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拿捏譚平正
第201章 拿捏譚平正
「穿這件吧，新毛線織的，肯定暖和！」
一大早，項雲端剛從床上起來，陶小也就手中拿著一件毛線馬甲走了過來。
時間進入十一月份，天氣已經冷颼颼的了，特別是早晚的時候，身體不好的老人，都已經將棉衣取出來穿上了。
「新的？你什麼時候織的？小也啊，你還有這手藝呢？」
項雲端從陶小也手中接過毛線馬甲，穿在身上，不肥不瘦，剛剛好，這可讓他非常驚訝。
「我會的還多著呢，織個毛衣算什麼呀！」
陶小也伸手在項雲端胸膛撫了撫，將褶皺全都抻平整，一臉傲嬌的說道。
「是是是，能娶到小也你這麼賢惠又漂亮的老婆，那是我項某人這輩子最大的福分！」項雲端順手將陶小也攬入懷中，低頭吻了一下，這才笑道。
「哼，知道就好！」
陶小也眉頭一挑了挑，這才問道：「我看你這幾天工作好像很忙啊？」
「是有點兒忙，不過已經過去了，放心，以後肯定準點兒下班回家！」項雲端道。
項雲端這段時間確實忙，一是警犬繁育的事情，二是出書的事情。
上次從譚平正手中拿到藥之後，他自然就給那些母狼全都用上了，果不其然，效果非常不錯，到前幾天，十隻母狼，全都完成了配對，接下來，就該等兩個月後，看看生出來的小狼狗崽子，到底會不會是他期望的那樣了。
之前譚平正說的，配對的時候雄狼可能出現「力有未逮」的情況，還真讓他說准了，好在那五十塊錢的研究經費也沒有白花，後來譚平正配出來的「大補藥」看上去效果不錯，至少那七十來只母犬，也都順利懷孕了。
小兩口吃完早飯，項雲端繞了一圈將陶小也送到單位之後，他自己這才到了警犬基地。
這段時間，警犬基地已經變得非常熱鬧了。
崔明亮在下面的局、所選拔出來，準備組建警犬隊的同志們，已經到了基地，正式開始學習相關技能。
因為所有的母犬全都懷孕的原因，訓練量自然大大減少，目前還在正常訓練狀態的，就只剩下公犬了。
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但警犬數量卻不夠，所以這些前來參加培訓的同志們自然只能夠加大理論學習，至於實踐課，暫時就只能先湊活了。
好在，因為部里準備讓項雲端出書的原因，這些來參加培訓的同志們可以第一時間按照項雲端總結出來的這些辦法來學習，算是當個試驗者。
部里范司長知道這個情況之後，可是專門派人過來觀察的。
一旦這些同志真的能夠學成功，那基本上就證明，項雲端編寫的這本訓練警犬的「教材」是可靠的。
這不僅是范司長想要的結果，同時，項雲端也需要這些人來進一步驗證自己總結出來的辦法的可靠性。
所以這段時間，他每天都要親自給這些同志們上課，上午一半人學習理論，一般人在訓練場上參加實踐，下午兩撥人又換過來。
這就導致他這段時間比較忙，基地很多其他的事情都要加班完成。
沒想到央音的客座教授沒有當上，卻冒充了一把公安大學的講師，項雲端都有些納悶，難不成，自己真有當老師的天賦。
「朱記者，昨天不是告訴你，所有的內容都已經展示完了嗎？怎麼你今天還過來？」
剛到基地沒多久，部里那位朱記者就找上門來。
這朱記者自從上一次范司長來過之後，就天天來基地這邊上班，主要工作內容就是拍攝訓練警犬的畫面。
其實第一次來的時候，朱記者就已經拍了不少畫面了，不過回去剪輯了一下後，發現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補充，所以又從范司長那裡拿了令箭過來了。
這一回，不但要拍畫面，還讓項雲端親自在旁邊給做講解，看樣子，是真的想要拍一部關於警犬訓練的教學片。
「范司長那邊已經在催了，讓我問一問你，書到底什麼時候能編好？這書出版之後，可是要和錄像帶一起發去全國各地的！
范司長的意思是，儘量在今年之內將這件事情完成！」朱記者說道。
「得嘞，范司長的事，我可不敢怠慢，吶，書我已經寫好了，這是原稿，你可千萬小心點，別弄丟了，不然我還得再重新寫，這可不是個輕鬆的活！」
項雲端說著，從抽屜里取出一沓稿紙，遞給朱記者。
