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前往姑蘇避風頭
在華芯大廈的舉辦的衛星公司新聞發布會現場，西裝革履的李付強，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不停的拿著手絹擦拭。
為衛星公司開一場新聞發布會是牟其鍾提出的，對於這種刷名望的好事，李清風自然不會拒絕。
倆人一拍即合，當即開始動用各自的關係，邀請記者媒體，共同籌備了本次的新聞發布會。
隨著時間的臨近，李付強越來越緊張，拿著演講稿的手都有些哆唆。
李付強手裡拿著的演講稿，因為不停的翻折，而導致頁面有些破損，邊緣處也微微捲起。
看著因為緊張，而導致汗如雨下的老爺子，李清風笑著說道：「爸，馬上就要輪到你了，你做好準備，等會對著記者好好講」
李付強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猶豫了片刻，李父這才轉頭看向李清風，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老三吶，我這心裡慌得很，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怕我上去說錯話，給你丟人。」
看到李父緊張的樣子，李清風心裡偷笑，是你吵著要上台的，當時可是誰都攔不住呢。
「別啊，上台代表衛星公司發言不是你要求的嗎？當時我媽攔都攔不住，來了這麼多記者，流程都安排好了，現在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我」
「爸，您就放心吧，您準備得那麼充分，肯定沒問題。另外今天電視台的記者也來了，指不定能上電視新聞，要是上了電視新聞，等您回家面對家裡的街坊鄰居，那多有面啊」
想到衣錦還鄉時的風光場面，李父眼神微微一亮，隨後又想到前面記者手裡的長槍短炮，眼神又暗淡了幾分，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
低頭看了看手中有些褶皺的演講稿，哆哆嗦嗦的起身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前面對著記者侃侃而談的牟其鍾，又看了看台下黑壓壓的人頭，李父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重新坐了下來，用顫抖的聲音對李清風說道：「老三啊，你看那牟其鍾說得那麼順溜，我要是上去，嘴一禿嚕，說錯了可咋辦啊」
「說錯了也沒事，記者可以剪輯，不會影響您的光輝形象」李清風笑著說道。
就當李父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前面傳來了主持人上台，牟其鍾道謝離場的聲音。
看到牟其鍾笑呵呵的出現在後台，意識到自己即將上場的李付強身體微微一震。
不等主持人喊自己的名字，李父猛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稿件往李清風懷裡一放，焦急的說道：「老三吶，我年齡大了，年輕時候在廠里幹活時落下的老毛病犯了，腿現在有點哆嗦，上台發言這事還是算了吧，我先去醫院治治病去」
說完以後，也不等李清風開口說話，直接腳底抹油溜了。
那健步如飛的樣子，可是一點都不像腿有毛病樣子。
看著落荒而逃的老爺子，李清風嘿嘿一笑，也沒挽留的意思。
老爺子雖然平時愛出風頭，虛榮心強，但在這種真正的大場面下，還是露了怯。
對於自己這位老爺子什麼水平，李清風心裡一清二楚，也就是在縣裡普通老百姓拉拉家常的水平。
年輕時候又不是什麼領導，沒有對工人開會的經驗，第一次面對那麼多鏡頭上台講話，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心理素質的。
剛進來的牟其鍾，正好看到了李父出去的背影，好奇的問道：「哎，這什麼情況，老爺子怎麼走了？不是還要上去講話嗎？」
「講什麼講，我就沒安排他，我安排的是易學習上台」李清風聳了聳肩，隨手將演講稿扔進了垃圾桶。
老牟剛想說話，發布會大廳里的主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我們歡迎檸檬公司代表，檸德衛星發射公司聯合總經理易學習先生上台發言」
