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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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暘廷沒有回答,只給了她一個冰冷的眼神。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蒙思雨的行為被揭穿了,臉上訕訕的,同時渾身不自在,仿佛現在的自己一絲不掛。

  好一會兒,她才道:「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算了,以後再跟你解釋,總之,你不應該娶她,她不是你的良配。」

  韓暘廷喝了一口酒,沒有正眼看蒙思雨,他的目光一直在白書若身上。

  白書若和戴維聊得挺開心,還交換了聯繫方式,想必這一樁業務最終能談成。

  ……

  幾天後,白書若就興奮地告訴孟澤:「孟澤,我給咱們的新公司拉了個大單!」

  「什麼大單?」孟澤問。

  白書若把單子遞給孟澤:「看,歐洲的大客戶,第一批貨就有幾千萬。」

  孟澤驚訝:「這麼多貨?我們那新公司只是個空殼公司,能生產出來嗎?」

  白書若道:「我都仔細規划過了,這些貨我們外包給外面的公司做,我們領一些業務提成就好了,這業務提成也不少。」

  孟澤也就不質疑了,只道:「行,那就按你說的去做。」

  白書若點了點頭:「不過,發外的公司一定要有資質,做出來的產品必須做得跟百銀的一樣好。」

  孟澤點了點頭。

  只覺得他們兩人像做賊一樣。

  ……

  總裁辦公室。

  阿力把戴維的單子截圖給了韓暘廷,再道:「少夫人現在找了一家杭州的公司來做,她自己要了幾百萬的提成。」

  韓暘廷眸子深邃地盯著這定單,沒有說話。

  阿力沒忍住,道:「先生,您就這樣放縱少夫人在外面胡作非為嗎?這可是幾千萬的訂單。」

  好一會兒,韓暘廷才道:「就當給她練練手吧。」

  「……」阿力無語。

  出了辦公室,阿力忍不住走到長廊邊上,再點了一支煙,然後抬頭看天。

  問世間情為何物?能把總裁逼成傻子。

  ……

  白書若以此類推,後面又用百銀集團的名義,接了好幾個單子,都是幾千萬的。

  甚至從韓暘廷手裡也搶了一個。

  這天,韓暘廷問她:「對了,最近你跟的那個美國客戶的單子跟得怎麼樣了?」

  白書若就一副內疚的樣子:「對不起啊韓大哥,那單子可能被我跟丟了。」

  韓暘廷也不惱,只揉著她的腦袋道:「那就算了,你也不用自責,別把自己氣壞了。」

  白書若看著他,心裡湧上一絲愧疚。

  這一絲愧疚是真的。

  一個男人對她能容忍至此,說明這是真的愛啊。

  可是,她只想坑他。

  「韓大哥,你真的不怪我嗎?」她又問。

  韓暘廷認真地道:「不怪你,我怎麼會怪你呢?我的若若最是能幹,這一次不行,那就下一次。」

  說罷,還將她摟進懷裡。

  白書若躺在他懷裡。

  也許是因為愧疚,所以在他伸手過來摸她的時候,她沒有拒絕。

  他吻她,她也沒有拒絕。

  不知不覺,她跟他又做了一次。

  在達到頂峰的時候,她安慰自己:就當是一次普通的需要,不談感情的需要。

  ……

  幾個月後。

  天氣冷了許多,眼看一年又要過去了。

  白書若看著自己的另一個帳戶,帳戶的錢已經將近三個億。

  都是從韓暘廷這裡往外面撥的。

  包括搶他公司的業務,還有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拿他的公章轉的帳。

  只是,遠遠不夠。

  但白書若沉得住氣,半年不行,那就一年,一年不行,那就幾年,遲早有一天,她會把他的公司掏空。

  這天是元旦。

  由於口罩政策的放開,好多人都生病了,網上一片哀嚎聲。

  白書若也不例外。

  躺在床上,全身疼痛,還發著高燒,嗓子裡面似乎含了刀片。

  她不得不暫停自己的計劃,躺在家裡休息。

  看著網上很多女人吐槽自己的老公,要麼躲得遠遠的,要麼不帶孩子,把孩子交給發燒中的妻子來管,要麼躺平了什麼事都不干。

  而韓暘廷連口罩都不戴,給她又送水又送藥,甚至不怕傳染,堅持在床邊照顧她。

  那一刻,她又有了愧疚。

  她甚至想拒絕喝他送來的水。

  「韓大哥……」她嘶啞著嗓子問:「你不怕我傳染給你嗎?」

  「遲早都要挨的,早晚不都一樣嗎?」韓暘廷無所謂地道。

  白書若有些想哭。

  生病的脆弱,再加上前方路途的迷茫,令她不知道如何取捨。

  老天爺為什麼要把這樣一個男人送到她身邊來?

  這個男人什麼都好,唯有他是仇人。

  「若若,你怎麼了?」韓暘廷見她哭了,不由地過來安慰她。

  同時在她咳嗽的時候替她拍背。

  白書若搖了搖頭:「就是感覺很疼。」

  「哪裡疼?」

  「全身都疼。」她道。

  家裡的醫生已經給她看過病了,也說了這個病除非吃特效藥,不然只能慢慢熬。

  白書若明明吃了特效藥,但還是覺得煎熬。

  那天下午,孟澤發微信問她,現在還有一筆資金到帳了,問她怎麼處理?

  她想了一會兒,回復道:我還在病著,等病好了再說。

  ……

  其實孟澤也在病中。

  他今天沒有上班,而是躺在老胡同的宅子裡,在自己那張從小睡到大的破床上。

  他沒有事先囤藥,到了這個時候,都是靠喝水。

  只是疼得水也懶得燒了,他就喝瓶裝的礦泉水,同時把礦泉水瓶敷在額頭上。

  熬了一天,只覺得身子燒得迷迷糊糊,要掛掉的感覺。

  他想,要不叫個救護車,以免燒暈的時候,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後來又想,死了就死了。

  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也沒有人牽掛他,死後,還能去地下跟老媽團圓。

  他把手機丟在一旁,就這樣睡了過去。

  渾渾噩噩之中,感覺有人給自己用冰敷額頭。

  然後,一支探溫針被塞到了腋下。

  他半睜開眼睛,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真的是他嗎?

  他沙著嗓子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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