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顧傾天又被欺負了
這一次，反派系統的話，突然激怒了九牧。
他從未像此刻這樣反感過反派系統。
為了不讓時淵發現異常，九牧丟下一句：「我的師父，我自己會救。」說完就揚長而去了。
反派系統還不知道九牧此刻有多反感它，不懈的慫恿九牧：「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能放過？」
九牧咬牙威脅它：「再不閉嘴，我就廢了你！」
反派系統果然老實了，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其實九牧並不知道該怎麼廢除反派系統，但是他這人什麼都做的出來，既然反派系統是依賴他存活的，大不了他把自己弄死，反派系統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這種事，九牧是真的做得出來。
不過剛才反派系統慫恿九牧吸收時淵的修為，九牧生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清高、磊落，不願做出吸人修為那等齷齪的事。
也不是因為他不認可時淵的辦法。
他生氣的原因是，時淵竟然想搶他的功勞。
在他心裡，能為師父犧牲是他最期待，最想做的事。他不貪生，對師父有種著魔的、幾乎瘋狂的愛。
師父成了他的信仰。
他時刻準備著為自己的神明赴死。
這樣的事，是他苦苦求索的，時淵竟然想橫插一腳，他怎麼可能答應。
在知道師父為了救宴淇，將她豁出去後。他就已經在想著為尚小美而死了。
特別是看到宴淇因為尚小美的付出，終日掛念，悔恨難安時。他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要一想到，自己因為師父而死，師父會像宴淇那樣，終日思念著自己，好像將自己融入了她的骨血中，每一個抬眸，每一個沉吟，心頭都會湧現出自己的影子，他就無比開心。
他要師父，知道他是最愛她的，即使是以這種方式，他也樂意至極。
這麼變態，無理取鬧的想法，也只有他會有。
反派系統以前能輕鬆拿捏他的心態，這一次卻馬失前蹄，惹怒了九牧。
而且當它知道了九牧的想法後，剛才還想著要稱霸獸世的反派系統，竟嚇得瑟瑟發抖。
以前它只覺得九牧夠瘋，心思夠陰暗，選他當反派，肯定能事半功倍。現在好了，這個瘋子竟然為了感動鬼怪，想去做傻事。
原本已經噤聲的反派系統，再也坐不住，語重心長的勸九牧：「你千萬別犯傻！你要真因為救她死了，豈不是給他們做了嫁衣？」
「無所謂，只要一想到師父看見我為她而死時，震驚、感動的樣子，我就知足了，這輩子也沒白活。」
反派系統……
「你都死了，她再感動又有什麼用？」
「有用，她會永遠記得我。」
「就算她記得你，可你已經死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了，還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意義，師父會在我的墳前哭，會後悔沒有接納我，會想著回到過去補償我……」
反派系統如果是個人，這會肯定已經氣得翻白眼了：「你……你到時候已經死了……」
反派系統的阻撓不但沒效，反而更加堅定了九牧的想法。
九牧轉身回到自己房間，靈泉石他給了尚小美，沒有靈泉石能助他修煉，他想了想，將自留的靈泉水倒進了嘴裡。
藉助靈泉水修煉，效果果真突飛猛進。九牧為了能在短時間修為大增，一個人回了無嗣族。每天打坐修煉，不吃任何東西，只喝靈泉水輔助修煉。
他本就將高階忍術全部修煉到了最高等級，藉助靈泉水後，又成功將修煉提高了一個等級。現在就連神忍宴淇，也禁不起他一招半式。
如此恐怖的修為，他想的不是稱霸萬獸國，而是想著讓尚小美後悔死給她看……
