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耍弄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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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小美的心臟差點被稚子的話嚇出來,她心虛的不敢看稚子。

  蕭輕塵卻十分坦然的提著食盒走到稚子的床邊,溫潤隨和的說:「等你好了,我每天陪你喝酒。」

  稚子剛運功失敗,傷得不輕,這會連坐起來都費勁。

  尚小美紅著臉將他扶起來,三個人圍坐在床邊,各懷鬼胎的吃著早飯。

  稚子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又突然提起他的身體狀況:「我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白白讓夫人忍受寂寞,我真不是東西。」

  尚小美嚇得筷子差點從手中滑落,心虛的將頭埋在飯碗裡,一粒一粒的扒拉著碗裡的米飯。

  她什麼都不敢說。

  蕭輕塵卻顯得鎮定多了,神色如常的安慰稚子:「不用擔心,你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可是夫人跟著我的這段時間,連個滿足她的男人都沒有。輕塵,你說,作為一個體貼的雄獸,我是不是應該去外面給夫人找一個男人消遣寂寞?」稚子說出這段話的時候。

  尚小美幾度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她跟蕭輕塵的事了。

  可是當她驚恐的抬頭看向稚子時,看到的卻是他一臉認真的在詢問蕭輕塵,臉上半點不悅都沒有。

  好似真的在誠心請教他這個好友。

  在他如此直白的旁敲側擊下,蕭輕塵竟半點馬腳都沒漏。非常自然的回答:「這是你的事,如果你真的願意讓別的男人分享夫人對你的寵愛,我支持你的決定。」

  「只是晚上在夫人需要的時候,讓他滿足夫人……」稚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尚小美打斷了。

  她面色潮紅,看似氣惱,實則是因為羞恥心作祟,白嫩的臉紅成一片,耳垂都羞紅了,就像要滴血。

  「我不用!我可以忍!我也不需要天天都被男人……稚子你別說了,這段時間,我會安安心心的陪著你,不會碰別的男人。」話說的太快,尚小美說完最後一句話,才反應過來,自己表述的有問題。

  她心裡原本想的是,她這段時間都會留在稚子身邊,不會離開他去找其他夫郎。但是說出口卻成了不碰別的男人。

  「我……」她想解釋,卻怕越說越錯,轉頭看了一眼蕭輕塵,只見他小口的吃著東西,臉色仍舊沒什麼變化。

  他好像能控制自己的表情,不像尚小美,被稚子的話一點,就慌得藏不住馬腳,幾次都差點暴露自己。

  「委屈夫人了,」稚子自卑的垂下頭,往尚小美的碗裡夾了一塊炒的焦香的肉。

  尚小美不再言語,沉默的將一碗飯吃完,這才起身送蕭輕塵離開。

  蕭輕塵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轉身跟稚子道了別:「小稚,你別再逞強運功了,好好休息,晚點我再來找你。」

  稚子點頭應允:「好,我等你。」

  尚小美一路將蕭輕塵送下樓,等他快走出大門的時候,尚小美這才叫住他:「你說我們的事,稚子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我們是因為考慮他的感受才瞞著他的。你當初遇到我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我跟他的關係,這事他也不能怪我們。」

  尚小美一直以為蕭輕塵剛才可以那麼坦然的面對稚子,是因為他心理素質好。此刻她才明白,在蕭輕塵的心裡,他從未做錯過什麼。

  他們獸人一直以來都是一妻多夫,這種事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只要雌性願意,她可以跟任何雄獸在一起,無論對方是誰。

  糾結的只有尚小美。

  「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一直瞞著他嗎?還是暫時不要再來往……」

  尚小美話還沒說完,蕭輕塵就打斷了她的話:「你要跟我斷,還不如殺了我。」

  尚小美半晌無語,而後耐心的給他解釋:「我不是要跟你斷,只是暫時……」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多需要你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只想著跟我斷。」蕭輕塵的眼眶又紅了,委屈的控訴尚小美。

  尚小美不敢再提跟他斷的事,換了個口吻溝通:「那我們低調一點行事,在稚子面前表現的……生疏一點?」

  「我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你的眼裡只有他,就像看不見我似的,一句話都不跟我說。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跟我生疏?」蕭輕塵越說越委屈,猩紅的眼眶竟有了濕意。


