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抵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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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來想去,稚子不得不承認,自己愛上尚小美是有原因的,她比一尾天音多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善良。

  如果沒有她,被一尾天音出賣的藍萃和綠玉就救不回來。

  她也沒有因為自己的野心傷害任何人。

  她立下規矩的時候,並沒有偏袒任何人的意思。就像她說的,當初宴淇傷害自己,她驅逐了宴淇,現在他傷害花楹,尚小美同樣不會姑息他。

  宴淇被驅逐,有他們算計的成分。

  現在自己毆打花楹,更多的原因也是因為私仇。

  誰都不清白,誰都是活該。

  只不過那隻狐狸精更狡詐奸猾,他們玩不過。

  說到底,夫人並沒有做錯什麼。

  稚子再三思量過後,成功地說服了自己。他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更不想跟宴淇一樣,落得個被驅逐的下場。

  但是當面給花楹道歉這種違背本心的事他也做不出來。

  於是他選擇了另一種方法讓尚小美心軟。

  他走出房門,來到尚小美的房前,跪在了她房前的草地上。

  苦肉計也好,求饒也罷,不管別人怎麼想,只要能讓尚小美心軟,讓他跪三天三夜他都願意。

  回到二樓上的尚小美,這會正因為稚子的冥頑不靈氣憤不已,在花楹跟前抱怨。

  「這個稚子,當初宴淇給他餵藥,我也是秉公處理的。現在他做出這樣的事,卻不知悔改……」

  花楹:「稚子他本性不壞,他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夫人你再多給他一點時間。這種事,就算是我我也接受不了。」

  花楹的話說得太誠懇,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眸更是滿含深情。看似在幫稚子說話,其實也在暗戳戳地向尚小美傾訴衷腸。

  他太會撩撥了,原本正常的氣氛,因為他曖昧的言論和眼神,立刻變得不一樣起來。

  尚小美食髓知味地看向他長身玉立的身體,手又痒痒了起來。

  幾步上前,又沒羞沒臊地把手貼到了花楹飽滿的胸肌上面。

  先捏了捏,又揉了揉。

  花楹無奈地抓住她的手腕,尚小美的手柔弱無骨,腰肢更是軟得好似可以隨意彎折。花楹抓住她的手腕,她也不躲,酥胸甚至緊貼上了花楹的身體。

  細腰輕擺,最是柔軟的風光地帶,大喇喇地暴露在花楹的眼底,光裸的玉足同時勾上了花楹的小腿。

  「想不想看我跳舞?」尚小美突然來了興致,以前當愛豆的時候,她學過很多撩騷的舞蹈,那些舞蹈動作都十分火辣熱情,可惜每次都要當著上萬的觀眾表演,排練的時候也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

  動作雖然火辣,但是她們卻十分克制,根本不敢真的動情。

  但是現在,她可以把這些手段盡數用在花楹身上。看花楹隱忍克制的表情,逐漸變得情動難耐,對她來說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想,」花楹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尚小美的臉上。他的眼神,更是毫不避諱地在尚小美玲瓏的曲線上流連。

  尚小美勾唇淺笑,眉目含春:「等我去換身衣服。」

  再出來的時候,尚小美穿著黑絲搭配超短褲,上身是緊身T恤,貼身的T恤把她傲人的身姿襯得更加圓潤有活力。完美的腰臀比顯露無疑,渾圓的臀部散發著引人犯罪的性吸引力。

  她只是穿成這樣站在花楹面前,花楹冷情的人設就維持不下去了。

  他很想逃。

  「你穿成這樣跳舞?」花楹無措地站著,他以前也算見多識廣,紅袖盟的人,無論男女,人人都會跳舞。他們也會穿很艷很亮眼的衣服,但是絕不是這樣的。

  這種……衣服,太犯規了。

  「當然了,要不要看?」尚小美規規矩矩地站著,花楹剛點了一下頭,她就按下了手機播放鍵。

  音樂是她早就下載到手機里的,現在血條那麼多,無線網她也續上了,她又到了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時候了!

