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拼死護著他的結婚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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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眠這段時間也顧不得憂傷,因為她有事情做。

  她一直在給裴硯做婚禮西服,因為這幾天耽擱,只怕不能按時完工,所以要加班加點。

  袖口的暗紋,是她一針一線繡上去的,而且是獨有的異面繡。

  表面看是墨綠竹葉,翻開卻是幾個字。

  一邊是白頭偕老。

  一邊是永結同心。

  她把自己關在書房正在刺繡,沒想到傭人打擾了她的清靜。

  「太太,陸少來了,非要見你。」

  「不見。」

  「可是……可是陸少已經闖進來了。」

  紀眠蹙眉:「那就報警!」

  「紀眠,你出來!你別把自己關著,快出來!」

  門外傳來了陸行川焦急的聲音。

  紀眠報警後,並沒有出去,直到陸行川要把門拆了,她才出去。

  「紀眠,你終於肯見我了……」

  可陸行川話還沒說完,紀眠就一個耳光狠狠抽了過去。

  「陸行川,你答應過我,那頓散夥飯吃了後,就再也不糾纏我,你現在算什麼?」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出去,裴硯很不喜歡你,他要是你進來了,會不高興的!」

  他這個人啊,心眼最小了,能自己吃悶醋大半天。

  他也不需要她來哄,他自己生悶氣一會兒就好了。

  陸行川挨了一巴掌並不生氣,反而扼住了她抽回的手。

  「紀眠,裴硯已經死了!」

  「我不需要你來提醒!」

  「既然人死了,為什麼還要舉行婚禮,你嫁給誰?」

  陸行川急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著你,媒體、世家、走私犯!」

  這些人,有的是看熱鬧,有的人是想看她笑話,覺得她倚靠裴硯作威作福,如今該如何收場。

  也有人,想要她的命!

  「紀眠,現在不是犯糊塗的時候,跟我走,離開這個地方。你想去哪裡散心都好,忘掉那個人……我們、我們……」

  陸行川急切地看著她,眼底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水波蕩漾。

  紀眠猜到他下面會說什麼,趕緊打斷。

  「陸行川,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你這個人一直都言而無信!以後,我不會再信你一個字!」

  陸行川心臟刺痛。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婚禮不能舉行,你會有生命危險的!你知道那群亡命徒嗎?一旦知道警察的真實身份後,他的親屬都不會放過!」

  「裴家人動不了,可能動得了你!裴硯殺了太多的人,早就引起金三角的人不滿。這次不是一個組織要殺你泄憤,是多個勢力聯合在一起。那些都是和裴硯結仇的,也是為了給警方一個下馬威!」

  「甚至,還僱傭了殺手,你的人頭價值千萬!」

  「眠眠,現在放眼整個帝都,只有我能護你。你只要和裴硯撇清關係,和我在一起,就沒有危險了!」

  紀眠聞言,無情地甩開了他的手。

  「我不用你的保護!我的丈夫只有一個,那就是裴硯!」

  說完,紀眠就要回書房。

  可陸行川卻看到了假模特身上的男士西裝。

  胸口還佩戴著新郎的禮花,寫著裴硯的名字。

  他氣憤不已,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就要把衣服絞碎。

  紀眠見狀,面色慘白。

  「不要!」

  她拼死護了過去,陸行川已經來不及撤手了,剪刀扎在了她的手臂上方。

  鮮血汩汩流下。

  「紀眠?」

  他手一抖,剪刀落在地上。

  紀眠也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勢,而是把西裝緊緊護在身後。

  「還好還好……」

  沒有傷到西裝。

  她打算讓這套衣服隨著他平日裡穿的,一起入葬,做一個衣冠冢。


  如果她也死了,就夫妻合棺,她要穿著婚紗殮葬。

  陸行川看她這樣護著一套衣服,只是一套衣服而已,這要是裴硯這個大活人的話,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曾經……那個為了他,連命都可以捨棄的女孩,他終究還是弄丟了!

  他踉蹌後退,扶著桌子才沒有倒下。

  「我們……怎麼就走到這個地步。」

  「紀眠,我有錯我認,那你的心呢?你的心又有多堅定地愛我呢?或許,你從未愛過我。」

  紀眠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就算聽清了,也懶得再和他起爭執。

  陸行川跌跌撞撞地離開,走到門口還是心有不甘。

  「紀眠,我知道你太傷心了,所以行為偏激。婚禮那天我會出席,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改嫁我,我發誓這輩子只愛你一人,給你全世界最好的。」

  「他裴硯如何對你,我就加倍地對你,這樣夠不夠?」

  紀眠還是沒有回答他,眼裡只有那套西裝。

  陸行川心如刀割。

  「你的裴硯就是自私,他都不是緝私警了,可他還是拋下你執行任務。這就是他的結局,就算他現在沒有死,遲早也會死在別的時候!」

  紀眠這話聽進去了。

  他還有完沒完了。

  她憤怒地拿起手邊的東西扔了過去,是一把壓布料的尺子。

  尺子砸在陸行川的額角,瞬間紅腫起來。

  「你說夠了沒,給我滾!」

  陸行川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最終轉身離去。

  沒關係,還給她一次機會,婚禮那天他會盛裝出席!

  書房終於安靜了。

  「如果下次攔不住這些人,你們也不用幹了!如果他們闖進來,就給我打,是他們擅闖私宅的,有什麼責任我擔著!」

  紀眠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傭人也不敢說話,一個個灰溜溜地離去。

  紀眠把自己反鎖在了書房,看著那個假模特沒有五官的臉,眼淚立刻落下。

  她的手輕輕攀上,她最近總是出現幻覺,覺得裴硯無處不在。

  他在和自己說話,在她做衣服的時候,他在書桌前辦公。

  晚上回房間,浴室里傳來水聲,他在洗澡。

  晚上自己很冷的時候,他也擁自己入懷。

  紀眠知道自己生病了,但她不在乎。

  她願意這樣生活下去。

  「裴硯,你看……你不在,我都要被瘋狗纏上了。你不是最怕我和他有關係的嗎?每次看到了都急眼,這次你怎麼不緊張了?」

  「如果我真的改嫁,也不會聽你的嫁給宋元意,我就嫁給陸行川,讓你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寧。我要氣死你報復你,誰讓你一直在騙我!」

  「裴硯……要知道那一餐是最後一別,我就不該聽你的,那麼糊弄過去。我廚藝真的見長了,你什麼時候嘗嘗。我真的……真的做飯變好吃了,真的……你信我……裴硯……」

  紀眠緩緩跌坐在地,聲音哽咽不能自已。

  她沒有哭得撕心裂肺,心臟劇烈的疼痛,反而讓她哭得斷斷續續。

  一顆心,似乎要碎掉一般。

  世間很好,可惜再無愛她的裴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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