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貓貓上演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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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和蒲生的態度宴淇看得一清二楚。💗😈  👤♦

  而他又是最了解王翎的人,王翎因為有島國人血統,自認為高人一等,她並不是沒有腦子,而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發號施令。打心底里不能接受被獸人安排。

  她看不上青木,自然會下意識的反對青木。

  這種因為身份的優越感,而處處跟比自己身份低的人對著幹的人並不少。

  對青木來說圍殺尚小美是一件需要謹慎對待,從長計議的事,但是王翎因為太過自負,並沒有把青木的顧慮當回事。

  宴淇瞅准機會,裝作莽撞的對王翎進言道:「幫主,我知道鬼怪在意什麼,如果開戰,我可以吸引她前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他這麼一說,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去了。王翎特別感興趣的問他:「什麼條件?」

  「我要親手殺了她。」宴淇咬牙道。

  對於宴淇的反應,王翎一點都不意外,甚至是幸災樂禍的。那晚宴淇失控的事她沒有計較,就是因為宴淇又被鬼怪甩了。

  她巴不得宴淇被甩,鬼怪甩了宴淇,正中她下懷。

  那晚的事都是她親眼所見,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所以此刻,她立刻明白過來,宴淇這是因愛生恨,得不到鬼怪就要毀了她。

  王翎巴不得宴淇死心塌地的跟著她,巴不得他恨鬼怪,協助他們一起殺了鬼怪。

  此時她志得意滿坐在高位上,得意的看向青木,礙於宴淇還在,她沒有明說什麼,但是臉上卻寫滿了驕傲和自負,用眼神告訴青木,她率領的手下有多靠譜,即使沒有青木他們,她也能帶領宴淇他們圍殺尚小美。

  宴淇已經表明了立場,青木現在沒有理由再趕他走。可是他不信任宴淇,只好向蒲生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沉默寡言的蒲生開口對王翎說道:「他曾是鬼怪的人,不可信。」

  王翎對蒲生一直都有意見,以前他在天皇面前狀告她的事,她一直記到現在。因為這些嫌隙,王翎更加不能平和的接受蒲生的意見,本能的跟他作對:「我說過了,他現在是我的寵物,寵物當然是聽主人的。」

  「你確定他可靠?他如果有問題,大家都有危險。」蒲生壓迫感十足,再次詢問王翎。

  王翎的氣勢被他壓過一頭,這她如何能忍,梗著脖子強調:「他有沒有問題,我心裡清楚,我的寵物我自己管。」

  青木大概是意識到,王翎在意的是她的地位被冒犯了,立刻改口道:「幫主大人,你的寵物機智過人,確實很討人喜歡。不過我們議事事關重大,只有幫主這樣身份尊貴的人才可以參與決策,一個寵物……」

  青木是懂如何拿捏王翎的,王翎最在意的就是她的身份,而她對宴淇矛盾的感情,也是因為在她心裡,宴淇身份低賤不配跟她有牽扯。

  青木此刻如此一說,王翎立刻轉頭喝退了宴淇:「徵徵,退下吧,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宴淇神色不變的退場,走出好長一截,他的神色才變得陰鬱、憂慮。

  沒能聽到他們的作戰計劃,他該怎麼幫夫人?

  當晚,為了繼續獲得王翎的信任,宴淇又一個人獨自買醉,醉了就在院子裡舞劍,醉迷糊了便歪歪斜斜的倒在院子裡的大樹旁睡覺。

  他以前從不這樣,王翎聽其他人提起他的情況,再次印證了她的猜想。

  宴淇因為被甩被傷害難過,她反倒心情無比的好,也莫名的開始相信,宴淇是真的想殺了鬼怪。

  因為王翎的堅持,接下來的幾天,在商談作戰細節的時候,王翎時不時的就會讓宴淇參加,理由時讓宴淇給他們提供一個備用計劃。一旦青木的計劃無法成功,他們就會利用宴淇設陷阱暗算鬼怪。在討論的過程中,宴淇還真被他們當成誘餌,安排進了作戰計劃中。

