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王若弗思考,生死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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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王若弗思考,生死難料!

  華蘭裊裊婷婷的去了鄭家。

  楊文遠則是在家好生的休養練字。

  本來今天華蘭去鄭家參宴,楊文遠就打算去演武場鍛鍊身體,連休沐在家的楊宇卿都約好了,就準備實戰演練。

  誰曾想事出緊急,楊文遠也只能忍痛取消了今日的體力活。

  楊文遠不想落到日漸消瘦的境地。

  只能提前養精蓄銳了!

  演武場。

  楊宇卿已經提前在清掃好的場地練了會兒,但沒過多久,卻只等來了楊文遠身體抱恙的傳訊。

  心裡立馬感到詫異。

  自己侄兒的身體他還能不知道?

  那前幾年可是能在冬天樊樓喝酒吹風,隨後騎馬冰嬉的主,用體壯如龍來比喻都不足為奇。

  現在你跟我說你身體抱恙?

  楊宇卿心裡是一個字都不信。

  等等……

  楊宇卿心中一頓,想到了自己聽了侄兒的邀約,不顧休沐在家好好歇息也要趕來的原因……

  楊宇卿當即露出會心一笑。

  到底是年少氣盛,不知道如自己這般節制啊。

  現在身子虛了吧?

  婚前嗜如命,婚後畏如虎。

  迂迴,迂迴懂嗎?

  楊宇卿心裡想著,打算什麼時候同楊文遠傳授一下自己作為過來人的經驗,隨後便繼續舞槍弄棍了。

  至於回家?

  那是必不可能的!

  武必須得練呀,外人想練都沒地方練呢,多學一門招式多好啊!

  ……

  下午。

  華蘭聽了楊文遠的關切,早早回了家。

  今日侯府晚膳用的早。

  申時剛過,侯府的主君和主母就用完飯了。

  不多時。

  待得天色漸暗,梓澤居的燈火就點了起來。

  先前就已經說過,楊文遠做好事向來都是留名的。

  所以說,楊文遠說好話,也是要流汗的。

  我楊文遠就是個挾恩圖報的人!

  雖已是老夫老妻,但華蘭看著漸漸逼近的楊文遠,其眸子裡的火熱還是不由得讓華蘭覺得嬌羞不已。

  素夷攥緊被褥,怯糯壓抑的聲音響起:

  「燈…燈還沒吹呢~!」

  「沒事!」

  楊文遠反而拉得床兩側的燈座更近了些,緩聲道:

  「這天太黑了,我有點看不清……」

  床前的燈火不知何時滅了,只餘下燭淚布滿底座,些許還流到了不遠處浸透了的幾床被褥上。

  華蘭濕漉的數綹秀髮搭在身前,整個人倚靠在楊文遠肩膀上,白瓷般的光嫩和健壯的肌肉相得益彰。

  香汗淋漓不住的輕喘。

  直到楊文遠重新燃起鬥志。

  「嗯~不行了,我明日還要回家去呢……」

  楊文遠卻是不肯罷休。

  「夫人,累點好啊!你今晚不用休息好,明天一早再早些去盛家,這樣不更顯得伱因為這事受了委屈嗎?」

  華蘭想想覺得有點道理,又見楊文遠鍥而不捨,只有任由他施為。

  楊文遠耕耘了一會兒,想出了一個好點子,在華蘭訝異的驚呼中,讓其安穩坐好。

  「你…你這是幹什麼?」

  「沒什麼,夫人,我之前不是教過你騎馬嗎?作為師傅,現在是時候檢驗成果了!」

  「唔~」

  楊文遠第一次享受到坐以待斃的感受,含羞帶怯中,又是一處新的天地!

  但奈何華蘭學藝不精。

  不多時就沒了力氣,惹得楊文遠有些不樂意。

  手動擋哪來自動擋的好?

  不過沒油了徒之奈何?


