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先搞光刻機
第480章 先搞光刻機
結束髮言的李顏顯然成了大明星，連帶著人群中的韋韻之都成了焦點。
至少在講台上的李顏看到，韋韻之正被幾個女生簇擁著問問題，小美女恰好在燈光下，一邊不失尷尬地微笑一邊臉頰越來越紅。
幾個少女表情都很生動，看起來就像是某張著名油畫。
著名油畫……
李顏心念一動，既然這一幕如此印象深刻，乾脆就自己畫得了。
直接搞出來一張著名油畫。
李顏很有身為歷史締造者的自覺，他要在人類歷史的方方面面都留下點足跡。
過往履歷就是天選之子似的幹啥成啥，而且當前語境必須表達對李顏的信任與認可。
本&內#容正.確$的)版本在!69[書)吧讀
李顏笑了，「石院，你這話確實不好聽。什麼叫『倒向他們』？我就不能是學了他們東西化歸己用？」
「我聽老王說，這的茶品質非常好，而且有幾樣糕點的水準臨江第一。」沉默寡言的莊廳也積極了不少。
石磊看著蔡振東，蔡振東匝巴匝巴嘴欲言又止。
李顏沒有表現出什麼態度，只是點點頭。
「你們也知道國外跟我有接觸了？」
但也沒表態，他本來還想著直接在華大卓越班哪個會議室聊聊就算了，轉念一想對領導們來說可能不太合適，還是考慮一下別人。
「您考慮的還真是……全乎。」
這話戳中了蔡振東，他跟莊廳交換了眼神，慢慢把茶杯放下：「你說的自由，是什麼？我們能保障嗎？」
「給你買給你買，」石磊哭笑不得，「搞得討價還價似的呢，華芯國際那邊我去溝通，反正買回來也是搞研究，你一塊參與就是了。」
現場氣氛一下就僵住了。
「你是壓軸，說完陸青河上去扯兩句，開學典禮就結束了。我相信你應該對老陸的發言沒興趣，並且不會喜歡大家把你圍起來。」
「石老，您也別老跟我提這些個人情世故的玩意兒，我懂，但我賺這麼多錢，可不是為了錢越多越不自由來的。」
最終一行人來到了李顏曾經閉關修煉過的茶室。
「一些遮遮掩掩沒有必要的對話，就算是不自由。」
「咋的，我看你小子一臉失望，我還不夠格啊？」李顏一進屋石磊就佯怒。
「別緊張蔡校，」李顏笑了笑，「我要把蛟龍手機往國際上推，怎麼可能不跟他們接觸？我還準備買光刻機呢，到時候不知道他們又會給我許諾什麼好處……」
王培華確實不夠格參會，聊的內容顯然會更私密些。
「我倒是對你們會把這當問題對待感到意外，而且很有興趣。」
「這個我當然知道。」
包間門突然被拉開了，王培華看著裡邊的三個領導：「李顏……剛剛走了？」
石磊沒憋住笑，指著李顏道，「讓別人尷尬，你是第一名。」
蔡振東還是比較清醒，知道這個局組起來是為什麼，沒有完全被李顏帶飛了節奏。
三位領導保持沉默，似乎還沒想好怎麼回應更合適。
「所以有時候不是不願意給，而是真的給不了，如果這時候國外給了，你難道就倒向他們嗎？」
「先把光刻機搞了，這就是我的下一步計劃。或者說個同步推進的吧，全球範圍內實現智能機壟斷，手機本體、作業系統以及超級生活圈，這裡邊能幹的事情能發展的業務實在是太多了。」
還不能只是到此一游的那種。
「不，我想問為什麼要快？」
還是老一輩特有的開玩笑拉近關係套路。
「自由不需要保障。」李顏說道，「自由需要支持，需要保障的，是抵擋一些不自由的東西。」
「在我打開國際市場前就要買回來，趁現在看起來大家關係還不錯。」李顏一臉認真，「並且不要討價還價，上來就給阿斯瑪一個不能拒絕的數字，甚至還有個迂迴的辦法，讓大戶去買，我們再從那邊借過來。」
茶室包間裡只有李顏、蔡振東、莊廳以及石磊。
「蔡校一直端著不肯說，大概也是擔憂我本來沒想法，一提反而『點撥』了，是吧？請石院在這，大概也是認為光刻機會是一個讓我不滿的雷點。」「是這麼回事。」蔡振東說道，心裡暗自心驚。
「來這學習過。」
「要快，石院，必須要快。」