  尚小美越想越開心,放著擦邊主播最常用的音樂,在花楹面前扭了起來。

  這些舞蹈動作可是經過億萬網友檢驗過的,她的律動感又強,跳起來有多性感撩人可想而知。

  她房間安裝的單向透視玻璃,只對白天有用,晚上房間的燈光太強,屋外太暗,外面看裡面能看得一清二楚。


  尚小美以為自己只是在給花楹表演呢,其實她跳舞的這一幕,同樣被跪在樓下的稚子和躲在暗處的鬼卿盡收眼底。

  稚子不用說了,氣得把面前的草都拔禿了。

  鬼卿又一次因為看得入迷,把龍吟劍掉了,恨自己不成器,抬手扇了自己兩巴掌。

  接下來的畫面越來越不堪入目,尚小美被失控的花楹抵在窗前,掐著腰深吻。

  背對著玻璃的尚小美什麼都不知道,花楹卻一眼就看見了樓下的稚子。

  他邪魅的勾唇冷笑,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竟在窗前撕爛了尚小美的黑絲,入了尚小美。

  論武力他不是稚子的對手,論智力他比稚子強上些許。

  可是此前他分明已經想好,不會再做糊塗事,無緣無故給自己宿敵。但是現在,他算是徹底把稚子給得罪透了。

  跪在草地上的稚子,死死的盯著窗前搖曳不休,糾纏在一起的身軀。氣得渾身發抖,雙拳緊握,指甲把掌心掐出了血,冰藍色的眼眸也因為太過氣憤,而變成了熾烈的火焰色。

  他要殺了花楹!

  同樣被荼毒的還有鬼卿,鬼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剛扇了自己兩巴掌清醒了不少的他,被迫看到這樣刺激的畫面,龍吟劍再次落了地。

  可憐清純無辜的龍世子,只能又一次跳進冰冷的海水裡,拼命往自己的臉上、頭上潑水。

  從這以後,尚小美的嬌喘聲和雙腿大開的放浪模樣,就成了他的噩夢,夜夜都來糾纏他,不讓他安睡。

  他分明是一條有抱負有凌雲之志的頂天立地的龍獸,卻好像突然被什麼淫邪的東西附了身,整天腦子裡都裝滿了尚小美情動時放浪形骸的模樣。

  「她就是……艷鬼!是妖精!是下賤貨色!我要殺了她,只要殺了她就沒事了,不要瞎想……啊啊啊。」鬼卿在意識到自己連劍都拿不好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難度有多大,再這麼下去,他別說報仇,恐怕會被那隻艷鬼勾的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稚子在樓下跪了一整夜,一整夜花楹都沒有告訴尚小美稚子在樓下。

  第二天早上,當尚小美發現稚子的身影時,稚子因為淋了一夜的雨,已經狼狽、憔悴得不像話了。

  「他……什麼時候跪在樓下的?」尚小美洗漱完後,站到窗前看到稚子的身影,竟嚇了一跳。

  花楹從後面抱住她,貪戀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魅惑的低語:「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尚小美緊張地問:「不會是……昨晚吧?」

  她想起自己昨晚跟花楹在窗前胡鬧,如果都被稚子看見了……那她以後還有什麼臉面面對稚子?

  所以人真的不能太過追求刺激,這下是真的很刺激了。

  「應該不是吧,昨晚沒有看見他。」花楹面不改色地說。

  尚小美立刻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她轉身給了花楹一個熱吻,軟語道:「我下去看看他。」

  花楹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悅,他的行為永遠都是這麼令人舒心:「去吧,要我陪你嗎?」

  「不用,你先洗漱,我房間裡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用。」說完這句話,尚小美就急沖沖的下了樓。

  等她走後,花楹來到桌前,盯著尚小美的手機不放。

  這個東西是他目前為止,發現的最神奇的東西。神奇到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昨晚他看尚小美操作過,裡面裝了稀奇古怪的畫面,還有各種各樣的人,那些人會說話會動,還會唱歌。

  太詭異了,他們的穿著打扮都跟獸世的人不同,卻跟尚小美很像。

  花楹不敢碰尚小美的手機,他很怕裡面的人會鑽出來。

  可是他的時間有限,這個東西尚小美昨晚才拿出來,如果他不能快點弄清楚『它』是什麼,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就很難了。

