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狗咬狗
這時候，李衛東把胡副科長喊出來跟周廠長對峙。
胡副科長站出來的那一刻，眼神中既有豁出去的果敢，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他緊緊盯著周廠長，語氣堅決地說道：「周廠長，事到如今，你就別再否認了。就是你讓我中斷摩托車車間的煤炭供應的。你當時明確地跟我說，李衛東這個人太礙眼，必須要給他點厲害瞧瞧，所以才指使我這麼做。」
周廠長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他用力地拍著桌子，怒吼道：「你簡直是血口噴人！我堂堂一個廠長，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明明是你自己為了私利，擅自更改調度計劃，現在卻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胡副科長毫不畏懼周廠長的怒火，他上前一步，提高音量說道：「周廠長，你可不能不認帳啊。當時你說李衛東他們太囂張，不把咱們煤炭廠放在眼裡，要是不打壓一下他們，以後咱們煤炭廠還怎麼在這一片立足？所以你才下命令讓我中斷煤炭供應，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周廠長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胡副科長，大聲咆哮道：「你這是惡意誣陷！我作為一廠之長，考慮的是整個工廠的利益，怎麼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你自己犯下的錯，就應該自己承擔後果，別想拉我下水。」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得不可開交。
雖然胡副科長表現得就像是要吃了周廠長一樣，李衛東還是看出來了
這傢伙就是不出力。
看來他還是沒有死心，壓根就不想指控周廠長。
不過想想也是，胡副科長是周廠長的親戚，本身就是個破落社員只是因為周廠長才能當上副科長。
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捨得把周廠長送進去。
李衛東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胡副科長，語氣嚴肅地說道：「胡副科長，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不拿下周廠長，那麼你也脫不了干係，我會把你一起送進去。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胡副科長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猶豫，他知道李衛東不是在嚇唬他。他咬了咬嘴唇，心中陷入了激烈的掙扎。
過了好一會兒，胡副科長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李主任，我……我告訴您，周廠長當初給我的調度命令，我留了一個副本放在家裡。」
周廠長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他指著胡副科長，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叛徒！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出賣我。你以為你把我拉下水，你就能好過嗎？你別忘了，我們是親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胡副科長被周廠長罵得面紅耳赤，心中的憋屈與恐懼在這一刻也徹底爆發了出來。他猛地抬起頭，怒視著周廠長，大聲回罵道：「你有什麼資格罵我是叛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提拔我嗎？還不是因為我給你送了禮物！如果不是我那些東西，就憑我的能力，怎麼可能當上這個副科長？你才是最自私自利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現在出事了，你就想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想得美！」
周廠長被胡副科長的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好傢夥，這是要狗咬狗了，如果李衛東不著急的話，這時候肯定在旁邊看熱鬧。
但是，他還得趕回摩托車車間處理生產任務，壓根沒有功夫浪費。
李衛東讓保衛幹事們把胡副科長和周廠長分別關在兩個辦公室里。
然後讓於胖子帶著幾個保衛幹事前往胡副科長的家裡面找到那張副本。
「你放心吧，衛東兄弟，我保證把副本帶回來。」
於胖子清楚這張副本的重要性，沒有敢耽誤時間，立刻帶著保衛幹事趕到了胡副科長的家裡。胡副科長的媳婦兒周小梅此時剛睡了午覺，聽到有人敲門，不耐煩地打開了門。
周小梅睡眼惺忪，滿臉不悅地看著於胖子等人，沒好氣地說道：「你們是誰啊？大中午的敲什麼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於胖子連忙說道：「嫂子，我們是廠里的保衛幹事，有點事找胡副科長。」
周小梅皺起眉頭，雙手叉腰，蠻橫地說道：「找他幹嘛？他不在家。有什麼事等他上班的時候再說。」
於胖子趕緊解釋道：「嫂子，事情緊急。我們需要找一份胡副科長放在家裡的副本，這對廠里很重要。」
周小梅一聽，更加不耐煩了，大聲說道：「什麼副本？我不知道。你們趕緊走，別在這兒瞎搗亂。」