這稿件在范司長還沒有說這件事之前，他就已經開始寫了，其實之前已經寫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不過是做最後的修改和定稿罷了。
「還真寫好了？看來我今天是沒有白跑一趟！」
朱記者從項雲端手中接過稿件，翻看了一下，見沒什麼問題，這才告辭。
他要將這稿件趕緊送去公安出版社那邊，等出版社的人校驗一番，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就可以印刷了，其實主要是檢查檢查錯別字之類的。
當然，印刷肯定不是拿著項雲端的手寫原稿印刷，而是由專門的打字員將稿件內容在打字機上重新打一遍，然後再出版。
「也不知道到時候能印刷多少本？又能給我多少稿費？」
項雲端見朱記者離開，心中有些好奇的想到。
雖然不缺錢，不過這寫的書出版了，畢竟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印刷的數量越多，影響力自然也就越大，這一點，項雲端既然投身這般事業，自然還是很看重的。
……
「主任，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伱？」
中午吃飯的時候，譚平正突然端著飯盒走了過來，看其神色，好像有些糾結的樣子。
「什麼問題？」項雲端邊吃邊問。
基地的食堂不大，不過廚師做的飯菜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是大鍋飯，但絕對超過很多家庭主婦的水平了。
「我就是有點好奇，之前給那些警犬和狼配對的時候，為什麼哪只和哪只配對，都是你提前固定好的？這裡面是有什麼原因嗎？你這樣給他們配對，會出現期望的結果嗎？」譚平正問道。
再怎麼說，他也是正兒八經學生物專業的大學生，項雲端之前那個操作，他卻是一點兒都不明白緣由。
他倒是沒有小瞧項雲端，雖然項雲端學歷而言比他要差，但項雲端能夠在訓練警犬這項事業上干出成績，肯定是有點兒門道的。
譚平正感覺，遺傳方面的知識，項雲端應該是不懂的，但不懂得原理，也並不意味著就幹不成正確的事情。
這就好像是，古人雖然不懂得煤氣中毒的原理，但古人燒煤的時候，卻知道要通風，這些，可都是經驗。
所以，譚平正感覺，項雲端這種「強行配對」的做法，或許也是類似煤氣通風的那種成功經驗？
經驗豐富的養狗人，一定程度上是能夠分辨出哪個狗好哪個狗差的，同樣的道理，這挑選牛、馬之類的牲口，通常也有秘訣，但這個秘訣，肯定不是看基因來決定的。
譚平正就想要知道，項雲端到底是憑藉什麼秘訣來給警犬和狼配對的。
他想要將這種「土辦法」和他的生物科學結合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種更加靠譜的定向選育繁殖的辦法。
「你不是在搞基因研究嗎？到時候等那些小狼狗崽子生出來，你將小狼狗的基因片段和其父母的基因片段對比一下，不就知道我這種配對法到底有沒有作用了嗎？」項雲端說道。
他這是轉移話題，畢竟，為什麼那樣配對的原因，肯定是不能告訴別人的，總不能直接說他能夠看到遺傳機率吧？
「什麼……基因啊？主任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雖然項雲端沒有正面回答，不過譚平正已經顧不上那個了，項雲端脫口而出基因兩個字，將他嚇了一跳。
「呵呵，你小子，還跟我裝蒜！」
項雲端笑道：「你那些實驗數據，可全都記錄下來了，而且就隨意的擺放在辦公桌上，你是不是以為我看不懂，所以才大大方方的讓我看？」
這段時間，因為配對的事情，他可是沒少往譚平正的辦公室跑，這傢伙整天鑽在辦公室做實驗，都不露面，項雲端還害怕發生什麼生化事故呢。
「啊？」譚平正露出驚訝的神色，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項雲端見他這副模樣，拍了拍其肩膀，說道：「警犬基地這個地方，和你們大學裡不一樣，遺傳基因什麼的，我可不管，所以，你不用擔心你乾的那些事情被人知道。