衛星發射公司的名字在李清風入股後，做了變更。
兩家公司各取一個字，組成了新公司的名字。
聽到外面的聲音，老牟反應了過來，莞爾一笑，沒有再提李付強上台的事。
「這華芯接入國際網際網路就是方便，隨時能跟莫斯科那邊通過郵件聯繫，你看咱們什麼時候過去實地看一下？然後準備衛星的發射」
李清風想了想，緩緩搖頭道：「你想去的話隨時可以去，我就算了，等發射的時候過去一趟看看就行」
「你這不是甩手掌柜嘛」牟其鍾略帶不滿的看著李清風。
「技術不在咱們手裡，從研發到生產你看都看不到，就算去了又如何呢？無非是在辦公室里跟老毛子嘮嘮嗑」
「看你這話說的，兩千多萬美元的項目，你連去都不去這說的過去嗎？」
李清風一攤手，十分凡爾賽的說道：「兩千多萬美元而已，不是什麼大項目，我們公司一個月的GG費都不止這個數字」
「.」
私營企業發射衛星這件事，絕對稱得上是爆炸新聞，當天中午採訪的視頻就登上了午間新聞欄目，下午就出現在了全國的報紙頭版上。
在1994年，發射衛星絕對是一件令人矚目的大事，檸檬公司和南德公司合作發射衛星的消息一經發出，瞬間引爆全國，勾起了全國老百姓的興趣。
新成立的衛星公司成為了整個社會議論的焦點話題，登頂全國熱搜榜第一。
街頭巷尾，人們聚在一起，都在談論著私營企業竟然有如此大的魄力和能力去涉足航天領域。
有人對檸檬公司和南德公司即將發射衛星的壯舉表示驚嘆和佩服，也有人持懷疑態度，認為這完全是一場鬧劇，指不定又不是牟其鍾在胡亂吹牛。
畢竟離開發滿洲里那場鬧劇過去，還沒多長時間呢。
「那可不一定，不是說是跟那個檸檬公司合夥發射衛星的嗎？檸檬公司的李清風那麼大個人物，說話應該是算數的」
「要說起來也是，聽說檸檬公司在全世界都是數得上號的大企業，一年能掙好幾億，還是美元，他們都參與進去了，發射衛星應該是有譜的」
對於檸檬公司有所了解的知情人士不屑的撇了撇嘴：「好幾億？你可別咒人家了，在報紙上看，檸檬公司一年最少能掙三十個億美元」
街頭閒扯的老百姓聽到一年收入三十個億的數字，頓時一片譁然。
很快街頭的討論就歪了樓，從發射衛星靠不靠譜，轉變成了檸檬公司為啥能掙這麼多錢，以及李清風有這麼多錢應該怎麼花的問題。
發射衛星的消息傳出去以後，李清風一家的生活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李清風和胡家寶這裡就不說了，作為風暴的中心，當天倆人就接到很多熟人，或者半生不熟的人打來的電話詢問情況。
就連初一和十五倆孩子都受到了影響，在院裡玩的時候，沒少被知道他們身份的鄰居詢問情況。
這事搞得李清風煩不勝煩，索性讓胡家寶從學校的附屬醫院請個假，全家人買了前往魔都的飛機票，打算去姑蘇胡家寶娘家躲兩天避避風頭。
至於李父李母倆人，在發布會結束的第二天，李父就急不可耐的表示要收拾回老家，不在四九城待了。
對於李父的心思李清風有所了解，一是因為上台發言的事李父覺得在李清風這裡丟了面子，需要一段時間來緩緩。
二嘛就是發射衛星這麼大的事，老家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了，作為基本上全程參與而且還在衛星公司掛了總經理一職的當事人，自然要回老家跟街坊鄰居顯擺顯擺。
面對要回老家的李父，李清風也沒攔著，徵詢過李母的意見後，當天給老兩口買了兩張臥鋪票，電話通知了李老大老兩口的到站時間後，便送老兩口坐上了火車。
飛機緩緩降落在虹橋機場，從飛機上下來，看著陌生的環境，李清風鬆了一口氣，覺得最近幾天，自己的耳根子應該能清靜清靜。
「家寶，妹夫，這裡」
一家四口提著行李剛走出接機口，就聽到了胡家棟兩口子的大喊。
李清風他們一家快步走過去，胡家寶笑著和大哥大嫂打招呼，兩個孩子也乖巧地叫著舅舅和舅媽。
李清風拍了拍已經上初中的妻侄，笑著衝著胡家棟說道：「嚯，怎麼振揚也來了，你們這是全家齊出動啊」
「妹夫這麼忙的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們可不得全家出動嗎」不等胡家棟說完，胡家大嫂馬上接過了話茬，說著還不忘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腦袋，笑著說道：「你這傻孩子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叫姨父」
