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他想父憑子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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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眠聽到這話,心裡瞬間脹滿,酸澀又感動。

  她立刻讓人把自己的東西搬來。

  書房很大,兩個人也顯得綽綽有餘。

  紀眠就像是一支畫筆,在裴硯這張單調的墨水畫中,添上了風度的顏色,有綠色的樹白色的雲鮮艷的花……

  一點點,總能將他的人生畫卷給填滿的。

  「你忙你的,我累了,我窩在這裡看會書。」

  她躺在自己的貴妃榻上,看著時尚雜誌。

  可沒看一會,她瞌睡就來了,頭一歪沉沉睡去。

  裴硯看得更加明目張胆。

  他都不敢想,這一切是真的,對於紀眠的主動回應,他欣喜若狂,像個孩子。

  他控制不住地靠近,坐在她旁邊安靜地看著。

  陽光正好落在她的身上,有些刺眼,她皺了皺眉。

  他趕忙將窗簾拉上,屋內氣氛昏暗了許多。

  裴硯控制不住地伸出手,輕輕撫摸那巴掌大的小臉。

  略帶薄繭的指尖撫摸過她娟秀的眉眼,撫摸過她的鼻樑,紅唇……

  突然,紀眠張口,一口咬住。

  她緩緩睜開了杏眸,裡面哪裡還有睡意,似乎早就醒了。

  裴硯猝不及防,眼底閃過慌亂,趕緊把手抽了回來,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你、你……你醒了?」

  「嗯,醒來就看到你感覺真好。」

  她聲音軟糯糯的,裴硯聽著心都快化了。

  她說,醒來就看到他,感覺真好。

  「傷口有點癢……你幫我上祛疤藥吧。」

  這種事一般都是她自己做的,可她想要給裴硯安全感,兩人總要有肌膚之親的。

  她要克服內心的恐懼,想和他真正在一起。

  反正已經決定是他了,她也不矯情了。

  「你去給我拿來好不好?」

  「我?我來?」

  「你不來,難道我要讓童序來嗎?」

  「好,你等我,我馬上。」

  裴硯趕緊去拿祛疤藥,這是特別調配的,祛疤效果很好,美白養膚。

  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紀眠懶洋洋的躺在貴妃榻上,左邊的衣服已經拉到了胸口,能看到裡面白色內衣的輪廓,還有一些若隱若現的春光。

  她皮膚很白,傷口皺巴巴的,長出了粉色的血肉,和周圍的皮膚顯得格格不入。

  她有點疤痕增生,這個傷口破壞了美感。

  裴硯此刻心裡沒有任何旖旎的顏色,只有滿滿的心疼。

  本以為能扳倒林薇薇,卻不想兩人還是沒有離婚。

  他親手傷的她,那一刻心如刀割,比他這些年受過所有的傷加起來都要痛百倍。

  他對身體構造非常了解,知道入肉幾分不會傷人性命。

  他常年握槍,年年大比武第一名。

  可他握著那把小刀,手卻控制不住地抖,好半天才穩住。

  她提前打了麻藥,所以並沒有感受到多少疼痛,反而笑話自己:「怎麼感覺這刀像是捅在你身上似的?」

  「為了陸行川,值得嗎?」

  紀眠聽到這話,捧著他的臉,很認真地看著他。

  「不是為了他,他不值得我這樣做,我是想為我那三年討回個公道。裴硯,我從不是為了他!」

  「我死過一次了,那兩個人要為那條無辜的生命付出代價。」

  「不要再吃陸行川的飛醋了,我的確愛過他,我不否認,但我現在不愛了,我愛的是你。如果你敢騙我背叛我,我也會像捨棄陸行川那樣捨棄你,絕不猶豫。」

  「我這人一向敢愛敢恨,對不起我的,我絕不原諒!」

  裴硯捕捉她眼底的光,紀眠一向都是很勇敢的女子,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思緒回歸,裴硯給她抹了一遍藥。