「資本主義都這幾把樣子，別說那邊，就是我公司里，也已經不少人把用戶當機器、眼裡只有數字了。人性嘛，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從不對其下限抱有樂觀預期。」
我擦，裡邊的人這麼厲害的嗎？女孩於是給王培華送了杯茶，五味雜陳的王局回了她一個真心的笑容。
這是個十六歲孩子說的話？蔡振東腦子裡剛有這一套想法馬上就撤了，這就不是孩子，甚至不是人。
「哪敢啊，得見石老一面，我三生有幸。」
蔡振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只能「哦」了一聲。
轉頭王培華就在微聊上跟老婆發信息：「明明一年多前還是個來咱們家吃飯的孩子，怎麼現在我上不了桌了呢？」
「是這個意思，在光刻機這件事情上，國外直接把東西給我，跟這麼迂迴地花大代價去買，肯定是前者輕鬆。但只要各位想辦法給我爭取了，突破光刻機技術限制這件事，肯定要比借國外技術大賺特賺爽得多。」
「不能也跟著別人犯看多了就不當回事的錯誤啊李顏。」他自己默念道。
「你看，這就是我的自由，我愛喝不喝，直接說就完事了。我都說了把你們當朋友，大家有什麼想法什麼顧慮，該說就說，這樣才方便。」
想了想，眼前的蔡振東好歹也是誠意滿滿的，而且後邊接任華大校長，論職務地位都非常高。
狂啊，狂得沒邊了。
三位領導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李顏，剛進屋的時候聽門口女孩認得你，你來過？」
「石院你糊塗啦？之前還是您跟我說的重重阻力呢。」
石磊搖搖頭正準備說什麼，就被李顏一抬手打斷了：「我知道您誤解了。我說清楚一些，我要的只是態度，而不是實打實的技術，技術是我的事。」
「我雖然學術上成就平平，好歹也是機械自動化的專家，還真想問問他怎麼實現一些工業難點。」
「是吧，這糕點……」
「李顏，那你對於我們所擔憂的事情，是什麼態度？」
「我來出。」李顏笑道，「後邊進軍國際市場，只要我不玩金融遊戲，實打實能花的錢少不了，跟華芯國際一塊出資買個光刻機還是沒問題的。或者乾脆幫我整個路線，我自己去買也行。」
「嗐，時間寶貴，王局還在外邊獨飲呢，各位領導有什麼值得交流的，都說說吧。」
等李顏瀟灑離開，他才回過味來，看著石磊問道：「為什麼他一副光刻機很快就能搞定的樣子？」
李顏說著吃了一塊剛剛送上來的糕點，「買光刻機是態度，給我自由也是態度，信任我，也是一種態度。嗯，不夠甜，很好吃。」
「找個地方再聊聊天，跟你保持溝通，非常重要。」
「貧嘴了，」蔡振東大大咧咧坐下，「貧嘴好啊，說明關係升溫了。」
後續的對話與接待，其實就跟新北中學沒啥關係了，於是陸青河校長自然退場，主場交接給了……
「其實還有個同步推進的事情，不過因為我自己還沒整理好，或者說水平暫未達到，所以先不說了。」
蔡振東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誒，你是不是還要去跟小韋聊聊？」
「這……是為何？」
「你想啊，我進軍國際市場之後，對國外著名手機品牌尤其是菠蘿的衝擊會有多大？到時候他們必然想盡一切辦法卡我脖子，這時候跑去找被美利堅卡脖子的阿斯瑪要光刻機……他們怎麼可能答應？別說答應了，就是這會兒錢都支付出去，人家也可以不給貨的，甚至買回來了，都能收回去。」
李顏喝了一杯茶，擺擺手，「其實我來這也不怎么喝茶，說白了茶這東西，有心情我就品品，我可不當水喝，喝了餓。」
蔡振東的表情一下就嚴肅了，「對你來說，什麼是不自由的東西？」
嗯，這麼想就舒服了。
石磊皺了眉，「李顏，你聽了也別不開心，我認真跟你說，國內有些東西，特別是科研，起步晚，基礎差，現在雖然拼命追趕，但跟世界先進水平，還是有一定差距。」