「姨父好」
「好好好，振揚上初中了吧？學習成績怎麼樣？」
「嘿嘿」
胡振揚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摸著後腦勺傻笑。
「哎呦，振揚的成績不提也罷，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大嫂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胡振揚一眼，隨後又是拍了胡振揚的後腦勺一下：「還不趕緊幫你姨夫提行李，你還愣著做什麼」
胡振揚連忙上前接過李清風手中的行李，李清風也沒拒絕，順手就將行李交了出去。
在前往停車場的路上，胡家大嫂又恢復了發財之前對李清風的態度，一路上噓寒問暖的。
好久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的李清風，一時間有些不怎麼適應。
為了接李清風一家四口，胡家棟這次開來了兩輛車，並且特意找了一個司機。
趕到停車場後，大嫂把三個孩子趕到司機開的那輛車上，美其名曰讓孩子們坐在一輛車上聊聊天，消除一下許久不見的陌生感。
在上車的時候，李清風跟胡家寶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瞭然，這位大嫂是又故態復發了。
現在李清風有些後悔了，覺得可能來姑蘇並不是正確的選擇，全家應該去海邊度假來著。
果然，車輛開啟動沒多久，大嫂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妹夫，你看你的生意做得這麼大，我們家跟著你也沾了不少光，以後要是有啥好事，可別忘了提攜提攜我們家呀。」
開著車的胡家棟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你說這些幹啥，店裡的生意不錯，掙的錢夠多了，錢這玩意多少是個夠」
對於自己的這個現實的大嫂，胡家寶一直不怎麼滿意，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李清風攔了下來。
「大嫂，都是一家人，有合適的機會肯定會想著你們的，不過做生意這事也得看機緣，不是什麼生意都合適的」
「是是是，我就是這麼一說。妹夫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接下來的一路上，大嫂的嘴就沒停過。
經過這麼多年做生意的歷練，大嫂的口才見長，好聽話說起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魔都和姑蘇的高速早在88年就已經通車，汽車上了高速以後速度就提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汽車順利的抵達了胡家老兩口所住的家屬院內。
胡家老兩口今年已經結束了和醫院之間的返聘合同，徹底過起了退休生活。
得到閨女一家要回來的消息後，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了菜，在家裡做了滿滿一桌子的姑蘇菜等著閨女一家回來。
「哎，遠山，要不你下去看看吧，家棟的車早就進院了，怎麼這麼會了都還沒上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在廚房裡做菜的丈母娘遲遲不見閨女一家上門，將腦袋探出廚房，衝著沙發上看書的老伴招呼道。
放下手中的《古物鑑賞》，老丈人胡遠山推了推眼鏡，心裡也覺得奇怪，應了一聲後，起身開門下樓查看情況。
胡遠山剛下樓，就看到樓下圍了一大群人熱烈的在說著什麼，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自己閨女兒媳婦說話的聲音。
被胡家的一眾老鄰居圍著說話，不耐煩還要裝出一副笑臉，早就受不了的李清風。
在見到許久不見的老丈人的身影后，當即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總算能擺脫這群老街坊的糾纏了。
