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夜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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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鹹菜廠的生意好,之前租下的十畝菜地根本不夠,隔三岔五要找其他菜農買,預計年底到新鮮菜蔬的缺口會高達兩倍。

  要是在農產品展銷會上,順利拿到外省的大訂單,這個缺口將會更大。

  另外白氏包子店開到哪裡,鹹菜就能賣到哪裡。預計接下來幾個月,包子店會增加至35家以上。

  這麼一算,十畝菜地遠遠不夠,至少要增加到五十畝。

  一下子增加四十畝,對張剛餘明而言很有難度。

  要知道去年為了租下現有的十畝菜地,那真是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租下的。

  好在今年鹹菜廠的生意好,菜農們的租金及時結算,沒有拖欠過一分錢。

  回頭雙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應該能夠說服他們多擠出幾畝菜地來。

  不僅菜地的面積要擴大,這個小小的鹹菜廠也不太夠用了。

  安排好張剛餘明接下來要做的工作,白棉來到兒童福利院,向曾院長提了下對鹹菜廠未來的規劃,重點在廠房擴建。

  曾院長表示支持:「鹹菜廠發展的很好,那個小院確實不太夠用,地皮的事我來想辦法。」

  白棉樂得輕鬆:「那就辛苦院長了。」

  曾院長笑道:「我是鹹菜廠的二老板,這是我應該做的。」

  中午,白棉在福利院吃飯。

  鹹菜廠效益好,直觀的體現在福利院的伙食上。

  食堂的大盆里,擺著一塊約莫三十斤的豬肉。

  角落的幾個大竹筐里,全是堆得冒尖的雞蛋。

  曾經空置的木架子上,整齊的碼著一袋袋開封的或是未開封的麵粉和大米。

  灶台上的三個木甑里,蒸的是粒粒分明的乾飯。

  「自從鹹菜廠開起來,孩子們都能吃上飽飯。為了給他們增加營養,隔兩天就吃上一次肉,雞蛋這些幾乎每天都有。」

  曾院長對白棉說起福利院的伙食情況,慈祥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滿足:「以前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院裡的孩子們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甚至就在幾個月前,她還在為一個腿部先天殘疾的孩子的手術費發愁。

  現在鹹菜廠每月的分紅,一部分用來改善孩子們的伙食,一部分存起來作為孩子們的醫療支出。

  至於政府時有時無的撥款,曾院長覺得很快就不需要了。

  白棉打心眼裡為福利院高興:「咱們的廠子效益會越來越好,可能過不了幾年,就能把這座舊樓拆了蓋一座新的。」

  舊樓是解放前就有的,已經非常老舊了,隨時有可能變成危房。

  這麼多孩子僅有四個房間,也就是說一間房住了五十多人,睡得是一通到底的大通鋪,還是紅磚水泥壘成的。

  看著牆皮脫落大半,露出的紅磚已風化的小樓,曾院長的臉上露出期待之色:

  「要是真有錢蓋新樓,那就蓋大一點,讓孩子們住的寬敞些,給他們建造一個圖書室,再做一個大點的活動室,讓他們下雨天也有地方玩耍……」

  二樓的房間裡,傳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白棉輕聲道:「都會有的。」

  飯後白棉離開福利院,在南新市的白氏包子店看了下,就搭上最後一班車來到江城。

  到江城時天已經黑了,她就沒有去服裝店,直接來到周興旺租住的房子裡。

  Luna每天營業到晚上九點,周興旺一般是最後一個離開。現在不到八點鐘,他人還沒有回來。

  白棉有出租屋的鑰匙,打開門走進來。

  看到過道里都堆滿了服裝,地上也散落著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只好擼起袖子開始整理。

  等整理的差不多了,白棉一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到十點,卻依然不見周興旺的人。

  她有些擔心,鎖上門沿著必經之路找過去。

  結果一路走到店裡,都沒有碰到周興旺,店內更是一片漆黑,門被一把大鎖鎖死。

  「怎麼回事,難道路上錯開了?」

  白棉皺了皺眉,急忙轉身往回趕,沿路還拿手電筒四處照,就怕周興旺遇到壞人,被半路劫持了。

  只是來回找了兩遍,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周興旺是個成年男人,被拐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白棉清楚就算去派出所報失蹤,大概率要在他失蹤24小時後,派出所才會受理。

  報案這條路走不通,她只好來到住的相對近一些的高芬的家。

  高芬都睡下了,聽到自家老闆的聲音,她趕緊爬起來開門。

  一聽白棉的來意,高芬驚訝道:「九點關門後,周哥就往住的方向走了。」

  白棉壓著心裡的擔憂,追問道:「他有沒有說要跟朋友應酬什麼的?」

  高芬搖了搖頭:「這幾天周哥上下班很規律,只有今天上午他去百貨大樓買了一個金項鍊,還給我和黃玉看了,說是要送給老闆娘。」

  金項鍊還挺好看,是桂花圖案,根據老闆娘的名字來買的,讓她和黃玉好一陣羨慕呢。

  離開高家,白棉匆匆往出租屋趕。

  打開門,裡面沒有任何聲音,還是不見周興旺的影子。

  白棉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靠在木沙發上等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咔嚓」一聲響,白棉從睡夢中驚醒,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小棉?」周興旺嚇了一跳,心事重重的他在看到白棉的這一刻,臉上快速划過心虛和懊悔。

  「一夜沒有回來,你去哪裡了?」

  看到走進來的人,正是害自己擔心一夜的傢伙,白棉氣不打一處來,結果還沒有靠近,就聞到他身上傳來淡淡的酒味:「喝酒?跟人喝了一夜?」

  她仔細打量周興旺的臉色,倒不像喝了一宿的樣子。

  而且以他的酒量,真喝了一晚,現在不可能站在她面前。

  周興旺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跟白棉對視:「昨、昨晚下班,我、我遇到一個朋友,就、就跟他喝了一點。」

  白棉狐疑道:「哪個朋友?難不成是吳春麗?」

  想到這個女人,她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我提醒過你,這個女人是騙子,對你沒安好心,你最好跟她斷絕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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