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跑錯了房間,撩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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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等!我現在就要姐姐!」沒想到宴淇執拗起來,根本勸不住。

  「姐姐剛才也動情了不是嗎?姐姐你不要推開我,我會很輕的,姐姐。」宴淇又朝尚小美靠了過來。

  他力氣太大,攥住尚小美的手腕,尚小美用盡所有力氣都無法掙脫。

  「你放開,真的不可以……宴淇你清醒一點!」性命攸關,尚小美只能堅決地拒絕他。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那個狐狸精?他都跟你說了什麼?」宴淇不信尚小美剛才的說辭,他現在只能想到花楹跟尚小美接觸過。

  姐姐本就打算接納他了,又突然反悔,一定跟那個專門蠱惑女人的狐狸精有關!

  「不是,跟花楹沒有關係,是我的問題,我現在真的不能接受你……」尚小美不能把拒絕宴淇的理由說出來,一是這樣荒謬的理由,宴淇肯定不會信。二是她不能自爆自己的弱點,如果讓別人掌握了可以殺掉她的辦法,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我不信!姐姐你分明也是喜歡我的!」宴淇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害怕地發抖。就像被尚小美拋棄了一般,他死死地攥住尚小美的手腕不願放開。眼睛紅紅的,裡面已經有淚光在閃現。

  「我確實很喜歡你,你單純又可愛……」

  「那你為什麼不願接受我?是嫌我……嫌我剛才做得不好嗎?是我、是我力氣太大了?還是、還是你覺得我太小無法滿足你?」宴淇雙目赤紅,不停地回想,回想哪裡不對。他根本不信尚小美說的小是年紀小。

  為了挽回尚小美,他瘋魔般拉住尚小美的手貼到他下腹下方的位置。

  尺寸驚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很有精神。

  尚小美臉色爆紅,羞窘的把手往回抽,卻被宴淇死死的按住了。

  「我小嗎?」他緊緊的盯著尚小美的眼睛,近乎瘋魔的問她。

  「你……」尚小美躲避不開,思緒亂成一團,最後的理智告訴她,快點逃,不然事情一定會朝著無法挽回的結局發展。

  就在宴淇伸出另一隻手,想把尚小美圈在懷裡的時候。

  尚小美突然原地消失了。

  她耗費了一點血條,使用了高級技能空間轉換。

  瞬移只能在同一個空間使用,她想從房間裡出去只能使用空間轉換。只是可惜她的血條,原本血條就少,竟然要為了這種事耗費血條。

  宴淇抱了個空,剛才還活色生香地站在他面前的尚小美,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怔愣片刻,接著被漫天的悲傷、心痛籠罩,手腳發涼,心如刀絞一般的疼。

  剎那間,小時候無數次被丟棄的畫面,全部在他腦海里湧現。

  「把他放在這裡吧,我們養不了這麼多孩子,家裡的孩子還在等著我們呢。」

  「把他丟出去!沒見過這麼傻的貓獸。」

  「我不要你這種整天對著主人齜牙的貓獸!」

  「你竟然敢欺負小紫!你給我滾出去!」

  真要論起來,貓獸比被驅逐的狼族還要慘,狼族至少還有屬於他們的族群,只要族人還在,他們的家就在。但是小貓獸早就淪為了其他獸人的寵物。如果沒有獸人肯收留他們,他們只能四處流浪。

  小時候,宴淇不是一隻會討獸人歡心的貓獸,即使後來他努力學習了該如何討獸人開心,最後還是敗在了狐獸手上。

  原本有一個很喜歡他的主人,最後卻因為一隻小狐獸,將他趕出了家門。

  幸好,後來他遇到了奶奶,如果沒有奶奶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可是現在,奶奶也走了。

  他只剩……姐姐了。

  為什麼姐姐也不願要他?為什麼?