倒不是李清風不尊重這些老街坊，實在是被這麼多人圍著七嘴八舌地問些奇葩問題，任誰也招架不住吶！(本章完)
為衛星公司開一場新聞發布會是牟其鍾提出的，對於這種刷名望的好事，李清風自然不會拒絕。
倆人一拍即合，當即開始動用各自的關係，邀請記者媒體，共同籌備了本次的新聞發布會。
隨著時間的臨近，李付強越來越緊張，拿著演講稿的手都有些哆唆。
李付強手裡拿著的演講稿，因為不停的翻折，而導致頁面有些破損，邊緣處也微微捲起。
看著因為緊張，而導致汗如雨下的老爺子，李清風笑著說道：「爸，馬上就要輪到你了，你做好準備，等會對著記者好好講」
李付強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猶豫了片刻，李父這才轉頭看向李清風，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老三吶，我這心裡慌得很，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怕我上去說錯話，給你丟人。」
看到李父緊張的樣子，李清風心裡偷笑，是你吵著要上台的，當時可是誰都攔不住呢。
「別啊，上台代表衛星公司發言不是你要求的嗎？當時我媽攔都攔不住，來了這麼多記者，流程都安排好了，現在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我」
「爸，您就放心吧，您準備得那麼充分，肯定沒問題。另外今天電視台的記者也來了，指不定能上電視新聞，要是上了電視新聞，等您回家面對家裡的街坊鄰居，那多有面啊」
想到衣錦還鄉時的風光場面，李父眼神微微一亮，隨後又想到前面記者手裡的長槍短炮，眼神又暗淡了幾分，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
低頭看了看手中有些褶皺的演講稿，哆哆嗦嗦的起身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前面對著記者侃侃而談的牟其鍾，又看了看台下黑壓壓的人頭，李父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重新坐了下來，用顫抖的聲音對李清風說道：「老三啊，你看那牟其鍾說得那麼順溜，我要是上去，嘴一禿嚕，說錯了可咋辦啊」
「說錯了也沒事，記者可以剪輯，不會影響您的光輝形象」李清風笑著說道。
就當李父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前面傳來了主持人上台，牟其鍾道謝離場的聲音。
看到牟其鍾笑呵呵的出現在後台，意識到自己即將上場的李付強身體微微一震。
不等主持人喊自己的名字，李父猛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稿件往李清風懷裡一放，焦急的說道：「老三吶，我年齡大了，年輕時候在廠里幹活時落下的老毛病犯了，腿現在有點哆嗦，上台發言這事還是算了吧，我先去醫院治治病去」
說完以後，也不等李清風開口說話，直接腳底抹油溜了。
那健步如飛的樣子，可是一點都不像腿有毛病樣子。
看著落荒而逃的老爺子，李清風嘿嘿一笑，也沒挽留的意思。
老爺子雖然平時愛出風頭，虛榮心強，但在這種真正的大場面下，還是露了怯。
對於自己這位老爺子什麼水平，李清風心裡一清二楚，也就是在縣裡普通老百姓拉拉家常的水平。
年輕時候又不是什麼領導，沒有對工人開會的經驗，第一次面對那麼多鏡頭上台講話，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心理素質的。
剛進來的牟其鍾，正好看到了李父出去的背影，好奇的問道：「哎，這什麼情況，老爺子怎麼走了？不是還要上去講話嗎？」
「講什麼講，我就沒安排他，我安排的是易學習上台」李清風聳了聳肩，隨手將演講稿扔進了垃圾桶。
老牟剛想說話，發布會大廳里的主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我們歡迎檸檬公司代表，檸德衛星發射公司聯合總經理易學習先生上台發言」
衛星發射公司的名字在李清風入股後，做了變更。
兩家公司各取一個字，組成了新公司的名字。
