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九牧族長
一路行來，尚小美沒有聽到任何一個人提起跟枯泉有關的事。
無嗣族的變化太大，以前掌管無嗣族的老巫婆和長老，早就失去了隻手遮天的權利。
新的棲息地，好似已經沒有像老巫婆那樣把持整個無嗣族的人了。
尚小美打聽來打聽去，見到她的人，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他們要麼一見到尚小美和九牧，就驚慌不安的往屋裡躲，要麼聽完尚小美的問話後，警覺的閉口不言，衝著尚小美不停的擺手。
他們如此統一的行徑讓尚小美十分困惑，就像商量好的似的。
又好像有人故意不讓他們說話？
誰呢？
尚小美暗自觀察，終於讓她發現，每一個閉口不言的人，都是在看了一眼九牧過後，態度才突然轉變的。
這個九牧還真不簡單，裝了一路，也不累。
他這麼阻止自己，難道是不想讓自己找到枯泉？
這又是為什麼呢？
尚小美想到一開始自己告訴他，要來無嗣族尋找枯泉，他就不答應。
後來他倒是答應了，卻讓自己帶上他。
原來他的答應只是表面上的，他根本就不想讓自己找到枯泉。這麼說來，他應該已經猜到自己找枯泉是為了救宴淇。
雖然他的心思不壞，但是一路上故意阻礙尚小美，玩一些小孩伎倆，真挺讓尚小美無語的。
難怪剛才他故意將自己帶到無嗣族沒人的老棲息地，如果不是自己不肯罷休，一路找過來，她恐怕都到不了無嗣族新的棲息地，就會無功而返。
九牧他在這裡長大，後來又回來過，對這裡的情況肯定瞭若指掌，他卻不願意將自己領到新的棲息地，說明枯泉離新的棲息地很近。
尚小美暗自在心裡想，他一路上都裝著不知道枯泉的事。就算自己現在直接問他，他也會否認。
既然問不出來，還是想別的辦法吧，玩心眼子誰不會？
尚小美不停的往前走，心裡已經有了計策，到了一戶人家，尚小美又照常上前詢問。
這家人是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
女人最先看到的是九牧，從尚小美向她走過去的時候，她就已經驚慌的大聲呼喊孩子回家。看那樣子，是準備在他們走過去之前，帶著孩子躲進房間裡不出來。
同樣的事已經發生過了，尚小美當然不會讓同樣的情況發生兩次。
遠處玩耍的小孩，聽到女人的呼喊聲，急急忙忙往家裡趕。尚小美這次並沒有直接走向女人，而是在半道上停下來，攔住了回家的孩子。
女人完全沒料到尚小美會攔住孩子，嚇得腳步踉蹌的朝尚小美跑來。即使害怕成這樣，她在跑向尚小美的時候，身體還是本能的繞開了九牧。
尚小美攔住小孩，甜甜的笑著，舉手投足都十分動人。因為她長得太甜美，小孩見到她從不會感到害怕，反而會變得特別乖巧。
很想給這個漂亮的神仙姐姐，留下個好印象。
「小妹妹，你想吃糖嗎？棒棒糖！」尚小美的棒棒糖，在獸世跟她一樣出名。
獸世的小孩，就算沒聽說過鬼怪，也聽說過棒棒糖。因為棒棒糖在大家人云亦云的傳播中，已經變成了天底下最好吃的零食。
「……我想」，小女孩看著匆匆趕過來的母親，猶猶豫豫的說。
尚小美蹲下身，剛拿出一顆棒棒糖，還沒來得及說話，女人就衝上來一把抱起了孩子。
尚小美並沒有就此收手，她拉住孩子的胳膊不撒手，一邊將棒棒糖遞給小女孩，一邊看著女人說：「大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想打聽，我生了很嚴重的病，繼續枯泉水治病……」
「我不知道！你上別處去問吧。」女人驚慌的瞥了一眼九牧，好似被九牧的眼神嚇到了。動作很大的推了一下尚小美，竟將尚小美推倒在地。
尚小美柔弱的躺在地上，剛想爬起來，突然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身形不穩的晃了晃……