  宴淇痛苦地蹲了下去,雙眼垂淚,坐在樓梯上一動不動,仿佛定格了一般。

  尚小美呢?她跑的倒是很快,就因為很快,原本想著,去找花楹的她,竟因為對塵封島上男人們的木屋分布不是很熟悉,她竟然跑錯了。

  當她出現在鬼卿的房間時,正在房間裡對著跳躍的燭火擦劍的男人,如殺神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尚小美剛站穩,雪亮的劍鋒就到了她的脖頸間。

  「誰?」剎那間的驚艷過後,鬼卿的雙眸殺意更勝。

  在這之前,鬼卿面對尚小美時,刻意收斂的寒氣,此刻全都暴露無遺。


  他的個子太高,尚小美站在他面前,更顯嬌小。

  如果不是這個雌性太美太過嬌弱,穿得又太過性感。說不定他手裡的劍,早就割破了她的喉嚨。

  鬼卿手裡的劍從不走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一個陌生的雌性收手。

  剛剛受了驚嚇的尚小美,又被鬼卿嚇住了。電視上經常上演被人用劍抵住脖子的戲碼,看的時候不覺得。

  真當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那種從骨頭縫裡滲透出的無法消除的恐懼感,尚小美經歷了一次就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這也是她第一次,清楚地見識到鬼卿的可怕。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鬼卿沒有直接抹了她的脖子。

  她一動也不敢動,脖子僵硬地往後仰著。在鬼卿彷如毒蛇一般的陰冷注視中,又一次使用了空間轉換。

  一切仿佛夢一場,又像是看花了眼。

  鬼卿面前過分嬌弱、誘人的雌性,突然又消失了。

  他眼裡的寒芒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眼前就什麼都沒有了。

  鬼卿慢慢地放下劍,他本該好奇剛才那位雌性的身份,好好地捋一捋剛才看到的畫面。

  大腦卻不受控制的,一直出現那位雌性嬌軟的身軀,和一雙雪白的美腿。

  「雌性都是又沒用又麻煩的獸人!」鬼卿煩躁地閉上眼,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想趕緊把剛才那活色生香的畫面忘掉。

  從鬼卿的房間逃走後,這一次,尚小美終於走對了房間。

  她突然出現在花楹的房間時,看到花楹正在伏案練字。果然是狐族男子,溫潤如玉,滿身的書卷氣。

  不像鬼卿整天都抱著劍,戴著唇環、舌釘、耳釘,還梳著辮子頭,就像現代那些打扮怪異的潮男。

  她本能地害怕接近鬼卿那樣的男人,他們看起來危險極了,像是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尚小美在現代的時候,就對像鬼卿那樣的潮男避之不及。她膽小、體弱,在她眼裡,那些潮男就像不良青年,脾氣不好,還容易動粗。

  如果不論外貌,她還是最喜歡像花楹這樣的男人。性格溫和,情緒平穩,跟他相處,就像跟自己的小姐妹相處一樣輕鬆自在。

  尚小美剛一出現,就委屈、焦急地對花楹說:「花楹,幫幫我。」

  她在鬼卿面前,一個字都不敢說,怕鬼卿識破她的身份。但是在花楹面前,她卻無所顧忌。

  這是花楹第一次見到尚小美真實的樣子,雖然在這之前,他已經猜到,尚小美一定長得很好看。

  但是當她脫下偽裝,用真容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第一時間還是看呆了。

  狐族本就是美人遍地的地方,可是像尚小美這麼美的雌性,卻一個也沒有。

  她最美的地方,就在於她全身光潔、雪白的肌膚,這麼白嫩的膚色,沒有茂盛的毛髮和瑕疵,這在其他獸人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的。

  獸人毛髮旺盛,皮膚上有各種各樣的瑕疵。雄性因為數量眾多,優勝劣汰,外貌進化得還不錯,雌性在外貌上的劣勢更加明顯。

  像尚小美這樣完美的雌性,如果她肯以真面目示人,這會肯定已經成為雄性們趨之若鶩、奉若女神的女仙子了。

  女仙子在獸世的地位非常高,可以享受到最好的待遇,就連皇室的雄性也以能娶到女仙子為榮。更別說一般的雄性,別說娶,他們就算能見女仙子一面,也能引以為傲一輩子。

  花楹作為紅袖盟最優秀的成員,修煉到極致冷情的一顆心,這一刻竟也起了漣漪。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緊張地起身,滿臉關切地脫下身上的披風,走到尚小美面前,將她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當尚小美那雙瑩白、修長的美腿被擋起來後,花楹的呼吸也跟著順暢了。