那邊蔡振東還想著怎麼回應呢，這邊對話已經到他聽不明白的狀態了。
「他就是這樣的。」石磊嘆口氣端起茶杯。
「所以，幫你買光刻機是態度？」
台下的同學們都還保持著興奮，各種交頭接耳，李顏揮揮手準備回座位，然後就被蔡振東順勢攔著肩膀走出了禮堂。
女孩還是伶俐的，很快就緘默不語開包間端茶送水去了。
蔡振東的笑容不自覺爬上嘴角，就聽李顏補充一句：「但如果我們這邊走向了對立面，我就不得不接過外邊的橄欖枝了。」
「那其他呢？」
「那都可以，李顏，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也就直言不諱了。」
石磊只能點頭了，「不過你說不講價甚至加價買……這個……」
「這個還談不上什麼下一步計劃，先把光刻機搞了。」
他本來想說一句「希望有值得我去見見的人」。
「好！」蔡振東拍了一下大腿，舉起茶杯，把茶喝出了酒的氣勢。
前台妹子認不得什麼大領導，但認得名人大帥哥，非常熱情地表示：「李總李大帥哥，您還請這麼多朋友過來啊？誒，王局你也在……哦。」
「你怎麼會對他們有……如此深刻的認識？」蔡校倒是好奇了。
李顏無奈了，「無非是看好我未來的發展，又擔心我嚮往更好的科研條件與環境，主動或者被動地跑到國外。說不定上邊什麼領導也給你們下任務了，是吧？」
預設了一個「我進軍國際市場必然大火」的前提。
這下可好，談話進度猛猛推進百分之五十。
很快她就被老闆驅走，站在前台好奇地看著包間情況，發現她唯一認識的領導王局，站在門口關了門，然後走到外邊找個大廳位置坐下，也不點茶就看起了手機。
蔡振東臉色驟變，「這個信息我們不曾掌握，是哪裡？」
「再等等吧，這小子在啃我們華科院的資料……我都不知道這算是個什麼學習方法。那些東西我看著都頭疼。」
「那我倒是不知道，」李顏說道，「我就是圖這裡清淨，看書來了。」
「快？」看來石院也聽不太明白。
眼看又要討論起一些並不重要的事情，李顏又打斷了蔡振東的發言，「蔡校，還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吧，我還得回去公司為進軍國際市場做準備呢。」
「我不喜歡資本主義，也不喜歡他們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同時還喜歡一些有挑戰的事情，所以於公於私，我都不會接過他們遞來的橄欖枝。」李顏說道。
關鍵是還真沒法說啥，這時候去問什麼「你認為你一定能成功」純屬找抽。
「也不算當問題，只是防患於未然嘛。」莊廳笑了笑。
……不是，到這程度了嗎？
「各位領導，李總，外邊有個茶室還不錯，咱們去那邊繼續聊聊？」王培華說道。
「那當然任性了，但我可不是不給面子。」李顏端起一杯茶，一口悶了，「茶我也喝不明白，公司最近任務也重，我說的都是實話，恰恰證明我把各位當朋友。」
而按著李顏這一套說法的邏輯，光刻機就是必須買，而且必須急著買。
三位領導各自喝了杯茶，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李顏這套說辭完全就是在裝逼啊。
「不給別人面子，你也是第一名，任性。」石磊還是笑著。
「你們是真不把我當學生啊。」李顏笑道。
「李顏要是嘴巴刻薄起來，你恨不得撕咯。」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的下一步計劃。剛剛你也在開學典禮講了，跟高院士和恆星科技在交流人工智慧和無人機？」
李顏笑容都僵了，「不必不必，影響也不好，咱們這是要去？」
「嗯……」三位領導一塊端起茶杯喝茶，表情都很微妙。
而等到了李顏回公司的尚傑，現在表情也很微妙。
他正準備按李顏要求匯報運維目前的主要重難點，一上來就聽李顏問道：
「你說要提升工業化水平跟效率，該怎麼做？」
