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車禍是他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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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音,跟我回去吧,我保證,從此以後,我一定對你好。」

  他向她發誓,言辭鑿鑿。

  她動容了。

  這個男人畢竟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她付出了全部赤忱和真心,她又何嘗不希望,他能浪子回頭?真正收了心,全心全意只愛她一人?

  時音最終還是跟男人回到了權家。

  他果然變了,對她不再不耐煩,不再敷衍,反而柔情似水,知道她喜歡花草,為了寵她,他專門給她打造了一個全景植物陽光房。

  他送她衣服,送她珠寶,對她的榮寵比她第一次來權家時還要隆重。

  他甚至發現了家裡有傭人欺負她,給她小鞋穿,他將那些老鼠揪出來,用及其殘忍的手段替她報復了回來。

  他還將沈天嬌抓了回來,當著她的面折磨沈天嬌,說要為她出氣。

  時音並沒有覺得高興,在和權聽白相處的過程中,她越來越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虛偽和殘忍。

  好像所有事物都必須根據他的喜惡來,他喜歡誰,就能將誰捧上天,一旦不喜歡了,就立馬翻臉不認人。

  輕則隨意打罵,重則折辱虐殺。

  這些人的下場,未來也可能會是她的下場。

  所以,她在權聽白的身邊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她不敢再像從前那樣越界,只是偶爾,她也會覺得這個男人可憐。

  他們之間就這樣相依相守了三年,她是他的女人,他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帶著她。

  可她也清楚的知道,她不過是他拿來麻痹對手的幌子。

  讓別人認為他權四爺拜倒在一個女人的石榴裙下,收了野心,成了女人奴。

  他寵她的時候,也將危險帶給了她。

  再一次的,她被他的手下暗算,綁架。

  他們讓他湊錢來贖她,否則就撕票,他表面慌張,說著不准這些人動她,暗地裡卻已經將手伸到了敵營背後。

  他的野心從來沒有變,他愛權利,勝過愛女人。

  這一次,他以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名義,一舉殲滅吞併了對手的十幾個幫派窩點。

  綁匪被激怒,差點要將時音姦殺。

  但這一次,她又被熟人救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墨灃。

  墨灃在槍林彈雨中,將時音救走,時音中了槍,身上到處都是那些男人們施暴的痕跡,她心已死,幾乎快要瘋狂崩潰。

  墨灃擔心她自殘,將她送進醫院,卻因為臨時有事,走開了。

  而權聽白派去尋找時音的人,找到了這裡。

  時音又被重新帶回了權家。

  她不吃不喝躺在床上,權聽白看到她身上的痕跡,眼神幾乎要殺人,他找來婦科醫生幫時音檢查身體,得出的結果讓他鬆了口氣。

  時音並未遭到侵犯,雖然她遭遇了凌辱。

  她的身體,還是乾淨的。

  他溫柔地擁她入懷,向她道歉,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可她早已沒有了感覺。

  對他的愛意,也已經徹底消磨殆盡。

  事情的轉折,是這一天。

  權聽白為了讓時音儘快走出陰影,舉辦了一個大型的宴會。

  在宴會上,時音再次遇見了墨灃。

  男人兩次出手相救,時音對他的印象很好,在她眼裡,墨灃是個品行端正的男人。

  起碼,他要比權聽白人品好太多。

  她不是沒有察覺到墨灃對她的特殊眷顧,可現在的她身體骯髒,已經和權聽白深度捆綁,她嘗試過離開權家,可走出去不足20米,權聽白安排的人就會出現,以她的安危為由,將她強行帶回別墅。

  她已經拜託不了權聽白了,這段孽緣,既然已經開始了,她能做的,只有逆來順受。

  反正她是個殘廢,還有瘋病基因。

  指不定哪一天,她就瘋了,人總有死的那一天。

  離開權聽白的日子,她過過,並不比待在他身邊多輕鬆,外界的惡意並不比權聽白少。

  如果墨灃沒有告訴她那件事的真相,時音一定會繼續待在權聽白身邊,直到她被逼瘋,被逼死為止。


  因為她對生活早就不報希望了。

  可是,當墨灃告訴她,當年時父時母車禍,肇事人後來進了權氏星洲集團,成了權聽白的得力幹將,她頓時血液湧上頭顱。

  時音雖然聾啞不健全,可腦子不笨,加上待在權聽白身邊這麼多年,對這個男人的為人處世已經相當了解。

  這個男人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當年撞死父親的肇事者,只判了三年刑期,出獄以後就進了星洲集團。

  這其中的利益關係,時音基本已經猜到。

  她和墨灃暗中調查了當年的車禍案,又回到了時家與時家人周旋,從表妹口中得知了真相。

  原來當初家族內訌,也有權聽白的手筆。

  時音從時家回來,像一具行屍走肉,從前她被蒙在鼓裡,對生活沒有了希望,尚且能夠忍受在權聽白身邊的日子。

  可是現在,她要如何去忍受?

  若不是權聽白,她的爸爸媽媽便不會離開,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這樣的人渣,她竟然瞎了眼,默默愛了這麼多年!

  那個雨夜,時音提著一桶紅油漆,將權家的別墅潑上了幾個猩紅的大字:【殺人償命!】

  下人們被她的狀態嚇壞了,趁權聽白沒有回家,管家立刻招集所有人,將紅油漆洗乾淨。

  權聽白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家裡亂鬨鬨的,傭人們提著水桶,一桶接一桶的從屋裡出來。

  他感覺大事不妙,連忙下車進屋。

  然後,他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時音,女孩一身白裙,上面染滿了觸目驚心的紅油漆,就像血一樣刺眼。

  「阿音!出什麼事了?」

  他急忙衝上去一把抓住時音的肩膀。

  時音木訥地轉過頭,看向權聽白,她比劃手語,問:【當年那場車禍,是不是你安排的?】

  權聽白和時音在一起,這時已經有三年了。

  可他任然不太懂手語,他拿出紙比給她,讓她在紙上寫下來。

  時音笑了一聲,她忽然一把推開他,拿起酒柜上的紅酒瓶,用力一砸,然後舉起那半截尖銳的玻璃狠狠地,不假思索地往自己咽喉扎去。

  權聽白心臟漏跳了半拍,他不懂到底怎麼了,眼疾手快地按住時音,「阿音,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時音奮力掙扎,眼神里滿是瘋狂!

  捏著碎玻璃的雙手和權聽白做著抵抗,還在全力往自己的咽喉扎去。

  權聽白從未想過女孩有這麼大的力氣,他看見玻璃扎破了她雪白的肌膚,越扎越深,那裡是大動脈,一旦扎破,就會血流不止。

  她會死的!

  他會失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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