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九牧看上了大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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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梨出去的功夫,尚小美寧願在外面挨凍也不進帳篷。時地瓜不傻,尚小美就算戴著口罩,他也看得出來尚小美是在嫌棄他們臭。

  獸人身體素質強,沒有人會因為難聞的氣味,吐得昏天黑地。

  尚小美這種反應,在時地瓜眼裡,是只有公主才會得的病,不過她看上去比公主還要美,有這種病也正常。

  「你……先自己進去,外面……嘔……冷。」尚小美不好意思讓一個小男孩陪著自己在冰雪地里受凍,朝時地瓜揮揮手說道。

  時地瓜卻委屈地問她:「你是不是嫌我臭?」

  尚小美趕緊否認:「絕對……嘔……沒有嘔。」

  「你就是嫌我們臭!」時地瓜氣憤地雙手抱胸,把頭轉到一邊。

  時梨交代他要照顧好姐姐,無論怎麼生氣,他都寸步不離地跟在尚小美身邊。

  時梨抱著柴火回來的時候,尚小美也吐得差不多了。

  尚小美用兌換票給時梨換了一個帶煙囪的小壁爐和一個熱水壺。時梨在帳篷里生火煮雪,帳篷里的氣溫升高,味道更難聞。即使再冷,尚小美也不願再踏足帳篷內。

  看到尚小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變出這麼多急需要的好東西,時地瓜看尚小美的眼神,變了又變,崇拜和不解交替出現,不懂她是怎麼在強大和嬌氣之間來回切換得這麼順暢的。

  水還沒煮開,八歲大點的時莓就已經從昏睡中醒過來了。

  當她看到時梨時,一向倔強的小女孩,竟哭著撲進時梨的懷抱:「大哥,你回來救我們了?」

  「對不起,是大哥來晚了,讓你們受苦了。」時梨強忍著淚水,緊緊地將時莓抱住了。

  「她是?」時莓看著帳篷外身姿曼妙的女子問。

  「她是大哥的夫人,鬼怪大人。」時梨說起尚小美,語氣都變得溫柔了。

  時莓幾步走到尚小美面前,也伸出手臂抱了抱尚小美。

  尚小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嘔,這樣就太沒禮貌了。她屏住呼吸回抱了一下時莓。

  時地瓜卻在這時焦急地提醒時莓:「時莓,姐姐愛乾淨,你別弄髒她的衣服。」

  「那你們就去洗洗吧。」時梨立刻接話道。

  「洗?」幾個小孩同時驚訝得瞪大了眼,洗澡在他們這群北方孩子眼裡,無疑是天方夜譚。

  哪個腦子正常的小孩會在冰天雪地的大冬天洗澡?

  「對,洗澡,大家都要洗。」時梨下了最後通牒。

  小孩們怨聲載道的反對,剛醒過來的兩個小孩,又被洗澡兩個字嚇暈了過去。

  「你們只要肯洗澡,就都有新衣服穿。」尚小美摳門地用十張兌換票,在二維空間兌換了一大包舊衣服。

  現代人每天都有人扔舊衣服,但是這些舊衣服對獸世的孩子們來說,卻是他們做夢都無法擁有的好衣服。

  他們即使在冬天,也穿得十分破舊單薄。

  當尚小美把那些看似奇怪,實則又保暖又好看的『舊衣服』堆到他們面前時,他們都看傻眼了。

  最重要的是,尚小美的衣服都很乾淨,沒有一點污漬,這對於習慣在泥堆里打滾的獸世小孩來說,這些衣服都跟新的一樣。

  只是他們哪裡見過這麼多新衣服,堆得像小山一樣,這也太豪橫了。

  就連時地瓜也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蒙了,看尚小美的眼神越來越崇拜。

  剩下的孩子在溫暖的帳篷里,陸陸續續的全都醒了,他們餓了兩天,最好是先吃一些好消化的食物。

  尚小美現在身邊只有一個頂級顏值的時梨,兌換票漲得慢,她僅有的兌換票也只夠給這些孩子們一人換一杯粥。

  還是那種兩塊錢一杯的黑米粥。

  尚小美數了數一共十一個小孩,她把兌換票全花了,一共換了十一杯粥。剛準備把粥分給孩子們,眼前突然一道人影閃過。

  再一看手上的粥,只剩下七杯了,還有舊衣服也被拿走了一小包。

  那個人跑得很快,在雪地里健步如飛,他化成灰尚小美也認得,就是那個把尚小美拉進義塔的九牧。

  這個孩子一點禮貌都沒有,竟然搶她的東西!

