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親了九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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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想不想夫人好了?」花楹一語制勝,讓宴淇無從反駁。

  「可是……夫人想召誰,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宴淇為難的說道。

  花楹:「我有辦法,你只要依計行事就好。」

  宴淇點頭,他平時爭寵的手段,不過是撒嬌賣萌這些淺顯的手段而已,就算用上這些手段,夫人想召喚誰,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花楹倒好,竟有十足的把握能吸引到夫人。宴淇嘴上不說,心裡其實十分好奇他到底會怎麼做。

  尚小美因為已經救下宴淇,這段時間便不再去無嗣族修煉了。

  她走的那天,並沒有告訴九牧她不會再去。

  因為她雖然早就做好替代宴淇的準備,卻沒有定下具體的時間。

  動手的那天,完全是因為樹魔已經快侵蝕到宴淇的腦子了,尚小美臨時起意決定動手的。

  她太忙了,心裡總裝著一大堆事。攻陷墓眼阱後,本想著將這個消息告訴九牧,後來又給忙忘了。

  九牧傻傻的在無嗣族等了她好幾天,靈泉石吸收的神力都快溢出來了,尚小美還是沒去。

  他每天都會坐在門前枯等,即使知道尚小美不會從門口來,還是想坐在門口等著,痴痴的望著遠方,巴望著尚小美能從某個地方走出來。

  等了一天又一天,九牧的心也漸漸涼了。

  反派系統好似他心裡的惡魔,心涼了,心寒了,它就冒出來了。

  「她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把你當什麼了?」系統教唆著九牧。

  九牧冷著臉一聲不吭。

  「靈泉石的神力你也可以吸收,何必巴巴的等著給她?」

  「你還可以變得更強,統御整個獸世!到時候他們都會匍匐在你的腳下,包括你的師父。」系統接著九牧心潮起伏的機會,語氣激昂的在他耳邊誘導他。

  九牧不為所動,直到反派系統說出:「你就算等到明年也沒用,她不會再來了。」

  「為什麼?她說過這裡是我們的家。」九牧聽到尚小美不會再來了,終於繃不住了。

  「她此前不過是在利用你救宴淇,現在宴淇已經救了,你在她眼裡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反派系統把宴淇扯進來,瞬間拿捏了九牧。

  九牧聽到尚小美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他一聲,連聲招呼都沒有打,就回去救宴淇了。

  感覺就像被背叛了一樣,此前兩人天天呆在一起,一句話而已,她都不願對自己說。

  「師父他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把你當可有可無的玩意了。」系統火上澆油道。

  九牧心性本就不穩,被系統這麼誤導,黑化值不停往上攀升,好不容易明媚了幾天的眼神,又變得跟以前一樣沉鬱、陰冷。

  系統見大功告成,識趣的噤了聲。

  九牧氣得胸膛劇烈的起伏,沒有回頭,五指成爪,往後一抓,靈泉石里的神力,就被他一股腦的吸收進體內了。

  他剛吸收完神力,下一秒,尚小美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九牧,我來接你回去,」尚小美柔和的對他說。

  九牧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眨了眨眼,才確定尚小美真的來了。

  「師父……」

  尚小美朝他伸出手:「走吧,宴淇的事已經解決了。」

  「怎麼解決的?」九牧剛伸出去的手又停住了。

  他比誰都期待跟尚小美有身體接觸,但是這並不表示,尚小美可以用身體接觸換來九牧的諒解。師父都沒跟他商量,就去墓眼阱了,這件事不可饒恕。

  「就那樣順利的解決了,」尚小美編不出藉口,只能胡亂搪塞。手伸在半空中,空等了許久。

  九牧太了解她了,一看就知道她做了什麼。

  「你代替他成了樹魔的傀儡?」九牧眼神冷酷,語氣激烈的質問她。

  尚小美非常不適應他用這種教訓小孩一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

  「成了傀儡也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尚小美耐著性子給九牧解釋。

  可九牧一聽她真的被樹魔侵蝕了,當下就繃不住,情緒崩潰的對她發了脾氣:「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有那麼夫郎,死一個算什麼?」