你問我？
(本章完)
結束髮言的李顏顯然成了大明星，連帶著人群中的韋韻之都成了焦點。
至少在講台上的李顏看到，韋韻之正被幾個女生簇擁著問問題，小美女恰好在燈光下，一邊不失尷尬地微笑一邊臉頰越來越紅。
幾個少女表情都很生動，看起來就像是某張著名油畫。
著名油畫……
李顏心念一動，既然這一幕如此印象深刻，乾脆就自己畫得了。
直接搞出來一張著名油畫。
李顏很有身為歷史締造者的自覺，他要在人類歷史的方方面面都留下點足跡。
過往履歷就是天選之子似的幹啥成啥，而且當前語境必須表達對李顏的信任與認可。
本&內#容正.確$的)版本在!69[書)吧讀
李顏笑了，「石院，你這話確實不好聽。什麼叫『倒向他們』？我就不能是學了他們東西化歸己用？」
「我聽老王說，這的茶品質非常好，而且有幾樣糕點的水準臨江第一。」沉默寡言的莊廳也積極了不少。
石磊看著蔡振東，蔡振東匝巴匝巴嘴欲言又止。
李顏沒有表現出什麼態度，只是點點頭。
「你們也知道國外跟我有接觸了？」
但也沒表態，他本來還想著直接在華大卓越班哪個會議室聊聊就算了，轉念一想對領導們來說可能不太合適，還是考慮一下別人。
「您考慮的還真是……全乎。」
這話戳中了蔡振東，他跟莊廳交換了眼神，慢慢把茶杯放下：「你說的自由，是什麼？我們能保障嗎？」
「給你買給你買，」石磊哭笑不得，「搞得討價還價似的呢，華芯國際那邊我去溝通，反正買回來也是搞研究，你一塊參與就是了。」
現場氣氛一下就僵住了。
「你是壓軸，說完陸青河上去扯兩句，開學典禮就結束了。我相信你應該對老陸的發言沒興趣，並且不會喜歡大家把你圍起來。」
「石老，您也別老跟我提這些個人情世故的玩意兒，我懂，但我賺這麼多錢，可不是為了錢越多越不自由來的。」
最終一行人來到了李顏曾經閉關修煉過的茶室。
「一些遮遮掩掩沒有必要的對話，就算是不自由。」
「咋的，我看你小子一臉失望，我還不夠格啊？」李顏一進屋石磊就佯怒。
「別緊張蔡校，」李顏笑了笑，「我要把蛟龍手機往國際上推，怎麼可能不跟他們接觸？我還準備買光刻機呢，到時候不知道他們又會給我許諾什麼好處……」
王培華確實不夠格參會，聊的內容顯然會更私密些。
「我倒是對你們會把這當問題對待感到意外，而且很有興趣。」
「這個我當然知道。」
包間門突然被拉開了，王培華看著裡邊的三個領導：「李顏……剛剛走了？」
石磊沒憋住笑，指著李顏道，「讓別人尷尬，你是第一名。」
蔡振東還是比較清醒，知道這個局組起來是為什麼，沒有完全被李顏帶飛了節奏。
三位領導保持沉默，似乎還沒想好怎麼回應更合適。
「所以有時候不是不願意給，而是真的給不了，如果這時候國外給了，你難道就倒向他們嗎？」
「先把光刻機搞了，這就是我的下一步計劃。或者說個同步推進的吧，全球範圍內實現智能機壟斷，手機本體、作業系統以及超級生活圈，這裡邊能幹的事情能發展的業務實在是太多了。」
還不能只是到此一游的那種。
「不，我想問為什麼要快？」
還是老一輩特有的開玩笑拉近關係套路。
「自由不需要保障。」李顏說道，「自由需要支持，需要保障的，是抵擋一些不自由的東西。」
「在我打開國際市場前就要買回來，趁現在看起來大家關係還不錯。」李顏一臉認真，「並且不要討價還價，上來就給阿斯瑪一個不能拒絕的數字，甚至還有個迂迴的辦法，讓大戶去買，我們再從那邊借過來。」
茶室包間裡只有李顏、蔡振東、莊廳以及石磊。
「蔡校一直端著不肯說，大概也是擔憂我本來沒想法，一提反而『點撥』了，是吧？請石院在這，大概也是認為光刻機會是一個讓我不滿的雷點。」「是這麼回事。」蔡振東說道，心裡暗自心驚。
「來這學習過。」
「要快，石院，必須要快。」
「資本主義都這幾把樣子，別說那邊，就是我公司里，也已經不少人把用戶當機器、眼裡只有數字了。人性嘛，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從不對其下限抱有樂觀預期。」