九牧見狀，嚇得臉色一白，急忙彎下腰，扶住了她的後背。
「師父！你怎麼了？」九牧一開始就讓尚小美做好了防護措施，就是不想她被無嗣族污濁的毒氣感染。
因為在以前的棲息地打打殺殺，他們倆都將防護服脫了，尚小美好似沒受什麼影響，現在怎麼突然暈了？
可是尚小美說出的話，卻跟九牧想的不一樣。
尚小美一開始說要來無嗣族，並沒有告訴九牧她來無嗣族有什麼目的。九牧猜測她找枯泉是為了變強就宴淇。
就算他猜對了，尚小美也可以讓他猜錯。
「九牧……其實我找枯泉……」話還沒說完，尚小美就暈了過去。
九牧這下是真的被嚇傻了「師父！」他在尚小美耳邊歇斯底里的大叫，尚小美被吵的耳膜生疼，卻仍舊裝死不回應。
九牧嚇得身體發抖，沒等女人同意，就抱起尚小美闖進了女人的房間，將尚小美放到女人的床上，跪在床邊使勁搖晃著尚小美的身體。
「師父！師父！你醒醒……」
尚小美為了把戲做的更生動，她悄悄使用了時間暫停，然後用兌換票從二維空間裡買了氦氣。
她已經很久沒有用二維空間了，這次打開空間才發現，這段時間，她竟解鎖了一個新的空間！
超現實空間！
這個空間裡的東西，都是超現實的科技產品，各種仿真機器人看得尚小美眼花繚亂，還有比現代武器殺傷力更大的高科技武器，最牛的就是光束武器，一束光就能切割所有物品，簡直駭人聽聞。
超現實空間裡的其他物品，就像復刻的科幻電影裡的東西。還有好多物品，連想像力最超前的科幻電影裡都沒出現過。
尚小美為了弄清楚自己是何時活得超現實空間的，刻意翻看了獲得超現實空間的時間，她不明白這麼大的事，為啥系統沒有提醒她，難道系統又崩了。
一看才知道，獲得空間的時間，竟是跟海凰在一起的那一晚。
她這時才想起，那晚系統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可是她眼裡只有海凰，哪裡顧得上系統。
原來是因為她自己沉迷美色，忽略了系統的提示，差點錯怪系統了。
尚小美老臉一紅，眼見著時間快到了，她一邊揮手關上系統，一邊吸食了一口氦氣。
氦氣可以改變人的聲音，等時間暫停結束，尚小美用變成童聲的聲音，拉著九牧的手說：「九牧……我中毒了。」
九牧被她發出的異樣的聲音，嚇得瞠目結舌，他原本在面對尚小美的時候，就是不設防的，總是願意無條件的相信她。
現在親眼看到她暈倒，聲音又變得如此古怪，怎能不怕？
「師父，你中什麼毒了？你怎麼不早說？」九牧憂心忡忡的抓著她的手，焦急萬分的問。
感受到喉嚨里的氮氣已經快沒有了，尚小美使勁咳嗽，直到正常的嗓音變得沙啞，加上最後一點氦氣的作用，她又故意虛弱的對九牧說：「我去找海凰的時候，闖進了迷榖樹禁地……中了裡面的毒障，海凰說，只有枯泉的水可以解我的毒。」
說完這些話，尚小美就像用盡了所有力氣，身體一軟，栽進了九牧的懷裡。
她知道自己的演技不好，但是九牧畢竟年紀不大，不像花楹那麼會看人。而且她這次用了道具，氦氣變聲這種事，獸世的人肯定沒見過，別回嚇唬九牧，就算用氦氣嚇唬花楹，他也不一定能識破。
等她再次暈了過去，九牧這次是徹底被嚇破了膽。
他不停的對尚小美說著對不起，不知道尚小美是因為中毒了，才要尋找枯泉。
「還傻站著幹嘛！快去！叫泉老過來！」九牧突然朝身後的女人大喊。
躲在他懷裡的尚小美，聽得真真的。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一路上，還真是九牧在控制著這些人。
泉老是誰？難道枯泉還有專人管？
尚小美一邊趴在九牧懷裡裝死，一邊猜測。
很快，女人就將九牧口中的泉老叫來了。
光聽聲音，就能聽出泉老的年紀很大了。
他一來就給九牧跪下了，還有剛才的女人也抱著孩子給九牧跪下了。
而九牧對他們的跪拜竟已經習以為常，這個小東西，背著尚小美，早就將無嗣族收歸己有，卻當著尚小美的面裝了一路。