  「啪!」的一聲,尚小美抬手扇了九牧一耳光。

  在此前一點打人的想法都沒有,會突然出手,完全是因為被九牧的話氣急了。

  「你怎麼能如此想?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的命不比我的命低賤。」尚小美嚴肅的教育九牧。

  九牧頭一偏,除了目光變得更加陰冷外,他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做。

  尚小美原本以為自己打了他,他便會因此收斂很多,誰知道他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僭越、無禮,緊盯著尚小美說:「師父還真夠多情的。」

  「你……」尚小美畢竟把自己當他的長輩了,一個長輩被他如此嘲諷,她自是難以接受。

  「宴淇是我的夫郎,我對他多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事怎麼也輪不到你插嘴吧?」尚小美也不知道怎麼了,每次跟九牧在一起,都很容易吵起來。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她也想好好跟九牧相處。可是每次兩個人一對上,場面就容易失控。

  「在師父眼裡,我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意。師父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從來就沒有資格過問。」九牧因為剛才被反派系統教唆過,這會難免有些無理取鬧。

  尚小美被他鬧的心煩,不明白自己百忙之中,抽空來接他,他怎麼如此不識好歹?

  「你無緣無故的鬧什麼?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走不走?」尚小美忍著火氣問宴淇。

  宴淇緊抿著雙唇,倔強的不鬆口。

  尚小美氣憤的將伸在半空中的手往回一收,一甩袖,原地消失了。

  九牧又被一個人留下了。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身體突然站不住,猛烈的搖晃了一下。在快要倒地的時候,他快速的出手抓住了門框。

  等穩住身形後,他全身的力氣好似都耗盡了。頎長的身影抵著門框一點點滑落,最後頹然的靠坐在了地上。

  不知何時,眼淚已經盈滿了他的眼眶。

  滴答滴答,不受他控制的,往下砸。

  九牧嘲諷的一笑,他以為自己不會哭,但是每次面對師父的時候,眼淚就成了陌生的存在,總是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不受他控制的滑落。

  正當他哭的傷心的時候,尚小美的聲音卻突然從他身後傳來:「帶你走的時候不願意,怎麼現在又哭上了?」

  九牧驚訝的回頭,淚眼婆娑的看到尚小美正好端端的站在他身後。

  「師父……」九牧哭著喊尚小美。

  尚小美剛才被他氣的不輕,本來打算一走了之的她,又不忍心將他一個人丟在這。

  很快便折返回來,卻看到他一個人坐在地上哭。

  這個九牧,就是個死鴨子嘴硬的主。

  「跟我走吧,我以後都不用來這修煉了,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尚小美看他哭了,語氣不自覺的變得柔和了很多。

  九牧深感狼狽,抬起袖子擦掉眼淚。匆匆忙忙的站起身,走進屋內。很快他便拿著靈泉石走到尚小美面前:「這是師父的東西,師父把它帶走吧。」

  「你什麼意思?」

  「我就不跟師父回去了,我又不是師父的夫郎,這裡才是我該呆的地方。」九牧沒有明說,他已經把這當成他和尚小美的家了,想留在這裡。反而陰陽怪氣的說道。

  尚小美氣得眼前一黑,抬手扶額,等再次睜眼的時候,雙眼已經全黑了。

  九牧立刻察覺了她的異常,他眼神一厲,兇狠的瞪著眼前的『尚小美』。

  尚小美迷迷糊糊間醒來,竟看到陰鬱少年九牧了。

  九牧跟她夢裡一樣,就是一個憂鬱美少年。

  因為她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夢,是假的。所以她沒什麼真實感,看到九牧還挺驚喜的:「你是那個病嬌……」

