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為什麼不承認自己也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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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真相很殘忍,但這就是事實。」

  「外婆,你重新說一遍好不好?一定有誤會的地方,她是不是誤會我了……」

  陸行川面色慘白,即便從外婆這兒聽到了肯定的答案,可還是不死心。

  他死死抓住了外婆的手。

  外婆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

  她說的還要更詳盡一些,陸行川是如何為林薇薇忤逆她,如何大鬧家宴,如何利用自己的孩子,想讓紀眠坐牢……

  陸行川聽完後,一顆心跌入了谷底。

  他呆滯了良久。

  「我……我想見一見林薇薇。」

  「你要見她?」

  「遠遠看一眼,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我如此昏了頭!」

  「行川,你不要把過錯全都推給林薇薇。你為什麼不承認,是你自尊心、占有欲在作祟呢?如果紀眠對你死纏爛打,你未必放不下。因為她對感情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你就開始懷疑她是否愛過你。」

  「原本這場戰役,你穩操勝券。可你一旦發現對方沒把你當回事,你就開始急了,逐漸落於下風。我雖然不喜歡林薇薇,但你也同樣做錯了事!」

  陸行川聽到這話,就像是泄氣的皮球,跌坐在床上,久久無法回神。

  為什麼一定要在別人身上找原因呢,有沒有可能,自己本身就是錯的。

  他幡然醒悟,傷害紀眠的不只是林薇薇,因為他助長了林薇薇的風氣,不聽她解釋,沒有給她安全感,在重要時刻棄她而去。

  「所以……她和裴硯在一起,是為了報復我?」

  「一開始也許是,但……現在應該不是了,他倆是兩情相悅,相互奔赴。你已經成為過去式了,行川,你已經輸了,就讓自己輸得體面點吧。」

  「輸了……輸了……」

  陸行川一直重複這兩個字,突然他身子一僵,猛地吐出一口污血。

  「行川!」

  陸行川再次昏迷。

  醫生過來做心臟復甦。

  「都說了不要刺激病人,你們怎麼不聽,是想讓他死嗎?」

  醫生憤怒地說道。

  外婆揪著心。

  她也知道現在欺騙他是最好的,但做錯事的人,不能隱瞞一輩子啊。

  陸行川要是病一輩子,就製造假象一輩子嗎?她們願意配合演出,可眠眠又有什麼義務呢?試問,又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愛人,去和另一個男人逢場作戲?

  況且,這條路是陸行川自己選的,是他想要知道真相。

  外婆仿佛蒼老了十歲。

  她原本身體不好,可現在一天不如一天。

  這邊陸行川倒下沒多久,她也倒下了。

  紀眠得知消息,想要外婆去療養院住,遠離這些煩心事,爺爺也在那邊,兩人吵架拌嘴過家家,她恢復的應該會好一點。

  她徵求了舅舅和外婆的意見,外婆卻堅持等陸行川病好了再說。

  紀眠也就不多說什麼了,聽說陸行川二次搶救,差點沒救回來。

  手術五個多小時,終於把人救回來了。

  人醒後也不愛說話,一個人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在他積極配合治療,身體也日益變好。

  紀眠每天就練習廚藝,然後學習打理集團的大小事務,替爺爺和童序分擔。

  她學得很快,廢寢忘食,經常忘了吃飯,晚上也熬到很晚。

  童序看了都心疼。

  「嫂子,你要注意身體,不然硯哥回來會心疼的。」

  「那就讓他回來心疼好了,到時候你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紀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如果裴硯知道他不在的時候,自己這麼辛苦,他以後是不是就會早點回來?

  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可現在她沒辦法了。

  紀眠一直很好奇那個上鎖的門後面到底是什麼。

  等裴硯回來,一定要問問,這裡面到底藏了什麼寶貝。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過去,對別人來說一個月很快,但對她來說太漫長了。

  白天有事情做,時間很好打發,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裴硯的身影總是出現腦海,難以入眠。

  她好幾次晚上都夢見裴硯渾身血污,死不瞑目,把她嚇得半夜驚醒,再也睡不著了。

  她甚至還在家裡設立了個禪房,供了幾個菩薩,心神不定的時候在這裡不斷祈禱,似乎就能安寧一點。

  她掐著日子數,已經一個月過去了,裴硯怎麼還沒回來,他說了最快一個月……

  她恨不得裴硯下一秒就出現眼前。

  她給傭人和童序交代,只要裴硯回來,立刻給她消息。

  可她沒等到裴硯,反而等到了陸行川登門。

  陸行川病了一個月,如今已經大好,但身子骨單薄了許多,臉上也多了一抹病態的白色。

  他看著更加溫和了許多,遠遠和她對視,她心臟莫名顫抖了一下。

  他現在這個眼神,像極了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這般溫柔地看著自己,裡面眼波流轉,靜謐美好。

  他——還沒想起來嗎?

  「我聽說你現在天天來裴氏集團,我就來找你了。」

  紀眠不搭理他,直接走到自己車前。

  「我們吃個飯好嗎?」

  紀眠依舊不回應,正要開車門卻被他阻止。

  「你想幹什麼?」

  「我……我只是想和你吃個飯。」

  陸行川變得小心翼翼,甚至是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可紀眠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滿腦子想的都是裴硯。

  他在自己面前,也是這副樣子,甚至比陸行川更委屈。

  她頓時心軟,不是因為陸行川,而是因為想到了裴硯。

  「可我不想和你吃飯!」

  「我沒有想起來之前的事,我滿腦子都是,你我剛剛遇險,生死與共後,你卻突然這麼冷淡地對我,並且和別人在一起了,我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為了不值得人傷了你的心,把你推得越來越遠。這大半年,你一定過得很痛苦!」

  「你想多了,我沒有為你痛苦,裴硯把我保護得很好,我很開心。」

  陸行川聽到這話,臉色更蒼白了幾分。

  「我……我想和你吃個飯,吃完這頓散夥飯,我以後再也不會糾纏你了。放心,我和那個陸行川不一樣,我不會再自大地傷害你。」

  「真的?」紀眠十分警惕,存滿了質疑。

  陸行川苦澀一笑:「你現在都不信我了,看來我幹了太多混帳事,不值得你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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