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一位半神的全部溫柔
地底十萬米... ...人類負面情緒聚集地... ...也就是說，這裡是整個世界人類負面情緒的垃圾場，所以當這裡爆發的時候，地上世界的人類都受到了情緒的侵蝕... ...不，是反噬。
江洋握著暗金長槍的手緊了緊，難怪，自己的情緒波動會這麼大。
現在，
他最無法理解的事情是，路山紅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他為什麼會等自己來這裡。
路山紅拍了拍【冰雪小熊】的前肢，示意它稍安勿躁，收斂脾氣，他需要一些時間跟這位警惕性極高的江大師，好好談一談。
他看出了江洋的遲疑與困惑，踢開腳下碎石，對江洋做了個請的手勢，並笑著說道：
「江大師，我們邊走邊說，前面還有很多需要打碎的異魔石雕，不然，再有一段時間，它們會降臨在世界上。」
江洋想了想，跟路山紅保持一定距離，往前方走去。
光禿禿的黑色大地上，昏暗的微光為兩人提供足夠的視野保證。
【冰雪小熊】恢復了正常大小，沉默的跟在路山紅身側，口中時不時呼出寒氣，小白頻頻側目，他對這位北極冰層下生態圈的前輩，有種大哥或者前輩的憧憬和崇拜。
江洋問道：「這裡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裡是與北極7000米冰層下的生態圈一樣，是這顆星球孕育神異生物的地方。」
路山紅對他剛才說的話，做了延展性的解釋，他邊環顧四周邊說道：
「不過，生態圈是這顆星球本身的意志之一，老熊和你那隻大白鵝，都是意志藉由生態圈具現化的神異生物，再由其他生物孕育，形成生物形態，從某種意義上，老熊和大白鵝，是這個顆星球意志的一部份。」
「而這裡則不同，這裡是世界上所有具有意識情緒生物的負面情緒聚集地。」
江洋問道：「這裡也是星球本身的意志之一？」
「是的。」
路山紅嘆了口氣，道：「但也不完全是。」
沒等路山紅繼續說下去。
江洋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當即說道：「你剛才說，我們能來這裡，是因為【冰雪小熊】和【小白】，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先有的這裡，後有的北極生態圈，而北極圈神異生物的誕生，就是為了制衡或者抵禦這裡？」
路山紅驚愕的看著江洋，不由讚嘆道：「江大師果真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智慧過人。」
「謝謝誇獎，請繼續剛才的話題。」江洋不咸不淡的說道。
路山紅笑了笑，繼續道：
「人的精神是有一定閾值的，有的人會因為大喜而崩潰瘋癲，有的人會因為大悲而心死沉寂，人類的情緒會隨著自身和外界因素影響而發生變化，如果不斷衝破閾值，精神會崩潰，
瘋癲、心死、亦或者自殺。」
「但當人類的精神越過這幾種情況的時候，精神意識會暴增，具有武者天賦的人有概率會生成靈力，如果已經是武者了，就需要通過自我壓制或藥劑壓制，而沒有武者天賦的普通人，則會向著另一個方向發生變化，也就是......異魔。」
「當然，這是不斷衝破情緒閾值的情況，更多的則是在可控範圍之內的情況。」
「當一個普通人或武者，今天受了些委屈，不敢發泄，忍了下來，明天受了些傷害，不敢發作，忍了下來，後天及以後的日子裡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們可能會忘記在以前的某個時期收到的委屈和傷害，
那不是忘記了，而是怨氣和怒氣被悄無聲息的釋放了，化作一縷縷煙飄散在空中，一滴滴淚落在地上，融入泥土，
世界上，每時每刻，有多少人在受委屈而因為各種各樣的牽絆不敢發作，他們吞下了委屈，甚至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只有在黑夜裡無聲抽泣，在心裡歇斯底里，發了瘋的折磨自己，
他們的負面情緒最終都會來到這裡，最終，在未來的某一時刻，徹底爆發，吞沒這個傷害了他們的世界。」
路山紅聲音平靜，但充滿了哀怨和顫抖，他起抬手，指尖擦過一縷很輕的灰黑色霧氣，他的手很輕很溫柔，像是在撫摸某個人受傷的心靈，給予輕撫安慰。
江洋沉默了片刻，問道：
「所以，為什麼要毀掉這些石雕？」
路山紅沒有猶豫，回道：「因為我的責任，是守護。」
江洋那雙藏在青銅面具下的眼睛望向路山紅。
路山紅笑了笑，輕嘆道：「世界危機四伏，人類孱弱式微，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所能做的，不過是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外界的危險這麼多，為什麼還要自己為難自己呢？」
「也許，上一刻的不理智，下一秒就後悔了，如果能把這裡清空，消滅掉，讓他們的負面情緒有處可去，可能... ...他們就不會不理智，也就不會後悔了。」
也許... ...如果... ...可能... ...
