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我沒有碰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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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繼續問。

  紀眠沉默了。

  原則上,她應該一視同仁,對裴硯避之不及。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他總是容易心軟幾分,大概……她所有難堪的時候,他都是她的底氣,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從未讓她失望過。

  不像陸行川,一次又一次地令人心寒,以至於到最後麻木了。

  陸行川總是在權衡利弊,選擇利於自己的那一方,她永遠是被捨棄的。

  而裴硯,從未放棄過她。

  屋內,氣氛僵持。

  紀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正發愁的時候,她突然見爺爺眼角抽了一下。

  這是要甦醒了?

  「爺爺……爺爺剛剛眼角動了一下。」

  裴硯聞言上前,想翻白眼。

  老頭子的演技能不能練練?吃瓜吃上頭了?

  「沒動,可能是幻覺,你太累了,你去休息,我來照顧吧。」

  紀眠點頭,看來是真的太累了。

  她也沒離開,就在屋內的躺椅上睡下,只是睡得不安穩,時常起身看看爺爺。

  兩人輪番守著,第二天爺爺才慢悠悠地甦醒。

  老人家看到紀眠,第一句話就是。

  「眠眠,你怎麼又瘦了。」

  這話,惹得紀眠潸然淚下。

  爺孫倆說了好一會話,裴硯也很識趣,去了外面讓他倆獨處。

  「本以為你會和裴硯好好的,沒想到你倆竟然離婚了。」

  「爺爺,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肯定是那小子的原因。你能不能告訴爺爺,到底為什麼?」

  紀眠自然不能說裴硯侵犯過自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個污點,裴硯的污點。

  他在外人眼中是剛正不阿,勇往無前的英雄,就連她都不想抹黑他,哪怕他的的確確做錯了。

  她比任何人都維護裴硯。

  「爺爺……是我的錯,其實當初結婚是我腦子一熱,想要報復陸行川。後面我冷靜下來了,婚姻不可兒戲,是我不好……」

  她把所有的罪責都攬了下來,等待爺爺怪罪。

  可沒想到爺爺卻摸了摸她的腦袋。

  「孩子,你受苦了,都怪姓陸的小子傷你太深。爺爺也有不妥的地方,不應該逼著你結婚,你和裴硯的事情,自己做主。不論你選誰,爺爺都會尊重你,支持你。」

  「爺爺……」

  紀眠的眼眶再次濕潤。

  「乖孩子……爺爺的病又打擾你了,爺爺如今好了,你就回去吧,這裡有很多人照顧我。」

  「不行,我要在這兒陪著爺爺。」

  「行,你在這兒,爺爺的病也能好得快一點。」

  爺爺笑著拍拍她的手。

  門口,裴硯偷聽了一些。

  胸腔炙熱沸騰,快要炸開。

  他很希望紀眠自私點,四處說自己的壞話,離婚的原因都因為他德行有虧,品德不端。

  可偏偏,她那樣護著自己。

  她越是這樣,他越難以放手。

  她惡一點、壞一點、自私一點……多為自己打算,不好嗎?

  她和陸行川分手,都沒有在外多說陸行川的惡語,是陸行川和林薇薇做得太過,她只想要一個公平,然後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可偏偏兩人硬是在她的雷區蹦躂。

  紀眠太好,他也要變得更好,才配得上她。

  哪怕是裝,也要裝得像裝的真。

  就在這時,裴硯的手機響了,是童序打來了。

  「硯哥,抓到老黑了,但他的手下k逃走了。其餘的人已經交給了緝私局,這個人我偷偷帶回來。」

  裴硯心臟一緊。

  「我這就過來。」

  裴硯都來不及跟紀眠打聲招呼,就直接趕去了童序那裡。

  老黑也是個華裔,因為黑得像非洲人,才有這個諢名。


  他和威廉都在金三角區域,對接緬北寮國地帶,做的都是東南亞的走私生意。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抓我!」

  如果是警察辦案,他應該被送去審訊了,可為什麼被偷偷運到了這裡?

  「硯哥,你來了。」

  童序沒有理睬老黑,聽到腳步聲,立刻迎了過去。

  老黑看到裴硯,瞳孔地震,唇色泛白。

  「你……你是裴硯?」

  海上不敗的神話,年紀輕輕,緝私的功勞數不勝數。不知道有多少同行折在了裴硯的手中。

  他們這些人每次走任務前,都要立誓,如果海上遇到了裴硯,一定要殺之而後快。

  所有人,都想殺了裴硯,給緝私局一個下馬威。

  但至今,沒人能做到。

  他早早退伍,讓人意想不到,轉身成為裴氏的總裁,更讓人意想不到。

  一個警察,殺了就殺了,但裴氏集團根深葉茂,人脈極廣,手段極多。

  想殺裴硯,付出的代價就太大了。

  他們都不想著殺裴硯這事了,畢竟他退伍後,他們出海走私,也沒那麼頭疼了。

  老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碰上裴硯,沒想到又遇見了。

  「裴硯,你不是不當警察了嗎?你管我這檔子事幹什麼!」

  老黑怒吼出聲。

  「我現在的確管不了你,今天請你來,是別的事,和走私無關。」

  「那還能有什麼?」

  「因為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裴硯的聲音突然變得幽冷起來。

  「什麼意思……」

  老黑的話還沒說完,裴硯取來鋒利的小刀,割破了他的皮肉。

  平整細長的傷口,入肉深可見骨。

  鮮血汩汩往外冒出。

  老黑也是條漢子,硬生生忍著,額頭全都是汗水。

  緊接著,又是一刀。

  不致命,但讓人疼得要命。

  不僅如此,他一點點削掉了他的手指、腳趾。耳朵、鼻子……

  老黑再能忍,也忍受不了,痛苦不堪地喊了出來。

  身上,全都是口子,往外滲血。

  身上倒滿了黏糊糊的東西,似乎是糖漿,糊在傷口上,疼得讓人倒吸涼氣。

  關鍵這還不夠,裴硯不知道在哪兒弄來了米粒大小的螞蟻,那些東西聞到了甜味,發瘋得往血肉里鑽去,有的鑽到了鼻腔、耳蝸、肚臍眼……

  最後,是那個地方。

  髒東西,就應該被剜掉。

  手起刀落,傷口平整,一條醜陋的東西掉落下來,還扭曲了兩下。

  老黑疼得渾身顫抖痙攣,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被綁著,依然在柱子上扭曲成醜陋的樣子。

  像是一條蛆蟲一樣。

  「啊……」

  好一會兒,老黑才緩過勁,昏迷又疼醒,醒來又暈厥。

  反正,人就是活著。

  很顯然,裴硯打算慢慢折磨他。

  「為什麼……就算想殺我,也給個明示。」

  「如果……如果是因為走私犯法,直接把我交給緝私局就好,為什麼濫用私刑……」

  他艱難的開口。

  他已經是通緝犯了,罪名甚多。

  送到牢里,也是吃子彈的結果。

  橫豎都是死,為什麼裴硯要這樣虐待致死?

  「六月十三,海上,你見了誰?」

  「我去找了威廉,我也……也知道,威廉落入你手中了。」

  「你碰了我的妻子。」

  老黑瞳孔收縮。

  「不可能!那天我沒有碰過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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