  尚小美忍了又忍,想著他也怪可憐的,才忍住了沒有發飆,只是現在粥不夠了,剩下的孩子們又都眼巴巴地看著她。


  尚小美猶豫幾秒過後,迫不得已,只能花一點血條,給他們換了一堆吃的,粥、麵包、飯糰……

  她心疼壞了,孩子們卻像進入了夢境一般,從未見過這麼多吃的,全都激動地嗷嗷叫,把食物哄搶一空,跟九牧的做法一模一樣。

  尚小美看不慣他們這樣的行為,對時梨說:「你給他們平均分配一下食物。」

  「好,」時梨在塵封島待了這麼久,知道夫人的規矩向來都是人人平等,食物都是平均分配。

  而獸人的規矩卻是誰搶到就是誰的。

  時梨臉色一沉,孩子們全都乖乖地把食物交了出來。他開始給孩子們分配食物,這時候九牧又來了。不過這一次食物在時梨手上,他沒能搶走。

  尚小美對這個九牧意見很大,這孩子雖然長得不錯,但是太野了,一點規矩都不講,活脫脫的就是一匹孤狼,說實話,尚小美有點怕這樣的半大小子。

  像九牧這樣的孩子,在現世正處在中二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是最難管教的時候。

  時梨用獸世的法則壓制他,一腳就將他踢出了帳篷。尚小美見他狼狽地摔在地上,眼睛一直渴望地盯著時梨手上的食物,那一瞬間她又覺得他很可憐。

  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把九牧趕走後,時梨很快就將食物全部分配好了。

  尚小美一直不進帳篷,又扛不住凍,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又花了兩點血條,給自己兌換了一個小帳篷。

  換完後一看血條數,才一天時間不到,血條就只剩十八點了。

  尚小美腦袋嗡的一聲,死亡的陰影再一次籠罩了她。

  她必須在血條用完之前,把時梨的好感度刷到一百。

  孩子們吃完東西,又到了洗澡的時間。

  兌換票不夠了,尚小美又用一點血條給他們換了一個大木桶。她也要洗澡,沒有木桶這日子真的沒法過。

  時梨知道尚小美愛乾淨,他先給尚小美燒好熱水,然後把孩子們全部趕出大帳篷,讓他們出去找柴火。

  接著撩開帳篷門,將帳篷里的味全部散出去,又在帳篷口和帳篷四周燒了幾堆明火,給帳篷升溫。雖然這樣很危險,但是他更擔心尚小美會受涼。

  時地瓜帶著幾個年紀稍大的孩子,負責在外面看著火堆,年紀小的孩子全部去附近拾柴火去了。

  他們一個個都非常皮實、能幹,手腳麻利力氣又大,幹活的效率比尚小美高多了。

  幾個孩子剛走出去不遠,就開始捂著嘴呵呵笑,興奮的在背後議論尚小美。

  「你們醒得晚,沒有看見,她從義塔上掉落的時候,就像仙女一樣好看。」

  「她的手白白嫩嫩的,手指細得像蔥段一樣。」

  「還有還有,她把面具拉下來的時候我看見了,鼻頭紅紅的,眼睛濕潤潤的,好像小兔子,好可愛啊。」

  「好嬌氣的雌性,她可真漂亮,時梨大哥被她迷得魂都沒了。」

  「九牧還不是一樣,這要是放在以前,他這會肯定丟下我們跑了,現在卻一直不肯走。」

  「你是說九牧也喜歡時梨大哥的雌性?他怎麼搶得過時梨大哥?」

  「那小子手黑得很,看來以後有好戲看了。」

  尚小美知道獸世的小孩都很早熟,以獸人對性的開放程度,他們從出生那天起就開始接受性教育,談起這方面的事從不避諱。

  可是尚小美卻沒想到,他們會在背後如此大膽的議論自己。

  不但如此,當她在大帳篷里洗澡,一會吵著說水溫太燙,一會又喊冷,在帳篷外守著火堆的小孩們,全都在互相使眼色捂著嘴偷笑,笑她太過嬌氣有趣,也笑時梨過度緊張她的態度。

  這些孩子冬天敢冬泳,也能在水溫五十度左右的溫泉里泡澡。

  他們皮實,抗寒扛高溫都不在話下,第一次見尚小美這樣的,冷了不行燙了不行臭了不行髒了不行,能不覺得她嬌氣嗎?