這麼奇葩，腦抽的腦迴路。一路跟他成長起來的反派系統，原以為自己很快就要揚眉吐氣了，這會卻被氣的死去活來的。就跟望子成龍的家長，發現自己養的天才突然戀愛腦上頭為了對方放棄學業似的。
氣不過，也打不過，生生把自己氣抑鬱了，再也不出來作妖了。
根據地的男人們，因為尚小美的事焦頭爛額。
尚小美卻在想著如何痛擊島國人。
她不想一直被動下去，眼下雖然看起來，她確實取得了勝利。但是小島國還好好的，從頭到尾亂的都是萬獸國，她只是摧毀了島國人對萬獸國的控制，那些島國人還好好的，天皇也還穩坐在高位，一點事都沒有。
島國不滅，遲早會捲土重來。
為了萬獸國的永世安寧，就得徹底摧毀島國的根基。
尚小美經過暗中的打探，發現在島國，島國天皇雖然掌握著政權，但是天皇卻十分忌憚，島國武士家主的勢力。
而島國最強大的兩個武士家族，對武士的號召力甚至超過了天皇，也就是說，他們手上掌握著絕對的軍權。他們跟天皇一條心的時候，島國就是牢不可破的，武士家族一旦有了二心，島國就會不攻自破。
尚小美了解清楚跟兩個武士家族牽扯的所有勢力後，心裡有了底，跟著回了根據地。
為了一步步實現她的計劃，她必須先搭上島國武士家族的人脈。
想無聲無息滲透進他們的關係網，就得找對人。那些武士家族之所以勢力這麼大，除了軍權當然還有雄厚的經濟支撐。
兩個家族的手中，都握著關乎到島國經濟命脈的貿易往來。
這些貿易除了本國的，當然還有跟鄰國之間的貿易。
而他們的人跟萬獸國的商貿往來，都無法避開一個人，那就是九街黑市的顧傾天。
尚小美是真沒想到，自己還有求到顧傾天的時候。如果她能早點預料到這一天，她以前一定不會那麼作，把戲弄顧傾天當成樂趣。
此刻為了找顧傾天幫忙，還要做一番心理建設，就怕顧傾天故意為難她。
以顧傾天的心眼子，他還真做得出來。
當尚小美忐忑的找到顧傾天時，原本以為尚小美的身體狀況，心煩意亂的顧傾天，立刻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他們幾個一早就在尚小美背後商量好，不會將尚小美的情況告訴她，也不會讓她看出什麼，心裡難過。
所以顧傾天在面對尚小美的時候，才會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不過他裝的太過，在尚小美眼裡，他看著比平時更壞更痞。
「這是誰呀？我不會是看錯了吧？居然是鬼怪大人？鬼怪大人怎麼會登我的門？莫不是走錯了？」
尚小美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陪笑道：「顧大老闆，我有事找你。」
「哦，原來鬼怪大人找我有事呀，這聲顧大老闆我可擔當不起。有事的時候就是顧大老闆，沒事的時候就是壞蛇，鬼怪大人的稱呼還真是一天一變。」
「我什麼時候叫你臭蛇了？」這點尚小美可不認，以她的教養，最多在心裡罵罵他是臭蛇，絕對不可能罵出口。
誰知下一秒，顧傾天就指著她心口的位置，強烈的控訴道：「你在心裡罵了！」
不會吧，他難道還能讀懂自己的心？絕對不可能，尚小美很快便鎮定下來，否認道：「我沒有，我覺得蛇還挺可愛的，在地上竄來竄去，虎頭虎腦的，多可愛。」
她這昧著良心的話，顧傾天怎麼可能會信。
「你少來這套，你就知道欺負我，就因為我是蛇，就故意疏離我，說好了接納我，過後又反悔，我們蛇也是有心的，我都被你傷透了。」顧傾天受了這麼久的窩囊氣，終於能一吐為快了。
尚小美心裡雖然承認，自己因為怕蛇，不願接納顧傾天。還因為往日兩人之間的恩怨，喜歡上戲弄他的感覺。
但是她現在有求於顧傾天，可不敢直接承認：「我真的沒有，我不怕蛇，那天是因為你突然出現，我被嚇壞了。我們以後可以好好相處，好好培養感情。」
「是嗎？那行，你先摸摸我，我就相信你。」顧傾天歪了歪頭，丹鳳眼閃過一抹邪魅的光。
尚小美沒想到他提的要求這麼簡單，剛伸出手，面前風流倜儻的顧傾天，就變成了兩米多高，房間都差點裝不下的巨蟒。