  「大人,發生了何事?你為何如此慌張?」花楹體貼的扶著尚小美在他的床邊坐下。尚小美的腳上沒有穿鞋,他擔心尚小美光腳踩在地板上會冷,便隨手拿起一件自己的外袍裹在尚小美的腳上。

  裹完腳稍微一抬頭,又看見了尚小美凝脂一般白嫩的腿,他呼吸一窒,一抬手,將被子蓋在了尚小美的腿上。

  尚小美剛進來這麼一會,已經被他遮蓋得嚴嚴實實了。

  她以為花楹不適應看到她這樣的裝扮,歉疚地說:「對不起,穿成這樣來找你是有些不合適。只是事急從權,我只能這樣來見你。」

  「發生了何事?」花楹隱隱猜到事情肯定跟宴淇有關,但是他猜不到具體的原因。

  宴淇跟鬼怪明顯已經互通情意,在一起就是順理成章的事,還有什麼問題能阻礙他們?

  尚小美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她不能跟宴淇發生關係的具體原因,她不能跟宴淇講,也同樣不能跟花楹講。

  她不能把自己致命的弱點,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就是我……突然不想跟宴淇進行下去了。」尚小美說得很含糊。

  花楹雖然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卻仍是想不通其中的原由。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想進行下去了?剛才他們一起喝酒的時候,她可不是這麼想的。

  「是因為什麼呢?」花楹狀似隨意地打聽。

  「原因我也說不清楚,但絕不是宴淇的問題。我現在就想請你幫幫我,幫我跟宴淇好好說說,讓他不要多想,也不要逼我。」

  尚小美沒有別人可以依賴,她自己也處理不好這種斷崖式的分手,而且如果她單獨跟晏淇說,晏淇對她用強怎麼辦?

  尚小美思緒混亂,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花楹身上。

  花楹瞭然的點頭,為任務對象排憂解難,向來都是他們紅袖盟排在第一位的攻心之道。

  他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了尚小美的請求,而且也沒有再打聽尚小美不想說的原由。

  「我一定會好好勸他的,大人你放心吧。」

  「真的?太謝謝你了。」尚小美驚喜地從床上站起身,對著花楹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她笑得太美,笑意直達眉梢眼底。

  笑起來,比紅袖盟那些刻意訓練過的女成員笑得更讓人心動。

  像是在刻意勾引人。

  花楹穩定心神,移開視線,心裡想著自己來鬼蜮的使命,不准自己有絲毫的動搖。

  紅袖盟的人,就算是考核最差的成員,也不會中美人計,花楹更加不會。

  「我們走吧,」尚小美坐不住,用花楹的披風裹緊自己,帶頭往門口走去。她擔心宴淇出什麼事,想趕緊回去看看他。

  「好,」花楹跟在她身後,即使尚小美裹在身上的披風,把她風光無限的美腿全都擋住了,即使她身上的肌膚一寸也看不見了。

  她走路時搖曳的身姿,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依舊能輕易撩得男人血脈噴張。

  花楹自制力再強,也不敢長時間把視線放在她身上。

  尚小美站在房門前,那扇好似通靈的門又自動打開了。

  尚小美領著花楹走了進去。

  她也給了花楹一雙拖鞋,是藏青色的。

  從他們進門的那一刻,宴淇就注意到了他們。他倔強地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怨恨地盯著尚小美身後的花楹。

  宴淇作為貓獸,他們的頭髮本就長不長。他留著葭灰色的短髮,還有一雙灰燼色的眼眸,發色跟眸色都跟普通貓咪的顏色很像。

  這會他低著頭,雙眸被垂在額前的碎發擋住,眼裡的幽怨也被擋住了。

  尚小美因為愧疚,不敢看他,心亂如麻的移開了視線。

  花楹作為敏感的獸人,卻能清晰地捕捉到宴淇的情緒。

  宴淇有多失落,有多悲傷,花楹一清二楚。

  尚小美坐到一樓的沙發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講話。

  花楹就像他請來的家長,氣勢十足地替她出頭。

  「宴淇,作為雄性,我們最應該尊重的就是雌性的意願。時時刻刻都應該把保護她們、尊重她們放在首位。既然大人對你們的事有所顧忌,作為一個合格的雄性,最應該做的,就是理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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