他用了三個假設性詞語，這是一個半神對人類的溫柔。
江洋沉默良久，問道：「為什麼不上報？那些高層們和半神們，也許會有辦法。」
路山紅轉頭看向帶著青銅面具的江洋，笑著說道：「饒是江大師這樣智慧超群，意志堅定的武者藥劑師，不也要帶著【鬼面】才能堪堪穩定情緒嗎？」
江洋啞口無言。
路山紅接著說道：「這裡，也有那些高級半神們的負面情緒，現在的他們因為一塊充滿不確定性的『神格碎片』，鬧的世界震動，紛爭不斷，他們來到這裡，萬一被負面情緒反噬，變成了異魔... ...無量境半神級別的異魔... ...」
「呵呵... ...我甚至連想像那副場景都不敢。」
「而且，他們也進不來這裡，說了也沒用。」
「我是【老熊】的守護者，這是他深刻在意志深處的使命，也是我的使命。」
路山紅看了眼【冰雪小熊】，笑道：「這個蠢貨，之前還妄圖甩開我，自己來這裡，我不給他來一招反客為主，都不知道誰是誰的守護者了。」
那頭北極熊別過腦袋，不去看路山紅。
... ...
江洋握著暗金長槍的手緊了緊，難怪，自己的情緒波動會這麼大。
現在，
他最無法理解的事情是，路山紅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他為什麼會等自己來這裡。
路山紅拍了拍【冰雪小熊】的前肢，示意它稍安勿躁，收斂脾氣，他需要一些時間跟這位警惕性極高的江大師，好好談一談。
他看出了江洋的遲疑與困惑，踢開腳下碎石，對江洋做了個請的手勢，並笑著說道：
「江大師，我們邊走邊說，前面還有很多需要打碎的異魔石雕，不然，再有一段時間，它們會降臨在世界上。」
江洋想了想，跟路山紅保持一定距離，往前方走去。
光禿禿的黑色大地上，昏暗的微光為兩人提供足夠的視野保證。
【冰雪小熊】恢復了正常大小，沉默的跟在路山紅身側，口中時不時呼出寒氣，小白頻頻側目，他對這位北極冰層下生態圈的前輩，有種大哥或者前輩的憧憬和崇拜。
江洋問道：「這裡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裡是與北極7000米冰層下的生態圈一樣，是這顆星球孕育神異生物的地方。」
路山紅對他剛才說的話，做了延展性的解釋，他邊環顧四周邊說道：
「不過，生態圈是這顆星球本身的意志之一，老熊和你那隻大白鵝，都是意志藉由生態圈具現化的神異生物，再由其他生物孕育，形成生物形態，從某種意義上，老熊和大白鵝，是這個顆星球意志的一部份。」
「而這裡則不同，這裡是世界上所有具有意識情緒生物的負面情緒聚集地。」
江洋問道：「這裡也是星球本身的意志之一？」
「是的。」
路山紅嘆了口氣，道：「但也不完全是。」
沒等路山紅繼續說下去。
江洋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當即說道：「你剛才說，我們能來這裡，是因為【冰雪小熊】和【小白】，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先有的這裡，後有的北極生態圈，而北極圈神異生物的誕生，就是為了制衡或者抵禦這裡？」
路山紅驚愕的看著江洋，不由讚嘆道：「江大師果真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智慧過人。」
「謝謝誇獎，請繼續剛才的話題。」江洋不咸不淡的說道。
路山紅笑了笑，繼續道：
「人的精神是有一定閾值的，有的人會因為大喜而崩潰瘋癲，有的人會因為大悲而心死沉寂，人類的情緒會隨著自身和外界因素影響而發生變化，如果不斷衝破閾值，精神會崩潰，