如果尚小美沒有察覺這一切，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枯泉。
「我師父中了迷榖樹的毒，只有枯泉水能解她的毒，趕緊拿解藥來！」尚小美這一暈倒，九牧便立刻原形畢露，那脾氣真不是一星半點的差。對著泉老就是一通吼。只聽聲音就這麼暴躁，不難想像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泉老嚇得聲音都在抖：「九牧族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枯泉早就枯竭了……」
「唰」的一聲兵刃出鞘的聲音響起，泉老的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九牧用匕首抵住了。
「少廢話！你是守泉人，你手上一定有解藥！」九牧不講理的時候，真的很不講理。
尚小美還真從未見過像他這麼不講理的人，人家都說沒有了，他還非逼著人家拿解藥……
上一秒尚小美還在心裡幫泉老說話，下一秒就被泉老打了臉。
沒想到看似不講理的九牧，還真的逼出了泉老的解藥。
尚小美……
她怎麼感覺？自己才是涉世未深的那一個？還是……她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九牧這樣的孩子，才是真的懂人心吧。
「九牧族長，老頭子我就只剩這最後一瓶……」
又沒等泉老把話講完，九牧就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枯泉水』，先往自己的嘴裡滴了幾滴，等了一會見身體沒有不良反應，氣息反而變得更加通暢。他這才捧起尚小美的臉，將一整瓶枯泉水全部灌進了尚小美的嘴裡。
泉老心疼的在一旁喊：「用不了這麼多……九牧族長……真的用不了這麼多……」
九牧卻權當沒聽見，巴掌大的藥瓶，裡面的枯泉水被他倒的一滴也不剩。
尚小美本就是裝暈，枯泉水給她的感覺，比現代的風油精更神奇。
這一小瓶下去，她感覺周身的氣息都順暢了。特別是鼻子，從未這麼通暢過，呼吸時一點阻力都沒有。
頭腦也變得異常清醒，好似變聰明了似的，思維都敏捷了。
除此之外，感受最強烈的就是眼睛。
她不信邪的睜開了雙眼，沒想到視力發生的變化，比她預想的還要好。
她的視力真的變好了！看什麼都清晰無比，她原本有些近視加散光，度數雖然不高，還不到兩百度，但是看東西還是有影響的。
以前上學的時候，她上課都會戴眼鏡，後來到了獸世，不用看書，手機也沒得玩，她便不再戴眼鏡，現在視力突然完全變好了，她真的太驚喜了。
這枯泉水，也太神奇了吧？
「師父？你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九牧見尚小美睜開眼睛，神情呆滯的四處打量，提心弔膽的問她。
「好……」尚小美剛說了一個字，立刻想到，自己如果承認身體好了，九牧肯定不會繼續帶自己去找枯泉。
她隨即改口道：「好了一些……」
話還沒說完，她又軟軟的倒在九牧身上。
這樣是放在以前，她這般親密的靠近的九牧，九牧肯定會暗爽好久。
可惜現在他對尚小美只有擔心，見她還沒好，又逼著泉老拿解藥。
「還不趕緊把剩下的解藥拿出來！」九牧又朝著泉老吼。
可憐泉老一大把年紀了，被逼的跪倒在九牧腳下，不停的磕頭求饒：「九牧族長，我真的沒有枯泉水了。你也知道枯泉水早就枯竭了，剛才那瓶枯泉水，還是我爹留給我的。我活到現在還能耳聰目明，全靠它了。我每次身體不適，只捨得滴一兩滴……」
泉老太心疼他的靈丹妙藥就這樣被九牧糟踐了，一不留神就開始在九牧面前，嘀嘀咕咕的抱怨。
老人年紀大了，誰都喜歡叨叨。
泉老趴在九牧腳下，還說個不停。
九牧聽得心煩，厲聲呵斥他：「閉嘴！」