聽到外面的聲音，老牟反應了過來，莞爾一笑，沒有再提李付強上台的事。
「這華芯接入國際網際網路就是方便，隨時能跟莫斯科那邊通過郵件聯繫，你看咱們什麼時候過去實地看一下？然後準備衛星的發射」
李清風想了想，緩緩搖頭道：「你想去的話隨時可以去，我就算了，等發射的時候過去一趟看看就行」
「你這不是甩手掌柜嘛」牟其鍾略帶不滿的看著李清風。
「技術不在咱們手裡，從研發到生產你看都看不到，就算去了又如何呢？無非是在辦公室里跟老毛子嘮嘮嗑」
「看你這話說的，兩千多萬美元的項目，你連去都不去這說的過去嗎？」
李清風一攤手，十分凡爾賽的說道：「兩千多萬美元而已，不是什麼大項目，我們公司一個月的GG費都不止這個數字」
「.」
私營企業發射衛星這件事，絕對稱得上是爆炸新聞，當天中午採訪的視頻就登上了午間新聞欄目，下午就出現在了全國的報紙頭版上。
在1994年，發射衛星絕對是一件令人矚目的大事，檸檬公司和南德公司合作發射衛星的消息一經發出，瞬間引爆全國，勾起了全國老百姓的興趣。
新成立的衛星公司成為了整個社會議論的焦點話題，登頂全國熱搜榜第一。
街頭巷尾，人們聚在一起，都在談論著私營企業竟然有如此大的魄力和能力去涉足航天領域。
有人對檸檬公司和南德公司即將發射衛星的壯舉表示驚嘆和佩服，也有人持懷疑態度，認為這完全是一場鬧劇，指不定又不是牟其鍾在胡亂吹牛。
畢竟離開發滿洲里那場鬧劇過去，還沒多長時間呢。
「那可不一定，不是說是跟那個檸檬公司合夥發射衛星的嗎？檸檬公司的李清風那麼大個人物，說話應該是算數的」
「要說起來也是，聽說檸檬公司在全世界都是數得上號的大企業，一年能掙好幾億，還是美元，他們都參與進去了，發射衛星應該是有譜的」
對於檸檬公司有所了解的知情人士不屑的撇了撇嘴：「好幾億？你可別咒人家了，在報紙上看，檸檬公司一年最少能掙三十個億美元」
街頭閒扯的老百姓聽到一年收入三十個億的數字，頓時一片譁然。
很快街頭的討論就歪了樓，從發射衛星靠不靠譜，轉變成了檸檬公司為啥能掙這麼多錢，以及李清風有這麼多錢應該怎麼花的問題。
發射衛星的消息傳出去以後，李清風一家的生活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李清風和胡家寶這裡就不說了，作為風暴的中心，當天倆人就接到很多熟人，或者半生不熟的人打來的電話詢問情況。
就連初一和十五倆孩子都受到了影響，在院裡玩的時候，沒少被知道他們身份的鄰居詢問情況。
這事搞得李清風煩不勝煩，索性讓胡家寶從學校的附屬醫院請個假，全家人買了前往魔都的飛機票，打算去姑蘇胡家寶娘家躲兩天避避風頭。
至於李父李母倆人，在發布會結束的第二天，李父就急不可耐的表示要收拾回老家，不在四九城待了。
對於李父的心思李清風有所了解，一是因為上台發言的事李父覺得在李清風這裡丟了面子，需要一段時間來緩緩。
二嘛就是發射衛星這麼大的事，老家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了，作為基本上全程參與而且還在衛星公司掛了總經理一職的當事人，自然要回老家跟街坊鄰居顯擺顯擺。
面對要回老家的李父，李清風也沒攔著，徵詢過李母的意見後，當天給老兩口買了兩張臥鋪票，電話通知了李老大老兩口的到站時間後，便送老兩口坐上了火車。
飛機緩緩降落在虹橋機場，從飛機上下來，看著陌生的環境，李清風鬆了一口氣，覺得最近幾天，自己的耳根子應該能清靜清靜。
「家寶，妹夫，這裡」
一家四口提著行李剛走出接機口，就聽到了胡家棟兩口子的大喊。
李清風他們一家快步走過去，胡家寶笑著和大哥大嫂打招呼，兩個孩子也乖巧地叫著舅舅和舅媽。
李清風拍了拍已經上初中的妻侄，笑著衝著胡家棟說道：「嚯，怎麼振揚也來了，你們這是全家齊出動啊」
「妹夫這麼忙的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們可不得全家出動嗎」不等胡家棟說完，胡家大嫂馬上接過了話茬，說著還不忘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腦袋，笑著說道：「你這傻孩子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叫姨父」
「姨父好」
「好好好，振揚上初中了吧？學習成績怎麼樣？」
「嘿嘿」