  「我是九牧!」九牧冷聲糾正她。

  「我知道你是九牧,我的病嬌徒弟嘛。」從所有紛亂的事情中抽離出來的尚小美,只覺得這一切都很好玩。

  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便不再把獸世和系統給她定的規矩放在眼裡。

  逗弄九牧的時候,也就更加放肆。

  「你的徒弟?你是師父?」九牧壓根就不信。

  尚小美:「我當然是你師父了,當初可是我將你從雪地里撿回去的。」


  她的話讓九牧產生了懷疑。

  「你說我病嬌,是什麼意思?」九牧精神高度緊張,全身戒備的問尚小美。

  尚小美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到桌子旁坐下,輕車熟路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瞎解釋道:「病嬌就是病得不輕的意思。」

  「你……你不是師父!」

  「我就是你師父。」

  「你不是。」

  「我怎麼不是了?你的事我都知道。」尚小美洋洋得意的說。

  「你不知道!」九牧很想將她從尚小美的身體裡趕出去,可是又怕傷到尚小美,惡狠狠的瞪著她說。

  尚小美見他如此兇狠,妥協道:「行吧行吧,就當我不知道好了。」

  「你趕緊從我師父的身體裡滾出去!否則……」

  「否則怎樣?」尚小美不屑的瞥了九牧一眼,晾他也不敢做什麼。

  被挑釁成這樣,九牧後槽牙咬得咯咯響,拳頭都捏碎了,也不敢出手。

  尚小美看他憤怒不已,氣得面紅耳赤,覺得十分有趣。又想起夢裡她沒少受這個徒弟氣,現在正是報仇的好時機,而且還不用受系統的約束。

  想了想,竟換了一種口氣對九牧說:「我現在可是在你師父的身體裡,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我……」九牧揚起的手遲遲不敢落下,看他吃癟,尚小美心情大好。猛地一下站起身,拼命往他面前湊。

  「你打呀,你打呀,打死我呀。」

  九牧無法真的動手,揚起的手氣得直抖。

  尚小美看他吃癟的樣子,太可樂了。為了繼續戲弄他,她腦子一抽,踮起腳尖,在九牧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一觸即離,快到兩個人都來不及感受什麼,就分開了。

  當九牧意識到『她』對自己做了什麼,冰冷的眼眸,一點點撐開到極致,眼珠差點瞪出來了。

  尚小美也立刻就後悔了,她抬手擋住自己的嘴唇,低頭暗罵自己玩鬧也沒個度。九牧可是自己的徒弟,自己也就相當於是他的長輩,這樣鬧也太不像話了。

  「你!你!」九牧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我鬧著玩的,對不起,我們就當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吧。」

  「師父會不會知道?」九牧最關心的卻是這個。

  「不會吧?」尚小美此刻也被九牧搞懵了,他說的好像還有一個尚小美似的。可他們不都是她夢裡的人嗎,她的夢裡應該只有她一個尚小美才對。

  九牧聽到尚小美不會知道,這才放心了很多。接著怒不可遏的指著尚小美的鼻子警告道:「你要是再敢戲弄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讓我不好過,你師父就不會好過。」尚小美有恃無恐的說。

  九牧咬牙,將人推倒在床上,威脅道:「你聽好了,我覬覦我師父的身體已經很久了。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就強占了你,反正……這是我師父的身體。」

  尚小美被他用力推倒在床上,一陣天暈地轉過後,她暈乎乎的半眯著眼,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時,就被九牧的話震驚到了。

  「九牧,你在胡說什麼?」尚小美震驚的睜開雙眼,已然恢復了正常。

  九牧看到尚小美的雙眼恢復如初,知道她已經回來了。嚇得連滾帶爬,從尚小美身上下去了。

  尚小美疑惑的從床上坐起來,她分明記得,自己剛才好像站在門口的位置。

  九牧看她果真不記得剛才的事,心裡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一心愛慕尚小美,固執的想把第一次獻給尚小美,不願讓任何人碰他。

  剛才的吻……哼!就當吻自己的是師父了,反正『她』用的是師父的身體。

  見九牧不回答,尚小美又疑惑的追問:「你剛才在說什麼?我剛才怎麼了?怎麼突然到床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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