他嚇得渾身一抖，終於安靜了。
無嗣族的變化太大，以前掌管無嗣族的老巫婆和長老，早就失去了隻手遮天的權利。
新的棲息地，好似已經沒有像老巫婆那樣把持整個無嗣族的人了。
尚小美打聽來打聽去，見到她的人，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他們要麼一見到尚小美和九牧，就驚慌不安的往屋裡躲，要麼聽完尚小美的問話後，警覺的閉口不言，衝著尚小美不停的擺手。
他們如此統一的行徑讓尚小美十分困惑，就像商量好的似的。
又好像有人故意不讓他們說話？
誰呢？
尚小美暗自觀察，終於讓她發現，每一個閉口不言的人，都是在看了一眼九牧過後，態度才突然轉變的。
這個九牧還真不簡單，裝了一路，也不累。
他這麼阻止自己，難道是不想讓自己找到枯泉？
這又是為什麼呢？
尚小美想到一開始自己告訴他，要來無嗣族尋找枯泉，他就不答應。
後來他倒是答應了，卻讓自己帶上他。
原來他的答應只是表面上的，他根本就不想讓自己找到枯泉。這麼說來，他應該已經猜到自己找枯泉是為了救宴淇。
雖然他的心思不壞，但是一路上故意阻礙尚小美，玩一些小孩伎倆，真挺讓尚小美無語的。
難怪剛才他故意將自己帶到無嗣族沒人的老棲息地，如果不是自己不肯罷休，一路找過來，她恐怕都到不了無嗣族新的棲息地，就會無功而返。
九牧他在這裡長大，後來又回來過，對這裡的情況肯定瞭若指掌，他卻不願意將自己領到新的棲息地，說明枯泉離新的棲息地很近。
尚小美暗自在心裡想，他一路上都裝著不知道枯泉的事。就算自己現在直接問他，他也會否認。
既然問不出來，還是想別的辦法吧，玩心眼子誰不會？
尚小美不停的往前走，心裡已經有了計策，到了一戶人家，尚小美又照常上前詢問。
這家人是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
女人最先看到的是九牧，從尚小美向她走過去的時候，她就已經驚慌的大聲呼喊孩子回家。看那樣子，是準備在他們走過去之前，帶著孩子躲進房間裡不出來。
同樣的事已經發生過了，尚小美當然不會讓同樣的情況發生兩次。
遠處玩耍的小孩，聽到女人的呼喊聲，急急忙忙往家裡趕。尚小美這次並沒有直接走向女人，而是在半道上停下來，攔住了回家的孩子。
女人完全沒料到尚小美會攔住孩子，嚇得腳步踉蹌的朝尚小美跑來。即使害怕成這樣，她在跑向尚小美的時候，身體還是本能的繞開了九牧。
尚小美攔住小孩，甜甜的笑著，舉手投足都十分動人。因為她長得太甜美，小孩見到她從不會感到害怕，反而會變得特別乖巧。
很想給這個漂亮的神仙姐姐，留下個好印象。
「小妹妹，你想吃糖嗎？棒棒糖！」尚小美的棒棒糖，在獸世跟她一樣出名。
獸世的小孩，就算沒聽說過鬼怪，也聽說過棒棒糖。因為棒棒糖在大家人云亦云的傳播中，已經變成了天底下最好吃的零食。
「……我想」，小女孩看著匆匆趕過來的母親，猶猶豫豫的說。
尚小美蹲下身，剛拿出一顆棒棒糖，還沒來得及說話，女人就衝上來一把抱起了孩子。
尚小美並沒有就此收手，她拉住孩子的胳膊不撒手，一邊將棒棒糖遞給小女孩，一邊看著女人說：「大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想打聽，我生了很嚴重的病，繼續枯泉水治病……」
「我不知道！你上別處去問吧。」女人驚慌的瞥了一眼九牧，好似被九牧的眼神嚇到了。動作很大的推了一下尚小美，竟將尚小美推倒在地。
尚小美柔弱的躺在地上，剛想爬起來，突然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身形不穩的晃了晃……
九牧見狀，嚇得臉色一白，急忙彎下腰，扶住了她的後背。
「師父！你怎麼了？」九牧一開始就讓尚小美做好了防護措施，就是不想她被無嗣族污濁的毒氣感染。