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一下，以後搞研究要經費就要經費，別給我整那亂七八糟的理由，知道嗎？」
譚平正記錄的那些實驗數據，項雲端確實看不懂，畢竟他又不是生物專業畢業的，不過，以他高中生物的知識水平，大概也是能看出來一點貓膩的，並不是兩眼一抹黑。
上次譚平正問他要了五十塊錢的經費，說是買藥劑，藥劑確實買了，不過卻不是用來給公狼們造「加油站」的。
「主任，我……這……」
譚平正感覺，被項雲端這個主任知道他在研究遺傳基因的問題，就已經夠嚇人了，可沒想到項雲端竟然還清楚他騙經費的事情！
騙經費絕對是犯法的，這要是項雲端抓著不放，他肯定是要坐牢的。
譚平正一想到家裡省吃儉用，好不容易供他上大學，又找到了這麼好的工作，這要是坐牢了，那一切可就都毀了，特別是父母，這對老兩口來說，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想到這，譚平正突然感覺全身力氣被抽空，手一軟，飯盒都「哐璫」一聲掉在了地上。
眼看著譚平正整個人仿佛被抽了筋一樣，從凳子上就要滑落下去，項雲端趕緊一把將其拉住。
「小譚啊，這件事情，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這次我念你是初犯，就算了，如果再有，到時候新罪舊罪可要一起算！」項雲端小聲說道。
他還以為這傢伙膽子挺大的，畢竟敢剛進單位就給他這個頂頭上司上眼藥，卻沒想到，這一露餡，怎麼嚇的全身都軟了，就差尿褲子了！
「主任，您……我……我錯了主任，我以後……不，肯定沒有以後了，我以後幹什麼事情，第一個向您匯報！」譚平正臉色慘白的說道，他是真嚇壞了。
他一向膽小，之所以敢騙項雲端，那是因為他心裡認定，項雲端沒什麼文化，對於生物方面的科學知識，就更不用說了，恐怕那些元素符號都看不懂。
正因為如此，他才有恃無恐，哪裡能知道，項雲端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隨便一看，就知道他耍的那些把戲了。
「好了，騙經費這事，雖然有問題，但你畢竟沒有將錢裝進自己的腰包，而是用來做實驗了，這也算是為了公家的事業，要是你將錢裝進了自己的腰包，那你現在已經蹲大牢了！」項雲端安撫道。
之所以沒有抓著譚平正的把柄小題大做，項雲端也有另外的考慮。
基地將來肯定會有成果的，這一點毫無疑問，畢竟他有金手指，想辦成這件事不難。
但有了成績，如何光明正大的將成績宣揚出去，也是有講究的，他得用譚平正來給基地將來的成果背書！
或者說，他需要以科學知識來背書，而不是各種說不清楚的「土辦法」、「土經驗」。
「主任，謝謝你，我……」
譚平正見項雲端確實沒有追究他的意思，這才放鬆下來。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要是真想要感謝我的話，那就幫我一個忙，給我找一些相關知識的書過來，哎呀，想要搞出優秀的警犬犬種，光靠土經驗可不行，還得學習這科學知識啊！」項雲端說道。
既然要以科學來背書，那項雲端自然不可能將這個成果全都讓給譚平正，所以他也得了解一些生物學方面的專業知識，至少有了成果之後，他要能夠從科學角度給出解釋才行。
「啊？主任，您要學習？」譚平正沒想到項雲端竟然是這個要求，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怕我看不懂？學不會？這不是還有你這個大學生嗎？真要是弄不懂，到時候就拜你為師啊！」項雲端笑著說道。
「不是，主任您肯定能看懂！」
譚平正一想到自己之前那些小動作都被項雲端看穿了，哪還敢再小看項雲端？趕緊答應道：「主任您放心，書我明天就給您帶過來，我之前還有很多老師的講義，也給您帶來！」