  尚小美被他指控的啞口無言,半晌才回了一聲:「對不起。」

  「你晚上來找我,我就原諒你。」

  「不太好吧,昨晚我們剛……」

  「可是我好想你,你不來我就一直等。」

  面對他撒嬌似的爭寵,尚小美竟無法拒絕。她也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很吃這一套。

  「那……晚上再說。」尚小美一邊搪塞蕭輕塵,一邊逃也似的往回跑。她怕自己再繼續待下去,會什麼都答應蕭輕塵。

  事後她想了很久,發現蕭輕塵跟別的男人都不一樣。他不耍心眼,直來直往,做什麼事都無比坦然。

  他人微言輕,身上沒有了不得的責任,所以他活得坦率,一顆心真摯熱烈,對朋友肝膽相照,對愛人毫無保留。

  他沒有心機,心裡想什麼就表達什麼。脾氣又好,心裡難過,只會紅著眼控訴尚小美,把自己的委屈心酸一股腦全講出來。

  晚上想讓尚小美陪伴,也會纏著她答應。

  這樣坦率、可愛又沒有心機的軟萌兔兔,真的很讓尚小美上頭。

  以至於她回到稚子身邊,還在想那隻盲眼兔兔,有沒有安全回到茶樓,雖然茶樓跟他們的客棧只隔了一條街,她也忍不住開始擔心他。

  稚子身體太差,性子又倔,尚小美才離開這麼一會功夫,他竟又在強行運功。

  尚小美回去看到他一口血噴在地上,再也不願由著他這麼繼續下去,連拖帶拽的把人帶到九街黑市。

  照例給門童拿了錢,尚小美帶著稚子直奔第九街。

  這次顧傾天他們沒有再耍花樣,而是直接跟尚小美他們進入了談判環節。

  「第七街的規矩,以物換物,先簽兌換契約,再拿東西。不能還價,不能退換,不能反悔。」

  尚小美從未見過這樣賣東西的,這不就是先讓人付款簽合同,再給貨的意思嗎?而且他這個規矩,不就是想要買方的什麼東西買方就必須給嗎?

  「你這簡直比強買強賣還可惡!」尚小美惱怒的瞪著顧傾天道。

  顧傾天盯著尚小美的眼神複雜極了,言行卻絲毫不差,特別內行的對他們強調:「第七街就是這個規矩,誰都不能例外。」

  「第七街的規矩是誰立的?鬼卿?」

  「正是太子殿下。」顧傾天在說起鬼卿的時候,還恭敬的對著門外做了一個抱拳禮。把他對鬼卿的忠心表露無遺。

  尚小美越看他越來氣,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沒有把她排在第一位的男人。

  「現在這裡管事的是你,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尚小美放低姿態,想讓顧傾天給她開個後門。

  如果她是一個人來的,她說什麼顧傾天都會同意,但是她今天是為了給稚子找藥來的九街黑市,憑顧傾天那點氣量,怎麼可能輕輕鬆鬆把藥給他們。

  「九街黑市的規矩是太子殿下定的,沒有人敢壞了太子殿下的規矩,我也一樣。」顧傾天這是一點面子都沒打算給尚小美。

  看樣子,他還記著上次尚小美戲耍他的仇,這會看尚小美碰壁,變本加厲的戲謔道:「鬼怪大人有了新歡,怎麼反而變得小氣了?一張兌換契約而已,有什麼不敢簽的?」

  聽完他們的對話和剛才那些霸王條款,稚子心裡感覺十分不妙,拉著尚小美要走:「我們走吧,也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真要簽了那個契約,萬一他們想要我們的命怎麼辦?」

