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 1820學校之戰
第1819章 1820學校之戰
遠處的學校輪廓在戰爭留下的硝煙中若隱若現，像一頭蟄伏在地的巨獸。殘破的圍牆欄杆上，還能看到一些破損，向到來的人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慘烈戰鬥。
「都小心點！」凱爾布壓低聲音，示意隊伍放慢腳步：「看來這裡也已經發生了戰鬥了，別被當成敵軍……」
他也看到了圍牆邊上堆砌的沙袋，還有一些倒在街道上無人問津的屍體。
「頭兒……他們會對友軍開槍？」艾戈勒有些緊張，忍不住問道，他注意到凱爾布握著衝鋒鎗的手指節發白，顯然比表面上更加緊張。
「誰知道呢，那些傢伙……」凱爾布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壓低身子，貓著腰向學校大門摸去。他可不想被自己人打死，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死，被誰打死都不想。
艾戈勒和其他精靈士兵也紛紛效仿，這支臨時拼湊的小隊就像一群警覺的獵豹，在廢墟間穿梭。空氣中瀰漫著焦糊的燃燒味道，讓人作嘔。
學校大門已經被炸毀，扭曲的鐵門像怪物的獠牙，指向灰濛濛的天空。幾具精靈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門口，他們的彈藥包都被人掀開了，顯然是有人打掃過戰場，把屍體上的彈藥都搜颳走了。
「該死的，這裡不會已經被人類給打下來了吧？」一個精靈士兵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和不安。
「不能把，2團不是一直在我們身後嗎，這也能把陣地丟了？」另一個精靈士兵不屑地撇撇嘴，「真不知道那些當官兒的是怎麼想的，居然把這麼好的地方交給這些菜鳥。」
「閉嘴，儘量別出聲！」凱爾布低聲呵斥道，「少說廢話，多注意警戒！」
說話的那個士兵不情願地閉上了嘴巴，端著槍靠在了牆上，打量著學校裡面的那個沒有聲音的教學樓。
凱爾布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艾戈勒，問道：「你以前來過這裡嗎？這所學校。」
「沒有。」艾戈勒搖搖頭，「我剛進城就跟著部隊往工廠區走，走到一半就和人類打起來了，然後部隊散了，我就一直跟著道格拉斯排長，這是我第一次來這附近。」
「看起來這裡應該是已經被唐軍攻擊過了，裡面是人類還是咱們的人不太好說，要保持警惕……如果遇到了敵人，趕緊撤退……往之前我們來的方向跑。」凱爾布對新來的艾戈勒交代了一下，然後就拎著自己的衝鋒鎗，跟上了另一個人的步伐。
「該死的唐人！」其中一個精靈老兵聽到了凱爾布的話之後，就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咒罵起來：「如果不是那些該死的綠皮畜生，老子現在應該舒舒服服地躺在家裡，喝著麥酒……」
他們經常私下裡用綠皮畜生來形容唐軍，因為唐軍的迷彩偽裝讓他們非常的痛恨。當然，這裡面也有貶低唐軍的意思，因為矮小的地精很多都是綠色皮膚，精靈顯然也看不上地精這種醜陋的綠皮怪物。
「閉嘴！我再說一次！」凱爾布再次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那個喋喋不休的精靈士兵這才悻悻地閉上了嘴。
「別理他，」凱爾布無奈地對艾戈勒說道：「他哥哥半個月前在北面的戰鬥中陣亡了，所以他才這個樣子……」
「我理解。」艾戈勒點點頭，戰爭讓每個人都失去了某些東西，有些人失去了親人，有些人失去了朋友，而有些人，則失去了靈魂。
學校的操場上雜草叢生，幾棵歪脖子樹孤零零地立在那裡，樹枝上掛著幾片破布，隨風搖曳，像是在無聲地哭泣。教學樓的大門敞開著，裡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我們進去嗎？」一個精靈士兵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
「當然要進去，」凱爾布握緊了手中的衝鋒鎗，「我們總得弄點彈藥，難道你想赤手空拳地和那些人類拼命嗎？」
「可是……」那個精靈士兵還想說什麼，但被凱爾布一個眼神制止了。
「別擔心，我們只是去借點彈藥，又不是去打劫。」凱爾布故作輕鬆地說道，但他握緊槍的手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幾個精靈士兵端著槍地走進教學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和腐爛的味道。這地方一看就已經很久沒有學生來上學了，地上散落著一些雜物和彈殼，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二團的人呢？」斯圖爾特低聲問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迴蕩，顯得格外清晰。
