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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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怯生生瞄了眼爹娘,兩道瞪得如銅鈴的目光緊盯著他。

  溫嚴縮回脖子,咕噥道:「我就…終身不娶。」

  說完不敢再抬頭。

  緊接著,上了鎖的房間傳出男人噼里啪啦敲門聲。

  「放我出去!我不要禁足!」

  ————

  向府,婉如夫婦倆前去婆母院裡用膳,卻婆母一臉肅沉之色。

  「母親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向子珩問道。

  向母不說話,只看了眼嬤嬤手裡端著的對牌鑰匙和幾個匣子。

  「今日起,這些東西就給了兒媳吧。」

  婉如聽得有些懵,「母親這是何意?」

  「您是當家主母,三弟也還未成家,兒媳剛進門,如何這時執掌中饋。」

  見母親神色不對,向子珩開口,「母親,到底出什麼事了?就算是我們做錯了什麼,也得讓我們知道錯在哪吧?」

  向母冷眼看向婉如,「聽說兒媳將房裡婢女打發到後廚做事了?」

  「是,有這事。」

  向母冷哼,「兒媳房裡的婢女都是我精挑細選,特意挑了些心靈手巧的可心人伺候,不想兒媳這麼瞧不上,真是寒了我苦心。」

  眾人都明白,這不是一個婢女的問題,輕易處置長輩指去的人,是在下長輩顏面。

  向母拉著臉,「我老了,撐不起來了,說話做事晚輩不放心上,兒媳既然這麼能幹,那執掌中饋一事也一併交給兒媳吧,我也得個清閒。」

  「是,兒媳遵命。」婉如恭敬應下。

  向母一愣。

  她,她就這麼應了?

  準備好的一堆言辭還未說痛快呢!

  向子珩輕咳了聲,「娘子,到底怎麼回事。」

  婉如不慌不忙,「我是將人調到後廚,是因她差事有失。」

  「房中伺候的下人,早上喚主子起身乃分內事,今早兒她未及時喚兒媳,也致使兒媳請安來遲,便是她當差不利。」

  向母嗤笑,「這種事難免,偶有一次,就這麼揪著不放?」

  「兒媳可最是溫柔寬和的,怎得這回如此苛刻狹隘,難不成平日的嫻淑都是做出來的,還是借題發揮針對我這個婆母?」

  「母親,您想多了。」向子珩開口,「婉如沒有不敬您,亦不是心性狹隘之人,本就是下人做錯事,處罰天經地義。」

  兒子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就是站在媳婦這邊,向母聽得更惱,「有錯是當罰,可打狗也要看主人!」

  婉如也不急,看向婆母身側嬤嬤,「我有話同母親說,請嬤嬤規避一時。」

  「呦,還真是當家做主的樣子,連我的貼身嬤嬤都能使喚了。」

  聽著這冷嘲熱諷婉如心頭無奈,屏退下人是為給婆母留臉面,既然她這般,那她也不需客氣了。

  「把人調到後廚,不光是因她早上未及時喚我一事,更是因她背後嚼舌根,搬弄是非。」

  向母抬了抬下巴,「這話何意?」

  「今日請安時母親言語敲打我,說我與夫君白日渲穢,既不端莊又不考慮夫君身子。」

  婉如從容平靜,聽者卻倒吸口氣。

  這個看著柔弱嫻靜的女子竟如此敢說敢言,向母等人顯然沒想到。

  婉如面不改色心不跳,向母和嬤嬤倆中年婦人倒先不自在,老臉泛紅。

  向子珩了解妻子,若非激怒了她,她必不會如此直言,想來當時母親話說得難聽。

  「可這些房中事母親是如何知曉的?不必說,自是下人背後傳話,且消息傳得如此之快,可見此人是何居心。」

  向母轉開臉,端起茶盞飲著,掩飾心底慌亂。

  「身為下人,把主子房中事到處散播,如此行徑就是趕出府都不為過,就是看在她是母親親自指來份上,我才只將人打發到後廚。」

  此人是婆母眼線無疑了,若再多想一步,說不得今早沒及時叫她起床一事都是故意的!

  婉如性子柔和,待人寬善,可不代表就是個沒脾氣的,對惡意尋釁之人該出手時絕不手軟。


  向子珩這會兒也聽出端倪,「既如此,調到後廚也不為過。」

  見兒子神色嚴肅起來,向母知道兒子定是猜測到了什麼。

  目光移到嬤嬤手裡端著的對牌鑰匙和匣子上,婉如走上前。

  「兒媳自幼跟家母習管家理事,娘親手把手教導,家中未落寞前,便幫著娘親打理家事,母親既然信任,兒媳就收下了。」

  說著就要接過東西,嬤嬤見了雙手灼燙似的一縮。

  婉如手落空,卻也不急,淡定看著她。

  意識到自己失禮,嬤嬤求助地看向主子。

  「新婦剛入門就奪權,還真是當仁不讓啊。」

  向母嘲諷,「果真是不把我這做婆母的放眼裡。」

  婉如歪著頭,狀似無辜,「不是母親要給兒媳的嗎,兒媳順成母親意思何錯之有?還是母親方才只是做樣子?」

  「你!」向母氣得有口難言。

  這個小東西竟敢當眾跟她對著幹,果真不是省油燈!

  嬤嬤輕步往主子身後靠去,緊緊攥著手中托盤,生怕被奪去。

  房間氣氛尷尬微妙。

  婉如收回手,欠身一禮,「我院兒里小廚房還燉著紅棗燕窩粥,這會兒應該好了,我去給母親端來,這東西補氣血。」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婉如也不是個得理不讓人的,見好就收,況且當中還有夫君面子,不好讓他難做。

  話說她對中饋也沒興趣,每日編寫話本根本無暇顧及。

  隨著一方退出「戰場」,這一局算是到此為止了。

  婉如的離去也給了向母台階下,嬤嬤順理成章把對牌鑰匙等物收了回去。

  「兒子,你剛才可親眼瞧見了,她就是這麼跟娘親說話的。」

  人一走,向母迫不及待告狀。

  「新婦啊!哪兒來這麼大底氣?還不是心裡清楚你會給她做主。」

  「瞅瞅,你越幫著她,她氣焰越高,說到底都是你寵出來的!現在就敢對我不敬,將來還不得騎在我頭上!」

  「母親,今日之事你確實有些小題大做,再者,那婢女著實不像話。」

  自己「做」出的事卻讓妻子被辱,向子珩心疼都來不及。

  見兒子又將話題轉回這上面,向母頓時氣性消了一半兒,未免兒子繼續追究猜到自己頭上,向母不再吭聲。

  婉如也沒閒著,就著房裡婢女空缺,親自從外面買回個丫頭,總是要培養自己心腹在身邊。

  她不傷人,但也不能被人傷。

  ————

  皇宮鳳鸞殿,

  「母后面色憔悴,可是身子不適?要不宣太醫瞧下吧。」

  「不用。」皇后擺擺手。

  蕭胤宸也明白,母后這都是心病。

  昨日皇帝下旨晉沈雲姝貴妃之位,照宮規,只有誕育過皇嗣的嬪妃才有資格晉貴妃。

  而君王則言:雖雲妃未誕下子嗣,但也曾有過身孕,亦算是孕育過皇嗣。

  聽著都讓人可笑。

  「對了……」皇后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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