  尚小美卻站定不動:「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幾個膽子敢這麼做!藥我要定了。」

  尚小美不走,稚子也猶疑的坐了回去。

  顧傾天把提前準備好的契約書放到尚小美面前,尚小美瞄了一眼,這契約書就跟現代那些沒有填條件的合同一樣。

  她先簽字,然後條件任由顧傾天他們隨便填。

  如果她不是為了給稚子換取能治療丹田損傷的藥,她肯定不會簽這種跟賣身契一樣歹毒的契約書。

  但是她現在是為了稚子,只要能治好稚子的內傷,她什麼都願意做。

  沒等稚子再阻止,尚小美刷刷幾筆,就將自己的名字簽在了契約書上。

  稚子眼睜睜的看著顧傾天將契約書收走,很快,鬼卿就從裡面轉了出來。

  他還跟以前一樣,金色豎瞳,鼻環舌環耳釘一應俱全,本就冷酷、英挺的面容,看上去更加讓人膽寒,走路都想繞著他走。


  尚小美對他的打扮非常沒有好感,鬼卿是她幾個夫君當中,最讓她下頭的人。這人冷酷又危險,壓迫感十足,只要他一出現,周圍的氣溫似乎都跟著下降了好幾個度。

  不過讓人望而生畏的鬼卿,在看到尚小美的時候,那雙冷血的豎瞳,竟瞬間變成了圓形的瞳仁,周身的氣場也跟著變得柔和了。

  尚小美卻不願搭理他,見他出現,便轉過身假裝不認識他。

  鬼卿視線轉移到稚子身上時,圓形的瞳仁又瞬間變成冷漠、危險的豎瞳,冷冰冰的注視著稚子。

  稚子狐疑的回視著他,神情懵懂,跟在塵封島的時候,判若兩人。

  鬼卿微一沉吟,就已經想到,稚子這是被海怪震傷後的表現。深海海怪出手從不留活口,如果要留一定會毀了對方的記憶,將那人變成廢人。

  等鬼卿打量完周遭的一切後。

  顧傾天恭敬的將尚小美簽好字的契約書呈給鬼卿:「太子殿下,契約書已經簽好,請你擬定想要兌換的物品。」

  鬼卿想都沒想,提起筆就在契約書上,寫下了他想要的東西。

  說實話,在看到他寫的東西之前,尚小美一度以為,他想要的是她和稚子的腰子。畢竟這種先斬後奏的契約書,最適合噶腰子了。

  但是在看到鬼卿寫的他想換取的東西時,尚小美既意外又覺得在預料之中。

  稚子也看到了鬼卿寫的東西,鬼卿想找尚小美換的物品,竟是她脖子上的紅色珍珠項鍊?

  尚小美嘆了口氣,在摘下項鍊之前問稚子:「我可以把這個給他嗎?」

  稚子懵懂的看著尚小美脖子上的項鍊,他知道那是他的東西,可是卻想不起他是以怎樣的心情,給尚小美戴上這串項鍊的。

  「給他吧,以後……還會有的。」稚子答應的很爽快。

  尚小美眼一閉,把項鍊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鬼卿。

  鬼卿卻給顧傾天使了個眼神,完全不想接稚子的東西。

  顧傾天把項連結過去,還沒問鬼卿該如何處置。

  鬼卿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冷聲吩咐他:「扔掉。」

  顧傾天聽命行事,立刻將還殘留著尚小美體溫的項鍊,扔向後院的雜草叢裡。

  尚小美氣得怒視著他倆,他們倆卻假裝看不見。

  「我們的藥呢?」尚小美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多待,攤開手找鬼卿要藥,鬼卿卻上前幾步,往她的脖子裡重新戴了一個東西。

  尚小美彆扭的梗著脖子,非常不習慣他的觸碰。

  鬼卿這個男人,看著又冷又酷,其實體溫非常高,皮膚滾燙火熱,燙的尚小美肌膚發麻,久久不適。

  她不知道鬼卿給她戴的是什麼,有些好奇。

  鬼卿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細心的給她解釋:「這是海凰族當年跟龍族結親時,嵌入了兩族古老咒術的瞳珠,用了這個瞳珠,你以後無論是遇到龍族的人還是海凰族的人,都沒人敢傷及你的性命。」

  顧傾天看他把自己的保命神器都給了尚小美,緊張的提醒:「太子殿下,這可是娘娘留給你的。當年娘娘如果不把瞳珠給你,她就不會死……」

  「娘死了,夫人不能再有事。」鬼卿喃喃低語。

  尚小美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瞳珠,沒想到它竟如此珍貴,搞的她心裡負擔特別大,一點都不想要。

  可是鬼卿卻暗含要挾的對她說:「你如果想他好,就好好的戴著瞳珠,永遠都不要摘下來。」

  尚小美妥協的放開了手,鬼卿隨即將藥放到了她的手心。

  在離開的時候,尚小美突然當著鬼卿的面,親了顧傾天一下,然後拉著稚子一個空間轉換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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