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裴硯活著,裴氏不能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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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眠……」

  裴硯一顆心都快融化了。

  她這個證明方式,讓他感動得要命。

  他情難自禁,湊近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他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她的唇瓣,捧著她的臉。

  「你到底……到底有沒有……」

  忘了我,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紀眠就輕輕搖頭。

  她依稀記得催眠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什麼,腦袋很沉,暈乎乎的。

  但有一點是沒有錯的,眼前這個男人她睜開眼看到,心臟就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

  裴硯聽到這話,高興得像個孩子,要不是她肋骨還沒有完全好,他真的想把她高高拋起,原地轉圈。

  「成功了,對嗎?」

  「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古堡很亂,我暈了過去,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肋骨被你壓斷了,重傷住院。」

  「夠了……」

  裴硯已經非常知足了。

  沒想到這次效果這麼好,真的把那些血腥的畫面全都忘記了。

  紀眠也不敢深想。

  她又住院兩天,終於可以出院了,她整個人都快要悶壞了。

  裴硯帶著她回去,看到那一間小佛堂,眼睛瞬間紅了。

  他仿佛能看到紀眠每天跪在蒲團上面,不斷祈求他能平安回來。

  「阿眠,等我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吧。」

  「等到了,就不辛苦了。」

  她輕輕一笑,她沒有撤掉這個佛堂,打算每天燒香拜拜。

  「你過來。」

  紀眠拉著他的手,帶他去了那間房間。

  裴硯明顯有些侷促。

  「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暗中一直盯著你……」

  「都過去了。」

  裴硯的行為的確不夠正派,但他從未想過傷害自己,還暗中保護自己。

  他也沒有偷拍過,只是從各種照片裡搜尋自己的身影,然後剪下來保留。

  她沒有毛骨悚然的感覺,只覺得……他倆現在能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

  她打開抽屜,拿出另一半平安扣。

  「對不起……是我私心想留下……」

  裴硯緊張的解釋。

  「我知道,過來,我給你戴上。」

  她沒有怪他的意思。

  裴硯心臟一緊,乖巧上前,紀眠將平安扣戴上,這樣就完整了。

  「很好看。」

  「阿眠……」

  他情難自禁又吻了她,像是怎麼都吻不夠一般。

  這個吻讓她氣喘吁吁,差點經受不住撩撥。

  他暗紅眼眶,鼻息加重。

  他眼底全都是壓抑的欲望,忍得非常辛苦。

  「我……我下午出去一趟,解決一下裴家的事情。你在家乖乖等我,好不好?」

  紀眠點頭。

  對於裴家的繼承,她不干涉。

  裴硯命傭人照顧好她這才離開。

  裴行明和蘇芸住在了養老院附近的別墅里,方便和爺爺走動。

  當年的裴氏是曾祖父打下來的,也就是裴向東的父親。

  裴向東一出生就是富二代,混不吝的那種,不是家裡最優秀的那個。

  原本內定了大兒子繼承,可沒想到大兒子意外身亡,曾祖父得知自己最優秀的繼承人死了,一病不起。

  沒想到二兒子竟然趁此機會掌管裴家。

  曾祖父回過神來,覺得不是意外,而是二兒子乾的。

  他臨終之際將裴向東叫到床前,讓他一定要把裴氏奪過來,因為二兒子心術不正,裴氏在他手裡並不長久。

  裴向東就是玩心太重了,沉迷於男女遊戲,可自從娶妻後也安分下來。

  裴向東答應父親,失去至親對他的打擊很大,他重新將裴氏搶了回來。


  他和奶奶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裴行明。

  而二兒子當年謀殺親哥哥,被裴向東趕出了帝都。

  可如今,裴硯傳出身死的消息,裴行明現在要過繼的就是他家的孩子。

  過繼得和裴硯同輩,比他小四歲的樣子。

  全家供他出國讀了金融系,如今也算是海歸精英。

  這件事裴行明和老爺子提了,老爺子氣得夠嗆,直接臥床不起。

  裴硯先去了養老院看望爺爺。

  「爺爺,你還好嗎?」

  「好個屁,都快給你爹氣死了。還好我聰明,裝病不見人,不然我又要折壽了。」裴向東瞪了一眼:「你媳婦還好嗎?」

  「嗯,身體恢復得還不錯,大概半個月就能正常行動了。」

  「你和眠眠趕緊生個大胖小子,你一驚一乍的,我這把老骨頭可折騰不起。」

  裴硯耳根紅了紅,他還想和紀眠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並不想多個人打擾。

  「晚上,讓他們過來一趟吧,有些話也該說清了。」

  「這也是家務事,不打算讓你媳婦也參加嗎?她也有知情權。」

  「太髒了,我怕侮辱了她的耳朵。」

  裴硯說這話,神色極冷。

  夜幕降臨,老爺子親自發話,讓她們一家三口過來。

  「父親,你終於肯見我了。雖然裴硯回來了,但是過繼的事情還是要考慮。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裴氏上面,做事任性荒唐,完全不為我們著想。如果再出現這樣的事,怎麼辦?」

  「父親,你已經老了,你幫不了他一輩子,不可能每次都能善後。」

  「你是盼著我早點死,是吧?」

  裴向東冷冷瞪了過去。

  「兒子不敢。」

  「過繼可以,但不能是二爺爺家裡的孩子,二爺爺當年氣死曾祖父,謀害大爺爺,一直和爺爺爭鬥。誰的孩子都可以,但不能是他家的。」

  「可裴氏這一脈已經沒什麼人了,其餘的旁支,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血緣關係早就淡了。」

  「父親執意要那個裴烈繼位,是和他有什麼別的淵源嗎?其他堂兄弟都不考慮嗎?非要裴烈?」

  裴硯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裴行明的眼睛。

  那一瞬,裴行明心裡有點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裴硯低頭從容不迫地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隨後抬頭看向裴行明。

  裴行明心臟一沉,立刻打開來看。

  那一瞬,面如死灰。

  蘇芸察覺到了不對勁,想要上前查看,可裴行明飛快地將簡訊刪掉。

  「誰的簡訊,說了什麼?」

  蘇芸警惕地看著他。

  「沒、沒什麼……」

  裴行明幽幽地看著裴硯,他真是養出了一個好兒子。

  「既然裴硯還活著,那確實沒有道理換人。父親,夜深了,我們也不叨擾了。」

  裴行明帶著人走了。

  裴向東滿臉疑惑:「你都和他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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