(本章完)
「穿這件吧，新毛線織的，肯定暖和！」
一大早，項雲端剛從床上起來，陶小也就手中拿著一件毛線馬甲走了過來。
時間進入十一月份，天氣已經冷颼颼的了，特別是早晚的時候，身體不好的老人，都已經將棉衣取出來穿上了。
「新的？你什麼時候織的？小也啊，你還有這手藝呢？」
項雲端從陶小也手中接過毛線馬甲，穿在身上，不肥不瘦，剛剛好，這可讓他非常驚訝。
「我會的還多著呢，織個毛衣算什麼呀！」
陶小也伸手在項雲端胸膛撫了撫，將褶皺全都抻平整，一臉傲嬌的說道。
「是是是，能娶到小也你這麼賢惠又漂亮的老婆，那是我項某人這輩子最大的福分！」項雲端順手將陶小也攬入懷中，低頭吻了一下，這才笑道。
「哼，知道就好！」
陶小也眉頭一挑了挑，這才問道：「我看你這幾天工作好像很忙啊？」
「是有點兒忙，不過已經過去了，放心，以後肯定準點兒下班回家！」項雲端道。
項雲端這段時間確實忙，一是警犬繁育的事情，二是出書的事情。
上次從譚平正手中拿到藥之後，他自然就給那些母狼全都用上了，果不其然，效果非常不錯，到前幾天，十隻母狼，全都完成了配對，接下來，就該等兩個月後，看看生出來的小狼狗崽子，到底會不會是他期望的那樣了。
之前譚平正說的，配對的時候雄狼可能出現「力有未逮」的情況，還真讓他說准了，好在那五十塊錢的研究經費也沒有白花，後來譚平正配出來的「大補藥」看上去效果不錯，至少那七十來只母犬，也都順利懷孕了。
小兩口吃完早飯，項雲端繞了一圈將陶小也送到單位之後，他自己這才到了警犬基地。
這段時間，警犬基地已經變得非常熱鬧了。
崔明亮在下面的局、所選拔出來，準備組建警犬隊的同志們，已經到了基地，正式開始學習相關技能。
因為所有的母犬全都懷孕的原因，訓練量自然大大減少，目前還在正常訓練狀態的，就只剩下公犬了。
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但警犬數量卻不夠，所以這些前來參加培訓的同志們自然只能夠加大理論學習，至於實踐課，暫時就只能先湊活了。
好在，因為部里準備讓項雲端出書的原因，這些來參加培訓的同志們可以第一時間按照項雲端總結出來的這些辦法來學習，算是當個試驗者。
部里范司長知道這個情況之後，可是專門派人過來觀察的。
一旦這些同志真的能夠學成功，那基本上就證明，項雲端編寫的這本訓練警犬的「教材」是可靠的。
這不僅是范司長想要的結果，同時，項雲端也需要這些人來進一步驗證自己總結出來的辦法的可靠性。
所以這段時間，他每天都要親自給這些同志們上課，上午一半人學習理論，一般人在訓練場上參加實踐，下午兩撥人又換過來。
這就導致他這段時間比較忙，基地很多其他的事情都要加班完成。
沒想到央音的客座教授沒有當上，卻冒充了一把公安大學的講師，項雲端都有些納悶，難不成，自己真有當老師的天賦。
「朱記者，昨天不是告訴你，所有的內容都已經展示完了嗎？怎麼你今天還過來？」
剛到基地沒多久，部里那位朱記者就找上門來。
這朱記者自從上一次范司長來過之後，就天天來基地這邊上班，主要工作內容就是拍攝訓練警犬的畫面。
其實第一次來的時候，朱記者就已經拍了不少畫面了，不過回去剪輯了一下後，發現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補充，所以又從范司長那裡拿了令箭過來了。
這一回，不但要拍畫面，還讓項雲端親自在旁邊給做講解，看樣子，是真的想要拍一部關於警犬訓練的教學片。
「范司長那邊已經在催了，讓我問一問你，書到底什麼時候能編好？這書出版之後，可是要和錄像帶一起發去全國各地的！
范司長的意思是，儘量在今年之內將這件事情完成！」朱記者說道。
「得嘞，范司長的事，我可不敢怠慢，吶，書我已經寫好了，這是原稿，你可千萬小心點，別弄丟了，不然我還得再重新寫，這可不是個輕鬆的活！」
項雲端說著，從抽屜里取出一沓稿紙，遞給朱記者。