  宴淇在的時候,青木雖然依舊不願透露他們的底牌,但是王翎卻時不時的就會說漏嘴。

  宴淇猜了個大概,心裡也有了底。

  原本他們計劃要搶占先機,打鬼怪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事實卻與他們想的不一樣,他們還沒準備好,鬼怪就帶著人打來了。

  蒲生和青木只慌亂了不到半個時辰,因為已經準備了一年多了,榕城的防禦迅速就位,並沒有被尚小美他們一舉攻破。

  不過榕城的守衛也並不好過,尚小美跟上次進攻玉兔城一樣,帶的兵將並不多,但是這些人卻每個人都拿著重型武器,一個頂一百個,還沒近戰,就已經滅了榕城一大半守將。


  事情跟尚小美想的一樣順利,他們進攻的時間不足半個時辰,榕城的城門就被他們轟開了。

  不過越是這樣順利,尚小美的心裡就越不安穩。

  直到進城後,那些身上蒙著黑布,就像幽靈一樣在大白天飄蕩的影人,前赴後繼的朝尚小美他們湧來時,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蒲生的影人進化了,不但可以在白天行動,存活時間也早就過了一根火柴燃燒的時間。

  「夫人!這些影人不怕槍!」花楹是第一個發現問題的。他又試著往影人身上倒水,那些水浸濕了影人身上的黑布,黑布重量變重,卻絲毫影響不了影人行進的速度。

  「布可以燃燒,試試用火!」尚小美一時也慌了手腳,扣動扳機,打出去的子彈,從影人身上穿胸而過,卻對影人造成不了半點傷害。

  她想到影子打不死,只怕光。

  但是現在他們身上罩著黑布,連光都不怕了。

  能對付他們的只剩火了,火不但能燒了他們身上的黑布,還能發出強烈的光,徹底滅了他們。

  而且她還發現,蒲生應該也怕他們用火燒影人,所以那些影人都在天上竄來竄去,手上拿著匕首,俯衝而下,快速殺人。

  他們停滯的高度,比普通人高出好幾倍,沒人能夠到他們,花楹派人點燃了火把,那些人舉著火把卻只能在影人的下方無濟於事的來回奔跑,根本就挨不著他們。

  而且影人加速前進的時候,那速度快的就像一陣風。他們不但追不上,手裡的火把還會被風吹滅。

  火光晃動見,影人手裡的匕首突然出現,悄無聲息的割斷了他們的喉嚨。

  相繼倒下數十名狐獸後,花楹再也繃不住,聲嘶力竭的朝族人們喊:「撤退!快撤退!」

  他和尚小美都發現了,他們想像中那些紅日幫的高手並沒有來,等著他們的只有這些鬼魅的影人。

  「夫人,我們該怎麼對付這些影人?」花楹非常信任尚小美,他相信尚小美能想到辦法。

  尚小美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火焰噴射器,這個武器曾是二戰時期最殘忍的武器之一。

  但是這些影人可不算人,她用火焰噴射器對付他們,肯定夠不上殘忍。

  戰場上瞬間萬變,如果不能快速扭轉戰局,就會犧牲更多的人。

  尚小美沒有時間猶豫,一連耗費了三十點血條,在空間裡兌換了三把火焰噴射器。

  用火焰噴射器取代了火把。

  當她將其中一把火焰噴射器遞給花楹時,花楹知道是時候為死去的狐獸報仇了。

  他眼神一厲,學著尚小美的動作,端著噴射器,將熊熊火焰從槍管子裡噴出來,直衝到五米高的高空。

  沒有及時跑開的影人,被大火咻的一聲就燎沒了。

  原本密密麻麻被影人侵占的天空,眨眼間就變得開闊起來。

  鋪上剛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現在尚小美也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種情況,青木是提前預設過的,他焦灼的看著戰場上的情況,向蒲生回報:「城主,鬼怪真有能噴火的武器,我們現在需要幫主的輔助。」

  蒲生一個人要控制這麼多影人,本就力不從心。氣得咬著後草藥說:「叫她趕緊過來!」

  青木卻為難道:「城主,幫主心高氣傲,我人微言輕,恐怕請不動她。」

  蒲生氣得從喉嚨里嘶喊出聲,當著青木的面罵道:「這個蠢貨!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