尚小美嚇得渾身一僵，瞳孔放大，呼吸都停住了。
她本能的縮回手，連脖子都縮了起來，像個鵪鶉一樣往房間的角落裡躲。
顧傾天被她的樣子，氣得眼神幽怨。他不明白，自己這麼可愛的本體，她為何要怕？
龍獸比他大出三倍不止，她怎麼不怕？
她要是一直怕下去，他豈不是永遠都無法得寵？
一氣之下，顧傾天將他巨大的蛇頭，湊到了尚小美面前，想迫使她摸摸自己。
可是僵立、恐懼的尚小美，已經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看到顧傾天龐大的蛇頭朝自己湊過來時，她眼見著避無可避，惶恐間，本能的抬手打了顧傾天一巴掌。
她現在的力氣並不下，恐懼支配下的巴掌，當然不會收著力。
一巴掌將顧傾天的蛇頭扇得一偏，下一瞬，顧傾天就變回了獸人的模樣。
他委屈巴巴的眼含熱淚，捂著被扇的臉，憤怒的瞪視著尚小美。
那眼神分明在說，你這個壞女人，你就知道欺負我。
尚小美回過神後，立刻就後悔了。可是她從小就怕蛇，一時半會真的克服不了這個心理問題。
眼見著事情被她搞砸了，尚小美立刻上前找補，撫摸上顧傾天被扇的臉。剛要說話，手就被幽怨的顧傾天甩開了。
顧傾天就像被渣女傷透了心的小怨男，眼眶紅紅的背對著尚小美鬧脾氣，再也不願相信尚小美了。
「傾天……小天……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這手不受控制，我心裡一點都不想打你。」尚小美就沒這么小心翼翼的哄過誰。
可是顧傾天已經哄不好了。
哎，尚小美無奈之下，只能蹲在地上唉聲嘆氣，急得直撓頭。
就在這是，鬼卿來了。
顧傾天不願在鬼卿面前提起剛才的事，他覺得很丟人。飛快調整好表情，裝作無事發生。
所以當鬼卿進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面就是，尚小美蹲在地上發愁的唉聲嘆氣。顧傾天背對著尚小美站著，一臉冷漠。
鬼卿見尚小美如此情態，心疼的不行。進門第一句話，就是指責顧傾天：「你又在鬧什麼？夫人也是你能欺負的？」
「我……我就要欺負她，」顧傾天死要面子的說。
他寧願讓鬼卿知道是他欺負了尚小美，也不想鬼卿知道尚小美扇了他一巴掌。這麼丟人的事，他死都不會說。
鬼卿氣得一甩袖將他扇飛，尚小美想阻止，卻晚了一步。
鬼卿發脾氣的時候，真的很嚇人。
顧傾天被鬼卿拍在牆上，身體砸在牆上後，又無力的滑落在地，趴在地上咳嗽個不停，差點咳出血。
尚小美懊惱的看著顧傾天，知道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心裡更加絕望。
這下徹底將顧傾天得罪了。
「夫人，你沒事吧？」鬼卿沒有看顧傾天，關切的將尚小美從地上扶起來，擔心的問她。
「噢，我沒事。」尚小美心虛的回答。
鬼卿：「他怎麼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尚小美使勁搖頭：「他沒有，沒有欺負我。」
「那你怎麼會如此惆悵？」鬼卿把尚小美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再說顧傾天都已經親口承認他欺負尚小美了，鬼卿如何能信尚小美的話。
尚小美想把剛才的事告訴顧傾天，剛開了一個頭：「其實剛才是因為我……」
「是因為她想找我幫忙，我不答應，她才那樣惆悵的。」顧傾天氣都沒喘勻，就匆忙打斷了尚小美的話。
尚小美看出他不想讓鬼卿知道剛才的事，她是真沒想到，獸世的男人也跟現代的男人一樣，死要面子活受罪。
鬼卿聽明白事情的原委後，出聲問尚小美：「夫人想找他幫什麼忙？」
「我想藉助他在島國的人脈，離間島國兩大武士家族之間的關係，引發島國內亂。」尚小美的話說完後，鬼卿和顧傾天同時怔住了。
他們這些年，雖然飽受島國勢力的挾制與欺凌，但是他們從未想過要反守為攻。