這稿件在范司長還沒有說這件事之前，他就已經開始寫了，其實之前已經寫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不過是做最後的修改和定稿罷了。
「還真寫好了？看來我今天是沒有白跑一趟！」
朱記者從項雲端手中接過稿件，翻看了一下，見沒什麼問題，這才告辭。
他要將這稿件趕緊送去公安出版社那邊，等出版社的人校驗一番，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就可以印刷了，其實主要是檢查檢查錯別字之類的。
當然，印刷肯定不是拿著項雲端的手寫原稿印刷，而是由專門的打字員將稿件內容在打字機上重新打一遍，然後再出版。
「也不知道到時候能印刷多少本？又能給我多少稿費？」
項雲端見朱記者離開，心中有些好奇的想到。
雖然不缺錢，不過這寫的書出版了，畢竟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印刷的數量越多，影響力自然也就越大，這一點，項雲端既然投身這般事業，自然還是很看重的。
……
「主任，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伱？」
中午吃飯的時候，譚平正突然端著飯盒走了過來，看其神色，好像有些糾結的樣子。
「什麼問題？」項雲端邊吃邊問。
基地的食堂不大，不過廚師做的飯菜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是大鍋飯，但絕對超過很多家庭主婦的水平了。
「我就是有點好奇，之前給那些警犬和狼配對的時候，為什麼哪只和哪只配對，都是你提前固定好的？這裡面是有什麼原因嗎？你這樣給他們配對，會出現期望的結果嗎？」譚平正問道。
再怎麼說，他也是正兒八經學生物專業的大學生，項雲端之前那個操作，他卻是一點兒都不明白緣由。
他倒是沒有小瞧項雲端，雖然項雲端學歷而言比他要差，但項雲端能夠在訓練警犬這項事業上干出成績，肯定是有點兒門道的。
譚平正感覺，遺傳方面的知識，項雲端應該是不懂的，但不懂得原理，也並不意味著就幹不成正確的事情。
這就好像是，古人雖然不懂得煤氣中毒的原理，但古人燒煤的時候，卻知道要通風，這些，可都是經驗。
所以，譚平正感覺，項雲端這種「強行配對」的做法，或許也是類似煤氣通風的那種成功經驗？
經驗豐富的養狗人，一定程度上是能夠分辨出哪個狗好哪個狗差的，同樣的道理，這挑選牛、馬之類的牲口，通常也有秘訣，但這個秘訣，肯定不是看基因來決定的。
譚平正就想要知道，項雲端到底是憑藉什麼秘訣來給警犬和狼配對的。
他想要將這種「土辦法」和他的生物科學結合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種更加靠譜的定向選育繁殖的辦法。
「你不是在搞基因研究嗎？到時候等那些小狼狗崽子生出來，你將小狼狗的基因片段和其父母的基因片段對比一下，不就知道我這種配對法到底有沒有作用了嗎？」項雲端說道。
他這是轉移話題，畢竟，為什麼那樣配對的原因，肯定是不能告訴別人的，總不能直接說他能夠看到遺傳機率吧？
「什麼……基因啊？主任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雖然項雲端沒有正面回答，不過譚平正已經顧不上那個了，項雲端脫口而出基因兩個字，將他嚇了一跳。
「呵呵，你小子，還跟我裝蒜！」
項雲端笑道：「你那些實驗數據，可全都記錄下來了，而且就隨意的擺放在辦公桌上，你是不是以為我看不懂，所以才大大方方的讓我看？」
這段時間，因為配對的事情，他可是沒少往譚平正的辦公室跑，這傢伙整天鑽在辦公室做實驗，都不露面，項雲端還害怕發生什麼生化事故呢。
「啊？」譚平正露出驚訝的神色，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項雲端見他這副模樣，拍了拍其肩膀，說道：「警犬基地這個地方，和你們大學裡不一樣，遺傳基因什麼的，我可不管，所以，你不用擔心你乾的那些事情被人知道。
