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虛影
顧驚雲生來就是族長之子，根本體會不到自己的那種心思。
自己的那種小心翼翼，蓄意討好他人，顧驚雲永遠不可能體會到。
顧驚雲沒想到，顧靖心裡竟然會想這麼多。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他背叛部落的藉口。
往上爬沒有錯，可是使用的方法錯了，一不小心就會踏入萬劫不復之地。
「即便如此，也不是你背叛部落的藉口。」
更何況，如今他背叛的不僅僅是部落，真要往重里說，他背叛的是整個大陵。
雖然綠洲部落一直生活在沙漠深處，但卻並不是與社會脫節的。
這樣說起來，他們依舊是大陵的一份子。
即便生活在沙漠中，他們也經常會拿沙漠裡的東西外出交換，否則，沙漠中的食物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生活。
所以，即便綠洲部落與世隔絕並未存在於世人眼中，可他們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背叛部落？」
顧靖聽到顧驚雲的話，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什麼才叫背叛？」
「這個部落從來就沒有對我友好過，我為何要因為它，而讓自己過得不痛快？」
「可你也是在部落里長大的人！」
顧驚雲咬牙切齒。
「我不是！」
顧靖的反應出乎了顧驚雲的意料。
他有些意外，自己不過只是說了這麼句話，竟然讓顧靖的反應這麼大。
「從小我吃的東西都是義父給我的，那些都是他從外面得來的，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
「綠洲部落對我們從不友好，為何你還要這般為他們著想？」
他之所以與外人合作，也是想毀滅這個讓人厭惡到極點的部落，從來都是以強權為主，卻從來不看不到那些為之做出貢獻的人。
那些為他們付出全部的人，最終卻落得那副下場。
讓人齒寒。
所以他不想成為那些人，更不會成為那些人，他不會為了一群冷漠麻木的人，而讓自己陷入險境。
因為那群人不值得自己這樣做。
他們配不上自己的善良。
更何況，那些人恐怕根本不知道善良二字該如何寫。
他們只知道一味地索取，從不會多施捨一絲自己的情感。
甚至最起碼的問候都不會。
這樣的人，又怎麼能配得上他們的付出？
所以對於自己做的一切，他從來都沒有感到過後悔。
甚至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過。
至於顧驚雲，他只感覺對方像是個傻子一般，被部落利用，卻還一如既往地為之付出，這樣的人，實在是傻的可笑。
「哦，倒是我忘記了，『兄長』將部落看得如此重要，又怎麼會放棄部落呢？」
顧驚雲自然聽出了顧靖語氣中的嘲諷。
他抬頭，看著對面的顧靖，顧靖卻還在說。
「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為這個冷漠的部落做事，我都在想，你這樣對得起義父義母嗎？」
「義父義母分明是為了部落才會重傷而亡，可這個部落卻將所有的罪名都安插在他們的身上。」
「而你身為他們的孩子非但不為他們申冤，卻一心一意地為這個部落奉獻，他們在九泉之下，恐怕早已對你失望透頂！」
他不明白，為何以前那般溫和有禮的兄長，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但他不能改變什麼，卻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改變。
所以便有了今日的一切。
顧驚雲明白了，顧靖如今，不過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氣。
他嘆了口氣。
「阿靖，難道你還不明白，如今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阿富阿莫臨終前的遺願。」
他又何嘗不知，部落是如何對待阿父阿母的？
但他卻不能違背阿父阿母的遺願，畢竟，這是他能為他們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
「怎麼可能？」
顧靖下意識地開口反駁。
怎麼可能會是義父義母的遺願。
當初，義父義母去世之前，只是希望他們能夠好好活著，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
顧驚雲當時並不在他們的身旁，所以這些話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他也轉達給了顧驚雲。
可現在這些話，他又是從哪裡聽到的？
明明義父義母從來沒說過這些話。
顧驚雲也覺察出了其中的不對勁，皺著眉頭。
「阿爹阿娘……從來沒有說過讓我好好治理部落？」
顧靖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中的疑惑並不似作假。
「自然。」
義父義母希望他們能夠好好地活著，安全無虞地長大。
根本沒有這些為部落奉獻一切的話。
「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族裡的那些老頑固？」
顧靖一語中的，直接道出了背後之人。
顧驚雲沒有開口，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群老頑固的話你也信？」
顧驚雲神色複雜，再不信，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沒有任何辦法。
「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也無力改變，但是，這裡畢竟是阿父阿母拼盡全力都要保護的地方。」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被破壞。」
「所以今日你是一定要跟我對著幹了？」
顧靖冷漠地看著他。
顧驚雲搖了搖頭「不是我跟你對著幹，而是如今你做的事情，根本不對。」
「跟南疆合作，無異於玩火自焚。」
「南疆巫蠱，最為惡毒，而今你卻用那種最惡毒的巫蠱，殘害族人，這跟那些人又有什麼不同？」
「阿父阿母若是看到你這樣，也不會開心的。」
他們也是將阿靖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的，若是看到他現在這般模樣，定然也不會高興。
「阿靖，聽我一句，放手吧，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回頭？我從來沒有做錯，為什麼要回頭？」
說完這話，顧靖不願意再跟他廢話，便接著開口。
「既然你還是想要救那群人，那今日，我斷然不會讓你們進入這裡。」
「子盛。」
顧靖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子盛就上前一步。
剛想動手，他的瞳孔瞬間放大。
只見，在禁地的最中央之處，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隱隱的虛影。
「那是什麼？」
顧靖一抬頭，也看到了不遠處的虛影。
他瞳孔驟縮。
出現在禁地里的虛影，怎麼看，怎麼不簡單。
應青辭他們背對著顧靖他們，聽到他們的聲音，下意識地轉頭，就看到了身後不遠處的虛影。