瘋癲、心死、亦或者自殺。」
「但當人類的精神越過這幾種情況的時候，精神意識會暴增，具有武者天賦的人有概率會生成靈力，如果已經是武者了，就需要通過自我壓制或藥劑壓制，而沒有武者天賦的普通人，則會向著另一個方向發生變化，也就是......異魔。」
「當然，這是不斷衝破情緒閾值的情況，更多的則是在可控範圍之內的情況。」
「當一個普通人或武者，今天受了些委屈，不敢發泄，忍了下來，明天受了些傷害，不敢發作，忍了下來，後天及以後的日子裡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們可能會忘記在以前的某個時期收到的委屈和傷害，
那不是忘記了，而是怨氣和怒氣被悄無聲息的釋放了，化作一縷縷煙飄散在空中，一滴滴淚落在地上，融入泥土，
世界上，每時每刻，有多少人在受委屈而因為各種各樣的牽絆不敢發作，他們吞下了委屈，甚至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只有在黑夜裡無聲抽泣，在心裡歇斯底里，發了瘋的折磨自己，
他們的負面情緒最終都會來到這裡，最終，在未來的某一時刻，徹底爆發，吞沒這個傷害了他們的世界。」
路山紅聲音平靜，但充滿了哀怨和顫抖，他起抬手，指尖擦過一縷很輕的灰黑色霧氣，他的手很輕很溫柔，像是在撫摸某個人受傷的心靈，給予輕撫安慰。
江洋沉默了片刻，問道：
「所以，為什麼要毀掉這些石雕？」
路山紅沒有猶豫，回道：「因為我的責任，是守護。」
江洋那雙藏在青銅面具下的眼睛望向路山紅。
路山紅笑了笑，輕嘆道：「世界危機四伏，人類孱弱式微，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所能做的，不過是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外界的危險這麼多，為什麼還要自己為難自己呢？」
「也許，上一刻的不理智，下一秒就後悔了，如果能把這裡清空，消滅掉，讓他們的負面情緒有處可去，可能... ...他們就不會不理智，也就不會後悔了。」
也許... ...如果... ...可能... ...
他用了三個假設性詞語，這是一個半神對人類的溫柔。
江洋沉默良久，問道：「為什麼不上報？那些高層們和半神們，也許會有辦法。」
路山紅轉頭看向帶著青銅面具的江洋，笑著說道：「饒是江大師這樣智慧超群，意志堅定的武者藥劑師，不也要帶著【鬼面】才能堪堪穩定情緒嗎？」
江洋啞口無言。
路山紅接著說道：「這裡，也有那些高級半神們的負面情緒，現在的他們因為一塊充滿不確定性的『神格碎片』，鬧的世界震動，紛爭不斷，他們來到這裡，萬一被負面情緒反噬，變成了異魔... ...無量境半神級別的異魔... ...」
「呵呵... ...我甚至連想像那副場景都不敢。」
「而且，他們也進不來這裡，說了也沒用。」
「我是【老熊】的守護者，這是他深刻在意志深處的使命，也是我的使命。」
路山紅看了眼【冰雪小熊】，笑道：「這個蠢貨，之前還妄圖甩開我，自己來這裡，我不給他來一招反客為主，都不知道誰是誰的守護者了。」
那頭北極熊別過腦袋，不去看路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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