  只得嘆息一聲:

  「夫人,你也應當多鍛鍊鍛鍊了,這一下就沒了力氣,這可怎麼行?我來教你吧!」

  說完,將其抱住,穩住重心,開始自食其力。

  一夜過後。

  華蘭昨天提前吩咐翠蟬喊自己早起。

  因此天還暗淡著,華蘭便忍著困意起了。

  楊文遠恢復力強,因此即便昨日劇烈運動,但現在還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看見楊文遠側著身,笑看自己狼狽的模樣,華蘭立馬一頓小拳拳的伺候。

  可惜這等疲倦後的力氣,給楊文遠按摩都不夠,反倒是有打情罵俏之嫌。

  這時翠蟬、彩簪拿著熱水、汗巾進屋。

  眼見屋內一片狼藉,又看華蘭正和楊文遠打情罵趣,不由得都笑出聲來。

  華蘭當即臉一紅,強作鎮定地讓兩人收拾房間。

  穿衣洗漱完。

  華蘭又在楊文遠的建議下,給自己臉上多擦了些脂粉,把紅光滿面遮了下去,更加凸顯幾分精力不濟的疲憊感。

  「這樣才對嘛。」

  楊文遠看著華蘭蒼白的臉色,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你這一去,岳母他們肯定知道你受了欺負……」

  「等等……」

  楊文遠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對。

  華蘭這副模樣回去,目的是達到了,但是自己在王若弗和盛老太太那的印象分,不就壞下來了嗎?

  看著華蘭離去的身影,楊文遠暗道虧了。

  這昨晚的報酬可就不夠了……

  今晚必須要彌補回來!

  ……

  積英巷。

  盛家。

  盛紘前腳踏出家門去上班應卯,華蘭下一刻便到了。

  葳蕤軒。

  王若弗聽到華蘭到家的消息,睡眼惺忪的臉上不由得驚了驚。

  「華兒回來了?」

  王若弗一邊穿戴上劉媽媽遞過來的冬服,一邊疑惑道:

  「我前兩日不才去過楊家嗎?今個兒也不是文遠來家裡讀書的日子,她怎麼回來了?不提前說,還挑了這麼早的時候……」

  劉媽媽對此也是疑道:

  「奴婢也不知,只是剛才在門口瞥見大姐兒臉上不好看,沒往這邊來,而是徑直往壽安堂那去了,臨了進門才讓人來找我,讓我喊您去壽安堂說話。」

  「臉色不好看?」

  王若弗本來還想告誡華蘭幾句,讓她不要因為女婿的寵愛就經常往娘家跑,讓人見了不好看,但聽了劉媽媽的說法,當即神色一怔。

  這是夫妻倆吵架,鬧脾氣回娘家了?

  王若弗想到現在時候這麼早,心裡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

  畢竟當初自己姐姐王若與便是這般。

  婚後只要是一大早回娘家,便是同姐夫康海豐吵架沒錯了!

  猜到「事實」,王若弗心裡頓時急了,立馬火急火燎地往壽安堂跑,生怕慢了一刻。

  楊文遠和華蘭的脾性王若弗都是了解的。

  再聯繫到兩人婚後感情很好,能讓華蘭回娘家,肯定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王若弗自認為自己還是很有處理這些事的經驗的。

  畢竟這麼多年了,自己都沒有任何一次嚷著跑回娘家的事跡,肯定能給華蘭出出辦法,消弭夫妻倆的矛盾。

  壽安堂。

  王若弗急匆匆趕到。

  一進屋內。

  王若弗抬眼便看見華蘭坐在盛老太太下首,正捏著手絹梨花帶雨的哭著,儼然是一副受了委屈,回娘家哭訴的模樣。

  此時盛老太太坐在上首,臉色關切看著華蘭的同時,頗為不好看。

  見王若弗來了,便示意她這個做母親的上前去問問。

  「怎…怎麼了這是?」

  王若弗一臉焦急地走到華蘭身旁,關心道:


  「怎麼這麼早回家,還……」

  王若弗想到了剛才看到的一幕——

  翠蟬和彩簪兩個指揮著平陽侯府的女使們,大包小包帶著行李去華蘭原先的屋子。

  雖有些奇怪為什麼東西這麼多,畢竟王若弗也是見過王若與回家的,遠沒有這麼大的陣仗。

  但是看到華蘭一直在哭,王若弗也是更加心急了。

  這麼大場面,想來這夫妻間是有很大的不和!