於胖子著急地說道：「嫂子，你好好想想，胡副科長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副本的事？這真的很重要，關係到廠里的大事。」
周小梅瞪著眼睛，怒吼道：「我管你什麼大事小事。我就是不知道，你們趕緊給我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於胖子無奈，只能繼續勸說：「嫂子，你別這樣。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找不到這個副本，大家都不好交代。」
周小梅冷笑一聲，說道：「不好交代關我什麼事？你們愛咋咋地，反正我就是不知道什麼副本。趕緊走，別在這兒礙眼。」說完，她就要關門。
於胖子急忙伸手擋住門，說道：「嫂子，你就配合一下吧。我們也是沒辦法，這是領導的命令。」
周小梅用力推搡著於胖子的手，罵道：「什麼領導不領導的。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要是敢硬闖進來，我就跟你們沒完。」
於胖子和保衛幹事們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知道不能硬來，但又必須找到那份副本。於胖子只能再次耐心地說道：「嫂子，你冷靜點。我們不是來搗亂的，只要你讓我們找一下那份副本，如果沒有，我們馬上就走。」
周小梅根本不聽，依舊蠻橫地說道：「不行！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們趕緊滾，不然我就叫人了。」
周小梅雖不清楚於胖子為什麼要找那個什麼副本，但是她也不是傻子。胡副科長既然把副本藏在家裡面，說明那玩意肯定很重要，自然不能交給於胖子。
於胖子見於胖子油鹽不進，也生氣了，語氣嚴厲地說道：「周小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你必須配合我們的工作。」
周小梅一聽，更加來氣了，大聲嚷道：「什麼執行公務？我看你們就是想欺負人。我憑什麼要配合你們？我就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於胖子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這副本關係到廠里的重大事情，你要是不配合，後果很嚴重。」周小梅卻不管不顧，喊道：「我才不管什麼後果，反正你們別想從我這裡拿走任何東西。」
周小梅越吵越激動，突然大喊了起來：「快來人啊！有人欺負人啦！」她的聲音尖銳而響亮，很快就把周圍的住戶都喊來了。
鄰居們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情況。周小梅見人多了，更加有了底氣，她指著於胖子說道：「這些人莫名其妙地跑來我家，非要找什麼副本，還威脅我。大家快來評評理。」
於胖子無奈地看著周圍的人群，解釋道：「各位鄰居，我們不是在欺負人。我們是廠里的保衛幹事，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找到那份副本。這關係到廠里的大局。」
然而，鄰居們大多站在周小梅這邊，紛紛指責於胖子他們。「你們不能這麼欺負一個女人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吵起來。」「就算是廠里的事，也不能這麼蠻橫吧。」
於胖子和保衛幹事們被圍在中間，進退兩難，局面變得更加複雜和棘手。
周小梅見住戶們都過來了，眼珠一轉，趁機誣陷於胖子想要非禮她。她哭哭啼啼地說道：「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個人他想要非禮我。我一個弱女子，可怎麼辦啊？」
於胖子一聽，頓時急了，連忙解釋道：「大家別聽她亂說。我們是廠里的保衛幹事，來這裡是為了找一份重要的副本，跟非禮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旁邊一位大媽皺著眉頭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看你這五大三粗的樣子，說不定真能幹出這種事。」
於胖子急忙說道：「大媽，您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們真的是有任務在身，不是她說的那樣。」
另一個大爺也插話道：「那她為什麼說你非禮她？總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你吧。」
於胖子無奈地說道：「大爺，她這是故意誣陷我呢。我們就是來要那個副本，她不給，所以才想出這麼個辦法來趕我們走。」
這時，周小梅又開始哭訴道：「他就是在狡辯。他剛才還對我動手動腳的，大家要為我做主啊。」
於胖子氣得滿臉通紅，說道：「你別血口噴人。我們從來到現在一直都很客氣，怎麼可能對你動手動腳？」
這個時候，大雜院裡的管事大爺白大爺得知消息後趕了過來。白大爺頭髮花白但精神矍鑠，他一臉嚴肅地快步走到人群中間，看到周小梅在那哭泣，立刻擔心地攔在了於胖子面前。
白大爺皺著眉頭，聲音洪亮地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為什麼要欺負小梅？」
於胖子連忙解釋道：「大爺，您誤會了。我不是來欺負人的。我是廠里的保衛幹事，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找一份副本，這對廠里很重要。」
白大爺狐疑地看著於胖子，說道：「副本？什麼副本？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可別誆我老頭子。」
