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番外一百三十一: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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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幹什麼?」

  鄭長文猛地驚呼,嚇得宮人們停了下來。

  太子妃看向鄭長文道:「你只是中了兩種藥,已經請太醫來看過了,死不了。」

  鄭長文臉色煞白,但他很快回憶起自己是被人打暈的,他指著太子妃道:「是不是你?你和陸家是一夥的,你想弄死我!」

  太子妃蹙了眉,冷冷道:「你在胡說什麼?」

  鄭長文憤恨道:「你不用再裝了,除了你還有誰?東宮裡的人都是你的心腹,你想害死我。」

  太子妃嗤笑道:「害死你?為什麼呢?誰會相信?」

  鄭長文以為她承認了,當即道:「你已經有了皇長孫了,你想害死我然後對我表哥下手,你真正的目的是皇位!」

  「不,你還喜歡陸承熙,你想當太后和陸承熙在一起。」

  太子妃已經聽到急急的腳步聲了,便道:「你中藥神志不清,我不跟你計較,等你醒來再說。」

  鄭長文卻以為她是心虛的,越發囂張道:「就是的,你就是這樣想的。害太子,讓皇長孫上位,你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你好惡毒啊。」

  太子大步進來,揚起手狠狠地打向鄭長文,並怒罵道:「你在胡說什麼?」

  鄭長文被打懵了,卻顧不得,只是一把抓住太子的手道:「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她喜歡的人是陸承熙,我親眼看見他們眉來眼去的。最主要的,今天都是她害我的,是她把我打暈了弄到這裡,這一切都是她乾的。」

  太子妃冷笑,準備走了,連解釋都不屑。

  太子連忙拉住道:「彤彤,你別走,該走的人是他!」

  說完便對花子墨道:「叫幾個小太監把他扔到宮外去,以後再也不許進來。」

  鄭長文驚恐地望著太子,不敢置信道:「表哥,你竟然不信我?」

  太子冷笑道:「我信你,那你跟我說說,你衣服里的東西是什麼?」

  鄭長文下意識捂住藏藥的地方,當摸不到時,他的臉色霍然一變。

  太子卻陰翳道:「找不到了對不對?」

  鄭長文立即道:「表哥,你聽我說,一定是太子妃害我的,是她買通宮人,把那些藥塞進我的懷裡。」

  太子猛地踹向他,沒好氣道:「太子妃買通人害你?你以為你是誰?還有,我跟你說了衣服里的東西就是藏在懷裡的?」

  「鄭長文,怪不得當年裴老師不願意教你,你簡直讓我失望透頂!」

  鄭長文徹底愣住,心也漸漸下沉,直到觸底了,一片冰涼。

  他抬眸,還想說點什麼?

  太子卻厭惡地撇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把他人扔出去,再不許進來。」

  宮人們一擁而上,生怕慢一步。

  鄭長文被鉗制住了雙手雙腳,想掙扎都做不到,這一刻他才體會到從天上跌落泥潭的滋味。

  尤其是,穿梭在那長長的宮道上,無數宮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然後竊竊私語,眼底滿是嫌惡和厭棄。

  他們在說什麼?

  說他不如陸承熙?

  還是說他是劉青的種,就會幹這些不入流的事情?

  亦或者是,他母親是那樣不堪的,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鄭長文氣瘋了,仇恨的種子在心裡生根發芽,他恨不得跳下去和那些人周旋,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嘭」的一聲巨響,他被丟棄在宮門外。

  所有侍衛都看著,灰塵揚起一片,卻沒有一個人來扶他起來。

  身體都使不上力氣,五臟六腑像是移位了,痛苦讓他蜷縮著,動也不能動。

  可就在這時,他餘光的視線里,看見趙安年和陸承熙上了馬車,他們只是輕輕地撇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走了。

  他們沒有過問,也沒有看熱鬧,就那樣輕視地走了。

  鄭長文痛苦地抱住了腦袋,他怎麼活成了這樣,像一隻蛆一樣,誰看了都厭棄不已。

  他已經輸了嗎?沒有,他還沒有!

  他還有最後一個籌碼呢!

  鄭長文緊緊地捏著拳,緊繃的身體顫抖著,眼底全是不甘和痛苦。


  這一次,他絕不會再心軟,他要一次性把他們都殺了!

  ……

  馬車裡,車簾隨著車軲轆抖動著,時不時透進來一點光。

  陸承熙打了個哈欠,他困了,準備靠著車壁睡一會。

  突然,趙安年打了他一下,陸承熙瞬間被驚醒,問道:「怎麼了?」

  趙安年道:「今天那個鄭長文丟了這麼大的臉,一定不會甘心的。」

  陸承熙笑道:「你管他呢,反正他現在進不了宮,以後只能在宮外放肆。可你是不是忘記了,宮外的世家子弟,有幾個真正看得起他的,別人聽說太子厭棄他,還會慣著他嗎?」

  趙安年道:「正因為這樣,我才要提醒你,小心點。」

  話落,又擔心他不放在心上,繼續道:「就算你為自己想,也要為嫂嫂想一想,她才剛和你成親就遇到危險的話,你怎麼跟周家兩位姐夫和小舅子交代。」

  陸承熙心裡暖暖的,笑意也在眼底流淌,不過嘴上卻道:「注意點,叫什麼嫂嫂,我還要叫你哥哥呢。」

  趙安年赧然,還要捶他。

  陸承熙連忙告饒道:「行了行了,我會注意的。欣然那邊你也看著點,不過他豁出去又如何?難不成我們都是吃素的不成?」

  「我爹也快收網了,大概就是等他豁出去的時候。」

  「其實今天這事,我早有預料。我說了你可不許說出去。」

  趙安年瞬間正色道:「你說。」

  陸承熙道:「之前太子妃嫂嫂不是提醒我小心鄭長文嗎?我們就說了兩句話,我發現鄭長文的目光就怪怪的,每次看見我都似笑非笑,像是拿捏住我的把柄一樣。我一開始還以為我猜錯了,或者是擔心什麼?直到有一次太子妃嫂嫂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濺到我身上,我去偏殿換衣服……」

  「我從偏殿的窗戶里看見,太子妃嫂嫂帶著臻兒在玩耍,鄭長文像偷窺一樣趕過來,那副迫不及待想抓住我們把柄的樣子,真是太顯眼了。」

  「今天我看是小梅打翻的茶水,那麼巧,小梅又是嫂嫂的人,所以……」

  趙安年驚呼道:「所以你就將計就計了?」

  陸承熙笑著道:「差不多吧,我還看見,花子墨帶著人打暈了鄭長文……」

  趙安年徹底鬆懈下來,笑著捶了他一下,這一下陸承熙到是心甘情願地受了。

  主要他明白,趙安年是真的擔心他,而並不是為了探聽什麼秘密。

  但他心裡對於東宮是沒有什麼怨氣的,因為就算太子哥哥有私心,但還有嫂嫂是識大體,正直無畏的。

  如果真的是一團糟,那他巴不得抽身呢,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

  陸承熙嘆了口氣,接下來就看他爹怎麼辦了,反正鄭長文在他這裡,也找不到什麼突破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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