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回不到過去了
自從聽說了長樂的死訊後，衛書燁就總是來這裡。
他一開始是不信長樂死了的，他去找過馮琳琅，找過江懷玉，他們的反應最終讓他確信，長樂是真的死了。
如果長樂沒死，馮琳琅和江懷玉肯定會知道的。
衛書燁想不明白，長樂才封了長樂郡主，那麼風光怎麼突然就死了。
直到現在突然看到長樂，衛書燁都沒能反應過來。
「往旁邊讓讓，別擋著我。」
長樂拍衛書燁的腿，衛書燁下意識的讓開，她這才鑽出狗洞。
衛書燁也終於反應過來了，「長樂，你還活著？」
「死了，我現在是鬼，頭七回來收腳勁的。」
長樂低頭拍身上沾著的泥巴，衛書燁一步上前，激動的將她抱進懷裡，「長樂，你還活著！你沒有死！太好了！」
長樂一拳擂上衛書燁的小腹，衛書燁悶痛，下意識的鬆開她。
不過這次被打衛書燁也沒有生氣，還是高高興興的盯著長樂看，好像還在確認長樂真的還活著一樣。
長樂翻了個白眼，「我來找你有事。」
「你說。」衛書燁點頭，這個時候什麼恩怨都沒有比長樂真實的還活著的這件事更好的了。
「你想殺你父皇嗎？」
衛書燁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要捂長樂的嘴巴，「這種話你怎麼能在宮裡隨便亂說，不要命了？」
長樂嫌棄的往後退開兩步避開衛書燁伸來的手，「上茅廁洗手了嗎？別捂我嘴。」
「我是認真在問你。」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應該也很清楚，大皇子被關進了宗罪府，皇上現在就剩你這麼一個兒子了，但皇上一直病著也沒下立你為太子的聖旨，你外祖父和你舅舅他們肯定是坐不住的。」
「你現在被你母妃派人守在皇子處所里不讓你出去，你心裡應該也有點感覺吧？」
衛書燁作為皇子，當然懂這些。
他知道外祖父和舅舅他們在做什麼，母妃也跟他說過，讓他只管等著就是。
他想得母妃他們最多也就是讓父皇立他為太子，根本沒想過母妃他們會逼死父皇。
「你是說我母妃他們會殺死父皇？」
「我是問你，如果讓你殺死你父皇，你會做嗎？」
「不會！」衛書燁想也沒想立刻搖頭，「那是我父皇，我怎麼可能殺死自己的父皇。」
「如果是逼不得已呢？」
「那也不會！我不會那麼做的！」衛書燁堅定。
事實上他從沒有想過當什麼太子，更沒有想過繼承皇位，都是他母妃和他的外祖父他們在謀劃這些事情，他其實只是想及冠之後當個閒散王爺，跟自己喜歡的人，富貴太平的過一輩子就夠了。
但母妃不允許他有這種想法，母妃說這是懦夫，是無能之人才會有的想法，他只要提起這樣的事情，母妃就會罰他下跪，跪到他願意認錯為止。
長樂看著衛書燁，確定他沒有說謊。
「如果你還信得過我，那你把這身衣服換上跟我走。」
「等風波過後，我送回來。」
衛書燁接過衣服，但沒有馬上換上，「長樂，我可以跟你走，但我想問，你在這場風波里扮演的什麼角色？」
「我只是一個引子而已。」長樂實話回答。
「那我母妃和外祖父他們呢？風波之後他們會怎麼樣？」
「你不在，他們沒有由頭鬧不出大的么蛾子。你在，他們才死定了。」
衛書燁也不傻，瞬間想到了一些可能。
「你沒事，所以小皇叔是不是也沒事？還有父皇，父皇的病是不是也是假的？」
「我懂了，我馬上跟你走。」
衛書燁立刻將長樂帶來的太監服套到身上，跟著長樂從狗洞鑽出去。
「殿下，慢點，不著急。」慶公公在外面侯著。
衛書燁一見到慶公公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如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一個局。
他其實也可以不離開，將真相告訴他母妃。
但他知道，他的母妃根本不會信，即便信了也可能不為所動，依舊會做他們要做的事情。
只有他主動跟著長樂離開，屆時他或許才能向父皇求個情，請父皇放了他母妃。
至於楊家，野心太大，他父皇肯定是容不下的。
衛書燁和長樂都扮成小太監，混在跟著慶公公來的小太監裡面，直接被送出去了宮。
出了宮，上了馬車，衛書燁看著對面坐的長樂，「你假死的消息連馮琳琅和江懷玉都沒有說，他們都以為你是真的死了。」