  花楹鼓起勇氣,學著尚小美的樣子,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拉了一下。

  手機屏幕亮了,出現了一張漂亮到令人沉醉的畫,根本不像畫筆能畫出來的。

  花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操作,他又用手碰了碰手機屏幕,這一次屏幕上出現了很多古怪的符號,還有一個指頭大的光斑。

  這些東西,花楹全都看不懂。

  他又試了幾次,沒有用,屏幕跟剛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出現的『解鎖失敗』字樣,他也不認識。

  他把眼前的『東西』列為了鬼怪的一等機密,暗自決定,一定要把這個機密告知聽天閣的大人。

  樓下,尚小美穿著常服,戴著口罩、墨鏡走向稚子。她武裝得這麼嚴實,純粹是因為沒臉見人。

  雖然花楹說昨晚沒看到稚子,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

  稚子神色疲倦地看向她。

  尚小美穿了長褲,褲子很寬鬆,她的一雙美腿被遮蓋得嚴嚴實實。

  昨晚曲起的雙腿,渾圓的翹臀……被入侵到發紅的部位……

  這會全都隱藏起來了。

  「你……咳咳……跪了多久?」尚小美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一整夜。」

  「咳咳咳咳咳……」尚小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就是社會性死亡吧?她還有什麼臉面面對稚子?

  「別咳了,肺都要咳出來了。」稚子變了,以前他對尚小美說話一直都挺溫柔的,現在語氣卻變得非常不好。

  尚小美能理解,非常能理解。

  「昨晚……什麼時候?」她還不死心地問,想確認清楚。

  稚子人雖然跪著,看向她的眼神卻滿是憤怒和譴責:「你們昨晚行房,我觀摩了全過程。」

  「咳咳咳咳咳……」尚小美這次是真的差點把肺咳出來。

  這男人就不知道給彼此留點面子嗎?

  「現在能原諒我了吧?我打了他,他也羞辱了我。」稚子問尚小美。

  「羞辱……」尚小美還沒發話,稚子就自顧自地起身離開了,他的脊背挺得筆直,一次也沒回頭看尚小美。

  尚小美羞臊的臉頰滾燙,根本不敢追上去問個清楚。

  昨晚有多理直氣壯,她現在就有多心虛。

  還有稚子說的羞辱……

  她剛才問過花楹,花楹分明說他昨晚沒有看見稚子,怎麼就成羞辱他了?

  是不是稚子單方面的以為花楹看到他了,誤會花楹了?

  會是這樣嗎?

  尚小美也無法確定,這些男人們的心思,饒是她已經盡力去猜了,也很難猜明白。

  如果花楹昨晚跟自己忘情地做,還能藉此羞辱稚子,那他也太可怕了。

  還有稚子的事現在該怎麼辦?

  難道他打了花楹的事,真的要這麼莫名其妙的了了?

  尚小美就像知法犯法的執法者,在稚子面前已經說不起話了。

  她捂著臉跑回房間,上了樓,十分注意措辭地問花楹:「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昨晚……你真的沒有看見稚子?」

  花楹連微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眼裡的疑惑和迷茫恰到好處:「沒有啊,怎麼了?」

  「沒什麼?看來是稚子誤會了?」

  「他誤會什麼了?」

  「他以為你昨晚看見他了,還……還故意羞辱他。」

  花楹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他昨晚就跪在外面了?」

  「嗯,」尚小美沒看出任何破綻,憑花楹的演技,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露出任何端倪的。

  她雖然心中存疑,卻無可奈何。

  接下來,就是該怎麼說服花楹原諒稚子。

  「花楹,我知道稚子打你不對,我應該替你討回公道……只是稚子他……他昨晚跪了一夜,又看見我們那樣的一面,他以為我們是在故意羞辱他,對他來說,我們那樣比打他更令他難堪……」

  尚小美磕磕巴巴地想讓花楹原諒稚子,她以為花楹不會輕易答應。

  可惜她不明白,花楹行事,遵從的第一法則就是她的態度。

  她既然心軟了,花楹就不可能再咬著不放:「夫人,我沒事的,只要你知道我的委屈,我受再大的委屈都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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