尚小美的話如醍醐灌頂，將他們點醒了。
他從未像此刻這樣反感過反派系統。
為了不讓時淵發現異常，九牧丟下一句：「我的師父，我自己會救。」說完就揚長而去了。
反派系統還不知道九牧此刻有多反感它，不懈的慫恿九牧：「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能放過？」
九牧咬牙威脅它：「再不閉嘴，我就廢了你！」
反派系統果然老實了，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其實九牧並不知道該怎麼廢除反派系統，但是他這人什麼都做的出來，既然反派系統是依賴他存活的，大不了他把自己弄死，反派系統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這種事，九牧是真的做得出來。
不過剛才反派系統慫恿九牧吸收時淵的修為，九牧生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清高、磊落，不願做出吸人修為那等齷齪的事。
也不是因為他不認可時淵的辦法。
他生氣的原因是，時淵竟然想搶他的功勞。
在他心裡，能為師父犧牲是他最期待，最想做的事。他不貪生，對師父有種著魔的、幾乎瘋狂的愛。
師父成了他的信仰。
他時刻準備著為自己的神明赴死。
這樣的事，是他苦苦求索的，時淵竟然想橫插一腳，他怎麼可能答應。
在知道師父為了救宴淇，將她豁出去後。他就已經在想著為尚小美而死了。
特別是看到宴淇因為尚小美的付出，終日掛念，悔恨難安時。他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要一想到，自己因為師父而死，師父會像宴淇那樣，終日思念著自己，好像將自己融入了她的骨血中，每一個抬眸，每一個沉吟，心頭都會湧現出自己的影子，他就無比開心。
他要師父，知道他是最愛她的，即使是以這種方式，他也樂意至極。
這麼變態，無理取鬧的想法，也只有他會有。
反派系統以前能輕鬆拿捏他的心態，這一次卻馬失前蹄，惹怒了九牧。
而且當它知道了九牧的想法後，剛才還想著要稱霸獸世的反派系統，竟嚇得瑟瑟發抖。
以前它只覺得九牧夠瘋，心思夠陰暗，選他當反派，肯定能事半功倍。現在好了，這個瘋子竟然為了感動鬼怪，想去做傻事。
原本已經噤聲的反派系統，再也坐不住，語重心長的勸九牧：「你千萬別犯傻！你要真因為救她死了，豈不是給他們做了嫁衣？」
「無所謂，只要一想到師父看見我為她而死時，震驚、感動的樣子，我就知足了，這輩子也沒白活。」
反派系統……
「你都死了，她再感動又有什麼用？」
「有用，她會永遠記得我。」
「就算她記得你，可你已經死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了，還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意義，師父會在我的墳前哭，會後悔沒有接納我，會想著回到過去補償我……」
反派系統如果是個人，這會肯定已經氣得翻白眼了：「你……你到時候已經死了……」
反派系統的阻撓不但沒效，反而更加堅定了九牧的想法。
九牧轉身回到自己房間，靈泉石他給了尚小美，沒有靈泉石能助他修煉，他想了想，將自留的靈泉水倒進了嘴裡。
藉助靈泉水修煉，效果果真突飛猛進。九牧為了能在短時間修為大增，一個人回了無嗣族。每天打坐修煉，不吃任何東西，只喝靈泉水輔助修煉。
他本就將高階忍術全部修煉到了最高等級，藉助靈泉水後，又成功將修煉提高了一個等級。現在就連神忍宴淇，也禁不起他一招半式。
如此恐怖的修為，他想的不是稱霸萬獸國，而是想著讓尚小美後悔死給她看……
這麼奇葩，腦抽的腦迴路。一路跟他成長起來的反派系統，原以為自己很快就要揚眉吐氣了，這會卻被氣的死去活來的。就跟望子成龍的家長，發現自己養的天才突然戀愛腦上頭為了對方放棄學業似的。