沒有人回答他，整個教學樓里靜悄悄的，只有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這裡感覺不太對勁……」艾戈勒低聲說道，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噓！」凱爾布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給了一邊的精靈士兵一個眼神，他們在樓梯附近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陣型，互相掩護準備去第二層看看。
艾戈勒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步槍，眼神中充滿了緊張與警惕。他默不作聲地跟在隊伍後面，因為是後來的，所以他和隊伍的配合還很生疏，自然也就只能在後面跟著。
他注意到這所學校的操場上零零散散地躺著一些屍體，穿著和他一樣鐵灰色軍服的精靈士兵的屍體。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焦臭味，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我們是精靈！別開槍！」對著樓梯上面喊了一聲，凱爾布沒有再往前邁步。他剛剛聽到了樓上的聲音，確定樓上有人，所以才喊了一聲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
「看到了！你們摸進來的時候我們就看見了！」樓上傳來了回答的聲音，很快，一個抱著衝鋒鎗的精靈士兵走了下來，讓大家都放鬆了不少。
看來這裡依舊掌握在精靈的手中，人類部隊滲透了進來，雙方爆發了激戰，但是精靈最後還是守住了陣地。
和他們這些殘兵敗將不同，二團的士兵明顯更有組織性，也更有紀律性。那個走下來的精靈士兵們看了看滿身灰塵的這些士兵，甩了一下腦袋，示意他們跟上自己。
凱爾布和艾戈勒等人就這樣跟著他走到了二樓，然後就看到了更多的精靈士兵。這些二團士兵穿著同樣的灰色軍服，但他們的軍服更新。
所有人都在忙活，有人在調試電台，試圖收聽來自更高級指揮部的命令——顯然這裡是個指揮部，只是這個指揮部現在已經成了前線了。
還有一些人正在裝填彈藥：他們在給自己的機槍彈鏈裝填子彈，這是一個大工程，同樣也證明了二團這裡似乎還有一些儲備彈藥。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一個穿著軍官服飾的精靈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他身材高大，腰間掛著一支手槍。
「一連1排的，我是他們的代理排長凱爾布。」凱爾布連忙上前一步，敬了個軍禮。
然後他又介紹了一下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的艾戈勒：「他是三連2排的，叫艾戈勒。他們的部隊已經被打散了，損失慘重，遇到了我們，就跟著過來了。」
「辛苦你們了。」那個軍官點了點頭，從凱爾布的介紹中，他大概得知了附近的戰況。這都是非常重要的情報，有的時候可以決定許多人的生死。
隔壁的1團顯然已經徹底被擊潰了，現在他們2團這裡已經非常危險了。之前他們僥倖的擊退了唐軍的輕步兵試探，接下來估計就要面對唐軍的正式攻擊了。
「那個誰……給這些兄弟找點兒水來。」這個軍官叫住了一個經過的士兵，做出了安排：「你們先休息一下，如果想起了什麼重要的情況，可以隨時來找我……唐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起進攻，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我們希望可以補充一些彈藥……」凱爾布來的時候也沒想過留下來和2團的人一起戰鬥，他只是想補充物資彈藥，然後返回去找自己的部隊。
所以他有些忐忑的說起了自己的打算：「長官，然後我們就回自己的防區那邊，或許，我們還能再堅持一陣子。」
「彈藥？」看著面前這幾個和乞丐也差不多少的潰兵，2團的指揮官顯然沒打算把寶貴的子彈交給他們：「我們這裡也沒有多少彈藥了……很遺憾。」
把這些士兵留下來為自己作戰是一回事，讓他們拿著彈藥離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開玩笑，他怎麼可能讓人拿著彈藥不明不白的離開，要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彈藥差不多就等於生命了。
「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幫忙，我很歡迎，也能給你們分一些子彈……可如果你們要離開，那我也沒有辦法把自己部隊的彈藥分給你們。」2團的這個軍官倒是乾脆，直接把話說明白了。
幾個人一聽也沒有辦法，如果他們現在往回走，沒有子彈也沒有別的補給，找不到自己的大部隊也就完了。
所以凱爾布想了想，開口對這個軍官說道：「我們先休息一下，然後自己商量個結果，可以嗎？」
