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我娘還是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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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嘉收回自己的白嫩嫩的爪子,看向朱令薇,誇讚道:

  「不錯嘛,學聰明了,知道不拆台了!」

  「嘿嘿嘿。」朱令薇傻笑一聲:「那還是姐姐和姐夫的主意好。」

  楚玄信:「.…..」

  他聽著那聲姐夫,嘴角不由自主地揚了上去,覺得這個傻孩子似乎也不是那麼傻了。

  大半個時辰後,侍衛們提著一個巨大的食盒回來了,他們十分忐忑:「早飯我們帶來!你們千萬不要傷害二小姐!」

  柔嘉說:「好說好說,保證將你們二小姐餵得白白胖胖!」

  侍衛們將食盒中的飯菜一樣一樣地取出來,從牢房門上的橫樑中遞了進去,楚玄信伸手一道一道地端進來,飯菜還冒著熱氣。

  柔嘉食慾大動:「好香啊!」

  朱令薇已經拿起勺子開始喝起了自己點的燕窩,一口下肚,她十分滿足:「好香啊!一吃就知道是我娘院中的小廚房做的。」

  「嗚嗚嗚嗚,我娘還是愛我的!我以後再也不惹我娘生氣了!」

  柔嘉:「.…..」

  吃飽喝足,朱令薇說她又困了,要去睡個回籠覺。

  柔嘉則是將方才留下的飯食,拿進空間裡,餵了秦綿綿一些,順便跟派派說,讓它照顧一下秦綿綿。

  派派十分不滿:「小柔兒,我只是一隻狗,我怎麼照顧她?」

  柔嘉來去匆匆:「用你的醫療輔助功能給她扎個針,讓她好得快一點!」

  出來後,她無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問道:「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啊?」

  楚玄信說:「最多待到後日吧。」

  柔嘉眼前一亮:「真的嗎?」

  楚玄信貼著她的耳邊說道:

  「朱責已經把炸藥埋在理事大殿了,明晚是海燈節最熱鬧的一天,朱讓和秦雲煙要在理事大殿中敬香祭天,到時候燃香的火星掉落,便會引燃埋藏在祭壇中的炸藥。」

  柔嘉驚得差點沒跳起來,趕忙捂著嘴,小聲道:「啥玩意???他想幹啥???」

  楚玄信說道:「這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要給李沉魚報仇。」

  頓了頓,又補充道:「真的那個。」

  「可是,當年李沉魚是自殺啊?」

  「不全是。」楚玄信說:「當年李沉魚跳湖自殺,並非是因為在祝家過得不愉快。而是因為朱讓仍舊對她不死心,甚至拿你和你哥的性命威脅她。」

  柔嘉道:「可是這跟秦雲煙有什麼關係啊??」

  「不太清楚。」楚玄信說道:「秦雲煙看似是個局外人,但似乎一切都與她脫不開關係,讓人有些看不透。」

  柔嘉說:「……真讓人迷茫。」

  楚玄信道:「放心吧,朱讓和秦雲煙倆人都不是傻子,這點事情還是能處理好的。」

  柔嘉定定地看著楚玄信,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楚玄信伸手將她的頭髮別在耳後:「阿柔,你不必知道那些。你只需要知道,那些過去的事情並不重要。」

  柔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想開了。

  是啊,她一個人哪能管那麼多的閒事呢??

  ……

  「島主,已經再次查驗過了,阿魚小姐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那日,是檢測的藥劑失效了。」

  朱讓的暗衛面色凝重地說著這個最新的消息,而後低聲補充道:「島主,昨夜,夫人將小姐關進了水牢中。」

  「知道了。」

  朱讓抿了抿唇,終於鬆了口氣,似乎阿魚不是他親生女兒這件事,他在心底已經懷疑過很多次,而今終於得到了一個確切的結果。

  在他心裡,阿魚這個女兒,就和明月園中的假人李沉魚一樣。

  擁有的時候覺得異常珍貴,可是失去了,也不值得難過,到頭來,不過都是黃粱一夢一場空罷了。

  只是聽到朱令薇的消息,他還是上心的,很是頭疼地問道:「小姐又做什麼事情了?」

  侍衛道:「昨日從理事大殿中回去後,夫人便讓小姐在院中罰跪,誰知到了晚上,小姐偷偷溜進水牢中,要救影姬和阿肆出獄。」


  「夫人便將小姐一同關了進去。」

  朱讓擺擺手:「.…..罷了,隨她去吧。」

  「祭壇準備的如何了?可有什麼異樣?」

  那侍衛垂下眼睫:「回島主的話,四處都檢查妥當了,沒有任何異樣。」

  朱讓點了點頭,長出一口氣,沒再說什麼,揮手讓暗衛下去了。

  ……

  翌日,秦雲煙端坐在自己的寢殿中,身邊服侍的丫鬟正小心翼翼的服侍著她上妝。

  眾人都知道今日是蓬萊島祭天的大日子,島主和島主夫人都出不得任何差錯。

  秦雲煙的目光透過桌上擺放的鏡子,像是在看自己的容貌,又像是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任由侍女們手腳麻利地為自己對鏡貼花黃。

  而此刻,她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秦雲煙回過神,從鏡中看到了阿魚的身影。

  阿魚仍舊穿著一身紅裙,肌膚雪白,十分嬌媚,只是她的眼中帶著幾分畏懼和慌亂,又隱約透露出幾分擔憂。

  「母親。」阿魚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秦雲煙並未接話,甚至也沒有回頭看她,鏡子中,她髮髻間冰涼的珠翠閃爍這清冷的光,她的神色也是涼淡的:「我未生過你,你也不必喚我母親,往後還是叫我一聲夫人吧。」

  阿魚勉強笑了一下:「是夫人。」

  秦雲煙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母親不是才剛去世,你就穿這一身大紅,也不嫌忌諱?」

  阿魚強自鎮定:「我母親過世我也很是難過,只是今日,到底是咱們蓬萊島海燈節祭天的大日子,因而,我才穿的喜慶些。」

  秦雲煙不置可否,說道:「那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阿魚舉起手中的食盒:「我給您燉了一盅雪蛤,想請您嘗一嘗。」

  見秦雲煙沒說話,她硬著頭皮上前幾步,親自將食盒中的雪蛤端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夫人,稍後就要去祭天,您吃一點墊墊吧。」

  秦雲煙揮手屏退了身邊的侍女,轉身看向阿魚,那張冷艷端莊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

  「你的義父朱責,師從神醫谷,他會的那些我祖父也都教過我。說吧,他讓你在湯里下了什麼藥?」

  阿魚瞬間面無血色,咬著牙,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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