  「莫不是和文遠吵架了?和母親說說,等過幾日文遠來家裡讀書的時候,母親也好在中間說和說和。」

  王若弗拍著胸脯保證,鄭重道:

  「華兒你放心,若是文遠的過失,我一定幫你好好說教他!」

  華蘭聞言,轉過頭看向王若弗,臉色蒼白卻雙眸水潤,眼角紅腫,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模樣。

  此刻華蘭謹記楊文遠昨夜的交待,現在主打的就是一個只哭不說,嚶嚶哭泣。

  王若弗見華蘭只哭不說話,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上首的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神色莫名的看了華蘭一眼,隨即開口道:

  「好了,華兒,你母親都來了,怎麼還哭哭啼啼的,若是心中有什麼難事,大可直接說便是。」

  華蘭這才稍稍收住了聲,楚楚可憐的看了盛老太太一眼,轉而又面向王若弗,遲疑半晌,這才出聲道:

  「母親,你是不是和姨母在外放印子錢?」

  此話一出,猶如一石驚起千層浪!

  放印子錢?

  這下,盛老太太也不由得臉色整了整,眉頭緊蹙的看向王若弗。

  須知放印子錢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而且還是不被官府允許的勾當。

  類似盛家這樣的清流人家,最看中的便是家裡的名聲,說一句家族名譽直接和官途掛鉤也不為過。

  而一家大娘子在外放印子錢的事,無論是從名聲還是朝廷律法上來看,都是不小的罪名。

  好在盛老太太早已將周圍人都屏退,門口還有房媽媽看守。

  此刻屋裡只剩下祖孫三人。

  見盛老太太和華蘭的都壓在自己身上,王若弗只覺得此刻身上恍若壓著千斤重擔,支支吾吾道:

  「這…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若弗本來心裡不覺得放印子錢是什麼太大的事。

  畢竟以往在揚州,以及跟隨盛紘在大周其他路、州陪同的時候,了解過不少其他官宦家裡有過這等事,卻沒想過如今盛家是在京城,而且放印子錢的事還打的是盛家的名聲。

  其他人家只會在京外,還是借著別人扯個幌子,哪會像王若弗這樣明晃晃地打著盛家的旗號放印子錢,還是趁冬天雪災的時候。

  這不豈是明火執仗?

  而現在見盛老太太和華蘭臉色難堪,王若弗才後知後覺起來。

  華蘭抽抽噎噎的回娘家,不會就是因為自己和姐姐放印子錢的事吧?

  王若弗本是最看重兒女的事,這時想到可能因為自己的事導致華蘭婚姻不和,心裡當即惴惴不安起來。

  「女兒怎麼知道的?」

  華蘭本來還有些演戲的成分,但是聽到這句話,心裡的委屈卻是再也忍不住了,眼裡噙滿淚水道:

  「官人本來想趁著今年是我們婚後的第一場雪,又見今年有雪災的態勢,所以便差遣府上的管事去高價收些柴火,誰曾想這一去,沒隔幾日就聽到了有人打著盛家的名號放印子錢!還告到了官府那裡去!」

  「文遠知道了?還告…告到官府那裡去了?!」

  王若弗這下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臉色驚疑道:

  「姐姐不是說現在放印子錢是個好事嗎?窮人家錢財不夠,我們借印子錢讓他們有錢買柴火熬過寒冬,明年再還給我們……」

  「這合則兩利的事,還有人告到官府去?」

  「……」

  王若弗這話一出口,原本屋內有些緊繃的場面立馬沉寂下來,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到。

  就連盛老太太,也是眼不見為淨的單手扶額。


  還真是個棒槌!

  別人說什麼話你都敢信!

  聽你這話說的,好像放印子錢還真是個善事一樣!

  不過知曉了前因後果。

  盛老太太臉上卻沒有多少憂色。

  畢竟這事既然楊家已經知道,還知曉告到了官府那去,而現在盛家卻依舊是一點事沒有,那麼這件事肯定是已經處理乾淨了。

  不然華蘭也不會有閒工夫回盛家來哭訴,怕是會在知道事情的第一時間,就滿臉擔憂地趕回盛家想辦法,商量如何渡過難關。

  再聯想到華蘭今早回來不同往常那般含蓄,反而異於往常顯得興師動眾的場面,盛老太太原本心裡的懷疑登時落定,大致猜到了華蘭的目的。

  華蘭也是頗為無語,說道:

  「母親,您…真是這樣想的?」

  「是啊!」

  王若弗點了點頭,開口道:

  「當初姐姐是這麼說的,我仔細想了想,覺得很有些道理,就同意讓姐姐拿我們家的名頭,和取了家裡的公中去放印子錢了。」

  「公中的錢?」

  十二點之後還有4000。

  最近被人抓了小黑屋,碼字的速度飛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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