因為在以前的棲息地打打殺殺，他們倆都將防護服脫了，尚小美好似沒受什麼影響，現在怎麼突然暈了？
可是尚小美說出的話，卻跟九牧想的不一樣。
尚小美一開始說要來無嗣族，並沒有告訴九牧她來無嗣族有什麼目的。九牧猜測她找枯泉是為了變強就宴淇。
就算他猜對了，尚小美也可以讓他猜錯。
「九牧……其實我找枯泉……」話還沒說完，尚小美就暈了過去。
九牧這下是真的被嚇傻了「師父！」他在尚小美耳邊歇斯底里的大叫，尚小美被吵的耳膜生疼，卻仍舊裝死不回應。
九牧嚇得身體發抖，沒等女人同意，就抱起尚小美闖進了女人的房間，將尚小美放到女人的床上，跪在床邊使勁搖晃著尚小美的身體。
「師父！師父！你醒醒……」
尚小美為了把戲做的更生動，她悄悄使用了時間暫停，然後用兌換票從二維空間裡買了氦氣。
她已經很久沒有用二維空間了，這次打開空間才發現，這段時間，她竟解鎖了一個新的空間！
超現實空間！
這個空間裡的東西，都是超現實的科技產品，各種仿真機器人看得尚小美眼花繚亂，還有比現代武器殺傷力更大的高科技武器，最牛的就是光束武器，一束光就能切割所有物品，簡直駭人聽聞。
超現實空間裡的其他物品，就像復刻的科幻電影裡的東西。還有好多物品，連想像力最超前的科幻電影裡都沒出現過。
尚小美為了弄清楚自己是何時活得超現實空間的，刻意翻看了獲得超現實空間的時間，她不明白這麼大的事，為啥系統沒有提醒她，難道系統又崩了。
一看才知道，獲得空間的時間，竟是跟海凰在一起的那一晚。
她這時才想起，那晚系統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可是她眼裡只有海凰，哪裡顧得上系統。
原來是因為她自己沉迷美色，忽略了系統的提示，差點錯怪系統了。
尚小美老臉一紅，眼見著時間快到了，她一邊揮手關上系統，一邊吸食了一口氦氣。
氦氣可以改變人的聲音，等時間暫停結束，尚小美用變成童聲的聲音，拉著九牧的手說：「九牧……我中毒了。」
九牧被她發出的異樣的聲音，嚇得瞠目結舌，他原本在面對尚小美的時候，就是不設防的，總是願意無條件的相信她。
現在親眼看到她暈倒，聲音又變得如此古怪，怎能不怕？
「師父，你中什麼毒了？你怎麼不早說？」九牧憂心忡忡的抓著她的手，焦急萬分的問。
感受到喉嚨里的氮氣已經快沒有了，尚小美使勁咳嗽，直到正常的嗓音變得沙啞，加上最後一點氦氣的作用，她又故意虛弱的對九牧說：「我去找海凰的時候，闖進了迷榖樹禁地……中了裡面的毒障，海凰說，只有枯泉的水可以解我的毒。」
說完這些話，尚小美就像用盡了所有力氣，身體一軟，栽進了九牧的懷裡。
她知道自己的演技不好，但是九牧畢竟年紀不大，不像花楹那麼會看人。而且她這次用了道具，氦氣變聲這種事，獸世的人肯定沒見過，別回嚇唬九牧，就算用氦氣嚇唬花楹，他也不一定能識破。
等她再次暈了過去，九牧這次是徹底被嚇破了膽。
他不停的對尚小美說著對不起，不知道尚小美是因為中毒了，才要尋找枯泉。
「還傻站著幹嘛！快去！叫泉老過來！」九牧突然朝身後的女人大喊。
躲在他懷裡的尚小美，聽得真真的。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一路上，還真是九牧在控制著這些人。
泉老是誰？難道枯泉還有專人管？
尚小美一邊趴在九牧懷裡裝死，一邊猜測。
很快，女人就將九牧口中的泉老叫來了。
光聽聲音，就能聽出泉老的年紀很大了。
他一來就給九牧跪下了，還有剛才的女人也抱著孩子給九牧跪下了。
而九牧對他們的跪拜竟已經習以為常，這個小東西，背著尚小美，早就將無嗣族收歸己有，卻當著尚小美的面裝了一路。
如果尚小美沒有察覺這一切，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枯泉。
