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裴硯失蹤,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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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眠不斷聽著電話那端的忙音,大腦近乎空白。

  這次似乎鬧得嚴重了一點。

  她坐下來努力回想,到底什麼時候救過裴硯?

  可一點印象都沒有,也許只是很小很小的一次幫助,但對於正處於危機中的裴硯,卻是大恩大德。

  真沒必要放在心上,她都不記得了。

  只是,現在冷靜下來想說點軟話,也沒有機會了。

  紀眠沒有再理會這件事,她確實說話不當,但如果因為這個能徹底和裴硯斷絕往來,也不錯。

  反正兩年夫妻感情淡漠,也能申請離婚。

  紀眠本以為短時間內不會再聽到裴硯的名字,沒想到童序著急忙慌地來找自己。

  「硯哥呢?硯哥有沒有來找過你?」

  「沒有啊,怎麼了?」

  「硯哥失蹤了,他第一次一聲招呼不打,就走了的!整個裴氏都丟給了我,我好幾個拿不定主意,又不敢驚擾老爺子。」

  「裴硯失蹤了?是被人擄走了?」

  「絕不可能,就算硯哥仇家再多,也不至於在帝都被人擄走。」

  紀眠蹙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裴硯怎麼會不辭而別呢?

  是受刺激了?

  「童序,裴硯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比如救命之恩?」

  「這倒沒有……」

  紀眠詫異,裴硯口風這麼嚴謹嗎?童序跟了他那麼多年,是他的心腹,也不說嗎?

  裴硯到底因為何事,什麼時候看上她的?到底蓄謀了多久,才一步步走到她的身邊?

  她覺得有一張巨大的網,網住了自己,全都是裴硯的算計,讓人生厭,卻也讓人心疼……

  她竟然在心疼裴硯。

  紀眠也嘗試找裴硯的下落,但整個帝都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

  裴氏無人主持大局,童序最終還是找到了爺爺。

  紀眠也跟著一塊去了,爺爺得知裴硯失蹤,面色非常凝重。

  但他也來不及擔憂傷感,而是處理集團公務。

  紀眠和童序都急壞了,可爺爺穩如泰山。

  「他也許是自己走了,不用擔心,興許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消失呢?」

  紀眠急了。

  「估計也不是無緣無故,幾年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到現在為止,似乎只有兩次。」

  「上次什麼時候?」

  「三年前……似乎剛好是你和陸行川宣布在一起的時候。」

  紀眠如遭雷擊,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

  難道,兩次都因為自己。

  「裴硯那個時候在執行任務,每隔一個月都會想辦法跟家裡報一聲平安。但那個月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這樣過了三個月,他突然傷痕累累地回來,因傷休假。」

  「他不愛說話,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沉寂了好久。在家休養到傷好了,又立刻離開了,後面依舊每個月都有一條平安的簡訊。」

  「我和他領導打聽了,那個臥底行動原本打算半年收網,但不知為何裴硯卻突然發了狠,抓住他們的破綻死不鬆手,雖然成功緝拿,但他也差點沒了命。」

  「那現在他應該沒有危險吧,他都已經離職了。」

  紀眠忐忑不安的說道,她心裡還在不斷地安慰自己,不是因為她,只是時間湊巧撞在了一起。

  「不管他,我們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爺爺,不擔心嗎,萬一……」

  「那是他自己的命,他如果不珍惜,我們能幹什麼?」爺爺明顯也生氣了。

  爺爺不想見任何人,紀眠一無所獲的離開。

  她又想去別墅看看,或許有什麼線索。

  紀眠趕到了別墅,得知裴硯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樓上的房間裡,不吃不喝,待了整整兩天。

  後面出來後,就再也沒有回家。

  紀眠想起來,樓上是有一間帶鎖的房間,一般人不能進去,裴硯會進去打掃。


  他失蹤前,只去過那裡,還待了兩天,一定會有線索的。

  紀眠就想著上去看看,但沒有任何鑰匙可以打開,只有裴硯有。

  裡面錄入了裴硯的指紋和虹膜。

  「那就把門拆了,我倒要看看裡面有什麼。如果有任何差錯,我來扛著就是了。」

  傭人聞言就要照辦,即便兩人離婚了,下面的人還是聽紀眠的話。

  可沒想到童序卻阻止了。

  「不行,誰也不能動這扇門。」

  要是門開了,硯哥心底的那些秘密就藏不住了。

  這是他最不堪隱蔽的角落,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你是不是知道裡面有什麼?萬一能找到裴硯失蹤的線索呢?」

  「裡面沒什麼線索,硯哥只喜歡待在房間裡思考問題而已。嫂子,我們還是去想別的辦法吧,不然就一直等著,人是死是活,總會有消息的。」

  童序急了,說什麼都不能打開這扇門。

  童序不點頭,紀眠也沒辦法打開。

  她深深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扉。

  這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為什麼童序表現那樣焦急?

  她總感覺裡面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她,想讓她迫不及待地打開那扇門。

  似乎開了這扇門,就能窺探到裴硯的內心,心裡亂成一團的線,就會徹底解開。

  紀眠心有不甘地離開了別墅。

  「童序,你是不是也有事瞞著我?關於我的?」

  「沒有……沒有,嫂子。」

  童序說話都結結巴巴了。

  「童序,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你和裴硯到底暗中使了什麼壞?」

  「嫂子……我真的不方便說太多,但有一點,硯哥很愛你,對你的確蓄謀已久。硯哥想要得到你,其實很簡單,強人所難是最好辦的。你嫁給硯哥這麼久,硯哥除了不願和你分開,其餘的事情可為難過你?」

  「他一直尊重你、敬愛你、心疼你!船上的事我也知道,硯哥不是故意的,當時你藥效發作,又沒有隨行的醫生,他只能……只能自己……」

  「他知道錯了,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他惦記你很久,只有那一次,唯一的一次出了格!」

  「既然裴硯心裡有我,那他的白月光呢?」

  「硯哥哪有什麼白月光,不只有你一個嗎?」

  紀眠冷笑:「看來,你知道也不夠全面。」

  「硯哥真沒有白月光。」

  紀眠也懶得解釋,那懷表藏著的女人照片怎麼回事?

  那盒子放在書房,保存了那麼久,可見有多上心。

  她甚至分不清,裴硯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也許,喜歡她是真,惦記多年是真。

  但也有別的心上人,她不知道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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