自己的那種小心翼翼，蓄意討好他人，顧驚雲永遠不可能體會到。
顧驚雲沒想到，顧靖心裡竟然會想這麼多。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他背叛部落的藉口。
往上爬沒有錯，可是使用的方法錯了，一不小心就會踏入萬劫不復之地。
「即便如此，也不是你背叛部落的藉口。」
更何況，如今他背叛的不僅僅是部落，真要往重里說，他背叛的是整個大陵。
雖然綠洲部落一直生活在沙漠深處，但卻並不是與社會脫節的。
這樣說起來，他們依舊是大陵的一份子。
即便生活在沙漠中，他們也經常會拿沙漠裡的東西外出交換，否則，沙漠中的食物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生活。
所以，即便綠洲部落與世隔絕並未存在於世人眼中，可他們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背叛部落？」
顧靖聽到顧驚雲的話，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什麼才叫背叛？」
「這個部落從來就沒有對我友好過，我為何要因為它，而讓自己過得不痛快？」
「可你也是在部落里長大的人！」
顧驚雲咬牙切齒。
「我不是！」
顧靖的反應出乎了顧驚雲的意料。
他有些意外，自己不過只是說了這麼句話，竟然讓顧靖的反應這麼大。
「從小我吃的東西都是義父給我的，那些都是他從外面得來的，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
「綠洲部落對我們從不友好，為何你還要這般為他們著想？」
他之所以與外人合作，也是想毀滅這個讓人厭惡到極點的部落，從來都是以強權為主，卻從來不看不到那些為之做出貢獻的人。
那些為他們付出全部的人，最終卻落得那副下場。
讓人齒寒。
所以他不想成為那些人，更不會成為那些人，他不會為了一群冷漠麻木的人，而讓自己陷入險境。
因為那群人不值得自己這樣做。
他們配不上自己的善良。
更何況，那些人恐怕根本不知道善良二字該如何寫。
他們只知道一味地索取，從不會多施捨一絲自己的情感。
甚至最起碼的問候都不會。
這樣的人，又怎麼能配得上他們的付出？
所以對於自己做的一切，他從來都沒有感到過後悔。
甚至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過。
至於顧驚雲，他只感覺對方像是個傻子一般，被部落利用，卻還一如既往地為之付出，這樣的人，實在是傻的可笑。
「哦，倒是我忘記了，『兄長』將部落看得如此重要，又怎麼會放棄部落呢？」
顧驚雲自然聽出了顧靖語氣中的嘲諷。
他抬頭，看著對面的顧靖，顧靖卻還在說。
「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為這個冷漠的部落做事，我都在想，你這樣對得起義父義母嗎？」
「義父義母分明是為了部落才會重傷而亡，可這個部落卻將所有的罪名都安插在他們的身上。」
「而你身為他們的孩子非但不為他們申冤，卻一心一意地為這個部落奉獻，他們在九泉之下，恐怕早已對你失望透頂！」
他不明白，為何以前那般溫和有禮的兄長，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但他不能改變什麼，卻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改變。
所以便有了今日的一切。
顧驚雲明白了，顧靖如今，不過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氣。
他嘆了口氣。
「阿靖，難道你還不明白，如今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阿富阿莫臨終前的遺願。」
他又何嘗不知，部落是如何對待阿父阿母的？
但他卻不能違背阿父阿母的遺願，畢竟，這是他能為他們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
「怎麼可能？」
顧靖下意識地開口反駁。
怎麼可能會是義父義母的遺願。
當初，義父義母去世之前，只是希望他們能夠好好活著，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
顧驚雲當時並不在他們的身旁，所以這些話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他也轉達給了顧驚雲。
可現在這些話，他又是從哪裡聽到的？
明明義父義母從來沒說過這些話。
顧驚雲也覺察出了其中的不對勁，皺著眉頭。
「阿爹阿娘……從來沒有說過讓我好好治理部落？」
顧靖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中的疑惑並不似作假。
「自然。」
義父義母希望他們能夠好好地活著，安全無虞地長大。
根本沒有這些為部落奉獻一切的話。
「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族裡的那些老頑固？」
顧靖一語中的，直接道出了背後之人。
顧驚雲沒有開口，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群老頑固的話你也信？」
顧驚雲神色複雜，再不信，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沒有任何辦法。
「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也無力改變，但是，這裡畢竟是阿父阿母拼盡全力都要保護的地方。」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被破壞。」
「所以今日你是一定要跟我對著幹了？」
顧靖冷漠地看著他。
顧驚雲搖了搖頭「不是我跟你對著幹，而是如今你做的事情，根本不對。」
「跟南疆合作，無異於玩火自焚。」
「南疆巫蠱，最為惡毒，而今你卻用那種最惡毒的巫蠱，殘害族人，這跟那些人又有什麼不同？」
「阿父阿母若是看到你這樣，也不會開心的。」
他們也是將阿靖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的，若是看到他現在這般模樣，定然也不會高興。
「阿靖，聽我一句，放手吧，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回頭？我從來沒有做錯，為什麼要回頭？」
說完這話，顧靖不願意再跟他廢話，便接著開口。
「既然你還是想要救那群人，那今日，我斷然不會讓你們進入這裡。」
「子盛。」
顧靖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子盛就上前一步。
剛想動手，他的瞳孔瞬間放大。
只見，在禁地的最中央之處，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隱隱的虛影。
「那是什麼？」
顧靖一抬頭，也看到了不遠處的虛影。
他瞳孔驟縮。
出現在禁地里的虛影，怎麼看，怎麼不簡單。
應青辭他們背對著顧靖他們，聽到他們的聲音，下意識地轉頭，就看到了身後不遠處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