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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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世子爺不方便出手,這事由我來處理就好。」

  沐逸宸的聲音依舊低醇平靜,卻暗含著一股難掩的殺意。

  段景瑞詢問道:「你準備要怎麼做?」

  「我自有我的法子,只一點,希望世子爺不要阻止。」

  ……

  突然,房間內傳來一聲響動,門外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趙文竹看著砸在桌子上的水杯,有些無奈。

  她醒來後就有些口渴,想喝口水,誰知道,手上被纏了太多紗布,導致她沒拿穩水杯。

  正在她收拾時,沐逸宸急匆匆地進了來,「怎麼起來了?」

  突然聽到他熟悉的關懷聲,趙文竹不由眼圈就紅了紅,一時間,之前經歷的種種恐懼無助就湧上了心頭。

  「我渴了,然後,手拿不住,就灑了……」

  沐逸宸心臟都瑟縮了下,忙從她手中接過水杯放在桌上:「小祖宗,你還受著傷呢,我來收拾就好。」

  說著,就將人抱回床上放好,又重新倒了一杯水過來,餵她喝下。

  「還要嗎?」

  沐逸宸溫柔小心,就跟呵護一個易碎的珍寶一般。

  趙文竹點點頭,「要。」

  門口,聽到響動,段景瑞也跟了過來,他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見趙文竹真的沒事了後,才擺擺手,才讓無措推著他離開。

  沒一會兒,趙文竹醒了的消息,就傳到了向母他們的耳中。

  在趙文竹才剛喝完第二杯水後,向母,向璃書,向家三兄弟就都聞訊趕了過來。

  向璃書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明顯是哭過了。

  在大家過來後,沐逸宸就站起了身,騰出了位置來。

  向璃書第一個衝到床邊,想要抱抱趙文竹,卻又怕弄到趙文竹傷口。

  見此,趙文竹不由一笑,抬手抱住了她,大大咧咧道:「我沒那麼脆弱啦,就一點小傷而已。」

  向璃書愣了下,就哭了起來。

  她知道趙文竹只是在安慰她而已,怎麼可能是一點小傷。

  昨天在山林里看到趙文竹時,她滿身都是血,女郎中給她看診時,本是雪白的背上,全是撞擊的青紫傷痕,後腰上還有一個血洞,郎中說那是硬生生用鈍物扎出來的,可想而知,當時趙文竹受了多少苦。

  本是來看趙文竹的,向璃書卻先哭得不能自已了,最後反過來,成了趙文竹安慰她。

  被向母說落了幾句後,向璃書才擦了眼淚,不好意思地鬆開了趙文竹。

  趙文竹受傷的事情沒敢告訴沐家的人,怕沐老太擔心,可是王玲玲還是要帶回去安葬的。

  這事情,終究是瞞不住。

  在得知趙文竹當時的險境後,嚇得老太太差點沒站穩,揪著沐逸宸是好一通責罵,責備他沒有好好照顧趙文竹,責備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回信告訴家人。

  沐逸宸也不爭辯,跟個受氣小媳婦一樣,乖乖聽訓斥。

  最後還是趙文竹以要上藥為藉口,幫沐逸宸解了圍,老太太才停了訓斥。

  「還不趕緊去照顧你媳婦去,要是竹丫頭留個什麼疤痕啥的,看我不用拐杖揍你。」

  說著,舉著拐杖,假意敲了沐逸宸一下。

  沐逸宸一陣失笑,忙是點頭成是,就回了房間。

  ……

  今天是王玲玲下葬的日子,趙文竹帶著傷還是參加了。

  就在要裝棺下葬時,趙文竹突然注意到王玲玲的手裡,好像握著一個什麼東西,當下走了過去查看。

  打開她的手心後,就見是一個繡得還算精緻的荷包,背面繡有一行小字「贈安,祝金榜題名」。

  想來是要送給二哥的,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沒有送出去。

  趙文竹抿了下唇,王玲玲死前緊緊握在手心,怕是臨死之前的遺憾吧,想到此,趙文竹便拿走了荷包。

  在王玲玲下葬的第二天,沐逸安和趙文柏正好沐休回家,得知王玲玲的事情後,沐逸安愣了好久。

  似是沒反應過來,上次見面還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去世了。


  「畢竟是夫妻一場,逸安啊,你去給她道個別吧。」

  沐老太坐在房檐下,建議道。

  沐逸安這才回過了神,點了點頭,問了王玲玲的墓地所在,就出了門。

  想到什麼,趙文竹忙是叫著他,追了出來:「二哥,你先等等。」

  沐逸安忙是站住腳,回頭疑惑地看了過去:「三弟妹,有什麼事嗎?」

  趙文竹快走兩步,來到他面前,將王玲玲的荷包遞給了他:「在王玲玲身上找到的,想來是想送給你的。」

  沐逸安低頭看了眼還沾了點血跡的荷包,這才點了點頭,伸手接過荷包,道了謝,便轉身向墓地走去。

  ——

  這幾日,沐逸宸是忙進忙出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趙文竹則是一邊養傷,一邊暗地裡查著當日綁架她的人。

  因為要養傷,她不能出門,就只能書信拜託向璃書幫忙。

  一來一回的,在向璃書和沈知意的幫忙下,倒是很快就查到了一些眉目。

  跟她懷疑的差不多,這裡面,還真有姜幽青的痕跡。

  只是,姜幽青不知怎麼搭上了如意酒樓的熊掌柜。

  據向璃書調查,前段時間,熊濤發現,他的小妾懷的孩子不是他的。

  而他唯一的兒子熊峰,也因為傷口感染,死在了發配的路上。

  於是,便將所有的怒火都記恨在了趙文竹身上。

  兩人這才一拍即合,向好幾家殺手組織發了懸賞,要活捉趙文竹。

  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只是,趙文竹還來不及替自己復仇,姜幽青就先出事了。

  她被人扒了衣服,一身青紫痕跡地丟在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而後,就冒出了姜幽青圈養面首的事情,說這次裸露事件,是被她的面首給擺了一道。

  原本還同情她的百姓,瞬間只剩下鄙夷和嘲諷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趙文竹愣了下,頓時就想到了她被綁架時,聽到的綁匪談話。

  當時綁匪就是說,要將她扒光了,丟在廟會的集市上。

  這……

  如此相似的經歷,趙文竹可不覺得是姜幽青惡人有惡報。

  這時,沐逸宸正好回來,來到書房找趙文竹。

  她忙將信放下,就直勾勾地看向了他:「哎,沐逸宸,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見沐逸宸疑惑,趙文竹乾脆直接問道:「姜幽青是怎麼回事?」

  「嗯?你知道了?」

  沐逸宸倒是沒有刻意地隱瞞,趙文竹一問,他就和盤托出了。

  早在趙文竹被找到後,他和段景瑞就順著殺手的線,查到了背後唆使之人有姜幽青。

  段景瑞第一時間就給了姜丞壓力,讓他處置女兒,姜丞愛女心切,可迫於段景瑞的壓力,想到保全姜幽青的法子,就是送去寺廟。

  這下,姜幽青不願意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愛女心切的薑母,就求到了外祖曾家。

  曾家是皇商,是段景瑞正要拉攏的對象。

  而姜幽青的母親是姜家唯一得寵的女兒,為了女兒,曾家就以此為要挾,要保下姜幽青。

  段景瑞投鼠忌器,就承諾,不再過問此事。

  可沐逸宸不忌諱著他們,直接出手,給姜幽青來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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