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家境貧寒,你就讓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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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嘉一走,孟小婉又重新折了回來。

  手中不知何時,還多了兩個鼓鼓的信封。

  孟小婉看著柔嘉遠去的方向,輕輕笑了笑:

  「唉,你都是七王妃了,想來有的是辦法拿到這個名額吧?我家境貧寒,又無靠山,這名額,我是真的很需要啊,你就讓讓我吧。」

  她動作飛快地取出自己的文章,塞進袖子裡,又將柔嘉信封中的文章取出,放到自己原先的那個信封中。

  而後重又溜進孔學師的住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兩個信封放了上去。

  孔學師看著收上來的信封,一眼便看到放在最上面的,寫著柔嘉名字的那個。

  他捋著鬍子微微一笑,伸手便拿了起來,隨手拆開:「我先看看!」

  「咦?」

  他來來回回翻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信封,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咦,莫非是不想參加?」

  孔學師十分遺憾地將那一份白卷放在一旁,轉而又從中挑了幾份看了看,見都是寫得滿滿當當的,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他看著寫著柔嘉名字的那份空白試卷嘆了口氣,便帶著其它的文章,去了教務處,找林朴山。

  教務處中,早就聚集了一些邀請而來的醫道大儒。

  林朴山問道:「此次大賽共有多少學子參與啊?」

  孔學師仍舊有些氣鬱,將那裝著文章的竹籃遞了過去:「都在這裡了,你們看看吧!」

  那幾名醫道大儒每人分了幾份,開始看了起來。

  林朴山一直細細地盯著,分了半天也未見到柔嘉的名字,一時有些納悶,那小姑娘不是說要參加杏林聖手大典嗎?

  這麼這麼稀缺的名額也不要啊?

  他不好直接問孔學師怎麼回事,便委婉地問道:「孔學師,此次醫術大賽,可有你十分看好的學子啊?」

  孔學師:「杏林院中,也就宋睿學識醫理比較拔尖,孟小婉的文章也還可以。」

  一位大儒說道:「哦,宋睿那孩子我知道,家中是醫學世家,耳濡目染,想來是差不了的。」

  另一位大儒點點頭:

  「是不錯,他寫的文章關於藥理這一道,很是精通靈活。這份文章你們也看看吧,我覺得很有前途,很有希望。」

  眼見說來說去就是沒有聽到柔嘉的名字,林朴山著急了,他乾脆直接問道:「那,那位七王妃祝柔嘉呢?」

  一聽到柔嘉的名字,屋中的幾位大儒也都抬起頭來,看向孔學師。

  先前誇讚宋睿的那位大儒,又說道:「在醫術這一道上,祝柔嘉也是個天才啊!她可有參加?將她寫的文章挑出來看一看!」

  孔學師臉色有些不好看,滿滿的惋惜和失望:

  「她並未沒有交文章上來。」

  有人嘖了一聲,說道:「或許是礙於王妃的身份,不方便吧。往後參加杏林聖手大典,那可是需要拋頭露面的,皇室的規矩禮儀是不允許的。」

  一聽這話,屋裡眾位大儒也是惋惜地嘆了口氣。

  只有林朴山皺著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別人信他可不信,祝柔嘉怎麼可能會是那麼守規矩的人?

  她要是守規矩,就不會炸景山了!

  林朴山想著,或許她是忘記放進去了?或者是時間不夠用沒寫完!

  腦中正醞釀這話術,想著替她找補一番。

  屋裡一位大儒面露喜色,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快!快來看這份!」

  「這篇文章對藥理和醫理的理解,寫得絲絲入扣,論調之大膽,用藥之精絕,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實在是精彩絕倫!精彩絕倫啊!」

  幾位大儒都是惜才之人,一聽這話,立刻圍了上去。

  林朴山話到嘴邊,只好又咽了下去。

  「文章甚好,不知是哪位學子?」

  大儒翻開信封上的名字一看,赫然寫著:孟小婉!

  孔學師點點頭:「孟小婉是不錯的。」

  眾位大儒都覺得,剩下的文章中也有出挑的,但是與宋睿和孟小婉相比,水平仍舊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尤其是孟小婉,這份才華和天賦,恐怕比起柔嘉來,也是不相上下啊!

  眼見著就要定下兩個名額。

  林朴山頂著眾人的眼神,覺得就像是頂著一座泰山一樣,他咬著牙說道:

  「此事不急於一時,那位七王妃的文章,總要問一問是怎麼回事?!」

  說著就看向一旁的雜役:「立刻去七王府,請七王妃祝柔嘉過來,就說她參加比賽的文章出了問題。」

  柔嘉一頭霧水趕回太學,是楚玄信親自陪她過來的。

  楚玄信陪著她進了教務處。

  柔嘉看著一屋子鬍子花白的老頭,疑惑地看了看滿臉失望的孔學師,又看了看臉色黑沉的林朴山,她試探著問道:「……林教務長,這麼著急喊我來什麼事啊?」

  林教務長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楚玄信一眼,而後又看向柔嘉,說道:「你可是擔心參加杏林聖手大典會壞了你王妃的名聲和形象?」

  柔嘉更加摸不著頭腦了,她疑惑地嗯了一聲,茫然說道:「我什麼時候有過王妃形象啊?」

  林教務長被她這句話差點噎的喘不過來氣,忍著怒氣,指著楚玄信問道:「那可是七王爺不允許你參加?」

  柔嘉回頭看了看無辜的楚玄信,替他正名:「他腦子很清醒,不會做這種傻事的。」

  楚玄信:「……」

  他到底還是清醒的,只是不明白莫名其妙的黑鍋怎麼就送到他身上來了。

  楚玄信看著林教務長,說道:「林朴山,你這老東西有話不妨直說。」

  林朴山痛心疾首地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祝柔嘉,你參加比賽為何交了白卷上來啊!那杏林聖手大典,你真的不想參加了嗎?」

  柔嘉聽到交白卷這幾個字皺了皺眉頭,剛想解釋,又被打斷了。

  林朴山十分痛惜:

  「你說說你啊,當時說得那麼好聽,我才給了你玉簡讓你在這太學繼續旁聽,你就這個態度,還怎麼做到你說的那些事情?!」

  聽到這,柔嘉忽然笑了,林朴山這老頭,脾氣急是急了點,但做這事,到底是為她好的,甚至還幫她鋪好了台階。

  她安安靜靜地等林朴山說完,這才解釋道:

  「我準備好的文章,確實是辛辛苦苦準備好的,只是我也不清楚,怎麼會變成了白卷。」

  林朴山正在氣頭上,立刻就問道:「那你說,你寫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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