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救宴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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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小美突然被他的話擊中了。

  這一刻,她竟覺得自己很不是東西,幹嘛對著九牧發火,明知道他心裡只容得下自己一個人。

  他雖然不是尚小美的夫郎,但是卻比尚小美的夫郎對尚小美的占有欲更強。

  「對不起,我剛才不該那麼說。」尚小美這輩子都沒這麼快給人道過歉。

  「我不需要師父的道歉,只要師父高興,打我罵我都沒關係,我只想師父好好的,永遠都不要出事。」九牧見尚小美的臉色沒那麼冷了,大著膽子,抓住了她散落在床邊的裙擺。

  尚小美的視線落在他抓住自己裙擺的手上,煩悶的皺了皺眉。

  他這人好生令人心煩,明明是最敏感、自私的,可是在面對尚小美的時候,卻完全沒有自我,事事只想著尚小美。

  而且他還沒有大志向,不顧念同族,不嚮往金錢權利,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

  他要是真對尚小美心思不單純,這樣病態的愛,尚小美還真不敢接受。

  顧傾天在她眼裡就夠病嬌了,可是他也只是某些時候有些病嬌,平常都很正常。

  但是九牧這人已經病嬌的很變態了。

  尚小美不想讓他生出妄念,故意起身將裙子從他手裡扯掉,端著長輩的架子說:「做人還是應該有做人的骨氣,不能只為別人而活,要學會愛自己,不自愛的人很難得到別人的愛。」

  尚小美這些話都是信口胡謅的,這樣的雞湯語錄,在網上一天不見到十句也能見到八句。

  但是九牧卻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第一次聽到自愛這個詞。他本就心思深沉,默默的跪在床邊,將尚小美最後半句話,過度解讀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師父像讓自己活得開心,只要自己開心,師父就會愛自己。

  但是讓自己開心這件事,九牧根本做不到,不過他會裝。

  尚小美不願浪費時間,於是又開始加緊修煉。

  幾天過後,眼見著宴淇身上的黑色脈絡已經蔓延到下巴上。

  尚小美也做好了偷襲龍獸皇族的準備。

  她知道樹魔又被漠皇南海他們安置在了墓眼阱里,這次為了防止樹魔再度被尚小美傷到,他們安排了上萬島國人守在墓眼阱。

  這樣嚴密的防護,就算是尚小美也無法攻破。

  不光島國人是這麼想的,就連根據地的時淵和花楹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墓眼阱的地理位置本就特殊,入口只有那麼大,易守難攻,上萬準備充分、忍術高超的島國人守在那裡。就算尚行軍全部出動,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有可能接近樹魔。

  不過他們這次卻想錯了,尚小美並沒有直接攻打墓眼阱的打算。

  而是從二維空間裡用五十血條兌換了三枚巡航飛彈,將一枚巡航飛彈發射到了龍族的百龍谷,一枚發射到了龍族軍營,最後一枚發射到了聽天閣的老巢。

  她突然來這麼一手,龍族被打的措手不及,三個重要的軍事重地全部遇襲,損失慘重,士兵也傷亡慘重。

  如果不是雙方戰事膠著,尚小美原本不打算做到這一步。但是龍族一直咬著不放,跟島國人的合作越來越深入,儼然成了島國人的走狗。

  她必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原本以為只要守護好墓眼阱,就能萬事大吉的漠皇南海,沒想到自己的老巢差點被端了。

  又見尚小美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心生彷徨,暗自將墓眼阱的兵力調離了兩千,馳援皇城。

  他調離的兵力遠遠不夠,尚小美上次睡了海凰,血條竟增加了兩百,睡海凰的獎勵真的很豐富。她乾脆再次購買了三枚巡航飛彈,在海凰的幫助下,將巡航飛彈從海路發射到小小島國上。

  原本就不大的島國,被尚小美三枚巡航飛彈打的哭爹喊娘,島上那些受天皇蒙蔽,一心想著征服萬獸國,讓低賤的獸人給他們當奴隸的島國人。

  瞬間清醒了,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戰爭已經打到他們老家了。

  而且還是這麼恐怖的單方面碾壓的戰爭。

  恐慌的島國人,成了尚小美致勝的法寶,在島國人的呼籲聲中,天皇迫於壓力,又將墓眼阱的兵力撤走了五千,回防島國。

  如今守在墓眼阱外面的兵力只剩三千了。


  要制衡這三千人,對尚小美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不想拖太久,當晚就帶著一隻精銳,闖進了墓眼阱。