氣不過，也打不過，生生把自己氣抑鬱了，再也不出來作妖了。
根據地的男人們，因為尚小美的事焦頭爛額。
尚小美卻在想著如何痛擊島國人。
她不想一直被動下去，眼下雖然看起來，她確實取得了勝利。但是小島國還好好的，從頭到尾亂的都是萬獸國，她只是摧毀了島國人對萬獸國的控制，那些島國人還好好的，天皇也還穩坐在高位，一點事都沒有。
島國不滅，遲早會捲土重來。
為了萬獸國的永世安寧，就得徹底摧毀島國的根基。
尚小美經過暗中的打探，發現在島國，島國天皇雖然掌握著政權，但是天皇卻十分忌憚，島國武士家主的勢力。
而島國最強大的兩個武士家族，對武士的號召力甚至超過了天皇，也就是說，他們手上掌握著絕對的軍權。他們跟天皇一條心的時候，島國就是牢不可破的，武士家族一旦有了二心，島國就會不攻自破。
尚小美了解清楚跟兩個武士家族牽扯的所有勢力後，心裡有了底，跟著回了根據地。
為了一步步實現她的計劃，她必須先搭上島國武士家族的人脈。
想無聲無息滲透進他們的關係網，就得找對人。那些武士家族之所以勢力這麼大，除了軍權當然還有雄厚的經濟支撐。
兩個家族的手中，都握著關乎到島國經濟命脈的貿易往來。
這些貿易除了本國的，當然還有跟鄰國之間的貿易。
而他們的人跟萬獸國的商貿往來，都無法避開一個人，那就是九街黑市的顧傾天。
尚小美是真沒想到，自己還有求到顧傾天的時候。如果她能早點預料到這一天，她以前一定不會那麼作，把戲弄顧傾天當成樂趣。
此刻為了找顧傾天幫忙，還要做一番心理建設，就怕顧傾天故意為難她。
以顧傾天的心眼子，他還真做得出來。
當尚小美忐忑的找到顧傾天時，原本以為尚小美的身體狀況，心煩意亂的顧傾天，立刻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他們幾個一早就在尚小美背後商量好，不會將尚小美的情況告訴她，也不會讓她看出什麼，心裡難過。
所以顧傾天在面對尚小美的時候，才會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不過他裝的太過，在尚小美眼裡，他看著比平時更壞更痞。
「這是誰呀？我不會是看錯了吧？居然是鬼怪大人？鬼怪大人怎麼會登我的門？莫不是走錯了？」
尚小美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陪笑道：「顧大老闆，我有事找你。」
「哦，原來鬼怪大人找我有事呀，這聲顧大老闆我可擔當不起。有事的時候就是顧大老闆，沒事的時候就是壞蛇，鬼怪大人的稱呼還真是一天一變。」
「我什麼時候叫你臭蛇了？」這點尚小美可不認，以她的教養，最多在心裡罵罵他是臭蛇，絕對不可能罵出口。
誰知下一秒，顧傾天就指著她心口的位置，強烈的控訴道：「你在心裡罵了！」
不會吧，他難道還能讀懂自己的心？絕對不可能，尚小美很快便鎮定下來，否認道：「我沒有，我覺得蛇還挺可愛的，在地上竄來竄去，虎頭虎腦的，多可愛。」
她這昧著良心的話，顧傾天怎麼可能會信。
「你少來這套，你就知道欺負我，就因為我是蛇，就故意疏離我，說好了接納我，過後又反悔，我們蛇也是有心的，我都被你傷透了。」顧傾天受了這麼久的窩囊氣，終於能一吐為快了。
尚小美心裡雖然承認，自己因為怕蛇，不願接納顧傾天。還因為往日兩人之間的恩怨，喜歡上戲弄他的感覺。
但是她現在有求於顧傾天，可不敢直接承認：「我真的沒有，我不怕蛇，那天是因為你突然出現，我被嚇壞了。我們以後可以好好相處，好好培養感情。」
「是嗎？那行，你先摸摸我，我就相信你。」顧傾天歪了歪頭，丹鳳眼閃過一抹邪魅的光。
尚小美沒想到他提的要求這麼簡單，剛伸出手，面前風流倜儻的顧傾天，就變成了兩米多高，房間都差點裝不下的巨蟒。
尚小美嚇得渾身一僵，瞳孔放大，呼吸都停住了。
她本能的縮回手，連脖子都縮了起來，像個鵪鶉一樣往房間的角落裡躲。