「我師父中了迷榖樹的毒，只有枯泉水能解她的毒，趕緊拿解藥來！」尚小美這一暈倒，九牧便立刻原形畢露，那脾氣真不是一星半點的差。對著泉老就是一通吼。只聽聲音就這麼暴躁，不難想像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泉老嚇得聲音都在抖：「九牧族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枯泉早就枯竭了……」
「唰」的一聲兵刃出鞘的聲音響起，泉老的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九牧用匕首抵住了。
「少廢話！你是守泉人，你手上一定有解藥！」九牧不講理的時候，真的很不講理。
尚小美還真從未見過像他這麼不講理的人，人家都說沒有了，他還非逼著人家拿解藥……
上一秒尚小美還在心裡幫泉老說話，下一秒就被泉老打了臉。
沒想到看似不講理的九牧，還真的逼出了泉老的解藥。
尚小美……
她怎麼感覺？自己才是涉世未深的那一個？還是……她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九牧這樣的孩子，才是真的懂人心吧。
「九牧族長，老頭子我就只剩這最後一瓶……」
又沒等泉老把話講完，九牧就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枯泉水』，先往自己的嘴裡滴了幾滴，等了一會見身體沒有不良反應，氣息反而變得更加通暢。他這才捧起尚小美的臉，將一整瓶枯泉水全部灌進了尚小美的嘴裡。
泉老心疼的在一旁喊：「用不了這麼多……九牧族長……真的用不了這麼多……」
九牧卻權當沒聽見，巴掌大的藥瓶，裡面的枯泉水被他倒的一滴也不剩。
尚小美本就是裝暈，枯泉水給她的感覺，比現代的風油精更神奇。
這一小瓶下去，她感覺周身的氣息都順暢了。特別是鼻子，從未這麼通暢過，呼吸時一點阻力都沒有。
頭腦也變得異常清醒，好似變聰明了似的，思維都敏捷了。
除此之外，感受最強烈的就是眼睛。
她不信邪的睜開了雙眼，沒想到視力發生的變化，比她預想的還要好。
她的視力真的變好了！看什麼都清晰無比，她原本有些近視加散光，度數雖然不高，還不到兩百度，但是看東西還是有影響的。
以前上學的時候，她上課都會戴眼鏡，後來到了獸世，不用看書，手機也沒得玩，她便不再戴眼鏡，現在視力突然完全變好了，她真的太驚喜了。
這枯泉水，也太神奇了吧？
「師父？你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九牧見尚小美睜開眼睛，神情呆滯的四處打量，提心弔膽的問她。
「好……」尚小美剛說了一個字，立刻想到，自己如果承認身體好了，九牧肯定不會繼續帶自己去找枯泉。
她隨即改口道：「好了一些……」
話還沒說完，她又軟軟的倒在九牧身上。
這樣是放在以前，她這般親密的靠近的九牧，九牧肯定會暗爽好久。
可惜現在他對尚小美只有擔心，見她還沒好，又逼著泉老拿解藥。
「還不趕緊把剩下的解藥拿出來！」九牧又朝著泉老吼。
可憐泉老一大把年紀了，被逼的跪倒在九牧腳下，不停的磕頭求饒：「九牧族長，我真的沒有枯泉水了。你也知道枯泉水早就枯竭了，剛才那瓶枯泉水，還是我爹留給我的。我活到現在還能耳聰目明，全靠它了。我每次身體不適，只捨得滴一兩滴……」
泉老太心疼他的靈丹妙藥就這樣被九牧糟踐了，一不留神就開始在九牧面前，嘀嘀咕咕的抱怨。
老人年紀大了，誰都喜歡叨叨。
泉老趴在九牧腳下，還說個不停。
九牧聽得心煩，厲聲呵斥他：「閉嘴！」
他嚇得渾身一抖，終於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