  接下來尚小美每做一件事,都讓他們覺得無比新奇有趣。比如她洗完澡,必須要用潔淨的毛巾把身上的水擦乾淨。

  擦身體的毛巾不能洗臉,洗臉的毛巾不能擦頭髮。

  洗完頭髮,還要用一塊干毛巾把頭髮好好地包起來,又往臉上塗抹了很多孩子們沒見過的東西。


  她洗澡的時候,時梨一直高度緊張地在一旁伺候她,不停地給她遞東西。為了不當著這麼多孩子的面失態,他連多看尚小美一眼都不敢。

  等尚小美洗完澡後,孩子們聞到她身上跟花兒一樣香,全都好奇地往她身邊湊,卻被時梨趕開了:「誰都不准碰夫人!」

  遠處九牧從雪堆後面探出頭來,目光幽深地打量尚小美。

  尚小美現在摘了口罩,又穿著粉嫩的睡衣,整個人看著真的像兔子一樣嬌軟、柔弱。

  特別是她甜美、嬌媚的長相,美得太驚艷太親切,一雙眼睛清澈懵懂,看著就很好騙。

  九牧還記得自己剛才從她手上搶東西的時候,她沒有防備,手上一點勁都沒有,非常好欺負。

  她真的是那個大名鼎鼎能讓龍獸談之色變的鬼怪嗎?

  頭髮濕的,尚小美不習慣,自己搬了一塊小石頭,坐在火堆旁,仔仔細細地搓著頭髮,想把頭髮烤乾。

  這期間時梨想幫忙,剛上手順了一下她的頭髮,她就開始喊疼,孩子們又被逗樂了。

  尚小美終於意識到不對,問時梨:「他們在笑什麼?」

  孩子們在笑什麼,時梨門清,他卻避重就輕地說:「他們皮實,梳頭從不怕疼。」

  「哦,可是扯著頭皮了真的很疼。」尚小美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二十幾年她都是這麼過來的,能有什麼問題?

  因為從小衣食無憂,沒幹過活。她的手一點劃痕都沒有,雙腳也如玉雕一般完美無瑕。跟獸世小孩滿是傷痕和凍瘡的手腳比起來,她真的像瓷娃娃一樣精緻、好看。

  小孩們對她可好奇了。

  尚小美洗完澡,時梨也去洗澡了。不過他沒有在帳篷里洗,也沒有生火,而是直接找了一個小河溝,把河溝上面的冰砸開,在河溝里洗。

  不過他有拿沐浴露,因為這樣洗完會很香,夫人香香的,他也要香香的。

  輪到孩子們的時候,他們也咚咚咚地跳進河溝里,男孩女孩選了不同的河溝,一邊凍得哆哆嗦嗦的,一邊往身上、頭上潑冷水。

  尚小美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一系列的操作,難怪剛才讓他們洗澡他們那麼排斥,敢情他們都是用冷水洗澡?

  在時梨的要求下,孩子們把身上都洗得特別乾淨,並且全都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這下尚小美終於肯親近他們了,也不再嘔了。

  原地修整了一夜,晚上尚小美嫌地板太硬太潮,翻來覆去睡不著,時梨一個人又偷偷潛進途西城,從紅日幫的馬場偷了很多乾草回來給尚小美鋪床。

  孩子們知道這件事後,又被逗樂了,尚小美忍不住問時莓:「你們是在笑我嗎?」

  時莓和時櫻同時搖頭道:「不是,我們是在笑大哥。」

  「笑他什麼?」

  「笑他……半夜三更去偷草。」

  尚小美勉強接受了他們這個理由。

  睡覺的時候,尚小美的兌換票又漲到二十幾張了,她用兌換票換了好幾床棉被。

  孩子們以前無論再冷的天,都只能跟家人擠成一團取暖。現在蓋著棉被,一個個都開心得睡不著覺。

  只有尚小美在小帳篷里蓋著厚厚的棉被,難受地對時梨說:「時梨,我不習慣蓋棉被,我想蓋羽絨被。」

  小帳篷和大帳篷緊靠在一起,一點不隔音。孩子們因為對尚小美太關注,一直在豎著耳朵聽她說話。

  聽到她說羽絨被,他們悄聲討論起來:「什麼是羽絨被?」

  「難道是羽毛做的被子?」

  「你們說時梨哥哥會不會半夜去拔鳥禽的羽毛?」

  「哈哈哈,笑死我了……」

  孩子們的笑聲,臊得尚小美臉頰發燙。委屈地抿著嘴,淚眼花花地向時梨求救。

  時梨強忍著笑意,吼了孩子們兩句,等他們不敢再笑。才從被子裡面抱住尚小美:「我抱著你睡,這樣就習慣了。」

  尚小美沒有再矯情,默默地點頭,不習慣也得忍著,絕對不能再出糗。

  她不知道她跟小孩斤斤計較、委屈巴巴的樣子,在時梨眼裡有多可愛。

  時梨一個沒忍住,低頭吻住她的紅唇,手也撫上了她的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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