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被他質問親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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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淺臉頰發燙,罵他不要臉。

  「解個頭髮,你想到哪裡去了?」他的話語中滿含暗示,「還是說,你想的是……」

  喻淺實在聽不下去了:「厲聞舟,你閉嘴行麼?」

  他輕笑:「厲聞舟也是你叫的?」

  喻淺反諷:「哪個好人家的叔叔會夜闖侄女的房間?」

  厲聞舟說:「我來看你。」

  喻淺:「夜闖也叫看望?」

  厲聞舟加快了解頭髮的動作,髮絲纏得這麼緊,她肯定疼,「你多說了一個字,是看,沒有望。」

  「……」

  頭髮終於解開了。

  喻淺得了自由立,馬遠離厲聞舟三米遠。

  她一手摸著被扯痛的頭,一手指著門口:「看也看了,門在那邊,三叔慢走不送。」

  厲聞舟取下紐扣上的一根頭髮絲,低聲答非所問:「乖乖,你總是這樣……」

  喻淺擰眉:「我怎麼?」

  厲聞舟看著她,目光幽暗:「哪裡都絞我。」

  她知道厲聞舟是故意的,用這種逗趣的方式捉弄她,看她臉紅心跳,看她急得語不成句,這樣他就高興!

  「出去!」她不再跟他客氣,「三叔要是再不走,那我可就真的喊人了。」

  厲聞舟不僅沒有走,還一步步朝她逼近,「要不你先喊一個聽聽。」

  好,這可是他說的。

  喻淺張口就喊:「來——」

  然而厲聞舟並沒有給她喊出聲機會,直接捂住她的嘴,將她拽過去按倒在大床上。

  說不出話,她奮力掙扎。

  他鬆了口氣,她立馬警告他,「厲聞舟你敢!」

  怕他來真的,她以為威脅兩句能有用。

  可他舉起她雙手禁錮在頭頂,「乖乖,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你敢!」

  「我敢不敢,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這次他無所顧忌,憋著的那一股狠勁兒,像野獸一樣格外兇猛。

  「他親到你哪裡了?」耳邊是他粗喘的質問聲。

  喻先饒是再遲鈍,此刻也終於反應過來他今晚為什麼這麼生氣。

  他都看見了!

  他看見她跟厲應樓在涼亭發生的事,他還看到厲應樓想親她那一幕,雖然被她推開……

  「他親了哪裡你真的沒有看清楚?」喻淺指甲毫不留情抓在他身上,抓出一條條紅痕,「是不是天色太黑了你才沒看清楚,那我告訴你,他親到了我的臉和唇……」

  厲聞舟臉色瞬息萬變,那隻浸滿汗水的大掌捏住她下頜:「非要激怒我麼?」

  喻淺快提不起氣了,還不忘嘴硬:「我實話實說罷了……啊……」

  一句嘴硬的話,換來的是他更兇狠的懲罰。

  昏昏沉沉間,她聽到厲聞舟說,「我要想弄死他輕而易舉,你最好明白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喻淺瞬間睜大了眼睛:「沒有!」

  「沒有什麼?」他將她撈起來。

  喻淺怕慘了,抽抽噎噎小聲說:「我錯了,他哪都沒親到,我胡說的,都是騙你的。」

  「是麼?」

  「真的,我沒有騙你。」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他冷嗤,「就這點骨氣。」

  是,她就這點骨氣,也被他折斷了。

  結束後已是深夜。

  喻淺到底還是要臉,沒有真的喊人來,畢竟一來人,就會看到她跟厲聞舟在房間裡廝混的一幕。

  到時候別說離開白市,她連厲家都離不開!

  床單沒有換,將就度過這一夜。

  以往這個時候喻淺都會特別困,但是今夜結束後,卻特別特別清醒。

  她知道厲聞舟也沒有睡,手臂緊緊摟著她的腰,也不管她是否熱,是否抗拒,恍惚間耳畔傳來他的低語:「你只能是我的。」

  喻淺心如止水,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


  嘴上說著要她,當名利地位受到威脅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放棄她。

  談不了情愛,卻只想霸占,憑什麼他什麼都要?

  厲聞舟,這是最後一次了。

  天微微亮時厲聞舟起身下床,喻淺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夜沒睡,反正她是,現在仍然毫無困意。

  床尾傳來窸窣的動靜,是厲聞舟穿衣服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聲音便徹底消失,她甚至都以為他已經走了,可下一秒,床頭微微陷下去一部分,她聞到了很淡的雪松香,是他衣服上的味道。

  睜眼,光線太暗,她看不清厲聞舟的臉,但知道他就在眼前。

  「昨晚……」

  沒等他把話說完,她直接翻身背對著他,「昨晚被狗咬了,我會去打疫苗的。」

  氣氛靜默了十幾秒後,喻淺被他強行掰過來。

  他騰出手開了一盞壁燈。

  暖調的光暈照在她臉上,頭髮鋪滿枕頭,略顯凌亂,往下看,那白膩膩的肌膚上有好幾道吻痕,一處比一處深,是他昨晚忘情吮出來的痕跡。

  厲聞舟看得眼熱,喻淺立馬拉高被子,遮到下巴,只露出一張臉在外面。

  「下次我注意點。」他說道。

  喻淺卻沒給他好臉色:「沒有下次。」

  厲聞舟凝著她:「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喻淺惱怒:「你能不能不要得寸進尺?昨晚我不是自願的,我可以去告你。」

  厲聞舟直起身:「可以。」

  喻淺看著他清冷的側臉:「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

  「你敢,我信你。」厲聞舟俯視著她,「如果是以這種方式結束,也挺好的,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糾纏你。」

  喻淺:「你什麼時候說話算話過?」

  「乖乖,我沒有不把你的話當回事,如果你真想這麼做,我會幫你。」

  喻淺心中冷笑一聲,語氣也冷:「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你幫我把你自己送進監獄?」

  厲聞舟回答:「你沒理解錯!」

  呵……

  喻淺怒極反笑,直接坐起身,「厲聞舟,是不是對你來說,逗我就像逗畜生一樣有趣,讓你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厲聞舟唇角的笑意淡去,臉色變得陰沉:「不要這麼說自己。」

  「那你到底為什麼不肯放過我?明明你都要娶那位賀小姐了,卻又這樣對我,你將我置於何地?我本該……我本該回到原本的軌道過正常的生活……」

  被子從她身上滑落,吻痕乍現,他瞥過一眼,拾起被子將她裹住,拉入懷裡。

  「厲聞舟,你走吧。」她的聲音頹廢無力。

  許久,抱著她的手慢慢鬆開。

  他起身,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

  直到房門關上,喻淺才起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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