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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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6章 影響

  黑暗中。

  在一股無形的拽引力下,吉蘭的意識一直往前,朝著那盡頭的光點而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亮。

  他很清楚,這是因為自己的「扮演」取得了不小的影響力,因此收穫了與之對應的強烈反饋。

  並且,隨著「吉蘭探員」在首都的影響力持續擴大,深入人心,那麼反饋仍會不斷傳來,引導他逐漸靠近原質。

  『近了,越來越近了……』

  吉蘭「看」到那遠方愈發放大的光芒,默默道了句。

  『但還需要一點時間的沉澱。』

  念頭至此,他睜開了眼。

  唰。

  整潔書桌映入眼帘。

  耳畔傳來幾聲鳥啼。

  現在是8月14號的早上九點半。

  吉蘭正坐在出租公寓主臥的桌邊,晨曦的光芒透過窗簾的縫隙,在絲絨薄被上落下一條細長的金色斑紋。

  桌面上擺放著些許雜物。

  一份今日的纈草時報、兩封信和一個鍍金獎章。

  報紙的頭條人物依舊是他,報導的內容則是前天在「戰馬旅館」抓捕布雷迪四人的事。

  金牌記者蕾比·倫德信守諾言,從吉蘭這裡拿到第一手的資料後,便連夜撰稿,將其夸上了天。

  字裡行間,流露著「樸實且真摯」的情感,把吉蘭·伊洛斯塑造成了一個不畏強權,秉公執法的「模範探員」。

  至於布雷迪等四名政要子弟,則成了無惡不作,壞到了皮燕子裡的「首都瘤子」。

  連他們幾個過往曾做過的,大大小小的壞事,都統統公布於眾。包括但不限於強、凌、嫖、飲酒等,甚至連隨口吐痰和亂丟垃圾這種小事,都沒有放過。

  也不知這位女記者是親眼所見,還是隨手胡編,總之是讓這四人的名聲惡臭無比。而布雷迪被宣判死刑,其餘三人將遭到五十年監禁的內部消息,同樣也登報公布,想必驚詫到了不少繆斯人。

  畢竟他們可能是近十幾年來,首例因犯「禁酒令」而被逮捕判刑的政要子弟。

  昂特和卡納維等四名下議院議員,則因行賄和勾結各帝國部門,被逮捕收押,等待審判。不過此事在報紙上只是一筆帶過,並未細說。

  可能是報社也擔心會對官方造成負面影響,以免遭受相關部門的警告或勒令整改,故而對蕾比的稿子進行了刪減。

  但不論怎麼說,吉蘭是此事的受益者。

  「纈草時報」在首都的銷量名列前茅,相信會有不少繆斯人能看到這篇報導,從而得知「吉蘭探員」的種種事跡。

  繼而為他提供「秘傳」反饋,產生「引導之力」。

  『如果按照尋常神秘者修行的速度,從1階攀登至2階,恐怕需要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積累……這還是擁有「秘傳」的前提下。』

  吉蘭深吸口氣。

  『但我根本無需這麼久的時間!』

  鍛體術「黑膽汁」拔高了他的靈知,外加「十二刺」冥想法的高效錘鍊,此時吉蘭的靈知高度,已經超過了2階的標準。

  再加上「燈芯魔藥」的輔助修行,以及登報的影響力,他估摸著,能在兩個月內成功攀登至2階!

  吉蘭收回思緒,拿起了桌上的兩封信。

  其中一封是表彰信,外加那枚鍍金獎章,皆是禁酒局今早派人送來的。他只是隨便看了眼,便將其收進了鍊金口袋裡,儼然不在意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

  重點是另一封信。

  裡面裝著240金凱撒的紙鈔。

  其中200凱撒獎金,40凱撒薪水。

  是的,高級禁酒探員的周薪只有10凱撒。

  這對中產階級而言,或許算是高薪,但作為公務崗位,且還是一個賣命的危險崗位,這個薪水說實話是有些低了。

  不過這筆錢是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吉蘭將其清點一番後,統統收進了囊中。

  「加上為亞路嘉小姐『驅魔』,那群貴族小姐給予的500凱撒委託報酬,現在手頭的資金又有3745凱撒。」


  吉蘭盤算一番,呢喃道。

  「足夠我再一次性購入『綠火藥』和『燈芯魔藥』的主材,盈餘的錢還能買得起真實膠捲《舊匹爾#2》。」

  旋即,他便取出了「鍊金熱線」。

  插上水銀電池後,撥打了過去……

  *

  *

  *

  北繆斯,最北部的路羅尼亞街區。

  其中一幢不起眼的獨棟公寓內,正上演著極其淫邪的一幕。

  挑空的大廳相當寬敞,卻看不見任何一件家具或擺設,顯得極為空蕩。唯有地面鋪設著一張碩大的毛絨圓地毯。

  地毯為白,上面以鮮血繪製出了一個直徑約二十米的巨大符號。那是一條直線橫貫豎橢圓,並伴有諸多古羅美文字與奇怪符號。

  這是指向第二司歲「繁母」的印記。

  地毯上正安靜跪伏著十二名女性。

  她們埋頭,呈叩拜狀,宛如雕塑。

  身後,一位身穿白底黑邊教士袍的高大身影,正挨個與這些女性進行互動。

  每當那高大身影與一人互動完畢,該女子還會向其道謝:

  「感謝您為母神傳遞福音,阿杜拉·克萊爾會長。」

  女子從始至終埋頭跪伏,髮絲散落地毯。

  「願母神憐愛你,布特蕾。」

  身穿教士袍,被稱呼為阿杜拉會長的高大之人,竟開口發出一個成熟優雅的女聲。

  她那圓頂寬檐帽下的樣貌三四十,妝容華貴,神色聖潔。深紅飽滿的唇邊,還有一顆細痣。

  阿杜拉邁開白皙的裸足長腿,到了另一名跪伏女子身後,掀起教士袍,又展開了下一輪的互動。

  她明明是一位女性,卻宛如雙性之人。

  互動場地後方的白牆上,同樣有著一幅巨大的,以鮮血繪製的「繁母」印記。

  印記中央,一道光溜纖細的人影,戴著半邊兔子面具,頭頂毛絨兔耳,雙臂平展被釘在了牆上。

  正是「兔子小姐」珍娜·克萊爾。

  她身上遍布鞭痕,嘴角帶著血漬,奄奄一息。

  待阿杜拉會長與十二名女子互動完畢,這才轉身走到珍娜的面前。

  「母……母親大人。」

  珍娜抬起頭,敬畏地喊了句。

  「我知道錯了。」

  「四名『黑領執事』死就死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阿杜拉輕聲安慰,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挑起女兒的下巴,卻又嘆息道:

  「但我交代給你的事卻進展太慢。而且,黛笛爾·泰勒是我精心挑選的關鍵人物,你花了那麼久時間都沒得手……我很失望,珍娜。」

  「都是因為那個吉蘭·伊洛斯!」

  珍娜咬牙切齒道。

  阿杜拉靜靜看著女兒,搖了搖頭:

  「不,只是因為你無能罷了……原本定在九月舉行的『黑彌撒』,看來只能推遲到十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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