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那個神秘加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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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眠拿起電話,直接撥打了110。

  「警察,有人私闖民宅,發生了爭執,麻煩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她報完警,看向裴霜霜。

  「你們擅自闖入別人家裡,我給幾巴掌已經是輕的了。等會我會清點東西,如果少一樣東西,我就告你們偷竊。」

  「你瘋了!」

  蘇芸氣得不輕:「這是我兒子的住處,我是他母親,來這裡天經地義。」

  「你們是裴硯僱傭來,應該聽誰的?」

  「自然是先生。」

  「可先生讓你們聽誰的話?」

  「聽太太的……」

  傭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以後給你們開工資的是我,現在立刻把這群人給我趕出去!」

  紀眠沒有想要維繫關係,裴硯和父母不睦,誰都知道。

  現在裴硯死了,除了裴霜霜是真的難過,蘇芸臉上只有涼薄。

  就算不是親生的,裴硯為了裴氏集團也付出了很多。

  裴氏可以給他們,但是這個房子全都是兩人的回憶,她不想有任何人來搞破壞。

  她們想來高高在上地教育她,門都沒有。

  傭人不敢亂動,兩邊都不好得罪,一時間場面僵持。

  紀眠也不管他們,直接進了屋子,裴霜霜還想阻止,但有童序在,她也近不了紀眠的身。

  她進去後看到了沙發上的裴行明。

  成熟穩重的大叔模樣,正襟危坐,正在看報紙。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底都是冷漠。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紀眠直接上樓。

  很快附近的派出所來了。

  蘇芸和裴霜霜先控訴紀眠的惡行。

  「那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是戶主的母親妹妹,哪有不讓人進門的道理。倒是你,已經離婚了,法律上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在這兒才於理不合。」

  「你趕緊搬東西走吧,不然我們就要強制執行了。」

  「快,把她抓起來,真正私闖民宅的人是她!」裴霜霜氣憤地說道:「她還打我,我要告她。」

  就在這時,紀眠拿出了房產證。

  警察打開一看,發現產權人的名字寫的是紀眠。

  也就是說,這房子是紀眠的。

  而紀眠和裴硯離婚了,他的父母妹妹再過來,的確於法不合。

  「警察,快把她抓起來!」

  裴霜霜還在跳腳。

  警察畢恭畢敬地把房本給了紀眠,為自己剛剛的魯莽道歉。

  「三位,你們還是先離開吧,不然就要以私闖民宅處理了。」

  「什麼?」

  蘇芸面色瞬間變得難看。

  「戶主是紀小姐,人家又沒邀請你們,你們就登堂入室,算什麼?」

  警察忍不住吐槽。

  「怎麼可能,這是我兒子的房。」

  「我不管誰是買的,但現在房子產權就是紀小姐的,請吧!」

  警察已經很客氣了,畢竟裴家他也得罪不起。

  紀眠也上前表態。

  「裴氏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但裴硯留給我的東西,我不會給。這是我的私人住宅,請你們離開。」

  「來人,送客。」

  紀眠疲憊不堪,她只想窩在書房,當一隻鴕鳥。

  蘇芸和裴霜霜面色難看。

  「麻煩民警了,等會我們一定離開,這都是小矛盾。」

  裴行明出面打圓場。

  「裴先生能配合真的是太好了。」

  民警走了,裴行明讓蘇芸和裴霜霜先離開。

  「裴……裴叔。」

  「帶我去見見紀眠,我有話要和她說。」

  「是……」

  童序不敢違背裴行明的話。


  「嫂子,裴叔想要見見你。」

  紀眠正坐在裴硯常坐的位置上發呆,一時間沒有聽到外面說什麼。

  後面童序又敲了幾下門,她才反應過來,不明白裴行明和自己有什麼好說的。

  她開了門。

  「有事?」

  「你對我似乎很有敵意?」

  「凡是裴硯不喜歡的人,我也通通不喜歡。」

  她淡淡的說道。

  「你又怎知道他不喜歡我們?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凡事都沒有那麼絕對。」

  裴行明坐在了書桌前,就是紀眠剛剛坐的位置。

  紀眠微微蹙眉,她坐在那兒,只是單純地思念裴硯。

  可裴行明坐在那兒,是因為那兒是權力的象徵。

  他雙手交疊在胸前,道:「我兒子很喜歡你,也給你留了不少東西。你放心,裴家不會要回來。」

  他這話讓紀眠明白,他以為自己是貪圖錢財的那種女人。

  「我很欣賞你剛剛的勇氣,所以善意提醒你,和裴硯斷絕關係。裴硯這次得罪了很多人,裴氏會公開和他斷絕關係,重新選拔繼承人。」

  「而你,是裴硯的前妻,甚至還要再次復婚。我勸你,還是早點再找個靠山,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紀眠盯著他。

  「為什麼,裴硯死了你一點都不難過。」

  「他做這個兒子,做這個繼承人不好嗎?為什麼他都死了,你這麼平淡地告訴我,會有下個繼承人?要和他斷絕關係?」

  裴行明笑而不語,那笑容讓她頭皮發麻。

  就好像在這個人眼裡沒有親情,只有利益。

  「我,言盡於此。」

  裴行明離開了。

  紀眠跌坐在地,不敢相信天底下有這樣的父母。

  蘇芸不是生母,但裴行明是生父吧。

  親兒子死了,他怎麼是這個表情?

  「嫂子,你快起來。」

  紀眠失魂落魄的起身。

  「嫂子,硯哥留了東西給你,請隨我來。」

  紀眠魂不守舍,像個木偶一般跟著童序來到了一扇門前。

  她回過神,才發現這是別墅里唯一進不了的房間,只有裴硯的虹膜才能打開。

  童序輸入密碼,輕輕鬆鬆進去。

  她站在門口,呆滯地看著屋內四面牆,全都是她的照片。

  這些照片都不知道在哪兒找的,有的是小學初中高中的那種畢業照,學校都會有留檔,他找到並不難。

  有的是她在學校表現優異,上台拿獎的照片。

  有的是她去影樓拍照的照片。

  有的是監控里的照片。

  有的是偷拍的,她和秦舒言在街角咖啡廳吃東西。

  不同年紀,不同季節的紀眠,全部記錄在四面牆上。

  還有一個黑板,上面是她的關係網。

  上面還有一行字。

  「紀眠喜歡的,我就喜歡。紀眠討厭的,我就討厭。」

  抽屜里有很多信件,每一個都封得嚴嚴實實。

  「這是什麼?」

  「這是硯哥每次出任務,怕自己回不來,留給你的遺書。」

  紀眠震驚的數了數,一共二十三封。

  也就意味著,他執行危險任務二十三次。

  她看到了最上面一封,日期就是一個多月前,他要離開的那天寫的。

  她匆忙拆開,發現只有一行字。

  阿眠,我要是死了,你就嫁給宋元意吧。

  那天他臨時接到任務,又和她一直在一起,他沒有時間寫那麼多的字。

  也許他有很多想寫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落筆,於是只有這一句話。

  紀眠眼底濕潤,眼淚大顆大顆落下。

  本以為裴硯會凶神惡煞地警告她,不准她找別的男人,不然他做鬼也不會放過自己。

  可沒想到,他根本沒有表面看著那麼色厲內荏。

  真要把他逼急了,也只會成全她。

  她怎麼沒發現,一直沒發現他的本質呢,還以為自己鬥不過裴硯,其實裴硯早就輸了,一敗塗地,他根本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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