於胖子著急地說道：「大爺，真的。這副本是胡副科長放在家裡的，關係到廠里的大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白大爺哼了一聲，說道：「就算是廠里的事，也不能欺負人家一個女人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不是在欺負人？」
於胖子無奈地說道：「大爺，我們從來到現在一直都很客氣，真的沒有欺負她。不信您問問周圍的人。」
白大爺轉頭看向周圍的住戶，問道：「大家說說，他們有沒有欺負小梅？」
住戶們有的搖頭，有的說不清楚。
這時候，於胖子突然認出了白大爺。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說道：「白大爺，是您啊！您還記得我嗎？當初您兒子結婚的時候，您在鴿市上找我買過一塊手錶呢。」
白大爺微微一愣，仔細打量了於胖子一番，也漸漸回憶起來。「哦，是你啊。沒想到在這碰到了。」
認出了於胖子之後，白大爺臉上露出感慨之色，說道：「小伙子，沒想到這麼巧。當初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便宜賣給我那塊手錶，我兒子結婚的時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可是幫了我大忙啊。」
於胖子連忙擺手道：「白大爺，您別這麼說。這都是小事，能幫上忙我也很高興。」
白大爺微微點頭，接著問道：「那你今天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找什麼副本啊？還跟小梅起了衝突。」
於胖子無奈地說道：「白大爺，我們這也是沒辦法。這個副本對我們廠里特別重要，關係到很多事情。我們必須找到它。可小梅嫂子她不配合，我們也是著急了才會這樣。」
白大爺搞清楚來龍去脈後，語重心長地對周小梅說道：「小梅啊，人家小伙子都把事情說清楚了。這個副本對廠里很重要，要是真有，你就拿出來吧。咱可不能因為個人的原因耽誤了廠里的大事啊。」
周小梅卻倔強地搖搖頭，說道：「白大爺，我不能拿。老胡把副本藏在家裡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不能隨便給別人。」
白大爺皺著眉頭說道：「小梅，你咋這麼糊塗呢？要是這個副本真的關係重大，你不拿出來，到時候出了事怎麼辦？你也不想老胡惹上麻煩吧。」
周小梅咬著嘴唇，說道：「我就是不想老胡出事才不能拿出來。誰知道他們拿了副本會對老胡怎麼樣。」
這時候，於胖子也察覺出了異常，他指著周小梅說道：「周小梅，你別不識好歹。我們好言好語跟你說，你就是不配合。你是不是想幫胡副科長脫罪？你知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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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副科長站出來的那一刻，眼神中既有豁出去的果敢，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他緊緊盯著周廠長，語氣堅決地說道：「周廠長，事到如今，你就別再否認了。就是你讓我中斷摩托車車間的煤炭供應的。你當時明確地跟我說，李衛東這個人太礙眼，必須要給他點厲害瞧瞧，所以才指使我這麼做。」
周廠長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他用力地拍著桌子，怒吼道：「你簡直是血口噴人！我堂堂一個廠長，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明明是你自己為了私利，擅自更改調度計劃，現在卻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胡副科長毫不畏懼周廠長的怒火，他上前一步，提高音量說道：「周廠長，你可不能不認帳啊。當時你說李衛東他們太囂張，不把咱們煤炭廠放在眼裡，要是不打壓一下他們，以後咱們煤炭廠還怎麼在這一片立足？所以你才下命令讓我中斷煤炭供應，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周廠長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胡副科長，大聲咆哮道：「你這是惡意誣陷！我作為一廠之長，考慮的是整個工廠的利益，怎麼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你自己犯下的錯，就應該自己承擔後果，別想拉我下水。」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得不可開交。
雖然胡副科長表現得就像是要吃了周廠長一樣，李衛東還是看出來了
這傢伙就是不出力。
看來他還是沒有死心，壓根就不想指控周廠長。
不過想想也是，胡副科長是周廠長的親戚，本身就是個破落社員只是因為周廠長才能當上副科長。
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捨得把周廠長送進去。
李衛東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胡副科長，語氣嚴肅地說道：「胡副科長，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不拿下周廠長，那麼你也脫不了干係，我會把你一起送進去。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胡副科長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猶豫，他知道李衛東不是在嚇唬他。他咬了咬嘴唇，心中陷入了激烈的掙扎。
