將來他走你前面了，那時你無夫無子無權，又會是個什麼處境。」
「就算不論長遠，只說眼下，林家家世好，梁夫人將來肯定看重林氏，即便對方打理中饋出了岔子，只有林家不倒，中饋權就會一直在她手中。」
「還有，梁紹對你再好，可就沖林家家世，他也不會怠慢了林小姐，日後你若與林小姐之間有個矛盾摩擦，你覺得他會替你做主嗎？」
原本還有信心的紫嫣被妹妹這麼一說，瞬間精神塌了一半。
可心底那股勁兒又讓她不願就這麼退縮。
「我身子康健，應該早晚會有兒子的吧。」
紫嫣一手拄著下巴，「妹妹說的這些確實是實實在在的顧慮，可是」
「哪個女子嫁人能不擔點風險呢，未來過得好與不好，還是靠自己去打拼。」
「我自認為自己腦子不算愚笨，不敢說將來嫁入梁家能過得順風順水，可也不至於被壓製得窩囊不堪吧？」
琳瑤瞧這三姐這樣子，猜到她心裡怕是已拿定主意了。
今日尋她來，與其說分析商量，不如說是說服家人接受，同時也是給自己打氣。
————
皇家園林
騎馬射箭，釣魚撲蝶，孩子們瘋玩兒了半日，用過膳後，累脫了的欣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時晏則纏著蕭胤宸聊天。
「叔叔書讀得好、馬騎得也好、箭射得也好，真的無所不能，好厲害！」
看著時晏崇拜的目光，蕭胤宸打心裡歡喜，孩子們的誇讚總是發自內心，遠比大人的虛偽奉承要讓人聽得開心。
「可叔叔那麼厲害，就真的沒有弱點嗎？」
蕭胤宸挑了挑眉，「當然有了，是人都會有弱點的。」
「那叔叔的弱點是什麼？」
「我呀？」蕭胤宸笑了笑，輕咳一聲，故作正經，「這是秘密，不能說出去，否則」
「我知道！」時晏搶過話，「否則被壞人知道，他們就有機會對付叔叔了。」
蕭胤宸眼中一亮，這孩子這般靈性！
「時晏說得非常對，這就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時晏重複著這句話，認認真真記在心上。
瞧著孩子聰穎好學，一點即通，蕭胤宸越來越喜歡，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日日陪在孩子身邊，教他學識，授他道義。
「不過時晏是叔叔自己人，叔叔可以告訴時晏。」
孩子一聽興奮地湊了近，眼裡滿是渴望。
蕭胤宸忍著笑，煞有其事低聲道：「我最怕被撓癢。」
「嗯？」時晏歪著腦袋看著他。
「所以，如果有人撓我癢的話，我便只能投降了。」
一大一小對視，隨即兩人哈哈大笑。
「叔叔告訴了我你的秘密，我們是好朋友，那我也告訴叔叔一個我的秘密。」
「太子叔叔對我們真好！」
欣陽湊上前，抱著蕭胤宸大腿親昵蹭著。
「就是就是。」時晏也開心，「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把我們扔河裡了。」
欣陽趁機道：「那日皇家園林沒去成，叔叔要是今日有空帶我們去吧。」
琳瑤話還沒說出口，蕭胤宸便一口應下。
欣陽高興地拍手慶祝，時晏朝琳瑤道：「娘親放心，有太子叔叔在，沒有人敢害我們的。」
太子笑看向琳瑤，「你若不放心，便一同跟著去。」
幾人湊在一起琳瑤心裡彆扭，且今日紫嫣同她約好要見面，說是有事商議。
像是怕被娘親阻止，兩孩子迅速跳上馬車。
瞧著他們機靈樣子，太子被惹笑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孩子。
一行人就這麼走了。
琳瑤看著離去的車架，「難道這就是血緣，如何斬都斬不斷？」
————
益錦堂
「三姐是怎麼想的？」
聽了紫嫣與梁家事，琳瑤也拿不定主意。
紫嫣嘆了口氣，「打心底說，正妻不掌中饋是不順理，可我也知道，以我現在的處境，他們提出的條件並不算過分。」
醞釀了下，紫嫣把心裡話道了出來。
「我是罪臣女，又是孀婦，照理說我此生無緣嫁入高門。」
「遇到梁紹是不幸中的大幸，這個機會於我而言是上天眷顧，換句話說，是我餘生唯一一次嫁入高門的機會。」
說著不免一嘆，「我自是不想把屬於正妻的中饋權交出去，可再一想，人活著，日子哪有十全十美的。」
紫嫣眼中幾分滄桑，「就如當日梁夫人所言，他與丈夫接受我這個孀婦兒媳何嘗不委屈。」
