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僅蠢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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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樂確實準備發瘋了!

  她原本覺得跟花家有關的一切,從她的名字自花家族譜上被劃掉,從她走出花家祠堂的那一刻起就全都過去了。

  從此以後她跟長安侯府,跟整個花家再也沒有關係,大家就當陌生人,相安無事的過各自的生活就夠了。

  但顯然,她想大家各自相安無事的過日子,戚飛柔卻不是這麼想的。

  戚飛柔病成這副模樣,人瘦的都快皮包骨了,就算裝扮了精緻的妝容也難掩病容,卻依舊能在沒有收到請帖的情況下弄一張請帖進瑞王府來鬧事,甚至還搬出祖父祖母的牌位。

  長樂都不需要用腦子想,戚飛柔這麼做必然是為了花長卿。

  在戚飛柔的心中,兒子永遠重於一切。

  為了花長卿,別說只是污衊敗壞她的名聲,怕是要她的命,戚飛柔都不會猶豫一下。

  長樂早已經不再把戚飛柔當做親人,戚飛柔現在的行為也傷不到她了。

  「戚飛柔,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你言之鑿鑿的說我在沒退婚之前就跟宣王有了首尾,想來你肯定是有確鑿證據的。」

  「正好今日人多,你將證據擺出來,好叫大家都看看,也好讓我原形畢露。」

  戚飛柔不過是想向那位貴人表明長安侯府與長樂斷絕關係的決心,才編了那些話。

  她知道長樂能嫁給宣王是因為設計了落水一事,大家都以為太過兒戲,她才會想到順勢再編造一個故事,根本沒想到長樂會讓她拿出證據。

  她到哪裡去拿證據。

  戚飛柔的眼裡閃過慌亂,「你狡猾的很,怎麼可能留下證據。」

  「行,我狡猾沒留下證據,就算你說的這話可信。」

  「那你是在何時何地看見我在未退婚之時與宣王殿下有染的呢?」

  「提醒你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這些可都是能追查的,如果你撒謊,很快就會原形畢露的。」

  戚飛柔本來準備隨便編一個理由,聞言一噎,硬生生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又隨便扯了一個謊,「我是聽人說的。」

  「聽誰說的?」長樂接著問,聲音平靜卻帶著壓迫感,「再提醒你一句,別說告訴你這事兒的人已經死了。因為這聽起來就很像是假話。」

  「跟我說起此事的人正是我以前的貼身大丫鬟菊冬,正好你也認識,她前幾個月確實不慎掉入荷花塘淹死了。」

  「她人死了,這是事實,但不能說明我在冤枉你。」

  長樂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戚飛柔看不得長樂這麼沒將她放在眼裡的樣子,冷目道:「我說的是事實,你笑什麼?」

  「戚飛柔,我以前只是覺得你不聰明,玩不明白那些彎彎繞繞的心眼,所以被花芷瑜和老花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我從來不覺得你壞。」

  「可今天,我承認以前是我眼光不好,把你看錯了。」

  「你是真的又蠢又壞。」

  長樂揚聲,「長樂,去叫菊冬過來。」

  今日瑞王府設宴忙碌,長樂身邊只跟著一個貼身伺候的凜冬也顯得有些寒磣,瑞王妃本也可以安排幾個丫鬟貼身伺候長樂,但長樂不習慣,所以上午便提前將菊冬喊了過來,順便讓菊冬從宣王府帶了一些丫鬟小廝過來幫忙。

  菊冬方才去給長樂取衣裳去了,才沒在這邊。

  戚飛柔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菊冬跟著凜冬出來,

  凜冬冷哼,眼裡還有怒氣,「夫人沒想到吧,菊冬姐姐沒被你們沉塘淹死還活著。」

  菊冬對長樂和瑞王妃福身一禮,將手中捧著的一個小香囊掛到長樂的腰間上,輕柔的道:「王妃方才落下了這個,奴婢送過來了。」

  戚飛柔根本不敢相信菊冬還活著,見鬼似的倒退了兩步,「菊……菊冬,你……你當真還活著。」

  「奴婢還活著,夫人想來應當是很失望的吧?」

  菊冬做大丫鬟許多年,見過的事情不少,身上的氣度比一些小門小戶的嫡系姑娘還盛。

  更何況這幾個月她跟著長樂,長樂院子裡的大小事務全都由她打理,還要跟王府里那群管事和婆子們周旋,更是好好的歷練了一番,比以往當大丫鬟的本事更多了。

  菊冬還是福身對戚飛柔行了一禮,「奴婢伺候夫人多年,不敢說有功勞和苦勞,至少奴婢對夫人的忠心天地可鑑。」


  「只是奴婢萬萬沒想到,奴婢還在為熬藥,你便叫人一棒子將奴婢敲暈裝進麻袋裡扔進荷花池沉塘,甚至還在麻袋中裝了石頭,夫人這是生怕奴婢死不透啊。」

  「奴婢無非是聽到了公子和大姑娘之間的事情,夫人便那般不信任奴婢嗎?」

  經過大皇子之口,花芷瑜和花長卿之間的那點事情早已經傳的整個盛都人盡皆知,菊冬提起此事,大家便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

  而戚飛柔如今最怕的就是別人提起此事,「賤人,你閉嘴!」

  菊冬垂眸,「幸而王妃當時湊巧看見救下了奴婢,還替奴婢要回了賣身契,給了奴婢新生。否則奴婢現在只怕是做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一切都過去了。」長樂安慰菊冬,「讓凜冬叫你過來,是因為戚飛柔說你告訴她我在未退婚之前便與宣王殿下有染,可有此事?」

  「絕無此事。」

  菊冬立刻搖頭,「王妃當時已經被趕出了長安侯府,在外租賃宅子另住。奴婢每日在侯府中伺候夫人,無令不得隨意出府,如何能知道王妃與誰來往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哦豁。」長樂攤手,「戚飛柔,被拆穿了吧。我都已經提醒過你了,不要亂撒謊,很容易被拆穿的。」

  從一開始長樂就故意引著戚飛柔一步一步落入她設置的語言陷阱。

  她沒有陷入戚飛柔污衊的自證陷阱中,沒有跟著戚飛柔的話去證明她在沒有退婚前就跟衛承宣有染,而是讓戚飛柔拿出證據。

  這一切都是戚飛柔胡編亂造的,自然是拿不出證據的。

  長樂就故意用語言引導戚飛柔,拿不出證據,那至少該是親眼所見,但何時何地也是可以追查的,她還故意提醒了戚飛柔,戚飛柔自然不敢再隨意胡謅。

  人在被語言逼到這種自證地步的時候,很容易下意識的自保而說出推卸責任的話,經典語錄便是:我聽別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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