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當年的事,厲聞舟指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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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

  他忽然喊道。

  喻淺聽著這聲乖乖,只覺得渾身都變得酥麻,偏偏他還靠得更近,聲音傳入她耳畔,「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都記在心裡。」

  「什,什麼話?」她腦子有一瞬間短路,想不起自己說過什麼了。

  厲聞舟:「你說,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們,可以在一起。」

  她說過這話?

  喻淺努力回想了一下,剛才跟柳晚敏爭執的時候,她好像……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喻淺趕緊給自己找理由:「那是我反駁我媽媽的話,她覺得我跟大哥在一起,就不會違背倫理綱常,跟你在一起……」

  「好,我們在一起。」

  「……」

  喻淺只是想解釋清楚她那樣說的原因,可厲聞舟卻截住她沒說完的話,順勢給了她回答。

  在一起……

  他親口說的。

  喻淺心跳加快,坐不住想起身,然而厲聞舟卻提前預判她的反應,在她起身之際,抓住了她的手腕,「又想跑了?」

  喻淺磕磕巴巴反駁:「這……這是我的房間,我跑什麼?」

  厲聞舟手上的力度在一點一點收緊,「那你剛才說的話,認嗎?」

  她囫圇不清:「我說過什麼話?我不記得了,我這個人,健忘。」

  「健忘?」

  「對,記不太清楚了。」

  「確定嗎?」

  「……確,確定。」她底氣不足,說話也一直磕巴。

  厲聞舟鬆開她的手腕,喻淺以為他不會再揪著這件事不放,誰知他突然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手機。

  亮起的屏幕顯示,正在錄音中。

  喻淺:「……!」

  空氣凝滯,無聲勝有聲。

  厲聞舟按下錄音結束:「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知道你記性不好,所以提前錄了音,我重放一遍,你就能想起來了。」

  喻淺:「……!!」

  「只可惜那天在車上通話的錄音,沒法調回來重新在你面前放一遍。」其實不是沒法調,是不想再聽一遍她墜海的聲音。

  喻淺明目張胆伸手去拿手機,他按住她的手,也按住了手機,「想毀滅證據?」

  「厲聞舟你這樣有意思嗎?」喻淺乾脆翻臉。

  厲聞舟:「沒意思,那我還錄音幹什麼。」

  喻淺:「我是說你錄音,沒意思。」

  厲聞舟挑眉睨著她:「那你為什麼不認?」

  喻淺汲氣:「沒有意義。」

  從他放棄她宣布跟賀家聯姻的時候,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都沒意義了。

  如果她因為他這幾句話,再次赴湯蹈火去愛他,那將來有一天,再次面臨取捨的時候,她或許還是會成為被他首先拋下的那一個。

  一模一樣的傷痛,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既沒意思,也沒意義,喻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厲聞舟抓緊了她的手,淡青色的脈絡分布凸出。

  喻淺心頭一梗,鼻尖酸澀,「三叔還真說對了,我的心就是石頭做的,冰冷又堅硬。」

  話落,厲聞舟收回手,站起身。

  喻淺以為他這是被氣到了,準備離開,可下一秒,他忽然朝她彎下腰來,她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只知道眼前覆下一片陰影,緊接著,唇齒便被他占有。

  這是今天第二次被他親。

  長驅直入的卷舐,粗暴又帶著侵略性,叫她躲無可躲,嘴唇都麻了,更別說舌頭。

  好不容易她用盡所有力氣將他推開,站起身,剛呼吸了兩秒新的空氣,結果又被他按著後腦勺親過來。

  這一路親到牆角,再到大床上,她毫無掙扎抵抗的餘地……

  等厲聞舟離開的時候,喻淺癱躺在床上完全起不來。

  她輕喘著不勻的氣息,靜靜看著天花板。

  或許是最後一刻才想起顧及她這糟糕的身體,他沒有做下去,但對她來說,跟做了一遍也沒什麼區別。


  想起那胡茬密密匝匝扎在腿根的觸感,是真的要命……

  夜色微涼。

  厲聞舟從喻淺那出來後,直接回住處。

  現在他沒有任何避諱,堂而皇之地來,再明目張胆地離開。

  離開的路上,他擦拭著手上的水漬,穿過迴廊,柳晚敏毫無徵兆出現在迴廊盡頭。

  她轉過身,看著走來的厲聞舟,板著臉說道,「有些話我不好當著喻淺的面問你,厲聞舟,你給我說實話,你對喻淺到底是存著幾分喜歡,覺得她年輕有趣,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

  厲聞舟將擦拭過手的紙巾揣在口袋裡:「喻淺不在這,演什麼母女情深給我看。」

  「喻淺是我一手養大的女兒,我疼她愛她還來不及,都是你說的那些話,讓她以為我不愛她,現在你還說我演,你到底什麼目的?」柳晚敏咄咄逼問道。

  厲聞舟沒有理會,直接離開。

  柳晚敏急了,立馬叫住他,「厲聞舟,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一心撮合喻淺跟厲應樓在一起?」

  厲聞舟腳下一頓,柳晚敏得意一笑,走上前,「我這個人,思想保守,改嫁厲家,也是因為我前夫死了,並非我見異思遷,我這輩子跟著誰我就一心守著他,對我女兒的教育也是如此。」

  厲聞舟勾了勾唇,眼底覆著幾分嘲弄。

  可惜柳晚敏沒看到厲聞舟眼底的嘲弄,她自顧自繼續往下說,「我不會無緣無故瞎撮合喻淺的婚姻大事,後來之所以執著她跟應樓,也是因為當年發生了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我保守的思想當然是希望喻淺跟應樓在一起更好。」

  厲聞舟側目問:「什麼不可抗力的原因?」

  上鉤了,柳晚敏心中得意,面上卻是愁容,「那晚喻淺喝了不該喝的東西,不小心走錯,去了應樓的房間,他們,早就已經發生了關係。」

  「是嗎。」

  聽到這個秘密,厲聞舟反應很平靜。

  而且從柳晚敏的角度看,厲聞舟在聽到喻淺已經跟厲應樓睡過這件事後,眼裡沒有露出任何嫌棄。

  「你跟應樓是有血緣關係的叔侄,你難道不介意喻淺早就已經跟過應樓?」柳晚敏不信他真的一點不介意。

  「那又如何?」厲聞舟話音淡然,「我要的是她這個人,其他的,無可比擬。」

  柳晚敏急了:「你當真不介意?」

  「我介意什麼?」厲聞舟哂笑,「介意我自己麼?」

  柳晚敏一愣:「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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