「當然，那個誰！給他們找個房間，讓他們好好休息……」軍官點了點頭，又對遠處的一個老兵招了招手，看到對方走過來，安排了一下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唐軍在巷戰中投入了許多新式武器，一些武器是戰報上沒有的，也就是精靈們沒有見過的。這些武器非常的恐怖，給精靈部隊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軍官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有一個手下走了過來，開口匯報了一個他剛剛知道的消息：「唐軍有一種小型飛機，會突然撞向目標爆炸，應該是有人在遠處控制，炸的很準……這消息是城衛軍第2師那邊送來的。」
很顯然，沒見過自殺式無人機的軍官沒辦法想像什麼叫小型飛機，所以下意識的問道：「什麼叫小型飛機？」
「送消息來的人形容說，大概這麼大。」這個手下用兩隻手比劃了一下。那東西也就一米二三的寬度，實際上就是一架帶攝像頭的遙控飛機。
看了一下他比劃的大小，2團的精靈軍官一下子就知道這玩意兒實在是不太容易對付：他之前聽說是小飛機，以為是個很大的東西，可等他看到之後，就理解這東西的恐怖之處了。
這玩意兒大概就等於說是可以把一枚手榴彈直接拍在一個人的臉上，命中率很高不說，殺傷力也不低。
長眼睛的炮彈，這就相當的可怕了。如果對方真的可以操控它直接撞擊目標，肯定可以給精靈部隊造成巨大的傷亡。
幸虧昨天滲透進來偷襲的人類部隊沒有使用類似的武器，不然他們或許還真守不住這個學校。
「該死的，他們怎麼總是能弄出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來？」精靈軍官嘀咕了一句，然後想了想下令說道：「讓樓上的士兵們注意，如果看見類似的玩意兒，趕緊提醒身邊的人……」
「能用步槍打下來就打下來，如果打不下來……也要干擾對方！」他停頓了一下之後補充說道：「安排一挺機槍上樓！當防空機槍用！」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學校是用鋼筋混凝土建造的，是他們天然的掩體，在這裡他們還能堅守一陣子，如果放棄了這裡，附近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建築藏身了。
「唐軍似乎靠過來了！」這時候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過來，匯報了剛剛發生的情況：「哨兵那邊說看到了一些唐軍正在街對面的建築物里活動。」
「完了……估計是前面的部隊已經被幹掉了，這一次來的應該是主力了。」精靈軍官臉色難看起來，走到了迎著唐軍方向的屋子裡，湊到窗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了看街對面的情況。
果然，那裡有不少唐軍正在活動的身影。如果這時候他能呼叫炮火支援，或許可以收到奇效，可惜他根本沒有辦法聯絡後方，因為他們的通信設備一直都處於不能用的狀態。
遠處的學校輪廓在戰爭留下的硝煙中若隱若現，像一頭蟄伏在地的巨獸。殘破的圍牆欄杆上，還能看到一些破損，向到來的人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慘烈戰鬥。
「都小心點！」凱爾布壓低聲音，示意隊伍放慢腳步：「看來這裡也已經發生了戰鬥了，別被當成敵軍……」
他也看到了圍牆邊上堆砌的沙袋，還有一些倒在街道上無人問津的屍體。
「頭兒……他們會對友軍開槍？」艾戈勒有些緊張，忍不住問道，他注意到凱爾布握著衝鋒鎗的手指節發白，顯然比表面上更加緊張。
「誰知道呢，那些傢伙……」凱爾布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壓低身子，貓著腰向學校大門摸去。他可不想被自己人打死，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死，被誰打死都不想。
艾戈勒和其他精靈士兵也紛紛效仿，這支臨時拼湊的小隊就像一群警覺的獵豹，在廢墟間穿梭。空氣中瀰漫著焦糊的燃燒味道，讓人作嘔。
學校大門已經被炸毀，扭曲的鐵門像怪物的獠牙，指向灰濛濛的天空。幾具精靈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門口，他們的彈藥包都被人掀開了，顯然是有人打掃過戰場，把屍體上的彈藥都搜颳走了。
「該死的，這裡不會已經被人類給打下來了吧？」一個精靈士兵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和不安。
「不能把，2團不是一直在我們身後嗎，這也能把陣地丟了？」另一個精靈士兵不屑地撇撇嘴，「真不知道那些當官兒的是怎麼想的，居然把這麼好的地方交給這些菜鳥。」
「閉嘴，儘量別出聲！」凱爾布低聲呵斥道，「少說廢話，多注意警戒！」
說話的那個士兵不情願地閉上了嘴巴，端著槍靠在了牆上，打量著學校裡面的那個沒有聲音的教學樓。
凱爾布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艾戈勒，問道：「你以前來過這裡嗎？這所學校。」
「沒有。」艾戈勒搖搖頭，「我剛進城就跟著部隊往工廠區走，走到一半就和人類打起來了，然後部隊散了，我就一直跟著道格拉斯排長，這是我第一次來這附近。」
「看起來這裡應該是已經被唐軍攻擊過了，裡面是人類還是咱們的人不太好說，要保持警惕……如果遇到了敵人，趕緊撤退……往之前我們來的方向跑。」凱爾布對新來的艾戈勒交代了一下，然後就拎著自己的衝鋒鎗，跟上了另一個人的步伐。