過了好一會兒，胡副科長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李主任，我……我告訴您，周廠長當初給我的調度命令，我留了一個副本放在家裡。」
周廠長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他指著胡副科長，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叛徒！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出賣我。你以為你把我拉下水，你就能好過嗎？你別忘了，我們是親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胡副科長被周廠長罵得面紅耳赤，心中的憋屈與恐懼在這一刻也徹底爆發了出來。他猛地抬起頭，怒視著周廠長，大聲回罵道：「你有什麼資格罵我是叛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提拔我嗎？還不是因為我給你送了禮物！如果不是我那些東西，就憑我的能力，怎麼可能當上這個副科長？你才是最自私自利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現在出事了，你就想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想得美！」
周廠長被胡副科長的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好傢夥，這是要狗咬狗了，如果李衛東不著急的話，這時候肯定在旁邊看熱鬧。
但是，他還得趕回摩托車車間處理生產任務，壓根沒有功夫浪費。
李衛東讓保衛幹事們把胡副科長和周廠長分別關在兩個辦公室里。
然後讓於胖子帶著幾個保衛幹事前往胡副科長的家裡面找到那張副本。
「你放心吧，衛東兄弟，我保證把副本帶回來。」
於胖子清楚這張副本的重要性，沒有敢耽誤時間，立刻帶著保衛幹事趕到了胡副科長的家裡。胡副科長的媳婦兒周小梅此時剛睡了午覺，聽到有人敲門，不耐煩地打開了門。
周小梅睡眼惺忪，滿臉不悅地看著於胖子等人，沒好氣地說道：「你們是誰啊？大中午的敲什麼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於胖子連忙說道：「嫂子，我們是廠里的保衛幹事，有點事找胡副科長。」
周小梅皺起眉頭，雙手叉腰，蠻橫地說道：「找他幹嘛？他不在家。有什麼事等他上班的時候再說。」
於胖子趕緊解釋道：「嫂子，事情緊急。我們需要找一份胡副科長放在家裡的副本，這對廠里很重要。」
周小梅一聽，更加不耐煩了，大聲說道：「什麼副本？我不知道。你們趕緊走，別在這兒瞎搗亂。」
於胖子著急地說道：「嫂子，你好好想想，胡副科長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副本的事？這真的很重要，關係到廠里的大事。」
周小梅瞪著眼睛，怒吼道：「我管你什麼大事小事。我就是不知道，你們趕緊給我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於胖子無奈，只能繼續勸說：「嫂子，你別這樣。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找不到這個副本，大家都不好交代。」
周小梅冷笑一聲，說道：「不好交代關我什麼事？你們愛咋咋地，反正我就是不知道什麼副本。趕緊走，別在這兒礙眼。」說完，她就要關門。
於胖子急忙伸手擋住門，說道：「嫂子，你就配合一下吧。我們也是沒辦法，這是領導的命令。」
周小梅用力推搡著於胖子的手，罵道：「什麼領導不領導的。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要是敢硬闖進來，我就跟你們沒完。」
於胖子和保衛幹事們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知道不能硬來，但又必須找到那份副本。於胖子只能再次耐心地說道：「嫂子，你冷靜點。我們不是來搗亂的，只要你讓我們找一下那份副本，如果沒有，我們馬上就走。」
周小梅根本不聽，依舊蠻橫地說道：「不行！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們趕緊滾，不然我就叫人了。」
周小梅雖不清楚於胖子為什麼要找那個什麼副本，但是她也不是傻子。胡副科長既然把副本藏在家裡面，說明那玩意肯定很重要，自然不能交給於胖子。
於胖子見於胖子油鹽不進，也生氣了，語氣嚴厲地說道：「周小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你必須配合我們的工作。」
周小梅一聽，更加來氣了，大聲嚷道：「什麼執行公務？我看你們就是想欺負人。我憑什麼要配合你們？我就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於胖子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這副本關係到廠里的重大事情，你要是不配合，後果很嚴重。」周小梅卻不管不顧，喊道：「我才不管什麼後果，反正你們別想從我這裡拿走任何東西。」
周小梅越吵越激動，突然大喊了起來：「快來人啊！有人欺負人啦！」她的聲音尖銳而響亮，很快就把周圍的住戶都喊來了。
鄰居們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情況。周小梅見人多了，更加有了底氣，她指著於胖子說道：「這些人莫名其妙地跑來我家，非要找什麼副本，還威脅我。大家快來評評理。」
