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殺我,你可有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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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總,怎麼了?」裡面傳來女人疑惑的聲音。

  「沒事,剛剛辛苦了,你還是在床上好好休息。」

  阿硯將門關上,然後撞開了紀眠,徑直朝著兩人的主臥走去。

  紀眠後知後覺想到了什麼,急匆匆回去,只見阿硯拿著她一套睡衣從衣帽間出來。

  「你拿我的衣服給那個人?」

  「不行嗎?」

  「不行!放下,別髒了我的衣服!」

  紀眠情緒激動,想要去拿回自己的衣服。

  可他抬起手,高舉著,她怎麼都搶不到。

  「還給我!別拿我的衣服,我嫌髒……」

  她眼角沁出了眼淚。

  明明衣服近在眼前,自己卻搶不回來。

  眼前的人明明是裴硯的臉,卻換了一個人,做盡了傷害她的事。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穿過的衣服還能不能要,睡過別人的裴硯,又該何去何從。

  阿硯故意戲耍她,看夠了,輕輕一推,紀眠就跌坐在地。

  他沒有說一句話,直接離開。

  紀眠狼狽地摔在地上,痛苦地閉上眼,滾燙的淚控制不住地落下,一顆接著一顆。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哪也不想去。

  沒想到半個小時後,有人敲了她的房門。

  她以為是阿硯,不願理會。

  「裴太太是我,我是來給你換衣服的。衣服好是好,就是不夠新。還得是新的好看,你說是不是?」

  那人意有所指。

  紀眠聽到這話,心臟狠狠一顫。

  很快,腳步聲遠去,直到那人走遠,紀眠才開門。

  那衣服是掛在門把手上的,此刻,門把手轉動,衣服掉在了地上。

  被人穿,髒了。

  掉在地上,也髒了。

  她將衣服拿回來,要麼用剪刀絞了,扔進垃圾桶。

  要麼就放洗衣機洗一洗,還能繼續用。

  她不知道該如何對一件衣服。

  「裴硯,你告訴我怎麼做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今天哭了太多次了,眼淚像是流不完一般。

  阿硯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讓所有人陷入僵局。

  今晚,那女人是直接住在這裡的。

  「那個……裴總,我睡哪兒?」

  女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地上,難不成我打地鋪嗎?」

  他冷冷掃了眼。

  女人悻悻的,其實兩人根本沒有發生什麼,她自己在那兒扯著嗓子喊了大半個小時。

  她故意叫的嫵媚,是個男人都應該忍不住了,偏偏他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書,但凡她鬆懈下來,他立刻冷艷看過來,嚇得她一哆嗦。

  她獨自在那兒發騷,而他紋絲不動。

  她也算明白了,她的任務就是氣裴太太罷了。

  阿硯洗漱過後躺在床上處理了一會公事就要關燈睡了。

  裴硯和紀眠發生關係的時候,把他給屏蔽了,他什麼都沒看到沒聽到。

  他這次也廢了好大的力氣,把裴硯給屏蔽了。

  他就是要天下大亂!

  他得不到,別人也不能好!

  阿硯躺在床上入睡,壓根不管胡馨的死活。

  而且地上只鋪了一層被褥,躺上去還是覺得硬邦邦的,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胡馨也不甘心,她跟過不少男人,但這樣有權勢的還是第一次,哪怕什麼好處都得不到,只是睡一晚上,嘗一嘗,也是好的。

  她聽到勻稱的呼吸聲,心裡止不住的心猿意馬起來。

  她躡手躡腳的起來,摸黑到了床邊,悄悄掀開了阿硯的被子,那手就像是游蛇一樣鑽了進去。

  她輕而易舉地挑開了男人的睡衣,小手按在了壯碩的胸膛上。

  胡馨心裡狂喜,變得更加放肆大膽了一些,可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無情地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似乎要把她的骨頭給捏斷一般。


  她發出慘叫聲。

  很快,房間的燈開了,阿硯支起身子,冷冷看著她。

  「你在幹什麼?」

  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

  「我……我……」胡馨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對上那冷寒戾氣的鳳眸,嚇得哆嗦。到最後,她乾脆破罐子破摔:「求裴總疼疼我……我不求名分,不求金錢,只求能和你好一晚上。我什麼都不要,裴總想怎樣對我都可以。」

  「我身材比她好,在床上的花樣多,我一定會把裴總伺候得欲仙欲死,舒服得不得了!」

  這是她的長處。

  她故意拉了拉衣服,讓他看到自己飽滿的波瀾。

  她不比乾瘦的紀眠身材好多了。

  可阿硯不為所動。

  「你也配讓我睡?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和她比!她比你好一千一萬倍,你連她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此話一出,胡馨面色蒼白,她竟然連紀眠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滾,你要是再有歪心思,我不介意讓你現在就去死!我說到做到!」

  胡馨嚇得屁滾尿流,哪裡還敢有別的心思,老老實實回到了自己的地鋪上。

  燈,再次關上。

  阿硯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紀眠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徹夜難眠?

  報復她,自己心裡真的痛快嗎?

  如阿硯所想,紀眠一晚上沒睡,眼睛都腫成核桃了,控制不住地流淚。

  她也不想這樣,但根本沒辦法。

  翌日,傭人去她房間打掃,發現紀眠病了,高燒不退,昏昏沉沉。

  阿硯得知後立刻趕了回去,他看到垃圾桶里的白襯衣,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看樣子紀眠是不會要裴硯了。

  紀眠昏迷喃喃發出聲音。

  他湊上前細聽,聽到的卻是……

  「裴硯……裴硯……」

  她病重,呼喚的是裴硯的名字!

  阿硯捏緊拳頭,面色陰鷙。

  「不准給她吃藥,簡單的感冒發燒而已,誰也不要照顧她,讓她自生自滅。」

  「滾,都給我滾!」

  他怒火中燒,傭人都害怕地離開了。

  紀眠迷糊之間聽到這話,艱難地睜開眼睛,可很快又昏迷過去。

  所有人都不准上二樓。

  胡馨也被打發走了。

  阿硯被自己關在書房,想要處理公事,可是紀眠的氣息無孔不入。

  他想到,她就是坐在沙發上,給他畫肖像。

  阿硯最終還是放心不下,偷偷潛入了紀眠地房間。

  「渴……好渴……」

  她唇瓣乾澀起皮,渾身脫水嚴重。

  她就像是滾燙的火爐,口乾舌燥,五臟六腑都在燃燒著。

  阿硯聽言,趕緊將人扶起來,遞了水杯過去。

  她觸碰到涼意,立刻大口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一杯水下肚還不夠,他趕緊又給她倒了一杯。

  連續喝了三杯,她才舒服了一點,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他想到自己生病,她衣不解帶地守著自己,心中還是有了動容。

  他給她量著體溫,給她餵退燒藥。

  她發了不少汗,溫度總算正常了許多。

  阿硯知道她很快就會醒來,自己不便待在這裡。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拳頭緊緊捏著,問出了一直很想問的話。

  「殺了我,你有沒有後悔?哪怕一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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