「該死的唐人！」其中一個精靈老兵聽到了凱爾布的話之後，就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咒罵起來：「如果不是那些該死的綠皮畜生，老子現在應該舒舒服服地躺在家裡，喝著麥酒……」
他們經常私下裡用綠皮畜生來形容唐軍，因為唐軍的迷彩偽裝讓他們非常的痛恨。當然，這裡面也有貶低唐軍的意思，因為矮小的地精很多都是綠色皮膚，精靈顯然也看不上地精這種醜陋的綠皮怪物。
「閉嘴！我再說一次！」凱爾布再次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那個喋喋不休的精靈士兵這才悻悻地閉上了嘴。
「別理他，」凱爾布無奈地對艾戈勒說道：「他哥哥半個月前在北面的戰鬥中陣亡了，所以他才這個樣子……」
「我理解。」艾戈勒點點頭，戰爭讓每個人都失去了某些東西，有些人失去了親人，有些人失去了朋友，而有些人，則失去了靈魂。
學校的操場上雜草叢生，幾棵歪脖子樹孤零零地立在那裡，樹枝上掛著幾片破布，隨風搖曳，像是在無聲地哭泣。教學樓的大門敞開著，裡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我們進去嗎？」一個精靈士兵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
「當然要進去，」凱爾布握緊了手中的衝鋒鎗，「我們總得弄點彈藥，難道你想赤手空拳地和那些人類拼命嗎？」
「可是……」那個精靈士兵還想說什麼，但被凱爾布一個眼神制止了。
「別擔心，我們只是去借點彈藥，又不是去打劫。」凱爾布故作輕鬆地說道，但他握緊槍的手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幾個精靈士兵端著槍地走進教學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和腐爛的味道。這地方一看就已經很久沒有學生來上學了，地上散落著一些雜物和彈殼，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二團的人呢？」斯圖爾特低聲問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迴蕩，顯得格外清晰。
沒有人回答他，整個教學樓里靜悄悄的，只有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這裡感覺不太對勁……」艾戈勒低聲說道，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噓！」凱爾布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給了一邊的精靈士兵一個眼神，他們在樓梯附近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陣型，互相掩護準備去第二層看看。
艾戈勒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步槍，眼神中充滿了緊張與警惕。他默不作聲地跟在隊伍後面，因為是後來的，所以他和隊伍的配合還很生疏，自然也就只能在後面跟著。
他注意到這所學校的操場上零零散散地躺著一些屍體，穿著和他一樣鐵灰色軍服的精靈士兵的屍體。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焦臭味，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我們是精靈！別開槍！」對著樓梯上面喊了一聲，凱爾布沒有再往前邁步。他剛剛聽到了樓上的聲音，確定樓上有人，所以才喊了一聲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
「看到了！你們摸進來的時候我們就看見了！」樓上傳來了回答的聲音，很快，一個抱著衝鋒鎗的精靈士兵走了下來，讓大家都放鬆了不少。
看來這裡依舊掌握在精靈的手中，人類部隊滲透了進來，雙方爆發了激戰，但是精靈最後還是守住了陣地。
和他們這些殘兵敗將不同，二團的士兵明顯更有組織性，也更有紀律性。那個走下來的精靈士兵們看了看滿身灰塵的這些士兵，甩了一下腦袋，示意他們跟上自己。
凱爾布和艾戈勒等人就這樣跟著他走到了二樓，然後就看到了更多的精靈士兵。這些二團士兵穿著同樣的灰色軍服，但他們的軍服更新。
所有人都在忙活，有人在調試電台，試圖收聽來自更高級指揮部的命令——顯然這裡是個指揮部，只是這個指揮部現在已經成了前線了。
還有一些人正在裝填彈藥：他們在給自己的機槍彈鏈裝填子彈，這是一個大工程，同樣也證明了二團這裡似乎還有一些儲備彈藥。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一個穿著軍官服飾的精靈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他身材高大，腰間掛著一支手槍。
「一連1排的，我是他們的代理排長凱爾布。」凱爾布連忙上前一步，敬了個軍禮。
然後他又介紹了一下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的艾戈勒：「他是三連2排的，叫艾戈勒。他們的部隊已經被打散了，損失慘重，遇到了我們，就跟著過來了。」