「皇上有令，不得走漏風聲，我事後會跟他們解釋。」
「而且我相信，比起隱瞞，我活著這件事對他們而言比什麼都更重要。」
衛書燁自嘲一笑，「確實啊。你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長樂看了衛書燁一眼，轉開了目光。
「聽到你死的消息後，我就總是在後悔。」
衛書燁自顧自的接著說，「我總是忍不住的想，如果我沒有遇見心妍，如果我沒有跟你退婚，我們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每日都開開心心的，你也活的好好的。」
「長樂，我真的後悔了，也很自責。」
長樂不想聽衛書燁繼續往下說，直接打斷他的話，「衛書燁，你不是後悔了，也不是自責了，你只是現在過的並不如意，所以你就在想如果你沒有跟我退婚，沒有走上現在這條路，是不是會過的舒心一些。」
「但是衛書燁，我的性格你很清楚，就算我們真的成親了。你母妃不喜歡我，我們無法做到和睦相處，你現在面臨的家庭問題也依舊會面臨，而且只會比現在的問題更加嚴重。」
「因為我會頂撞你母妃，會跟你母妃對著幹，我受不了那些委屈，但林心妍不管受不受得了都只能受著。這對於你而言，反而是少了很多麻煩的。」
「所以不要去美化你根本沒有走的那條路，那條路未必會比你現在走的這條路好走。」
「還有，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遇到事情就只想著逃避和推卸責任，你已經成親了，你有妻子，而且你的妻子還懷孕，你應當擔起你該擔的責任了。」
衛書燁聞言愣住，怔怔的看了長樂很久才悽然一笑，「心妍的孩子已經沒了，被我母妃罰跪跪沒了。」
「是，你說的沒錯，我是該負起自己該負的責任了。」
「長樂，我心中總有不甘，謝謝你今日點醒了我。我們……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不能。」長樂果斷拒絕，「我現在沒把鞋底扇你臉上已經是看在你在百花蝶谷救我一次的份上了。」
他一開始是不信長樂死了的，他去找過馮琳琅，找過江懷玉，他們的反應最終讓他確信，長樂是真的死了。
如果長樂沒死，馮琳琅和江懷玉肯定會知道的。
衛書燁想不明白，長樂才封了長樂郡主，那麼風光怎麼突然就死了。
直到現在突然看到長樂，衛書燁都沒能反應過來。
「往旁邊讓讓，別擋著我。」
長樂拍衛書燁的腿，衛書燁下意識的讓開，她這才鑽出狗洞。
衛書燁也終於反應過來了，「長樂，你還活著？」
「死了，我現在是鬼，頭七回來收腳勁的。」
長樂低頭拍身上沾著的泥巴，衛書燁一步上前，激動的將她抱進懷裡，「長樂，你還活著！你沒有死！太好了！」
長樂一拳擂上衛書燁的小腹，衛書燁悶痛，下意識的鬆開她。
不過這次被打衛書燁也沒有生氣，還是高高興興的盯著長樂看，好像還在確認長樂真的還活著一樣。
長樂翻了個白眼，「我來找你有事。」
「你說。」衛書燁點頭，這個時候什麼恩怨都沒有比長樂真實的還活著的這件事更好的了。
「你想殺你父皇嗎？」
衛書燁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要捂長樂的嘴巴，「這種話你怎麼能在宮裡隨便亂說，不要命了？」
長樂嫌棄的往後退開兩步避開衛書燁伸來的手，「上茅廁洗手了嗎？別捂我嘴。」
「我是認真在問你。」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應該也很清楚，大皇子被關進了宗罪府，皇上現在就剩你這麼一個兒子了，但皇上一直病著也沒下立你為太子的聖旨，你外祖父和你舅舅他們肯定是坐不住的。」
「你現在被你母妃派人守在皇子處所里不讓你出去，你心裡應該也有點感覺吧？」
衛書燁作為皇子，當然懂這些。
他知道外祖父和舅舅他們在做什麼，母妃也跟他說過，讓他只管等著就是。
他想得母妃他們最多也就是讓父皇立他為太子，根本沒想過母妃他們會逼死父皇。
「你是說我母妃他們會殺死父皇？」
「我是問你，如果讓你殺死你父皇，你會做嗎？」
「不會！」衛書燁想也沒想立刻搖頭，「那是我父皇，我怎麼可能殺死自己的父皇。」