  罵歸罵,為了贏下這場勝利。蒲生還真暫停攻勢,去後方請王翎了。

  剛才一打起來,蒲生就邀請過王翎一同前往。可王翎非要擺架子,說她是幫主,哪有幫主打頭陣的。

  蒲生當時忍了,現在眼見著鬼怪祭出了能專門可是影人的武器,她還不出來,是腦子……

  蒲生剛這麼質疑,後方有動靜了,王翎帶著宴淇姍姍來遲。

  王翎故意這個時候來,當然是為了彰顯她的重要性。因為只有她來了,才能扭轉戰局,所有人才會清楚的記住她的戰績。

  她玩的這些把戲,看似聰明,其實坑苦了蒲生和榕城的守衛。

  不過她一點都不在乎,幾個守衛的性命而已,怎麼能跟她的功績比?


  不光這樣,在她看到蒲生時,突然對這個一直不願臣服於她的男人說:「這些被燒的可都是你的影人,聽說你修煉不易,只要你願意求我,我可以幫你保住這些影人。」

  蒲生錯愕的張嘴看向她,因為耳邊咻咻咻的聲音響個不停,每響一次就意味著有一個影人消失了。

  蒲生再注重男人的面子,也不得不在這位眼裡只有自己的尊位和功績的幫助面前低頭:「求幫主大人幫我對付鬼怪,求求你了。」

  「求人就該有個求了的樣子,」都這會了,王翎還在擺譜。

  蒲生不願看著自己的心血就這麼被鬼怪毀了,咚的一聲跪在了王翎面前:「小人求求幫主了!」

  王翎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幾步走到城樓邊上,居高臨下的呼嘯出聲,將馭音術用到了極致。

  在那些尖利,宛如實質的聲音操控下,原本快如風的影人,變得快如閃電,一道光照亮天地的時間,就能將狐獸殺倒一片。

  「到我們身後來!快,躲進地道里!」尚小美朝著作戰的狐獸大喊,這些影人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了,他們快的跟光一樣,就算是火焰噴射器,也很難傷到他們。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狐獸躲進地道里,因為地道狹窄、矮小,那些影人如果跟著狐獸進入地道,一定在地道里施展不開,狐獸可以很輕鬆的點火將他們燒個乾淨。

  他們來之前,早就已經將榕城的地道提前探知清楚了。哪裡是地道的入口,他們一清二楚。

  花楹帶頭將狐獸引到地道里躲好。眼見著尚小美也要跟著他們一起躲進地道里。宴淇突然出現在地道口,跟尚小美打了個照面。

  其實只是在戰場上看到了熟人,並沒什麼好在意的。

  尚小美在意的是,宴淇手裡牽著幾根線,線的那頭綁著幾個影人。他就像牽風箏一樣,牽著幾個影人,飛快的往前跑。

  尚小美除了蒲生,就沒見過第二個可以控制影人的人。

  她現在正愁沒有辦法對付影人,突然看到影人竟會變得如此聽話,像風箏一樣被宴淇牽著走。心裡當然有所觸動,為了不再像剛才那樣被動,她朝著宴淇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宴淇一路七彎八拐的領著她,也溜進了暗道,不過這個暗道很古怪,因為一看就知道這個暗道是新建的,里是還有沒被及時清理出去的碎石。

  尚小美跟著他蜿蜒曲折的在山體裡打轉,她一直密切的注意著宴淇手上牽著的影人,那幾個影人被宴淇牽著,走進了暗無天日的暗道,一路不停的往下,樓梯太多,就像在下十八層地獄。

  影人的面容因為投射在了凹凸不平的牆面上,整個面容都變得猙獰扭曲。

  他們時不時就會眼神空洞的瞥見尚小美,尚小美偷偷的向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們也仿若未覺。

  尚小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把他們當人看待還是當鬼看待。

  宴淇一直沒有回頭,好似不知道她的存在。

  尚小美跟著他轉到地底,直到宴淇的身影突然消失,她看到眼前的地底,出現了岩漿裂縫,而她自己也已經踏入了上次藩籬獄經歷過的咒語禁地時,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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