「辛苦你們了。」那個軍官點了點頭，從凱爾布的介紹中，他大概得知了附近的戰況。這都是非常重要的情報，有的時候可以決定許多人的生死。
隔壁的1團顯然已經徹底被擊潰了，現在他們2團這裡已經非常危險了。之前他們僥倖的擊退了唐軍的輕步兵試探，接下來估計就要面對唐軍的正式攻擊了。
「那個誰……給這些兄弟找點兒水來。」這個軍官叫住了一個經過的士兵，做出了安排：「你們先休息一下，如果想起了什麼重要的情況，可以隨時來找我……唐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起進攻，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我們希望可以補充一些彈藥……」凱爾布來的時候也沒想過留下來和2團的人一起戰鬥，他只是想補充物資彈藥，然後返回去找自己的部隊。
所以他有些忐忑的說起了自己的打算：「長官，然後我們就回自己的防區那邊，或許，我們還能再堅持一陣子。」
「彈藥？」看著面前這幾個和乞丐也差不多少的潰兵，2團的指揮官顯然沒打算把寶貴的子彈交給他們：「我們這裡也沒有多少彈藥了……很遺憾。」
把這些士兵留下來為自己作戰是一回事，讓他們拿著彈藥離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開玩笑，他怎麼可能讓人拿著彈藥不明不白的離開，要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彈藥差不多就等於生命了。
「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幫忙，我很歡迎，也能給你們分一些子彈……可如果你們要離開，那我也沒有辦法把自己部隊的彈藥分給你們。」2團的這個軍官倒是乾脆，直接把話說明白了。
幾個人一聽也沒有辦法，如果他們現在往回走，沒有子彈也沒有別的補給，找不到自己的大部隊也就完了。
所以凱爾布想了想，開口對這個軍官說道：「我們先休息一下，然後自己商量個結果，可以嗎？」
「當然，那個誰！給他們找個房間，讓他們好好休息……」軍官點了點頭，又對遠處的一個老兵招了招手，看到對方走過來，安排了一下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唐軍在巷戰中投入了許多新式武器，一些武器是戰報上沒有的，也就是精靈們沒有見過的。這些武器非常的恐怖，給精靈部隊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軍官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有一個手下走了過來，開口匯報了一個他剛剛知道的消息：「唐軍有一種小型飛機，會突然撞向目標爆炸，應該是有人在遠處控制，炸的很準……這消息是城衛軍第2師那邊送來的。」
很顯然，沒見過自殺式無人機的軍官沒辦法想像什麼叫小型飛機，所以下意識的問道：「什麼叫小型飛機？」
「送消息來的人形容說，大概這麼大。」這個手下用兩隻手比劃了一下。那東西也就一米二三的寬度，實際上就是一架帶攝像頭的遙控飛機。
看了一下他比劃的大小，2團的精靈軍官一下子就知道這玩意兒實在是不太容易對付：他之前聽說是小飛機，以為是個很大的東西，可等他看到之後，就理解這東西的恐怖之處了。
這玩意兒大概就等於說是可以把一枚手榴彈直接拍在一個人的臉上，命中率很高不說，殺傷力也不低。
長眼睛的炮彈，這就相當的可怕了。如果對方真的可以操控它直接撞擊目標，肯定可以給精靈部隊造成巨大的傷亡。
幸虧昨天滲透進來偷襲的人類部隊沒有使用類似的武器，不然他們或許還真守不住這個學校。
「該死的，他們怎麼總是能弄出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來？」精靈軍官嘀咕了一句，然後想了想下令說道：「讓樓上的士兵們注意，如果看見類似的玩意兒，趕緊提醒身邊的人……」
「能用步槍打下來就打下來，如果打不下來……也要干擾對方！」他停頓了一下之後補充說道：「安排一挺機槍上樓！當防空機槍用！」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學校是用鋼筋混凝土建造的，是他們天然的掩體，在這裡他們還能堅守一陣子，如果放棄了這裡，附近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建築藏身了。
「唐軍似乎靠過來了！」這時候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過來，匯報了剛剛發生的情況：「哨兵那邊說看到了一些唐軍正在街對面的建築物里活動。」
「完了……估計是前面的部隊已經被幹掉了，這一次來的應該是主力了。」精靈軍官臉色難看起來，走到了迎著唐軍方向的屋子裡，湊到窗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了看街對面的情況。
果然，那裡有不少唐軍正在活動的身影。如果這時候他能呼叫炮火支援，或許可以收到奇效，可惜他根本沒有辦法聯絡後方，因為他們的通信設備一直都處於不能用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