我擦，裡邊的人這麼厲害的嗎？女孩於是給王培華送了杯茶，五味雜陳的王局回了她一個真心的笑容。
這是個十六歲孩子說的話？蔡振東腦子裡剛有這一套想法馬上就撤了，這就不是孩子，甚至不是人。
「哪敢啊，得見石老一面，我三生有幸。」
蔡振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只能「哦」了一聲。
轉頭王培華就在微聊上跟老婆發信息：「明明一年多前還是個來咱們家吃飯的孩子，怎麼現在我上不了桌了呢？」
「是這個意思，在光刻機這件事情上，國外直接把東西給我，跟這麼迂迴地花大代價去買，肯定是前者輕鬆。但只要各位想辦法給我爭取了，突破光刻機技術限制這件事，肯定要比借國外技術大賺特賺爽得多。」
「不能也跟著別人犯看多了就不當回事的錯誤啊李顏。」他自己默念道。
「你看，這就是我的自由，我愛喝不喝，直接說就完事了。我都說了把你們當朋友，大家有什麼想法什麼顧慮，該說就說，這樣才方便。」
想了想，眼前的蔡振東好歹也是誠意滿滿的，而且後邊接任華大校長，論職務地位都非常高。
狂啊，狂得沒邊了。
三位領導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李顏，剛進屋的時候聽門口女孩認得你，你來過？」
「石院你糊塗啦？之前還是您跟我說的重重阻力呢。」
石磊搖搖頭正準備說什麼，就被李顏一抬手打斷了：「我知道您誤解了。我說清楚一些，我要的只是態度，而不是實打實的技術，技術是我的事。」
「我雖然學術上成就平平，好歹也是機械自動化的專家，還真想問問他怎麼實現一些工業難點。」
「是吧，這糕點……」
「李顏，那你對於我們所擔憂的事情，是什麼態度？」
「我來出。」李顏笑道，「後邊進軍國際市場，只要我不玩金融遊戲，實打實能花的錢少不了，跟華芯國際一塊出資買個光刻機還是沒問題的。或者乾脆幫我整個路線，我自己去買也行。」
「嗐，時間寶貴，王局還在外邊獨飲呢，各位領導有什麼值得交流的，都說說吧。」
等李顏瀟灑離開，他才回過味來，看著石磊問道：「為什麼他一副光刻機很快就能搞定的樣子？」
李顏說著吃了一塊剛剛送上來的糕點，「買光刻機是態度，給我自由也是態度，信任我，也是一種態度。嗯，不夠甜，很好吃。」
「找個地方再聊聊天，跟你保持溝通，非常重要。」
「貧嘴了，」蔡振東大大咧咧坐下，「貧嘴好啊，說明關係升溫了。」
後續的對話與接待，其實就跟新北中學沒啥關係了，於是陸青河校長自然退場，主場交接給了……
「其實還有個同步推進的事情，不過因為我自己還沒整理好，或者說水平暫未達到，所以先不說了。」
蔡振東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誒，你是不是還要去跟小韋聊聊？」
「這……是為何？」
「你想啊，我進軍國際市場之後，對國外著名手機品牌尤其是菠蘿的衝擊會有多大？到時候他們必然想盡一切辦法卡我脖子，這時候跑去找被美利堅卡脖子的阿斯瑪要光刻機……他們怎麼可能答應？別說答應了，就是這會兒錢都支付出去，人家也可以不給貨的，甚至買回來了，都能收回去。」
李顏喝了一杯茶，擺擺手，「其實我來這也不怎么喝茶，說白了茶這東西，有心情我就品品，我可不當水喝，喝了餓。」
蔡振東的表情一下就嚴肅了，「對你來說，什麼是不自由的東西？」
嗯，這麼想就舒服了。
石磊皺了眉，「李顏，你聽了也別不開心，我認真跟你說，國內有些東西，特別是科研，起步晚，基礎差，現在雖然拼命追趕，但跟世界先進水平，還是有一定差距。」
那邊蔡振東還想著怎麼回應呢，這邊對話已經到他聽不明白的狀態了。
「他就是這樣的。」石磊嘆口氣端起茶杯。
「所以，幫你買光刻機是態度？」