  宴淇也跟著她一起去了,他操控的影人,在墓眼阱下比熱武器還管用。

  尚小美趕在宴淇之前,率先找到了樹魔。

  這次的樹魔看著比以前更恐怖,它那粗壯樹幹,就像吸收了什麼毒液似的,變得比以前更黑了。重新生長出來的黑色枝條,垂落在地上,枝條末梢,竟不斷地有黑色的液體流出來。

  看著既噁心,又讓人心裡發毛,感到無比的恐懼。

  樹魔好像也知道它的對手來了,枝條竟無風自動,流著黑色的液體,像靈巧的長蛇一樣,向尚小美襲來。

  尚小美忍住了掏槍的動作,運轉神力,瞬間移動到樹魔的另一邊,速度比以前快了十倍不止。

  當樹魔再次呼嘯著朝她襲來時,尚小美的身影又瞬間到了下一個地方。

  無論樹魔多快,都無法碰到她。

  樹魔逐漸意識到,它遇到了強大無比的對手。

  隨後,輪到尚小美出手了,她凝神靜氣,縱身一躍,手持雙劍,直奔樹魔而去。

  當樹魔又一次將枝條伸向她時,她不躲不閃,直接將樹魔的枝條攔腰斬斷。

  不光如此,她還繼續揮動著手裡的劍,像給大樹修建枝條的園藝師,出手如電,下手又狠又准,幾下就將樹魔新長出來的枝條全部斬斷了。

  樹魔又成了禿子,從枝條斷口處,不停湧出的黑色液體,不小心沾到了尚小美身上。

  尚小美沉默的看了一眼沾染在自己身上的黑色液體,並沒有及時將液體甩開。

  宴淇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驚訝的停在原地,就像被定住了一樣,再也無法往前挪動一步。

  那是心臟受到暴擊,大腦混亂到無法思考,才會出現的情況。

  「夫人……」宴淇愣愣的喊尚小美。

  尚小美沒有回頭,也沒有答應。

  她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當地上流動的黑色液體像龍捲風似的,圍著她的身體旋轉起來,將她籠罩其中的時候,她也沒有逃。

  宴淇再也忍受不住了,撕心裂肺的朝尚小美喊:「夫人!」

  等黑色液體的龍捲風退去,尚小美就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風暴的中心。

  這時候,除了宴淇,漠皇南海和漠皇東玥他們也趕來了。

  除了這些熟悉的面孔,尚小美還看到了站在漠皇南海身邊的寵妃紅珠。

  宴淇身上的黑色脈絡,正如潮水一般洶湧的褪去,他沉重的身體,又恢復了輕盈,可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樹魔選中鬼怪了,」紅珠恬靜的在漠皇南海耳邊說,她身上的氣質跟花楹很像,想迷一樣令人難以捉摸。

  表情永遠都是無懈可擊的,任何時候,都保持著完美的形象。

  這一次尚小美沒有讓花楹來,只讓鬼卿在外面接應他們。

  現在樹魔選擇她了,她其實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知道漠皇南海是否會想盡辦法將她留在這。

  「有樹魔在手,我們皇族永遠都敗不了。」漠皇東玥現在已經不拿尚小美當人看了,她被樹魔侵蝕了,很快就會沒有神志,受樹魔擺布。

  到了那時候,他們會給樹魔獻祭獸人,樹魔也會幫著他們統治其他獸族。

  只要有了樹魔的幫助,龍族就能重新巔峰。

  「選中鬼怪好啊,一舉兩得,沒想到愛妃的辦法竟成了真。」漠皇南海激動的轉身握住了紅珠的人。

  紅珠淺笑著依靠在漠皇南海的身上,柔聲輕語:「都是陛下洪福齊天,國運昌隆。」

  看來,他們一早就算計著,讓尚小美被樹魔操控。

  只是不知道,樹魔和尚小美,到底是誰操控誰。

  被樹魔侵蝕後,尚小美全身上下哪都沒有變化,只是眼瞳變黑了很多。

  而且當她突然抬手,一截比蛇還要靈巧的黑色樹枝,突然從她的掌心竄了出來。

  這一幕,把漠皇南海他們全部嚇到了。

  「怎麼會這樣?」漠皇南海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剛高興了兩秒鐘,整個人就崩潰了。用力的將紅珠一把推開,呼嘯一聲,化身龍身就朝尚小美沖了過來。


