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永遠不會只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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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0章 永遠不會只是說

  司馬斛敢動麼?

  完全不敢動。

  侍衛們趁機將他也捆了個結實,按倒在地。

  剛好他的臉正對著洪天全的頭顱,嚇得他又嗷嗷嗷地大叫起來,極為悽慘。

  見到羊獻容皺眉,兆奐烔想都沒想,就用手裡的金錠塞進了司馬斛的嘴裡。怕是力氣有些大,竟然將他的三顆牙齒打落,血流了出來。

  看到這裡,文武百官再也不淡定了,統統都跪了下來,低首不語。

  羊獻容看著司馬熾,輕聲問道:「皇上,你知道這就是皇權無上,這就是大晉皇帝的感覺!」

  司馬熾看著下面烏壓壓的官員,那些衣玦抖動的聲音,無一不彰顯著此刻作為帝王皇后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而他們就是臣子,是要聽命於皇權的臣子。

  他的心狂跳,眼神之中都有了狂熱的光芒。

  「慧皇后,你是絕對的!」

  「多謝皇上誇獎。」羊獻容微微一笑,「那後面的事情就交給皇上了,本宮有些乏了,就不在這裡陪著皇上了。」

  「好的,稍後朕去天元宮探望你……」

  「其實,也不必了。皇上這要處理的事情極多,還是以國事為重才好嘛。」連殺了三人,抓了一個,羊獻容竟然還能笑得極為燦爛。

  此刻,就連裴妃都忍不住抓住了自己的衣擺站起了身,說道:「臣妾恭送慧皇后回宮吧。」

  「也好。」羊獻容也笑著看她,「裴妃幫著參詳一下本宮新作的衣裙也是好的。」

  「好。」裴妃跟在了羊獻容的身側,而這兩人帶來的所有人都緊緊跟上了他們,離開了涵月宮,剩下那些可怖的污血現場的善後就留給司馬熾來處理了。

  回到了天元宮,羊獻容卻沒有回自己的寢宮,而是從牆上的破洞鑽了過去,徑直去了顯陽宮。

  那裡是之前司馬衷住的地方,他也是死在了那裡,至今只有一塊牌位和持續不斷的香火點燃,表示對這位大晉皇帝的尊敬。

  眾人見到羊獻容動作極快地推門進了顯陽殿,也趕緊跟上。不過,他們也誰都沒有想到羊獻容竟然就硬生生地跪在了青石板的地上,朝著司馬衷的牌位磕了三個響頭。

  等到她再抬起頭的時候,早已經淚流滿面。

  「臣妾沒有大的本事,但也答應過你總是要報仇的。如今,殺了那個給司馬越出主意下毒的蒲金山,還有那個當時送來有毒胡餅的小太監,還有偷了你金子的司馬斛,臣妾盡力了。」

  除了裴妃愣在了原地,其他天元宮顯陽宮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他們甚至覺得有那麼一絲絲對不起羊獻容,因為之前對於羊獻容去了朝堂幫司馬熾時,他們的面色都極為難看。可現在,才知道原來羊獻容是這樣計算的。

  所以,這群人在哭司馬衷的同時,也朝向羊獻容磕頭。

  本來留守在天元宮沒有去朝堂的人也紛紛來了顯陽殿,張度和大喜跪爬著來到了羊獻容的身邊,哭著說道:「皇后娘娘,您做的事情皇上都知道,他知道您盡力了!」

  「皇后娘娘!」守著羊獻容的這些宮人依然願意稱呼她為皇后,也只認這位大晉的皇后。

  眾人痛哭,天地悲憫。

  這十月的洛陽竟然落下了大雪,瞬間就令人白了頭。

  「還有司馬越沒有死!」羊獻容的聲音低啞卻極為有力,「毛鴻茂他們去查過了,蒲金山是主張毒殺皇上的,而那名送飯來的小太監,在事後我怎麼都找不到,當時還在想會不會是混亂之中被殺掉了。直到我第一次在大牢外看到了蒲金山身側的跟班,才確認他就是那日送飯來的人。或許,他以為我不會記得他那張臉,或許他也覺得事情過去了這麼久,那日他又有了偽裝,不會令我發現。真是小看我羊獻容了!那一日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這輩子都會清清楚楚地記住!死都不會忘記!」

  「皇后娘娘!」眾人在哭。

  他們沒想到在這名弱女子的心中竟然一直藏著這樣深刻的恨意,而且她並不是口頭上說說要報仇,而是一直在尋找機會,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任何機會。

  「你呀……」裴妃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她的丈夫司馬越才是加害司馬衷最大的兇手。「這個吧,你再等等,就快了。」

  「希望能夠再快一點。」羊獻容死死地盯著裴妃,「反正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我會動手的。」

  「嘿,我不是說了麼,我也會動手的,但你要等我安排好呀。」裴妃的臉黑了不少。

  「所以呢?我今日可是幫你把袁家女郎要了回來,武庫的金銀大部分都在司馬斛的手中。這事情之前我並不知曉,但那日回宮後去悄悄看了看武庫,發現裡面的東西竟然被搬空了大半,能夠打開宮門偷盜的,必然就是司馬家的人。所以,也幸好是這個洪天全去偷盜了司馬斛的家,才令我懷疑這些金銀是被他搬走了。畢竟,不過是個閒散王爺,怎麼能夠天天大魚大肉宴請賓客,前日可是他要全款買下明月樓的……難道不是有問題麼?」

  說了這麼多,信息量極大。

  不止是裴妃瞪大了眼睛,就連一旁聽著的許鶴年和秦朝歌都愣住了。許鶴年乾巴巴地說道:「要不然師父說你心思細膩,凡事都莫要背著你……就這麼一點點線索,都被你發現了問題。」

  「只是,有心罷了。」羊獻容長嘆了一聲,「現在,我們勢微,又不得不留在宮中,只能先幫著司馬熾將這個江山做得略微穩一些。裴妃,我就再說一遍,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我要你做的,希望你莫要食言。」

  「好!」裴妃攥了攥自己的拳頭,「一定會很快的。」

  此刻的羊獻容才真正笑了笑,悽美之中又帶了一些釋然。不過,她轉頭看向了張度和大喜,暗暗點了點頭。這兩個人哭得聲音竟然又大了很多,張度竟然抽泣到喘不上氣,直接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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