台下的同學們都還保持著興奮，各種交頭接耳，李顏揮揮手準備回座位，然後就被蔡振東順勢攔著肩膀走出了禮堂。
女孩還是伶俐的，很快就緘默不語開包間端茶送水去了。
蔡振東的笑容不自覺爬上嘴角，就聽李顏補充一句：「但如果我們這邊走向了對立面，我就不得不接過外邊的橄欖枝了。」
「那其他呢？」
「那都可以，李顏，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也就直言不諱了。」
石磊只能點頭了，「不過你說不講價甚至加價買……這個……」
「這個還談不上什麼下一步計劃，先把光刻機搞了。」
他本來想說一句「希望有值得我去見見的人」。
「好！」蔡振東拍了一下大腿，舉起茶杯，把茶喝出了酒的氣勢。
前台妹子認不得什麼大領導，但認得名人大帥哥，非常熱情地表示：「李總李大帥哥，您還請這麼多朋友過來啊？誒，王局你也在……哦。」
「你怎麼會對他們有……如此深刻的認識？」蔡校倒是好奇了。
李顏無奈了，「無非是看好我未來的發展，又擔心我嚮往更好的科研條件與環境，主動或者被動地跑到國外。說不定上邊什麼領導也給你們下任務了，是吧？」
預設了一個「我進軍國際市場必然大火」的前提。
這下可好，談話進度猛猛推進百分之五十。
很快她就被老闆驅走，站在前台好奇地看著包間情況，發現她唯一認識的領導王局，站在門口關了門，然後走到外邊找個大廳位置坐下，也不點茶就看起了手機。
蔡振東臉色驟變，「這個信息我們不曾掌握，是哪裡？」
「再等等吧，這小子在啃我們華科院的資料……我都不知道這算是個什麼學習方法。那些東西我看著都頭疼。」
「那我倒是不知道，」李顏說道，「我就是圖這裡清淨，看書來了。」
「快？」看來石院也聽不太明白。
眼看又要討論起一些並不重要的事情，李顏又打斷了蔡振東的發言，「蔡校，還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吧，我還得回去公司為進軍國際市場做準備呢。」
「我不喜歡資本主義，也不喜歡他們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同時還喜歡一些有挑戰的事情，所以於公於私，我都不會接過他們遞來的橄欖枝。」李顏說道。
關鍵是還真沒法說啥，這時候去問什麼「你認為你一定能成功」純屬找抽。
「也不算當問題，只是防患於未然嘛。」莊廳笑了笑。
……不是，到這程度了嗎？
「各位領導，李總，外邊有個茶室還不錯，咱們去那邊繼續聊聊？」王培華說道。
「那當然任性了，但我可不是不給面子。」李顏端起一杯茶，一口悶了，「茶我也喝不明白，公司最近任務也重，我說的都是實話，恰恰證明我把各位當朋友。」
而按著李顏這一套說法的邏輯，光刻機就是必須買，而且必須急著買。
三位領導各自喝了杯茶，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李顏這套說辭完全就是在裝逼啊。
「不給別人面子，你也是第一名，任性。」石磊還是笑著。
「你們是真不把我當學生啊。」李顏笑道。
「李顏要是嘴巴刻薄起來，你恨不得撕咯。」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的下一步計劃。剛剛你也在開學典禮講了，跟高院士和恆星科技在交流人工智慧和無人機？」
李顏笑容都僵了，「不必不必，影響也不好，咱們這是要去？」
「嗯……」三位領導一塊端起茶杯喝茶，表情都很微妙。
而等到了李顏回公司的尚傑，現在表情也很微妙。
他正準備按李顏要求匯報運維目前的主要重難點，一上來就聽李顏問道：
「你說要提升工業化水平跟效率，該怎麼做？」
你問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