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一下，以後搞研究要經費就要經費，別給我整那亂七八糟的理由，知道嗎？」
譚平正記錄的那些實驗數據，項雲端確實看不懂，畢竟他又不是生物專業畢業的，不過，以他高中生物的知識水平，大概也是能看出來一點貓膩的，並不是兩眼一抹黑。
上次譚平正問他要了五十塊錢的經費，說是買藥劑，藥劑確實買了，不過卻不是用來給公狼們造「加油站」的。
「主任，我……這……」
譚平正感覺，被項雲端這個主任知道他在研究遺傳基因的問題，就已經夠嚇人了，可沒想到項雲端竟然還清楚他騙經費的事情！
騙經費絕對是犯法的，這要是項雲端抓著不放，他肯定是要坐牢的。
譚平正一想到家裡省吃儉用，好不容易供他上大學，又找到了這麼好的工作，這要是坐牢了，那一切可就都毀了，特別是父母，這對老兩口來說，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想到這，譚平正突然感覺全身力氣被抽空，手一軟，飯盒都「哐璫」一聲掉在了地上。
眼看著譚平正整個人仿佛被抽了筋一樣，從凳子上就要滑落下去，項雲端趕緊一把將其拉住。
「小譚啊，這件事情，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這次我念你是初犯，就算了，如果再有，到時候新罪舊罪可要一起算！」項雲端小聲說道。
他還以為這傢伙膽子挺大的，畢竟敢剛進單位就給他這個頂頭上司上眼藥，卻沒想到，這一露餡，怎麼嚇的全身都軟了，就差尿褲子了！
「主任，您……我……我錯了主任，我以後……不，肯定沒有以後了，我以後幹什麼事情，第一個向您匯報！」譚平正臉色慘白的說道，他是真嚇壞了。
他一向膽小，之所以敢騙項雲端，那是因為他心裡認定，項雲端沒什麼文化，對於生物方面的科學知識，就更不用說了，恐怕那些元素符號都看不懂。
正因為如此，他才有恃無恐，哪裡能知道，項雲端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隨便一看，就知道他耍的那些把戲了。
「好了，騙經費這事，雖然有問題，但你畢竟沒有將錢裝進自己的腰包，而是用來做實驗了，這也算是為了公家的事業，要是你將錢裝進了自己的腰包，那你現在已經蹲大牢了！」項雲端安撫道。
之所以沒有抓著譚平正的把柄小題大做，項雲端也有另外的考慮。
基地將來肯定會有成果的，這一點毫無疑問，畢竟他有金手指，想辦成這件事不難。
但有了成績，如何光明正大的將成績宣揚出去，也是有講究的，他得用譚平正來給基地將來的成果背書！
或者說，他需要以科學知識來背書，而不是各種說不清楚的「土辦法」、「土經驗」。
「主任，謝謝你，我……」
譚平正見項雲端確實沒有追究他的意思，這才放鬆下來。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要是真想要感謝我的話，那就幫我一個忙，給我找一些相關知識的書過來，哎呀，想要搞出優秀的警犬犬種，光靠土經驗可不行，還得學習這科學知識啊！」項雲端說道。
既然要以科學來背書，那項雲端自然不可能將這個成果全都讓給譚平正，所以他也得了解一些生物學方面的專業知識，至少有了成果之後，他要能夠從科學角度給出解釋才行。
「啊？主任，您要學習？」譚平正沒想到項雲端竟然是這個要求，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怕我看不懂？學不會？這不是還有你這個大學生嗎？真要是弄不懂，到時候就拜你為師啊！」項雲端笑著說道。
「不是，主任您肯定能看懂！」
譚平正一想到自己之前那些小動作都被項雲端看穿了，哪還敢再小看項雲端？趕緊答應道：「主任您放心，書我明天就給您帶過來，我之前還有很多老師的講義，也給您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