  「這疤,是不是很醜?」

  她問。


  裴硯沒有回答,而是俯身在她的傷疤上落下一吻。

  「阿眠,很美。」

  紀眠聽到這話,心臟都要漏掉一拍。

  裴硯的眼睛是黑亮的,卸下防備沒有戾氣和威嚴的時候,眼睛濕漉漉的,很像大狗狗的眼睛。

  他抬眸看著她,讓她呼吸都難平穩。

  她捧著他的臉,主動湊了過去,吻住了他的唇瓣。

  一開始是她主動,後面是裴硯反客為主。

  他急切地吻著她。

  他心裡在想,自己再努力多一點,說不定紀眠就不會和別人生孩子了,而是考慮他。

  他想上位。

  想父憑子貴。

  他想更進一步,可又想到她心底抗拒,又不敢繼續。

  一吻結束,他胸膛起伏氣息不穩,更加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那是原始欲望難以得到滿足,他很難受,忍得很辛苦,卻又無可奈何。

  「再給我一點時間……」

  紀眠也有點不好意思。

  這個時候應該情動,可她除了這個吻不想要更多。

  「沒事,等一輩子我都心甘情願。」

  他又啄了她兩下,不敢再鬧了,怕自己忍不住。

  「我先出去一下,你再躺會。」

  他現在急需要洗個冷水澡。

  裴硯離開了,紀眠想著剛剛的畫面,竟然覺得有點好笑。

  大狗狗似的裴硯,實屬難得。

  在外是狼,在家是犬。

  紀眠入侵的不只是書房,她還打算找裝修公司,重新換個軟裝。

  家裡基本是冷色調,黑白灰主色調,住久了覺得陰沉沉的,心都涼透了半截。

  裴硯是有婚房的,但她不打算裝修那個,就這個作為婚房也挺好的。

  因為要大刀闊斧,估計等裝修方案落下來,施工要花幾個月不能住人。

  她這次要親自設計,畢竟藝術都是想通的,她想和裴硯溝通,共築愛巢。

  可裴硯完全沒有想法,一切聽她的。

  「只要你喜歡就好,你喜歡我就喜歡。」

  紀眠突然想到童序說的話,裴硯喜歡自己,她喜歡就是他喜歡的。

  他的喜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不喜歡。

  紀眠說干就干,這段時間一直在和設計師溝通方案,她想把這個家變得溫馨一點。

  因為後面有幾個月住不了,她還要去婚房看一眼,在裡面添點東西,後面和裴硯一起住。

  她還從未見過那個婚房。

  「我帶你去看看,也許你會喜歡。」

  紀眠不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等她進去後,她瞪大眼睛。

  她震驚地捂住嘴巴,半天發不出聲音來。

  「這……這是我家的構造?」

  她是本地人,在帝都也是有家的。

  但後來,她家的房子賣了,父母重新去南方發展,給她留了一筆錢。

  她本想買個公寓的,但父母還要再給很多錢。

  「爸媽賺錢不容易,自從破產後,你應該更加明白這個道理。現在正是我們重新創業的重要時期,每筆錢都有用處。你都已經跟了陸行川了,你還缺錢嗎?你還管我們要錢嗎?」

  「你不是都住進陸氏公館了嗎?還要房子幹什麼?完全浪費錢。」

  她雖然和陸行川在一起,但她沒有安全感,有時候和陸行川吵架,她都不知道該去哪裡。

  父母不在身邊,她只能找秦舒言說說心裡話,但次數也不能太多,誰都會有厭煩的那天。

  她知道,秦舒言不會在意的,但她要強也不願跟別人說陸行川的不好,說自己過得很累。

  她後面就忍了,如果再和陸行川吵架,她總是第一個低頭,她不想鬧得難堪,自己都沒有摔門離去的勇氣。

  她已經不記得十八歲住過的房子了,沒想到現在重新找到了。

  這次不是爸媽的房子,是她的房子,是她和裴硯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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