「如果是逼不得已呢？」
「那也不會！我不會那麼做的！」衛書燁堅定。
事實上他從沒有想過當什麼太子，更沒有想過繼承皇位，都是他母妃和他的外祖父他們在謀劃這些事情，他其實只是想及冠之後當個閒散王爺，跟自己喜歡的人，富貴太平的過一輩子就夠了。
但母妃不允許他有這種想法，母妃說這是懦夫，是無能之人才會有的想法，他只要提起這樣的事情，母妃就會罰他下跪，跪到他願意認錯為止。
長樂看著衛書燁，確定他沒有說謊。
「如果你還信得過我，那你把這身衣服換上跟我走。」
「等風波過後，我送回來。」
衛書燁接過衣服，但沒有馬上換上，「長樂，我可以跟你走，但我想問，你在這場風波里扮演的什麼角色？」
「我只是一個引子而已。」長樂實話回答。
「那我母妃和外祖父他們呢？風波之後他們會怎麼樣？」
「你不在，他們沒有由頭鬧不出大的么蛾子。你在，他們才死定了。」
衛書燁也不傻，瞬間想到了一些可能。
「你沒事，所以小皇叔是不是也沒事？還有父皇，父皇的病是不是也是假的？」
「我懂了，我馬上跟你走。」
衛書燁立刻將長樂帶來的太監服套到身上，跟著長樂從狗洞鑽出去。
「殿下，慢點，不著急。」慶公公在外面侯著。
衛書燁一見到慶公公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如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一個局。
他其實也可以不離開，將真相告訴他母妃。
但他知道，他的母妃根本不會信，即便信了也可能不為所動，依舊會做他們要做的事情。
只有他主動跟著長樂離開，屆時他或許才能向父皇求個情，請父皇放了他母妃。
至於楊家，野心太大，他父皇肯定是容不下的。
衛書燁和長樂都扮成小太監，混在跟著慶公公來的小太監裡面，直接被送出去了宮。
出了宮，上了馬車，衛書燁看著對面坐的長樂，「你假死的消息連馮琳琅和江懷玉都沒有說，他們都以為你是真的死了。」
「皇上有令，不得走漏風聲，我事後會跟他們解釋。」
「而且我相信，比起隱瞞，我活著這件事對他們而言比什麼都更重要。」
衛書燁自嘲一笑，「確實啊。你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長樂看了衛書燁一眼，轉開了目光。
「聽到你死的消息後，我就總是在後悔。」
衛書燁自顧自的接著說，「我總是忍不住的想，如果我沒有遇見心妍，如果我沒有跟你退婚，我們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每日都開開心心的，你也活的好好的。」
「長樂，我真的後悔了，也很自責。」
長樂不想聽衛書燁繼續往下說，直接打斷他的話，「衛書燁，你不是後悔了，也不是自責了，你只是現在過的並不如意，所以你就在想如果你沒有跟我退婚，沒有走上現在這條路，是不是會過的舒心一些。」
「但是衛書燁，我的性格你很清楚，就算我們真的成親了。你母妃不喜歡我，我們無法做到和睦相處，你現在面臨的家庭問題也依舊會面臨，而且只會比現在的問題更加嚴重。」
「因為我會頂撞你母妃，會跟你母妃對著幹，我受不了那些委屈，但林心妍不管受不受得了都只能受著。這對於你而言，反而是少了很多麻煩的。」
「所以不要去美化你根本沒有走的那條路，那條路未必會比你現在走的這條路好走。」
「還有，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遇到事情就只想著逃避和推卸責任，你已經成親了，你有妻子，而且你的妻子還懷孕，你應當擔起你該擔的責任了。」
衛書燁聞言愣住，怔怔的看了長樂很久才悽然一笑，「心妍的孩子已經沒了，被我母妃罰跪跪沒了。」
「是，你說的沒錯，我是該負起自己該負的責任了。」
「長樂，我心中總有不甘，謝謝你今日點醒了我。我們……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不能。」長樂果斷拒絕，「我現在沒把鞋底扇你臉上已經是看在你在百花蝶谷救我一次的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