於胖子無奈地看著周圍的人群，解釋道：「各位鄰居，我們不是在欺負人。我們是廠里的保衛幹事，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找到那份副本。這關係到廠里的大局。」
然而，鄰居們大多站在周小梅這邊，紛紛指責於胖子他們。「你們不能這麼欺負一個女人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吵起來。」「就算是廠里的事，也不能這麼蠻橫吧。」
於胖子和保衛幹事們被圍在中間，進退兩難，局面變得更加複雜和棘手。
周小梅見住戶們都過來了，眼珠一轉，趁機誣陷於胖子想要非禮她。她哭哭啼啼地說道：「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個人他想要非禮我。我一個弱女子，可怎麼辦啊？」
於胖子一聽，頓時急了，連忙解釋道：「大家別聽她亂說。我們是廠里的保衛幹事，來這裡是為了找一份重要的副本，跟非禮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旁邊一位大媽皺著眉頭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看你這五大三粗的樣子，說不定真能幹出這種事。」
於胖子急忙說道：「大媽，您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們真的是有任務在身，不是她說的那樣。」
另一個大爺也插話道：「那她為什麼說你非禮她？總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你吧。」
於胖子無奈地說道：「大爺，她這是故意誣陷我呢。我們就是來要那個副本，她不給，所以才想出這麼個辦法來趕我們走。」
這時，周小梅又開始哭訴道：「他就是在狡辯。他剛才還對我動手動腳的，大家要為我做主啊。」
於胖子氣得滿臉通紅，說道：「你別血口噴人。我們從來到現在一直都很客氣，怎麼可能對你動手動腳？」
這個時候，大雜院裡的管事大爺白大爺得知消息後趕了過來。白大爺頭髮花白但精神矍鑠，他一臉嚴肅地快步走到人群中間，看到周小梅在那哭泣，立刻擔心地攔在了於胖子面前。
白大爺皺著眉頭，聲音洪亮地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為什麼要欺負小梅？」
於胖子連忙解釋道：「大爺，您誤會了。我不是來欺負人的。我是廠里的保衛幹事，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找一份副本，這對廠里很重要。」
白大爺狐疑地看著於胖子，說道：「副本？什麼副本？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可別誆我老頭子。」
於胖子著急地說道：「大爺，真的。這副本是胡副科長放在家裡的，關係到廠里的大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白大爺哼了一聲，說道：「就算是廠里的事，也不能欺負人家一個女人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不是在欺負人？」
於胖子無奈地說道：「大爺，我們從來到現在一直都很客氣，真的沒有欺負她。不信您問問周圍的人。」
白大爺轉頭看向周圍的住戶，問道：「大家說說，他們有沒有欺負小梅？」
住戶們有的搖頭，有的說不清楚。
這時候，於胖子突然認出了白大爺。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說道：「白大爺，是您啊！您還記得我嗎？當初您兒子結婚的時候，您在鴿市上找我買過一塊手錶呢。」
白大爺微微一愣，仔細打量了於胖子一番，也漸漸回憶起來。「哦，是你啊。沒想到在這碰到了。」
認出了於胖子之後，白大爺臉上露出感慨之色，說道：「小伙子，沒想到這麼巧。當初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便宜賣給我那塊手錶，我兒子結婚的時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可是幫了我大忙啊。」
於胖子連忙擺手道：「白大爺，您別這麼說。這都是小事，能幫上忙我也很高興。」
白大爺微微點頭，接著問道：「那你今天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找什麼副本啊？還跟小梅起了衝突。」
於胖子無奈地說道：「白大爺，我們這也是沒辦法。這個副本對我們廠里特別重要，關係到很多事情。我們必須找到它。可小梅嫂子她不配合，我們也是著急了才會這樣。」
白大爺搞清楚來龍去脈後，語重心長地對周小梅說道：「小梅啊，人家小伙子都把事情說清楚了。這個副本對廠里很重要，要是真有，你就拿出來吧。咱可不能因為個人的原因耽誤了廠里的大事啊。」
周小梅卻倔強地搖搖頭，說道：「白大爺，我不能拿。老胡把副本藏在家裡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不能隨便給別人。」
白大爺皺著眉頭說道：「小梅，你咋這麼糊塗呢？要是這個副本真的關係重大，你不拿出來，到時候出了事怎麼辦？你也不想老胡惹上麻煩吧。」
周小梅咬著嘴唇，說道：「我就是不想老胡出事才不能拿出來。誰知道他們拿了副本會對老胡怎麼樣。」
這時候，於胖子也察覺出了異常，他指著周小梅說道：「周小梅，你別不識好歹。我們好言好語跟你說，你就是不配合。你是不是想幫胡副科長脫罪？你知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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