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受害者成了施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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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容婉心臟一顫,臉色也白了幾分。

  她最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和裴硯的關係,沒想到竟然被最恨自己的女人知道了。

  祝華韻指著容婉:「你故意的對不對,故意設局引小勛上鉤,你和你的那個野種兒子聯手,想要把小勛送進去,這樣你就能獨吞周家財產了是不是?」

  「韻韻,什麼意思啊?」

  李芳趕緊追問。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次堅持要把小勛送去警察局的就是容婉多年前的野種!就是遠在帝都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裴硯!」

  「容婉,你為了剷除異己可真夠狠的啊!」

  李芳怒指著容婉。

  「毒婦!」

  祝父祝母也咒罵著。

  容婉覺得很委屈,她覺得裴硯就是自己的克星,他的存在對自己沒有一丁點好處,還連累自己背負罵名。

  「澤方……我沒有。」

  她看向周澤方。

  周澤方拍了拍她的後背。

  「我知道,你從不是那樣的人。」

  祝華韻聽到這話,有些生氣。

  「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維護她都不要我們的兒子了嗎,那是你唯一的骨血。」

  「你們鬧夠了沒有,這是我家!」周澤方看向眾人,神色嚴肅冷漠:「周勛的事情我甚至都不會請律師辯解,錯了就是錯了,他坐牢都是輕的,就憑他以前做的混帳事,槍斃都應該。」

  「你……」

  祝華韻氣得面色發白。

  「來人,送客。」

  即便祝家人再怎麼不情願,還是被人強行請了出去。

  周家的客廳總算安靜下來。

  容婉心疼地看著周澤方。

  「辛苦你了。」

  容婉看著愛人的臉,心中後悔,為什麼自己不能再生育,不能和心愛的男人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上天不公,為什麼要這樣殘忍地對待她?

  「這段時間不要出去,外面肯定有很多流言蜚語。我怕傷害到你。周氏,我也讓人去打理,你不要操心。」

  本應該是容婉安慰他的,沒想到周澤方卻反過來安慰她。

  他越是這樣好,她的心越是疼得厲害。

  周勛爆出這樣的醜聞,他之前做的事也遮不住了,斷斷續續被人曝光。

  但之前的事沒有證據,所以不能立案調查,但這影響到了周氏的股價,一晚上損失了十幾億,還在繼續下跌中。

  容婉想讓周澤方休息,可他根本不得空,集團的人不斷打電話過來,大致意思是讓周澤方鎮壓這件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周勛已經嚴重影響周氏集團了。

  再這樣虧損下去,真的要動了周氏的根基。

  可周澤方還是一意孤行,不想股息周勛的罪過,哪怕周氏付出慘痛的代價,他也不會為兒子做半分辯解。

  錯就是錯,他可以輕飄飄地原諒,那些受害者呢,誰來原諒她們?

  周澤方堅守自己心裡的道義,沒有鬆口。

  因為心煩氣躁,諸事不順,再加上被周勛氣到了,周澤方大病了一場,高燒不退。

  容婉守著,心如刀割。

  她覺得裴硯就是個禍害,自己明明日子過得好好的,都是因為他的出現才把平靜打破,他和裴行明一樣過分,不想讓她好過。

  她情願……情願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兒子。

  容婉看了眼周澤方,還是離開了。

  她要找裴硯算帳。

  她趕到了醫院。

  裴硯正在給紀眠削水果。

  沒想到容婉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門被撞得砰砰直響。

  「周太太?」

  紀眠愣了一下。

  容婉直奔裴硯而去,裴硯剛剛起身,就迎面挨了一巴掌。

  聲音十分用力清脆,響徹整個病房。

  「你幹什麼打他!」


  紀眠急忙下床,護在了裴硯面前。

  容婉眉目燒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曝光了周勛以前的所作所為,讓周氏股價暴跌。你和裴行明一樣,是來找我討債的是嗎?你見不得我好,所以故意針對周家?」

  「你沒有來之前,我的日子好好的,可自從你來了後,我的家不像家!都是你害的,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

  容婉說得歇斯底里。

  「我沒有做過,這一切都是周勛自找的。」

  裴硯啞著嗓子說道。

  他紅著眼看著容婉,此刻她面目猙獰,沒有半點慈愛之心。

  她更像是修羅,想要把他抽筋剝皮。

  「是你為了讓我低頭,故意和她聯手,從周勛身上找突破口。只怕你們剛來魔都就已經計劃好了吧?」

  「你可以污衊我,但你不能污衊阿眠。」

  「我說錯了嗎?」容婉冷笑,否則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件事針對性那麼強。

  周勛偏偏看上了紀眠,偏偏被裴硯及時阻止,偏偏周勛進去後,所有的醜聞曝光。

  偏偏……

  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不過是人為罷了。

  「裴硯,你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想讓我認了你?行,也不是不可以,那你放了周勛。」

  容婉覺得自己已經犧牲很大了,都願意承認這個野種是自己生的了。

  「這算是施捨嗎?」

  裴硯冷笑,眼神也變得冷徹下來。

  如果容婉繼續不認自己,言語刻薄,他反而心裡會舒服點。

  他寧願要這個,也不要容婉為了包庇周勛那個垃圾,抹殺了紀眠受到的委屈,來迫於無奈地和他相認!

  這更是一種羞辱。

  裴硯剛想要開口,沒想到紀眠往前站了一步,只是容婉。

  「我想問一下周太太,你是真的想讓周勛無罪釋放?」

  「當然!」

  「為什麼?」

  「他是我丈夫唯一的兒子,是周家的希望,因為他我丈夫氣得抱病在床,周氏也萎靡不振。只要你們撤訴,一切就能回到正軌。」

  「原來是這樣。」紀眠冷笑,很輕蔑嘲諷地笑,笑得容婉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過去,你是被裴行明強行弄大肚子,被逼著生了孩子。他每一次碰你都是侵犯。你原諒他嗎?」

  「他死了,我都不會原諒!」

  容婉咬牙說道。

  「是啊,你不原諒他,卻讓我原諒一個侵犯我的垃圾。我肚子裡還有裴硯的孩子,你知道我一旦被侵犯好會面臨什麼嗎?你曾經也是受害者,如今你卻成了施暴者,你不覺得可笑嗎?」

  「你有你的種種理由,那當年裴行明是不是也有他的立場他的理由啊,那這樣就可以原諒他的罪過嗎?你沒想過原諒裴行明,卻在這兒讓我們撤訴,原諒周勛?憑什麼?」

  紀眠的話字字如刀,落在了容婉的心頭,震懾著她後退了好幾步。

  她眼神都渙散了幾分,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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