顧傾天被她的樣子，氣得眼神幽怨。他不明白，自己這麼可愛的本體，她為何要怕？
龍獸比他大出三倍不止，她怎麼不怕？
她要是一直怕下去，他豈不是永遠都無法得寵？
一氣之下，顧傾天將他巨大的蛇頭，湊到了尚小美面前，想迫使她摸摸自己。
可是僵立、恐懼的尚小美，已經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看到顧傾天龐大的蛇頭朝自己湊過來時，她眼見著避無可避，惶恐間，本能的抬手打了顧傾天一巴掌。
她現在的力氣並不下，恐懼支配下的巴掌，當然不會收著力。
一巴掌將顧傾天的蛇頭扇得一偏，下一瞬，顧傾天就變回了獸人的模樣。
他委屈巴巴的眼含熱淚，捂著被扇的臉，憤怒的瞪視著尚小美。
那眼神分明在說，你這個壞女人，你就知道欺負我。
尚小美回過神後，立刻就後悔了。可是她從小就怕蛇，一時半會真的克服不了這個心理問題。
眼見著事情被她搞砸了，尚小美立刻上前找補，撫摸上顧傾天被扇的臉。剛要說話，手就被幽怨的顧傾天甩開了。
顧傾天就像被渣女傷透了心的小怨男，眼眶紅紅的背對著尚小美鬧脾氣，再也不願相信尚小美了。
「傾天……小天……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這手不受控制，我心裡一點都不想打你。」尚小美就沒這么小心翼翼的哄過誰。
可是顧傾天已經哄不好了。
哎，尚小美無奈之下，只能蹲在地上唉聲嘆氣，急得直撓頭。
就在這是，鬼卿來了。
顧傾天不願在鬼卿面前提起剛才的事，他覺得很丟人。飛快調整好表情，裝作無事發生。
所以當鬼卿進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面就是，尚小美蹲在地上發愁的唉聲嘆氣。顧傾天背對著尚小美站著，一臉冷漠。
鬼卿見尚小美如此情態，心疼的不行。進門第一句話，就是指責顧傾天：「你又在鬧什麼？夫人也是你能欺負的？」
「我……我就要欺負她，」顧傾天死要面子的說。
他寧願讓鬼卿知道是他欺負了尚小美，也不想鬼卿知道尚小美扇了他一巴掌。這麼丟人的事，他死都不會說。
鬼卿氣得一甩袖將他扇飛，尚小美想阻止，卻晚了一步。
鬼卿發脾氣的時候，真的很嚇人。
顧傾天被鬼卿拍在牆上，身體砸在牆上後，又無力的滑落在地，趴在地上咳嗽個不停，差點咳出血。
尚小美懊惱的看著顧傾天，知道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心裡更加絕望。
這下徹底將顧傾天得罪了。
「夫人，你沒事吧？」鬼卿沒有看顧傾天，關切的將尚小美從地上扶起來，擔心的問她。
「噢，我沒事。」尚小美心虛的回答。
鬼卿：「他怎麼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尚小美使勁搖頭：「他沒有，沒有欺負我。」
「那你怎麼會如此惆悵？」鬼卿把尚小美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再說顧傾天都已經親口承認他欺負尚小美了，鬼卿如何能信尚小美的話。
尚小美想把剛才的事告訴顧傾天，剛開了一個頭：「其實剛才是因為我……」
「是因為她想找我幫忙，我不答應，她才那樣惆悵的。」顧傾天氣都沒喘勻，就匆忙打斷了尚小美的話。
尚小美看出他不想讓鬼卿知道剛才的事，她是真沒想到，獸世的男人也跟現代的男人一樣，死要面子活受罪。
鬼卿聽明白事情的原委後，出聲問尚小美：「夫人想找他幫什麼忙？」
「我想藉助他在島國的人脈，離間島國兩大武士家族之間的關係，引發島國內亂。」尚小美的話說完後，鬼卿和顧傾天同時怔住了。
他們這些年，雖然飽受島國勢力的挾制與欺凌，但是他們從未想過要反守為攻。
尚小美的話如醍醐灌頂，將他們點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