「那位林小姐，門當戶對卻給人做側房，還是居於我這樣情況的正妻下，她不委屈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處和委屈，走到今日，我已無法獲得完美姻緣，事已至此，就求個十全九美吧。」
琳瑤聽明白了，「所以三姐願意答應他們條件。」
紫嫣扁扁嘴，「我知道，你或許覺得我為攀附高門委曲求全，可我也不是見高門就攀。」
「梁紹謙和正直，待我真心，我也是瞧著他人不錯，值得託付，否則要是那等子風流紈絝，再高門我也不屑。」
這點琳瑤也認同，就沖梁紹身份，能不嫌棄三姐再嫁孀婦便能看出他真心。
「我們可不可以這樣想。」紫嫣邊琢磨邊分析，「正妻名分和中饋權哪個更重要？」
「正妻名分不易更改，可這中饋權掌握在何人手中不是一成不變。」
「有些嫡妻因身子不適或其他原因，也會讓側室幫著執掌後宅。」
「若是那位林小姐將來執掌中饋不利，或是出了岔子，再或者，將來我能討得婆母歡心，說不得這中饋權還會回到我手裡。」
像是聊天，又像是安慰自己，紫嫣繼續念叨，「眼下不在我這兒，不代表日後我也得不到呀。」
「就算我此生無緣掌家權，可我若有了兒子，將來孩子長大娶妻，林氏也不能一直霸著掌家權不放，終是得交給我未來兒媳，說白了，中饋權早晚是會回到我這一脈。」
「三姐說的這些有道理。」琳瑤開口，「但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會不會按著你的想法兒發展，我們誰也不知道。」
「譬如，萬一你此生無子呢？萬一林氏生子了呢，屆時人家既有掌家權又有兒子，你這位正妻豈不成了擺設。」
「梁紹在一日你許能安好，可若將來他走你前面了，那時你無夫無子無權，又會是個什麼處境。」
「就算不論長遠，只說眼下，林家家世好，梁夫人將來肯定看重林氏，即便對方打理中饋出了岔子，只有林家不倒，中饋權就會一直在她手中。」
「還有，梁紹對你再好，可就沖林家家世，他也不會怠慢了林小姐，日後你若與林小姐之間有個矛盾摩擦，你覺得他會替你做主嗎？」
原本還有信心的紫嫣被妹妹這麼一說，瞬間精神塌了一半。
可心底那股勁兒又讓她不願就這麼退縮。
「我身子康健，應該早晚會有兒子的吧。」
紫嫣一手拄著下巴，「妹妹說的這些確實是實實在在的顧慮，可是」
「哪個女子嫁人能不擔點風險呢，未來過得好與不好，還是靠自己去打拼。」
「我自認為自己腦子不算愚笨，不敢說將來嫁入梁家能過得順風順水，可也不至於被壓製得窩囊不堪吧？」
琳瑤瞧這三姐這樣子，猜到她心裡怕是已拿定主意了。
今日尋她來，與其說分析商量，不如說是說服家人接受，同時也是給自己打氣。
————
皇家園林
騎馬射箭，釣魚撲蝶，孩子們瘋玩兒了半日，用過膳後，累脫了的欣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時晏則纏著蕭胤宸聊天。
「叔叔書讀得好、馬騎得也好、箭射得也好，真的無所不能，好厲害！」
看著時晏崇拜的目光，蕭胤宸打心裡歡喜，孩子們的誇讚總是發自內心，遠比大人的虛偽奉承要讓人聽得開心。
「可叔叔那麼厲害，就真的沒有弱點嗎？」
蕭胤宸挑了挑眉，「當然有了，是人都會有弱點的。」
「那叔叔的弱點是什麼？」
「我呀？」蕭胤宸笑了笑，輕咳一聲，故作正經，「這是秘密，不能說出去，否則」
「我知道！」時晏搶過話，「否則被壞人知道，他們就有機會對付叔叔了。」
蕭胤宸眼中一亮，這孩子這般靈性！
「時晏說得非常對，這就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時晏重複著這句話，認認真真記在心上。
瞧著孩子聰穎好學，一點即通，蕭胤宸越來越喜歡，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日日陪在孩子身邊，教他學識，授他道義。
「不過時晏是叔叔自己人，叔叔可以告訴時晏。」
孩子一聽興奮地湊了近，眼裡滿是渴望。
蕭胤宸忍著笑，煞有其事低聲道：「我最怕被撓癢。」
「嗯？」時晏歪著腦袋看著他。
「所以，如果有人撓我癢的話，我便只能投降了。」
一大一小對視，隨即兩人哈哈大笑。
「叔叔告訴了我你的秘密，我們是好朋友，那我也告訴叔叔一個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