胡振揚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摸著後腦勺傻笑。
「哎呦，振揚的成績不提也罷，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大嫂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胡振揚一眼，隨後又是拍了胡振揚的後腦勺一下：「還不趕緊幫你姨夫提行李，你還愣著做什麼」
胡振揚連忙上前接過李清風手中的行李，李清風也沒拒絕，順手就將行李交了出去。
在前往停車場的路上，胡家大嫂又恢復了發財之前對李清風的態度，一路上噓寒問暖的。
好久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的李清風，一時間有些不怎麼適應。
為了接李清風一家四口，胡家棟這次開來了兩輛車，並且特意找了一個司機。
趕到停車場後，大嫂把三個孩子趕到司機開的那輛車上，美其名曰讓孩子們坐在一輛車上聊聊天，消除一下許久不見的陌生感。
在上車的時候，李清風跟胡家寶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瞭然，這位大嫂是又故態復發了。
現在李清風有些後悔了，覺得可能來姑蘇並不是正確的選擇，全家應該去海邊度假來著。
果然，車輛開啟動沒多久，大嫂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妹夫，你看你的生意做得這麼大，我們家跟著你也沾了不少光，以後要是有啥好事，可別忘了提攜提攜我們家呀。」
開著車的胡家棟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你說這些幹啥，店裡的生意不錯，掙的錢夠多了，錢這玩意多少是個夠」
對於自己的這個現實的大嫂，胡家寶一直不怎麼滿意，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李清風攔了下來。
「大嫂，都是一家人，有合適的機會肯定會想著你們的，不過做生意這事也得看機緣，不是什麼生意都合適的」
「是是是，我就是這麼一說。妹夫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接下來的一路上，大嫂的嘴就沒停過。
經過這麼多年做生意的歷練，大嫂的口才見長，好聽話說起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魔都和姑蘇的高速早在88年就已經通車，汽車上了高速以後速度就提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汽車順利的抵達了胡家老兩口所住的家屬院內。
胡家老兩口今年已經結束了和醫院之間的返聘合同，徹底過起了退休生活。
得到閨女一家要回來的消息後，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了菜，在家裡做了滿滿一桌子的姑蘇菜等著閨女一家回來。
「哎，遠山，要不你下去看看吧，家棟的車早就進院了，怎麼這麼會了都還沒上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在廚房裡做菜的丈母娘遲遲不見閨女一家上門，將腦袋探出廚房，衝著沙發上看書的老伴招呼道。
放下手中的《古物鑑賞》，老丈人胡遠山推了推眼鏡，心裡也覺得奇怪，應了一聲後，起身開門下樓查看情況。
胡遠山剛下樓，就看到樓下圍了一大群人熱烈的在說著什麼，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自己閨女兒媳婦說話的聲音。
被胡家的一眾老鄰居圍著說話，不耐煩還要裝出一副笑臉，早就受不了的李清風。
在見到許久不見的老丈人的身影后，當即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總算能擺脫這群老街坊的糾纏了。
倒不是李清風不尊重這些老街坊，實在是被這麼多人圍著七嘴八舌地問些奇葩問題，任誰也招架不住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