  尚小美的身影很快便被龐大的巨龍包圍了,她卻連躲都沒躲一下,穩穩的站在原地不動。

  當巨龍張著血盆大口,朝尚小美咬下來時,尚小美又是一抬手,手心同時竄出五六條留著黑色液體的枝條,死死將漠皇南海的龍身纏住了。

  以前看著就害怕的不敢說話的巨龍,這會在尚小美的眼裡就像個被綁上的螃蟹,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她牽動枝條,將巨龍往左邊一甩,漠皇南海龐大的身軀便不受控制的砸在了左邊的地上。

  當尚小美往右邊一甩手時,漠皇南海又被狠狠的砸在了右邊的地上。

  如此來回了好幾次,漠皇南海被砸的口吐鮮血,奄奄一息。為了自保,他變回獸人的樣子,將身體突然縮小,然後鑽進了樹魔留下的黑色液體裡不見了。

  這麼濃稠的黑色液體,他也沉的下去。

  尚小美嫌惡的往後退了退,這次沒等她再抬手,紅珠和漠皇東玥,就在龍嘯營的保護下,騎著飛龍飛走了。

  漠皇南海也帶著滿身的髒污,一飛沖天逃走了。

  尚小美正想去追,卻發現自己的雙腳被黑色液體黏住了,無法動彈。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心剛才能竄出樹枝,是因為她的雙腳正在吸收地下的黑色液體。這玩意尚小美可消受不起。她立刻停止運轉周身的神力,再試著抬了抬腳。

  當腳能抬起後,尚小美一個瞬移,就到了宴淇身邊。

  宴淇假哭的時候眼睛很容易紅。

  真哭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紅的。

  假哭的時候,喜歡嗚嗚嗚的將頭埋在尚小美的頸間,像個孩子一樣撒嬌。

  真哭的時候,卻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倔強的大睜著眼,死死的盯著尚小美不放。

  墓眼阱這個鬼地方太邪門了,一次比一次邪門,那些黑色的液體一直追著尚小美不放。

  尚小美還沒了解清楚,眼下是什麼情況,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裡。

  「走吧,宴淇。」尚小美去拉宴淇的手。

  宴淇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任由她攥著自己的手,默默的淌著眼淚,溫順的跟尚小美走了。

  鬼卿果真等在外面,見尚小美和宴淇平安無事的出來,他原本很高興。但是當他看到宴淇身上的黑色脈絡消失了時,他立刻緊張的看向了尚小美。

  見尚小美沒有任何異常,他又不死心的抓住尚小美的手腕,將她的衣袖挽起,查看她的手臂。

  直到看到尚小美的手臂如玉如琢,沒有任何瑕疵,鬼卿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尚小美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只是當著宴淇的面做的這麼明顯,未免有些不好。

  「我把樹魔的枝條全部剪了,樹魔禿了,宴淇也就解脫了。」尚小美不想大家替自己擔心,便想出這樣的說辭,想糊弄鬼卿他們。

  可是鬼卿壓根不信,宴淇更是眼神複雜的看著她,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剛才鬼卿守在外面,本就是因為尚小美急著去找樹魔,把墓眼阱的守衛全部丟給了鬼卿。鬼卿一邊帶著尚行軍攻打墓眼阱的守軍,一邊還要對付從墓眼阱里逃跑的龍獸。

  事沒少做,每一件都做的很好,但是回去的路上,他卻一直高興不起來。

  從這天起,圍繞著尚小美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弄得尚小美無比心慌,回去照鏡子,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樹魔的事她不准宴淇說出去,根據地的人一時半會也沒人知道。

  只是連尚小美自己都不知道的,發生在她身上的細枝末節的變化,卻讓大家瞧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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